第55節
前生執著于報仇,蘇臻真不覺得,今生她再做了他生平唯一‘污點’……想到此處,蘇臻真胸口悶悶的。 蘇臻真退開兩步,“四殿下,我先告退了。” 四皇子盯著她斷然離去的背影發呆,過了一會招呼雪團兒:“一會一個脾氣,她比你還難養。” “瞄瞄。”雪團兒翹著尾巴尖跟上四皇子。 “她太蠢,我是不是得多關照她點?” “瞄瞄。” “你也贊同?” “……瞄瞄。” “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上蠢丫頭得人,倒是不少。” 在畫舫上清醒后的蘇臻萱紅著眼睛,喃喃的自語,“蘇臻真,我要你死!我……我在所有人面前,尤其是在他面前揭穿你!” 第三十五章 賤{人 蘇臻萱落水后,永安侯世子夫人周氏和其祖母劉氏親自照料她,為此專門騰出一艘畫舫。 “萱兒?你醒了?” 劉氏被兒媳婦周氏攙著走進畫舫船艙,見蘇臻萱紅著眼睛陰森凄苦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莫非蘇臻萱聽說明景帝會賜婚的事情? 周氏眼圈泛紅,眼中垂淚嗚咽道:“萱兒……可憐的萱兒。” “娘?祖母?” 蘇臻萱看清面前的親人,掙扎著起身,伸展開雙臂,哭著把她們攬住,“……我……我……好想你們。” “萱兒,別哭,別哭。” 劉氏拍著孫女的后背,著實心疼一手養大的蘇臻萱,“正好你醒了,同我說說,當時是怎么個狀況?好好的,朱洪濤的船怎么會撞上你乘坐的小舟?” “我……我不知道。”蘇臻萱靠在周氏懷里,半斂雙眸,“我什么都不知道。” “兒媳看萱兒是被蘇臻真小賤人害的,看她那副妖妖嬈嬈的樣子,指不定迷住多少人為她辦事。” 蘇臻萱握緊雙拳,悲苦之色浮現在俏麗的臉龐上,顫抖的嬌軀略顯可憐。 劉氏目光凝重,“萱兒就沒發覺一點得不妥?按說安排這事,福慧公主不會不同你說的,貴妃娘娘在后宮不敢同皇后娘娘爭鋒,可手中亦有不少可信的人,怎會在關鍵時刻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蘇臻真才回京多久?其父蘇逸同僚大多是外臣,和后宮牽扯不上,她母親王氏出身低微,遇事只曉得哭,她是第一次來帝都,哪會有人幫她?” “……蘇……他們一家都回京?” “萱兒,你這是?” 劉氏摸了摸蘇臻萱的額頭,擔心的問道:“頭疼?” “祖母,我好累。”蘇臻萱眼淚噼里啪啦的掉個不停,“請讓我歇息一會。” “我讓你娘陪你回府。” 劉氏再次摸了摸蘇臻萱的額頭,“我還得去見見貴妃娘娘,商量應對的辦法。你先回去也好,省得鬧心。” “有勞祖母。” 蘇臻萱目送劉氏離開,“娘,我腦子有點亂,許事兒想不起來。” “什么?我去給你叫太醫……” “不用,不用。” 蘇臻萱拽住周氏,“我不愿勞師動眾再給人落下把柄,也不愿祖母再為我擔心,您同我說說最近的事兒就好,我很快能想起來。” “可憐的萱兒,你一定是被朱洪濤嚇壞了。” “嗯。” 蘇臻萱掩藏眸底的異樣,被周氏攙扶著上了永安侯府的馬車,隨后聽周氏說起侯府的事,當聽到蘇逸一家歸宗……柳氏成了永安侯左右夫人之一后,忍不住開口:“蘇逸是怎么活下來的?蘇遷……他沒有被陛下封賞嗎?” “萱兒啊,以后在私底下你也不能張口閉口喚你大伯的名字。” 周氏一慣小心謹慎,不愿落人口食,“如今他正風光著,被旁人聽取了不好。” “單憑蘇……大伯怎能解了蘄州之圍?” “一個土匪山寨王幫了他,偏偏陛下挺重視謝飛虎,聽你祖父的意思……皇上要開海禁少不了謝飛虎。”周氏不無嫉妒的說道:“你大伯雖是讀書人,可為銀子前程什么臉面都不要了,同土匪出身的謝飛虎八拜結交。海禁一開,白花花的銀子滾滾來,哪家不眼紅?謝飛虎只聽他的話,真是氣人。” “謝飛虎?” “以前不過是潮州的山大王,別號虎王,飛虎還是你大伯給取的。” “娘,是誰搬來得謝飛虎?潮州和蘄州不遠,可距離也不是近,多少能人勸降謝飛虎都不能讓他動容,大伯當時危在旦夕,性命不保,他怎能搬來謝虎王?” “……這我倒沒聽說。” “當初大伯一定會鎮守蘄州的,蘄州離不開他,蘇遷……眼下改叫四叔了,四叔拿不起事兒,他也每膽量去山寨求援。只怕伯父背后有高人,查不清高人,對父親和祖父不利。” 蘇臻萱一定要找出幕后的人。 周氏聽她說得嚴重,嘶了一聲,“蘇皓暉……會不會是蘇皓暉去請的謝飛虎?” “蘇皓暉?他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