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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玉春閨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作為生母,淑妃找他談談他繼妃的事兒,也是情理之中。可或許是因為這些年母子并不親近,她這心里,總是免不了心虛。

    昭和宮的宮女們也都習慣了淑妃娘娘和三皇子之間迥異的氣氛,這會兒,都屏氣凝神,愈發小心翼翼了。

    “兒臣給淑母妃請安。”

    看著跪在地上恭敬卻又顯得生分的三皇子,淑妃暗暗嘆息一聲,招手讓他起身。

    “翊兒,母妃今個兒找你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云氏也去了有些年了,偌大的后宅中,沒個主母,又怎么成?何況你也大了,皇家子嗣尤為重要,這個道理你該是明白的。”

    衛翊一身暗紫色白蘭底紋錦衣,腰系白玉腰帶,烏黑的頭發梳著整齊的發髻,套一羊脂玉發冠,此刻他身子筆挺,修眉如劍,正色道:“兒臣常年在軍中,并未急著納繼妃。還請淑母妃見諒。”

    此刻若是七皇子,即便是不同意,也是嘴里帶蜜的把淑妃哄的團團轉,是斷然不會向三皇子一般,如此淡漠的拒絕。看著這樣的他,淑妃不由得又暗暗嘆息一聲,這兒子雖說是親生的,可到底和她不親近。

    她知道,即便是她巧舌如簧,即便是她以孝順之名壓下去,也不能夠讓他退一步。

    看著這樣的三皇子,她怨恨寧貴妃的同時,也不由得覺著三皇子讓人寒心。明明她才是他的親母妃,他如今也長大了,都出宮建府了,私底下還這樣生分,到底和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兒子不一樣。雖說沒有隔了肚皮,可這母子情分,卻是沒了。

    “翊兒,母妃何曾逼你做過什么事兒。可這繼妃一事,豈容兒戲。哪怕是你和母妃說說,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撇開出生,母妃也定讓你父皇如你愿。”

    聞言,衛翊眼眸深處閃過一瞬間的淺笑,不過,瞬間就消失了。

    他重生了是不假,可那小丫頭如今才不過八歲,他可不得多等等?

    見他低垂著眼瞼淡漠的愣是不松口,淑妃終于是有了一種無力感。仔細想想,也是,這些年寧貴妃也沒少張羅此事,可他現在還是孑然一身。罷了,既然寧貴妃都管不了的,她就是再煩心,又哪里能夠讓他動容呢?

    淑妃嘆氣,擺手道:“罷了,那就再過些日子吧。今個兒我也乏了,就不留你了。”

    這些年,他們母子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若不是有事兒提點或者是三皇子依著規矩來她宮里請安,是斷然不會有過多寒暄的。

    淑妃也不是沒想過做些改變,可看著他一臉恭敬,生人勿近的樣子,再多的想法也都消散了。

    這廂,衛翊才從昭和宮出來,長長的宮道上便見五皇子衛湛腳下生風的向他跑來:“三哥,淑妃娘娘找你說什么了?不會還是為了給你納繼妃的事兒吧?”

    五皇子自小就親近自己這三哥,可以說,兄弟之中屬他們兩人親厚。是以,也只有他敢如此調侃三皇子了。

    衛翊故作嚴肅的虛打他一拳:“你小子長本事了,竟敢調侃起我來了?”

    五皇子哈哈笑著躲過,不過卻仍然不死心,只見他湊近三皇子,嘿嘿道:“三哥,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辦妥了。剛開始那韓家是怎么都不肯出面去永安侯府拿人的,這不,多虧我恩威并施,三兩下就把韓家的人給擺平了。三哥,你說,你準備怎么賞我啊?”

    衛翊終于難忍笑意,笑著踹他一腳:“賞你一腳,這夠不?”

    五皇子故意哎呦一聲,不過言語間仍不忘嬉笑:“三哥,那周家丫頭可才八歲啊,你該不會是有那戀什么什么癖吧?”

    “口無遮掩!”衛翊低斥著。

    見他這神色,五皇子哪里還敢不收斂收斂,只是他還是有些詫異:“三哥,那丫頭長得是粉雕玉琢的,一看就是小美人胚子,可靜安寺你才是第一次見她啊,怎么就對她起了心思了呢?”

    “這些年,雖然京城不少世家大族都對您避之如蝎,可也有不少人家上趕著把女兒往你身邊兒送,這里面,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少啊。可三哥你愣是看都不看一眼,這可真是怪了。”

    聞言,衛翊抬頭看著京城這四方的天,眼眸前所未有的深邃。

    五皇子看他一眼,雖然還是滿腹疑問,可再沒敢開口說什么。

    要知道,被三哥暴打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發瘋

    幽蘭院

    蕭氏凝眉站在窗前,透過窗欞,外面樹影娑娑,可這一切卻并未看在她的眼里,方才壽安堂那一場鬧劇,讓她不由得心中有些疑惑,韓家的人怎么偏偏就這么巧來府邸尋人了呢?更讓她心底忍不住犯嘀咕的是,前幾日壽安堂那邊有所動靜的時候,她已經派人盯著二老太太的一舉一動了。也是在這個時候,那韓二夫人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起初她以為,是底下的人這次辦事格外得力,可出了這等丑、事,但凡要臉的人家都是竭力遮掩的,像這樣明晃晃的來拿人,于韓家而言,那自然是少不了一些流言蜚語。到底是什么樣的原因讓他們能夠這樣做呢?想到這些,蕭氏覺著自己的頭都大了。

    “太太,您就莫要多想了,奴婢早就說過,五小姐福澤深厚,這次能夠化險為夷,定是老天爺在庇佑。”

    韓嬤嬤淺笑著扶她走向一旁的檀木椅。

    韓嬤嬤素來善于揣摩主子的心思,這不,她這話一出口,蕭氏頓時覺著輕松很多,輕笑道:“也是,總歸是沒讓老太太得逞。”

    韓嬤嬤笑著給她遞上一杯茶:“老太太如此算計,就是老爺回來,斷然這心里會有些想法的。奴婢說句逾越的話,老太太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愈發讓老爺和她離了心。”

    蕭氏輕抿一口茶,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見丫鬟琥珀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太太,不好了,五少爺不知怎么知道了方才壽安堂的事情,這會兒在祠堂鬧起來了。”

    “你慢慢說,騫哥兒不是臥病在床嗎?怎么就往祠堂去了?”蕭氏一時間也給嚇傻了。要知道,這祠堂重地,豈容人胡來。

    琥珀顫著聲音道:“奴婢原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五太太身邊的丫鬟確實是這么說的。五太太急的都快給五少爺跪下了。”

    這邊,周錦朝讓丫鬟們備了玫瑰酥,榛子糕,還有雞絲銀耳粥正準備往榮安院一趟。自打五哥哥病了以來,她早就琢磨著去看看五哥哥了。可又怕擾了五哥哥的靜養。

    這不,剛想往正房去和蕭氏說一聲,才到門口,就聽到了琥珀驚嚇不已的話。

    “朝兒,走,你五嬸現在肯定措手不及了,你和騫哥兒最是要好,你幫著你五嬸勸勸他。”

    雖然已經從琥珀慌亂不已的言語中猜測到事情肯定鬧大了,可當蕭氏看到祠堂滿地狼藉的時候,還是被嚇得腳下都踉蹌了下。

    祠堂重地,平日里除了祭祀,年節祭拜之外,就是婚喪嫁娶,或者是有重大事務商議才往這里來,可見祠堂是多么莊嚴神圣的地方。可這會兒,供奉的那些瓜果,還有香爐,案桌椅子,都亂糟糟的撒了一地。

    可周延騫此刻顯然還在氣頭上,眼瞅著揚起拐杖就要往祖宗牌位掃去。

    跪在地上的五太太蘇氏看他這樣,大叫一聲,跪爬上前就猛的拽著他的腿:“兒啊,,你這是做什么?娘知道娘做錯了,不該讓你五meimei受那樣的委屈。可你是娘唯一的兒子,娘千錯萬錯,都只是想讓你平安。”

    見她哭泣連連,周延騫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終于舍得看她一眼了,可視線中除了可悲之外就只剩下諷刺了:“母親,這些年老太太多少次為難朝兒,這些,難道您都看不到嗎?兒子不信娘是個忘恩負義的。可今個兒這事,兒子真的看不懂您了,明明知道老太太心里的齷、齪和陰謀,您卻還配合著老太太,就為了兒子這條賤、命嗎?若是這樣,兒子這賤、命不要也罷!”

    說著,他狠狠的就拍打這自己的胸、脯,原本就已經是虛弱不堪的他,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擊打,五太太的尖叫還未出口,就見他噗的吐了血。

    殷、紅的血跡在他潔白衣服的映襯下,別提有多駭、人了。

    周錦朝見此,什么都來不及想,跌跌撞撞的沖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他。

    “五哥哥,你別這樣。你不是答應過朝兒嗎?有朝一日要帶朝兒去郊外騎馬,還要和朝兒一起去看游龍比賽。五哥哥,你答應過朝兒的,朝兒不許你反悔。”

    說著,周錦朝早已經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五哥哥喜怒無常的性子,府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可今個兒鬧騰成這樣,卻是讓她都震驚不已。她真的難以想象,一會兒二老太太來了,會怎么處罰五哥哥。

    這些年,因為五哥哥羸弱的身子,二老太太本就已經沒怎么在意這個嫡孫了。眼前五哥哥又闖了這禍,二老太太豈能輕易繞過。

    正所謂怕什么,來什么。

    周延騫強撐著嘴角的笑意,才幫周錦朝擦去淚水,就見二老太太氣勢洶洶的被眾人簇擁著趕來了。

    “孽障!孽障!”

    二老太太哪里承受的了這些,當即差點兒沒暈過去。

    只見她陰沉著臉,拿著拐杖狠狠的就往周延騫身上打去。周錦朝下意識的想要護著他,可周延騫卻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緊緊的把她護在懷里,擋下了這一切。

    “糊涂東西,你是要氣死我不成?若不是我來早一些,你說,你是不是打算把祖宗牌位都給砸了?”

    二老太太唯有五老爺一個親生兒子,是以,即便是她再怎么不喜歡騫哥兒,可也不能夠否認,他在這西府是獨一無二的。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為了那么個小孽障,他竟然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她這還沒拿朝姐兒怎么著呢,他就敢如此不知所謂,若她真的把朝姐兒送到莊子上,他難不成要打她這老祖宗不成?

    越想,二老太太就越氣,尤其是看著被周延騫拼命護著的周錦朝,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她和蕭氏愈發相似的臉,二老太太終于是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這小孽障,早知道你就是個禍害,說,你到底給你五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連祖宗都不顧了?”

    原本在一旁被嚇傻的蕭氏聽著二老太太這話,可就不依了。

    她緩步走上前,直直的看著二老太太,沉聲道:“母親,您這是什么話?朝兒和騫哥兒如親兄妹一般,您這么說,可就是故意要壞了朝兒的名聲了。”

    說著,她緩緩跪在地上,哽咽道:“兒媳自知這些年不得母親歡心,可朝兒還不過八歲,母親何必如此事事針對她。”

    二老太太怎么都沒有想到,蕭氏這個時候竟然擺出這么一副架勢,她氣急的剛想大罵她一頓,就聽周延騫一聲冷笑。

    “祖母,時至今日,我仍然尊稱您一聲祖母。可您捫心自問一下,這些年,若不是有三伯母內外cao持,您能過這么養尊處優的日子嗎?整個西府受三伯母的照拂,而您呢?卻丁點兒都看不到,反倒是愈發刁鉆。受著這樣的供奉,您怎么就能夠心安理得呢?”

    “五meimei又做錯了什么?讓您費盡心機的總想把她攆出府邸,若早知這樣,當初又何必舔著臉面去東府老太太那里商談過繼一事。孫兒是不孝,可孫兒即便是這破敗之身也知道是非黑白。”

    一直以來,二老太太都自恃自己是西府的老祖宗,即便是有些人暗地里嚼些舌根,也沒什么。今個兒,被自個兒的親孫兒如此撂了臉面,她這臉面都要丟盡了。

    “愣著做什么?還不趕快把這孽障給押回去!”

    二老太太幾乎是歇斯底里道。

    周圍的小廝戰戰兢兢的上前就想強拉周延騫,熟料,才靠近,就一個凌厲的耳光甩下來:“滾!就你也配碰本少爺!”

    曾經無數次的聽府邸的人說五哥哥是個瘋子,周錦朝都一笑置之。可此刻,她真的覺得五哥哥是瘋了。

    “五哥哥,你身子不好,朝兒扶你回去,好不好?”

    “五哥哥,你不是最疼朝兒嗎?你說過的,最見不得朝兒不開心了,就讓朝兒扶你回去吧。”

    “我讓廚房的人做了玫瑰酥,榛子糕,還有雞絲銀耳粥,你不是最愛吃這些嗎?”

    讓眾人詫異不已的是,大家還以為周延騫還會鬧下去的時候,卻見他因為周錦朝這短短幾句話,竟是整個人都平靜下來。

    只是,和二老太太擦身而過的時候,周延騫意有所指的丟下一句話,道:“今個兒這事兒,祖母若是氣不過,那就罰孫兒一人。若是朝兒有什么不好,孫兒也不知道又會做出什么不知規矩的事兒來。”

    似是被他渾身的冷意和眼底的淡漠給震住了,二老太太竟然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當一切都歸為平靜之后,二老太太看著眼前這一片的狼藉,伸手就給了蘇氏一巴掌:“你這賤、人,看你生的好兒子。我告訴你,我不讓老五休了你才怪!”

    蘇氏一巴掌也被打懵了,可事已至此,她只覺著恍惚。

    “母親,我知道您當初看上我,看中的不過是我那些羨煞人的嫁妝。您是可以讓老爺休了我,可老爺的名聲外面誰不知道,試問母親,您去哪里找和兒媳這么蠢的繼室呢?”

    ☆、拿捏

    二老太太何曾這么沒臉過,被安嬤嬤攙扶著回到壽安堂的時候,仍然是憤懣難消。

    周錦妙方才也見識過了那一幕,這會兒,正輕輕的幫二老太太順著氣兒,“祖母,您可不能氣病了,這府邸大大小小的事情若是少了您,可不更讓太太得逞。”

    二老太太這會兒本就在氣頭上,聽周錦妙這么一說,自然是格外的對她的心思:“還是妙兒疼惜祖母,我倒要看看了,今個兒這事兒,到底她們想怎么翻過去。”

    想到祠堂那滿地的狼藉,二老太太氣哼哼道:“騫哥兒是我的孫兒不假,可經此一事,我再沒這樣的孫兒。這等不肖子孫,若不從族譜里除名,地下的列祖列宗豈不怪我治家不嚴。”

    周錦妙聽老太太這么說,心里一陣竊喜。

    她就看不慣五哥哥喜怒無常的樣子,他仗著自己是西府老太太唯一正兒八經的嫡孫,沒少給她沒臉。

    可此刻她又不能夠表露的太明顯了,老太太的心思最難以揣摩,別到時候,心里生了悔意,倒是她的不是了。

    “祖母,您就消消氣。何必和五哥哥置氣。五哥哥那性子,這府邸上上下下,誰不知道。要妙兒說啊,五哥哥固然有錯,可真正要命的,還不是五jiejie?妙兒可是聽說,五jiejie沒出生前,五哥哥和祖母很是親近,時常還來壽安堂陪祖母用膳呢。可有了五jiejie在,五哥哥愈發的脾氣古怪了。難道祖母就沒有想過,這里面,五jiejie有教唆之嫌?”

    二老太太聞言,微微怔了怔,可仍然是氣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