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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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王珩習慣了大事小事都不放在心上,有可以,沒有也無所謂,他總能找到條新的路走。 崔京棠一直很喜歡他這種灑脫的態度,有時候也希望自己能活成這樣。 其實小時候她真是這么以為的,她以為她和王珩是天下第一第二的瀟灑人物,別人都不行,只有她們倆這么厲害。 可是事實是王珩活成了她想象的樣子,而她活成了無趣的太后。 她在摘星閣待了會兒就沒了興致,腦子里卻有了一個特別惡劣的想法。 她附耳告知王珩,王珩面露難色,“去那兒不太好呀,要被人發現了,我們倆是不是都會受彈劾。” 崔京棠攏著袖子坐在原地,笑嘻嘻說:“是你不是我,沒有人敢彈劾當朝太后進秦樓楚館。” “太后娘娘,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吧?”王珩笑罵一句。 崔京棠揚了揚下巴,“去不去?” 王珩看著她嘆了口氣,“要不去你是不是得發可大火?” “那不然呢?”崔京棠看向他,似笑非笑,“你大半夜把我叫醒,就拉著我來這喝點吃點?” 王珩很了解她,她說要去,那不是商量,是告知,不去的話她是真會翻臉。 從小到大,王珩遷就過她無數次,很少同她產生什么矛盾,這一次就算不愿意,他也只會說愿意。 他倒是不怕什么不疼不癢的彈劾,事實上,他自己也不清楚在抗拒什么。 他和崔京棠過去做過的出格事更多,他也笑嘻嘻和她一起做了,連趴墻角聽當朝尚書夫妻吵架的事他們都做過。 那次崔京棠聽著聽著睡著了,還是他冒死把她背出來的,不然兩家長輩知道了,說不得兩人要挨頓毒打,不對,王珩得挨兩頓,崔時樂肯定也要來揍他一頓。 崔時樂心里他meimei冰清玉潔,天真無邪,做壞事肯定都是外面的賤人帶的,這個賤人的標準非常靈活,有時候也會包括他的好兄弟王珩。 偷偷去秦樓楚館聽個曲兒,看看景兒實在不是什么大事。 王珩沒接著想,在這房間里左右翻翻,終于翻到了兩張面具。 “走走走,和你去。”他催促崔京棠帶上,“但遮遮臉,被彈劾不算什么,御史可纏人,煩得很,能不被發現就盡量不被發現吧?” 崔京棠接受了他的提議。 事實上,就算沒人敢彈劾她,事情傳到她祖父那幾個老頭耳朵里,也免不了要進宮來啰嗦幾句。 兩人走的摘星樓后門,這里離十里八巷并不算遠,點了路邊的臨時車馬便能給她們直接送過去。 崔京棠出門前并未穿衣裙,而是穿的方便行走的錦袍,此刻將長發束起,又帶著面具,顯得雌雄莫辨起來。 兩人進了最繁華的高樓,一進門里頭管事的姥姥就迎了上來,崔京棠熟練地掏了一錠銀子給她,朗聲道:“老規矩。” 管事姥姥眸光輕閃,立即道,“快把兩位貴客送上頂樓!” 崔京棠安之若素地上了樓梯,走到一半才發覺身后的人沒有跟上,忍不住回頭看,“走啊。” 站在下首的王珩抿了下唇,這才如常說:“來了。” 兩人一路進了最好的廂房,有侍女替他們端上酒水瓜果點心,崔京棠大方地給了她們幾片金葉子。 “你來這這么熟?”王珩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 崔京棠一邊品著茶一邊說:“確實來過幾次,這里的男倌彈琴很好聽,長得也賞心悅目,還頗有分寸,是極好的解語花。” 她的話音剛落下,門外便魚貫而入里位清倌,抱著自己的樂器,進了門之后熟稔得和崔京棠打了聲招呼,都不用她點,便奏起了她平時里最喜愛的小曲。 “你說長得好看的,是哪幾位?”王珩突然開口問道,他目光掃了一眼屋內的幾人,突然就覺得自己理解了崔時樂。 他們崔二是多單純的人啊,平常是頑劣了點,可是這才多久,居然就學會了熟練地流連煙花之地,肯定是這群小人引誘。 現在能引誘她聽曲,未來就能引誘她做別的。 崔京棠一愣,意味深長地看向他,“哦?王六你覺得他們長得不夠好看?你在懷疑我的眼光?” 這幾位清倌主要往我見猶憐的方向發展,談情唱曲,小意溫柔,模樣肯定是極好的。 并且在崔京棠眼里,他們時不時眉目留情地掃過她,神情伴著樂曲變得越發楚楚動人,表現力驚人,令人身臨其境,技藝高超,可在王珩眼里更像搔首弄姿,肆意勾引。 別以為他不懂他們這些男人在想什么。 王珩平日里很少這般刻薄,可今日卻忍不住挑剔起來。 他看了一眼,最終選擇睜著眼睛說瞎話:“確實不怎么樣。” 崔京棠把茶杯放下,露出幾分不悅。 茶杯發出一聲輕響,基本沒有與她爭辯過的王珩心口一跳,不知為何慌了慌。 聽到他言論的幾位清倌大概早聽習慣了來此的郎君們的貶低,敬業得當聽不著,反正棠小姐是常客,下回她一人前來,他們多得是法子旁敲側擊訴說委屈給這男人使絆子。 王珩目光落在自己衣服上的刺繡邊,那里繡了一幾簇白梅。 他特意換的衣裳,因為以前崔京棠夸過他配白梅尤其好看,他在邊疆餐風飲露無所謂,可每回見她都想著穿點她喜歡的,讓她開心些。 現在崔京棠因為他的反駁而不悅,廂房里依舊響著奏樂聲,可氣氛卻格外凝滯。 過了許久,幾位清倌將崔京棠平日里喜歡的曲子都奏完了才遲疑著問道:“棠姑娘,還要接著奏嗎?” 崔京棠掀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沖他們擺擺手。 幾人立馬聽話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合上了廂房。 屋內少了奏樂聲反倒越發寂靜,王珩抿了抿唇,心口砰砰直跳,想如同平日里一般說點什么,最終卻只能勉強笑著問:“你還有想去的地方嗎?” 崔京棠面無表情地直視她。 她天生一副明艷大氣的長相,笑起來漂亮又靈動,可她不笑時卻顯得格外無情,令人看不出絲毫情緒。 “你在發什么瘋,”她緩緩說:“掃我的興,會讓你開心?” “倒也沒有,”王珩沉吟片刻后才硬著頭皮說,“說點實話就叫發瘋嗎?” “你沒有?”崔京棠冷笑一聲,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她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一字一句道:“你在嫉妒是吧?你在想,今天我說是要陪你來城內閑逛,結果卻來了秦樓楚館,你嫉妒我點的男倌分去我的眼神,所以你才對他們口出惡言。” 王珩要是真光風霽月的君子,那是不可能能同她玩作一塊兒的。 他的瀟灑,他埋在瀟灑下的惡毒嫉妒,崔京棠都懂,她不去戳破只是懶得戳,王珩陪她一起長大,他喜歡披著這層皮,她也愿意給他留幾分顏面。 可一旦他得寸進尺,影響到她享樂,那她不介意從內到外戳破他的這張皮。 王珩被她毫不留情直抵心尖的話說得身型一僵,他的眼睫顫了顫,過了良久后才深嘆一口氣,“對,我是嫉妒,崔二,別這么對我。” “他們長得還沒有我好看,別看他們,看看我。” “你和你哥哥都可以,你看看我。” 他知道,他的目光一直貪婪地流連在她身上,唯恐少看一眼,她和崔時樂在桌下的官司他怎么會不知道。 他知道崔時樂必定抵抗著道德和情感的雙重折磨在任她施為,她就喜歡這樣的刺激。 這么多年,他已經變得那樣懂她。 曾經他怕打擾她,影響她,留有顧忌,強裝著大度祝福,沒有介入他和楚意南之間。 他悔死了,慪死了。 他就應該當著楚意南的面去后宮和她偷情,她喜歡刺激喜歡背德,她根本不在意這些。 為她當最容易被人唾棄的人也沒關系,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想要她看看他。 現在他滿身軍功,不再是十年前什么都沒有的世家子,他愿意做她身邊最聽話的助力。 “崔京棠,別這么對我,求求你了,”他仰頭去蹭她的手,眼眶泛紅,乖順地像只大狗,“像玩你哥哥一樣玩我好不好?” “那些清倌會為你做什么?我也幫你做好不好?” “別玩他們,玩我。” —— 王珩:我精心打扮,特意叫你出來玩,你不看我?你居然拉著我去看別的人? 王珩:開始發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