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井宿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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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很長,不過整個樓梯都是用一種能發(fā)光的材料制成。這種材料堅固卻不冰冷,反而有些暖意。其上發(fā)出的淡淡綠光非常微弱,即使以鷹無咎的眼力也看不太遠(yuǎn)。 樓梯旁邊的巖石墻壁上畫著一幅幅的壁畫,不過由于年代的關(guān)系這些壁畫被腐蝕的非常嚴(yán)重,只能依稀辨認(rèn)出一些輪廓。鷹無咎伸手輕輕撫過,壁畫上就會落下無數(shù)的石粉。 鷹無咎心情一沉,加快腳步向下走去。“一步、兩步……”他心中默數(shù)著步子,終于在數(shù)到999時到達(dá)了最底部。 沒有想象中的豁然開朗,也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樓梯的盡頭是一間非常普通的石室,石室中的所有東西都是用巖石制成不過現(xiàn)在大多都只剩下了一堆堆的石屑。 鷹無咎站在門口心中頓覺蕭索。整個石室確實非常的簡單,和銅門差不多大的面積正中的那幾堆石塊依稀可以看出桌椅的形狀。旁邊石頭書架書桌則已經(jīng)完全垮塌,石屑之中還夾雜著其他的顆粒。只是鷹無咎對這些東西并不在行所以無法分辨出這些材料到底以前是什么。 石室的東南角處有一片空地,這里很空曠只有一只蒲團孤零零的落于地面。整個蒲團通體雪白,經(jīng)歷無數(shù)年后竟然依舊纖塵不染特別顯眼。 鷹無咎仿佛感受到一陣呼喚,來到蒲團旁邊蹲下身子,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去。就在手指觸碰到蒲團的一瞬間,他只覺得腦袋一昏身子一輕,在失去意識的狀態(tài)下整個人竟然自行盤膝坐在這經(jīng)歷無數(shù)年都沒有腐朽的蒲團之上猶如入定老僧。 待得鷹無咎再次回過神來眼前景色已然大變。 視角拉的很遠(yuǎn),鷹無咎仿佛天神俯視整個大地。這是一片遼闊的草原,但從地形和水草的種類鷹無咎可以輕易的分辨出這不是自己的故鄉(xiāng)。草原之上有一條銀色光帶,那是一條被陽光照射著的長河,粼粼水光將太陽的溫暖反射向四面八方。 河邊,一個龐大的部落坐落于此,無數(shù)的帳篷沿著河岸綿延千里,這是一個數(shù)十萬人的大部落。只有這樣大而長的河流才能保證如此龐大部落的用水需求。只是除了部落正中區(qū)域的帳篷較為精致高大,其余大部分的帳篷都非常簡陋,制作工藝比草原上那些貧窮的部落帳篷還要粗劣的多,有的帳篷甚至只是用幾根細(xì)小樹枝撐然后覆蓋著最薄的獸皮。這樣的帳篷根本無法抵御草原上的大風(fēng),鷹無咎從五歲起自己就能制作帳篷,他自然非常清楚。 通過這些帳篷他知道,這個部落很窮,非常窮,而貧窮到大多數(shù)人都只有這種粗劣帳篷的部落他們一定沒有足夠的食物。 兩個小黑點從一處偏遠(yuǎn)而最為簡陋的帳篷中走出,鷹無咎心神一動他便看清了這兩個小黑點。獸族,他心中大驚,一股仇恨的怒火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胸膛之中。這是草原人類見到宿敵時的自然反應(yīng),千萬年來的血與火所形成的仇恨早已經(jīng)深埋在兩族的靈魂之中。可是眼前的小黑點只是兩個鼠族的小男孩,他們瘦骨嶙峋,身無片縷就這么光著身子站在帳篷之外。 “哥哥,我好餓。”兩人中年級較小的孩子僅僅三四歲年紀(jì),由于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看起來更加瘦小。此時他淚眼婆娑正對著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哥哥哭訴著。 “食物都要留給出征的戰(zhàn)士們,我們?nèi)桃蝗獭5任覀冮L大了也要出征就會有飽飯吃了。你放心,等哥哥出征的時候一定將自己的食物分給你,這樣你就不會挨餓了。”年長的少年其實也就五六歲的年紀(jì),懵懵懂懂的他自然也不太清楚出征是什么意思。只是伸手撫摸懷中弟弟的頭顱以示安慰。 “哥哥,那你可要快點出征呀。”三四歲的孩子在少年懷中嗚咽著,嘴巴吧唧吧唧的噠吧著仿佛已經(jīng)吃到了哥哥所描繪的食物。 “弟弟乖,哥哥給你編個草蜢好嗎?” “好的,好的。哥哥編的草蜢是整個部落最好的。”弟弟開心的笑了起來,暫時忘卻了肚中的饑餓。 哥哥則是來到草叢邊開始認(rèn)真挑選最好的水草,他的手很巧,因此編出的小物件也是部落中最好的。在豐收的年份里他甚至可以用自己編織的東西換回不少食物。只是在如今這個年份食物卻是和性命一般重要的東西。 視線一轉(zhuǎn),鷹無咎出現(xiàn)在了一處大帳之中。比起外面的簡陋帳篷這里就要豪華太多了。整個大帳由數(shù)十根草原上極為稀有的堅硬木料支撐,帳篷中也是金碧輝煌,黃金寶石隨處可見。 主位之上,一只身材高大氣勢威武的大倉鼠頭戴王冠形象有些滑稽的高坐其上。十?dāng)?shù)名鼠族大臣分列左右,面前的幾岸之上放著烤全羊、烤雞等美食佳肴。只是此時沒有一名大臣膽敢動筷,都聚精會神的聽著帳中的匯報。 “報告大王,今年由于干旱水草嚴(yán)重不足,我們的牛羊十余三四。倉谷那邊也因為缺少水源,種植的糧食顆粒無收。但我們的人口卻增加了三萬。造此下去我們支撐不過這個冬天,估計一半的兒郎都會餓死。” “媽的,這般混蛋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就會在家生孩子。”憤怒的鼠王聽完匯報后咆哮著將手中的奏章甩了出去。只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想到他自己有兩百個兒女。 鼠王生性兇殘,積威深重。見到暴怒中的鼠王,帳中所有鼠族大臣都噤若寒蟬。 “咳咳”終于,還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年老鼠族長老排眾而出行禮說道:“吾王息怒,獸族之中若論身體強健我們無法和比蒙、獅虎牛等等種族相比。若比異能天賦我們也比不過鷹族、天鵝等族,若說智慧我們也稍遜于狼族、狐族、貓族。可是我們卻偏偏有著十大軍團之一的地遁軍團,這正是因為我們的繁殖能力是獸族中絕對的第一。這也是上天對于我鼠族的恩賜。” 這名鼠族長老乃是鼠王的親叔叔,雖然鼠王對他說的這番話早已經(jīng)聽的耳朵起繭可依然要給他些面子只是冷哼了一聲靜待下文。 “吾王,自從千年前我們獸族被卑鄙的人族偷襲打敗后就被驅(qū)趕到了大草原。我族本就起源于此,只是卑鄙的人族將最為肥沃的三分之一土地建成了衛(wèi)省和一座座堅固城池,時刻監(jiān)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西部草原和那些草原人族所在的東部草原最早都是我們獸族的土地,只是較為貧瘠。” “當(dāng)年我族和人族、光翼族橫掃大陸,占領(lǐng)著大陸中部的肥沃土地和豐富資源。因此貧瘠的東部草原也就成了我們流放罪民的地方,等到我們被人族背叛回到大草原的時候,東部草原的人類也早已成了氣候,一只奪權(quán)失敗的人類游牧部落在那里建立了強大的秦部落。當(dāng)年我們獸族經(jīng)歷過連番大戰(zhàn)很多部落都幾乎滅絕,強大的諸如恐龍族、人馬族等如今都已經(jīng)沒有了蹤跡。當(dāng)時的我族人口稀少,西部草原也足以滿足我們的生存所需,只是我族實在不擅長生產(chǎn)勞作和建設(shè),如今我們的人口越來越多,乾元古國我們暫時還惹不起因此只有時不時去劫掠草原人類。如今科爾沁草原上的獅王殫精竭慮發(fā)憤圖強,此時正是我獸族大盛之時,老臣相信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奪回屬于我們的土地。”鼠族長老的一番話語感慨激昂,鼠族眾大臣心中的血性也被喚醒都跟著他一起宣誓效忠,誓要復(fù)仇。 “好,會后我就會知會科爾沁王帳一聲。這次就以我們鼠族為先鋒。由地遁軍團開路,我們這次就試試看能不能先將那個所謂的秦部落給滅掉。”鼠王的豪氣也被激起他站起身來大聲喝道:“傳我命令,所有家庭僅留一名雄性鼠族,其余所有雄性族人隨我出征,此番我們定要蕩平東部草原。” 獸族一直都是部族制,因此絕大部分的權(quán)力都集中在部落族長手中。就像今天這樣如果鼠族愿意的話他們只需要知會科爾沁王帳的獅王辛巴一聲就可以發(fā)兵侵占東部草原人類了。 鷹無咎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自從來到白鷺院,在星隱宗之內(nèi)藏書閣中他早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歷史。原本心中雖有不憤可歷史終究只是歷史,他即使變得再強大也改變不了過去,對于無法改變的東西他可以看得很開,心中反而釋然。 鷹無咎生而知之,他出生之時便遇到一次獸族入侵,自己父母皆死于此禍。而他自己也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若非神鷹的照顧他也許早已身死。對于獸族他有著深埋于靈魂中的仇恨,這種仇恨甚至是一種傳承和習(xí)慣。只是此時他身處獸族營帳之內(nèi)見此情形心中感受又有很大不同,只是一時半會說不清道不明而已。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