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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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述斐語塞了。 徒述覃給自己講解課業這件事,他還記得。只是當時不光是自己,他對徒述昊幾人,甚至是宗室子弟,也是如此的。故而徒述斐并么覺得有多么特別,甚至還覺得徒述覃小小年紀就知道拉攏人心了。 可看此時徒述覃的表情,似乎對此頗為不平? 果然,接下來就見徒述覃臉上帶著些苦澀和憤懣的表情,盯著眼前的酒杯:“我待你們不好嗎?你們為何眼里只有太子,卻從沒有我?就因為他是身份貴重的儲君?身份地位就真的這么重要?重要到你們看不見我的真心?” 徒述斐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不是特別理解徒述覃的心情,但是大為震撼。 斟酌了一下,徒述斐才小心翼翼的開口:“二皇兄……二哥,就因為這個,你才這么多年都上趕著跟太子哥他較勁兒?” 徒述覃先是一頓,仔細思索了一下,好像確實如此。 當時自己因為那份少年心性的嫉妒,從抗拒自己母妃的安排,到后來主動參與進去。 可隨著自己年歲漸長,他娶妻生子,也放下了那些幼稚的情緒。他有了更重要的人,更在意的人。 至于石光珠和徒述斐,哼,就是兩個過客罷了,不值得自己糾結一輩子。 尤其是最近幾年,父皇日益情緒反復,更加看重權柄,推著自己和太子打擂臺。自己哪怕有心急流勇退,可身后是一群利益集團推著自己,自己還真就進退維谷。 之前因為南海的事情,朝廷還能轉移一些注意。自從去年南海大定開始,朝中奪嫡的競爭就已經有些白熱化了。 所以——“我若是上趕著,怎么會和太子一般,睜一眼閉一眼,讓那群造反絕對不會成功的人圍了行宮?” 徒述覃看向徒述斐,眼神炯炯,沒有半分剛才的煩躁頹唐。 徒述斐深吸了一口氣,呵笑了一聲:“行,你們都是人jingzi!”他比了個拇指出來,“都是這個!就我一個蠢貨,行了吧!” 頓了頓又問,“太子哥到底讓我跟你談什么?” 石光珠幾乎忍不住要捂臉了。 他們家王爺是半點不會看人臉色啊!太子讓他二人前來,其實就是給誠郡王徒述覃一個解開心結的機會。如此之后,目前朝堂爭斗的兩方首腦才能算是毫無芥蒂的互通有無。 可他家王爺是半點眼色都不會看啊! 徒述覃胸膛起伏了幾下,最后還是平靜了下來——他不是第一天認識徒述斐,自然知道這個小混蛋有多能氣人。 他比不得太子好涵養,能包容這個小混蛋的所有,畢竟這小混蛋從來都是和自己作對來著,從沒給自己幫過忙,反倒還折損了自己麾下的不少勢力。 別管自己當初是不是順勢而為,借徒述斐的手撇開這些自己看著不順眼的掣肘,總之自己就是勢力受損了。 所如今要借徒述斐徹底從奪嫡的爭斗里脫身,徒述覃利用起這個弟弟來,是理直氣壯,沒有半點心虛的! 徒述斐就被石光珠拉著,木著臉從誠郡王府走出來。等回去的路上,石光珠才把事情和徒述斐說透了。 隨后摸著徒述斐的發頂笑話他:“你看你把誠王爺給氣的!你是在是沒長看臉色這根筋。” 其實也不是,只是徒述斐無論是不是少年徒述覃的心結,自始至終,徒述斐都沒把徒述覃放在心里,所以才不在意就對了。 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徒述斐并不覺得自己對兄弟們分出個親疏遠近有什么問題。 到了晚間,馮唐和賈赦兩人前后腳過來找徒述斐,說了京里的風氣變化。 果然就跟徒述斐預想的一樣,自己說的那番話雖然傳出去了,可影響并不大。倒是自己今天鬧得圣人宣了太醫、又拒了朝見的事情,在京里傳的沸沸揚揚的。 “老爺子是真厲害,這一下就把我給撂在空里了。新軍的威懾,這次怕是用不上了。”徒述斐揣著手感嘆道。 “也未必。”石光珠倒是不這么認為。 “怎么說?” 聽見徒述斐發問,石光珠手指敲著桌子解釋:“新軍就是新軍,無論裝備還是個人勇武,以及集體作戰的能力,都是擺在這里的。讓京大營和五城兵馬司先去見見嘛!我已經聯系了一些……祖父的舊部和我以前的同僚,這兩天就會到新軍的營地去交流一下。” “我能去看看嗎?”徒述斐來了興致。 石光珠搖頭,“最好連賈赦和馮唐都別出面。這件事最好只局限在中下層軍官那里。你們一露面,事情肯定會傳出去。” “我們不去,就傳不出去?” “起碼傳的不會太快。” “那然后呢?” 石光珠搖頭,不說話了。 不是他要瞞著徒述斐,而是他也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 太子似乎對最后結果很篤定,所以才從容的任由徒述斐來施為。 其實徒述斐也不傻,見狀自己梳理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情,雖然還不知道太子打算怎么做,可到底也算是有了些猜測了—— 太子希望自己做出一個把屋頂掀翻的姿態,他才好順勢提出開個窗戶的提議。 不過如今看來,這個辦法似乎是目前來說,能引起最小動蕩的法子了。 在此事面前,什么孔家,什么行宮被圍之亂,都能安定的翻過篇去。再之后,太子若是得償所愿,那就足以逐漸實現潤物無聲的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