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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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眼見幾個兒子越過了自己,就把徒述易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心中的怒意擴散到了所有兒子身上。 “你們眼里可還有朕?” 徒述昊看著眼前的圣人,又看到徒述辰和徒述覃上前勸說圣人,把徒述易拖到椅子上之后,不由得有些晃神。 他沒因為圣人的暴怒生出惶恐懼怕的情緒,而是帶著點好奇的想起了旁的事情。 他記得小六說過,女子到了一定年紀,身體變化會造成體內的陰陽氣機紊亂,進而性情大變。故而原本平和的脾氣會變得刻薄,對身邊的人做出很多惡毒的事情,叫做更年期。 此時他透過圣人的脾氣變化,對比早些年圣人的性情,隱約覺得,這更年期可能并非只發生在女子身上,同樣可能發生在男子身上。 又思量了幾番,越想越覺得圣人可能更年期的徒述昊,覺得這父子三人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吵,便對著樂泰招了招手,讓他安排幾個戾氣大的內監來,把徒述易抬著跟自己走。 雖然他力氣也足夠大,或抬或背都能把徒述易帶走。可他對徒述易的好感實在不多,不想為了徒述易浪費力氣。 徒述昊臨走的時候,甚至沒跟圣人他們打個招呼,自顧自的走了。 等目送著徒述昊領著被兩個內監抬在藤架上的徒述易走了,樂泰忍不住跟祁順感嘆了一句:“這位安郡王當真是自在。” “嗯。”祁順眼睛還看著殿內的父子三人,低聲應了一聲,算是表示對樂泰感嘆的贊同。只是頓了一下,又說,“不準議論貴人們,我過去教你的,你都就著干飯吃了?” 樂泰立刻就低頭,不敢說話了。 祁順的視線還是沒從那父子三人身上挪開,余光看到樂泰的表現,就知道樂泰已經警醒了。說了一句“下不為例”,便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也沒有怪罪樂泰的意思。這幾天行在的氛圍實在壓抑,所有宮人的壓力都很大。 樂泰不似他,跟著圣人的時間長,知道圣人定然有安排,所以并沒覺得如何。可樂泰他自己本身就擔憂著,這幾天又為了壓服那些躁動不安的氣氛,每日里是焦頭爛額,這才會一時失了分寸。 不過經歷了這一遭,樂泰定能更加長進,對他自己也有好處,雖然眼下這些好處并不能兌現。 他這樣想著的檔口,就見殿內圣人的怒火逐漸被徒述辰安撫了下去,注意力又轉到了之后要如何處理那些朝臣上來。 徒述覃在邊上看著,都替徒述辰心累。 這幾年圣人的脾氣越發的奇怪,經常對他們沒來由的挑刺發脾氣。 自己有好幾次都憤怒到恨不得大逆不道一回,可只有太子,只有他,無論被如何挑剔斥責,都能心平氣和的和圣人說話。 他不信太子一點脾氣都沒有。所以他才更佩服能冷靜的摒棄意氣之爭的太子,同時也越發不甘心——那是對自己比之太子器量不足的不甘心。 時間很快就到了卯時過一刻,遠處忽然傳來了巨大的喊殺聲。 伴隨著這些聲音,幾個身穿土黃色金吾衛衣衫的人快步過來,對著門口的祁順和樂泰一亮腰牌,也不等兩人通報,直接就走進了殿內。 殿內的徒述辰一見那衣衫,就知道這是金吾衛暗衛,也沒有驚訝的意思。 徒述覃本想喝問一聲,見狀也把話憋了回去,只是看著。 為首的金吾衛進來便對著圣人一禮,而后耳語報告眼下的情況。 “馮唐?賈赦?”圣人聽了報告,重復了一下這兩個名字。隨后眉頭舒展開來,“雖然冒失,打亂了原本的計劃,可也算忠勇可嘉。算了,讓拱衛行在的金吾衛配合就是。” 太子徒述辰聽到了賈赦的名字,心中微微一顫。隨后聽到圣人接下來的話,略一思量,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約莫是賈赦察覺到了京城的異象,便聯合如今在最外圍做總旗的馮唐控制了京大營,如今是發難攻擊那些亂臣了。 可是他們當真看不出來一切都是圣人在布局釣魚嗎?還是看破了,卻打算順水推舟呢? 不管是哪種,到底刀槍無眼,徒述辰此時有些擔心賈赦的安危。 聽到圣人吩咐讓金吾衛呼應京大營,哪怕知道自己接觸軍隊會引起圣人的反感忌憚,可還是不由拱手道:“父皇,不若讓兒臣前往督戰?” 圣人眉毛一跳,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只是還不等圣人說同意與否,就聽見一旁的徒述覃也一拱手:“太子殿下身為一國儲君,安能以身涉險?不若就讓兒臣前往督戰,策應京大營,共同拿下謀逆的亂臣。”說話的時候,重音稍微特意放在“共同”二字上。 徒述辰是真沒想到,徒述覃竟然會在這時候給自己助攻。 他的要求急切,圣人肯定不會同意,甚至可能會點了一直和他打擂臺的徒述覃前往督戰,為徒述覃積累軍中的人脈。可此時徒述覃自己提出來,圣人也會擔心徒述覃會不會早就有心軍權。 種種顧慮下,又有徒述覃話中的提醒,那圣人和可能跟過去幾年一樣,繼續做端水大師,讓兩人同去督戰,而后各憑本事競爭掠奪京中人脈。 而他能如此揣測出圣人接下來的反應,這些年一直揣摩圣人心思的徒述覃怎么會推測不出來?他此時開口說話,就是在助攻自己,前去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