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書迷正在閱讀:乾坤錄之東鷹、末世之反派不作為、鍍金籠與大篷車(美式校園 1v1)、蒼穹強者、第37層、高門女人的yin欲之旅、春風(fēng)不度(np,惡女)、[原神同人] 我的馬甲遍布提瓦特、邪王寵妻:腹黑世子妃、洪荒之尋道者
說了這么多,就是讓你們一定要保重。成功與否,咱們今后還有機會,但是你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明白了嗎?” “是,謹(jǐn)遵王爺教誨。”瀝泉和涯角站起來,對著徒述斐垂首聽訓(xùn),而后行禮。 “坐下。”徒述斐一壓手說道。等兩人落座了,才又開口道,“若是一次就成行了,你們定然有一番大造化。所以我在這要提前問你們一聲,你們的本名是什么?姓氏是什么?現(xiàn)在這個,是我取的名字,到時難免顯得不莊重。” 瀝泉和涯角對視了一眼,瀝泉便站起來,一拱手:“爺,咱的本家姓李,這個咱是記得的。但有姓氏也沒個大名,就叫驢蛋。當(dāng)年咱爹娘沒了,叔伯們不愿意養(yǎng)我,爺奶便把咱賣了二十兩銀子,說是給幾個堂哥說媳婦、送堂念書。 本來也能賣到普通人家去,可普通人家賣不出高價,才賣給來選人的公公。 爺別覺得咱薄情,那二十兩就當(dāng)還了生養(yǎng)之恩,替爹娘給爺奶盡孝了。咱也沒打算光宗耀祖,若有榮耀,要么是我自己應(yīng)得的,要么就是爺您提拔的,榮耀該歸到您身上。 要是將來真有幸,咱的賤名在書上記一筆,咱也只愿意和爺有關(guān)系,跟旁人都不相干的。” 瀝泉說完,涯角也起身說道:“爺,咱雖然爹娘都在,可家里頭兄弟姐妹也多,咱只會悶頭撿柴火打豬草。家里人病了,欠了外債,還不上了,把咱賣給宮里來選人公公了。 咱和瀝泉一樣,就算是報了生養(yǎng)之恩了,再不想那些了結(jié)了因果的人的。” 徒述斐嘆了一口氣,“那你們自己取個名字選個姓氏?” 瀝泉和涯角不應(yīng)聲,聽到徒述斐又問了一聲,才搖頭。 涯角道:“爺給的名字就很好。咱們學(xué)問淺,也取不出什么好名字來。” 見兩人如此,徒述斐便打算先把此事撂下:“那就先擱置,等你們想好了再說!”就揭過了這件事,又往下說。 “這件事雖然是開疆?dāng)U土,可沒成之前若是張揚出去,到底顯得輕浮了。而且難免有人暗中導(dǎo)軌拖后腿,所以你們就跟往常去南海貿(mào)易一樣就好。” 又囑咐了兩人一番,徒述斐給了兩人隨意調(diào)取物資的手書和令牌:“我這次回京,要和一些人對上,指不定拖延多久。不過這樣也好,我在前面攪動一番風(fēng)雨,才好讓人不注意到你們。你們要萬事小心,保重自己。” “是。”兩人應(yīng)聲答應(yīng),而后才告辭。 到了徒述斐出發(fā)回京的日子,除了要跟著一起走的靈寶和湛金,其余徒述斐當(dāng)年從京中帶出來的人都忙著,沒能來送行。 倒是老陳,一臉愁容的來送徒述斐,眼底下掛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老遠(yuǎn)一看就跟被人一拳打在眼眶上一樣。 老陳這般作態(tài),徒述斐也不好擠兌老陳了,只能拍了拍老陳的肩膀,叮囑道:“別忘了給京中傳信。” 老陳一張老年皺成了菊花,苦笑著開口:“是。” 等登上船,徒述斐和石光珠并肩站在甲板上,俯視岸邊的老陳,石光珠疑惑的開口詢問:“真不打算收服他?” 徒述斐微微搖頭:“沒必要。老人家年紀(jì)大了,到了該頤養(yǎng)天年的歲數(shù)了,沒必要摻和進(jìn)來。” “你沒看出來老陳其實有投誠的意思嗎?不然這五年也不可能時不時的就出來要替你做事。”石光珠看著碼頭上的老陳,還是覺得有些可惜,“他固然是打算替自己手底下的人尋些晉升的機會,可心里未嘗沒有投靠你的意思。” 徒述斐揣著手,聽著“起航”的呼喊和蒸汽機的銳鳴,到底抬手,朝底下的老陳揮了揮。 底下的老陳見了,也遲疑的抬手,僵硬得揮了兩下之后,動作才順暢起來。甚至當(dāng)船出港后,他還沿著棧橋跟了一段,一邊跟一邊揮手。 在這期間,徒述斐也一直朝著老陳揮手。 直到看不見人影了,徒述斐才放下手,嘆了一口氣:“我扯他過來做什么?我自己著沒著沒落的,沒得讓人家晚節(jié)不保。 他是宗□□出身,身份超然自由。若是真投到我這里,讓他一大把年紀(jì),還要攪和進(jìn)奪嫡的風(fēng)波里,我心里不落忍。 而且讓一個為宗室忠心耿耿辦了一輩子事的老人,臨老還要日日挖空心思想著怎么爭權(quán)奪利,熬燈油一樣動腦子使手段玩陰謀詭計,我成什么人了?” 石光珠拍了拍徒述斐的后背,對徒述斐的做法表示了認(rèn)同。 不過他心說,老陳能五年都楔在南邊沒調(diào)動,未必沒有圣人的授意。也許圣人就是希望徒述斐能收服了老陳呢! 若是讓圣人知道了徒述斐的想法,肯定覺得徒述斐又“婦人之仁”了。 也許在圣人的心里,像老陳這樣的人物,就是為了他們徒家的事情,哪怕是丟了命,都是榮光呢! 等船舶入了海,航行平穩(wěn)了,徒述斐和石光珠一起回了船艙。 湛金早就備好了茶水點心,靈寶也把李六在臨出發(fā)前送回來的一些零碎消息都整理好了,放在書桌上等著徒述斐閱覽。 徒述斐先是草草看了一遍,隨后就眉頭緊皺的點著這些新資料沉吟著。 好半晌,才開口吩咐:“曲阜和周邊,從大慶立國開始的魚鱗冊拿來我看。每隔十年的就好。” 這些東西是提前預(yù)備好的,徒述斐一說,靈寶就取了鑰匙,開了一個箱子,揭開里面的防水油布,點出幾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