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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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徒述斐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而且真當他之前那兩句話,是說著好玩兒的?這霍元松純粹是在這閩廣的地界囂張了幾十年,連腦子都囂張沒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非他囂張至此,甚至屢屢做下屠村之類的惡事,徒述斐也不會這么強硬的要治死他!只能說,這本來就是他種下的因,今日就怨不得徒述斐給他喂下他自己養出來的苦果了! 等苦主和證人上來了,徒述斐繼續問案,理也不理霍元松。 反倒是霍元松見徒述斐如此,轉身就要下臺子,被衙役用水火棍頂了回來。 霍元松活了幾十年,從來沒被這樣對待過。十幾天的牢獄生活不能磨平他的脾氣,幾根水火棍也沒辦法讓他認清現實。所以他一下就怒火中燒,指著苦主和證人叫罵“你們算什么東西”。 本來因為高臺的位置問題,徒述斐沒讓受審的霍元松以及苦主、證人下跪陳述案情,也是因為霍元松身上的爵位還在,確實不能讓他跪下。但這樣一來,徒述斐私心也不愿意霍元松這個惡首站著,苦主和證人卻要下跪陳情。 索性徒述斐便找了個借口,說是為了讓站在臺子下面的百姓能看清楚臺上的人,哪個是哪個,都不要跪了。 而此時,徒述斐見霍元松還這么作死,正愁沒機會搓摩他一番呢,半點沒慣著他,直接拿起公安上“明”字簽筒里的紅色令簽,輕飄飄扔了下去:“咆哮公堂,掌嘴。” 衙差領命,上去撿起了令簽就要動手。 “誒!”徒述斐叫住衙差,“推到臺子邊上,讓諸位鄉親看清楚些,本官不曾因為他身有朝廷爵位,便徇私枉法、弄虛作假。” 大人有令,衙差自然遵從。他們也看出來了,大人這是要整治霍元松。更何況,雖然徒述斐視線篩選了人手,確保如今參與案件的人都和霍家沒有過沖突,可架不住霍元松本身遭人恨啊! 但凡是個有同情心正義感的人,怎么會不厭憎霍元松這樣的人? 所以兩條水火棍直接敲在霍元松的膝蓋窩的大筋上,又把人插起來跪倒了高臺邊上,手持令簽的衙役才過來,結結實實的在霍元松臉上抽了十簽子。 霍元松被打得“嗚嗚”喊疼,嘴里的嫩rou不知道是被抽裂的,還是被牙齒磕破了,反正是見了紅了。血水順著他腫的嘴唇邊沿流了出來,糊了他一胸口。 “好!” “打得好!” 老百姓的叫好聲一片,霍元松羞惱到不行。而這十下簽子,終于讓霍元松稍微清醒了一些——此刻,他的這條命,不再屬于他自己,而是在徒述斐手里握著呢! 而要是他長子霍啟燦的話說的都是真的,那他真的可能會死在徒述斐的手里! 這個認知像是一道霹靂一樣,劈進了他的腦海。 在之前渾渾噩噩的十幾天里,那些僥幸,那些希望,都化為了烏有。 霍元松覺得,自己從一落生開始,直到現在幾十年,從來沒有一刻是這么頭腦清明的。 他做過什么他自己知道,他結交的都是什么人他也清楚。可以說,他手里能用的、敢為他拼命的力量,全都在那一個晚上被徒述斐一網打盡了。 他霍元松——走投無路了! 他們霍家——窮途末路了! 實際上,哪怕那一晚徒述斐真有什么遺漏,陳內監和李六也早就替他查缺補漏的,所以徒述斐才能從容的讓這場公審這般堂而皇之的進行。 隨著苦主的自述、證人的證詞、府衙戶科的案宗,已經證實了霍元松侵占苦主所有的山上野茶樹一事,證據確鑿。 連同被霍元松驅使的家奴,買通的小吏,和經手的跑腿,一共七人獲罪。 除了判還山林和野茶樹之外,徒述斐還判了霍元松一個流放,其余同犯刑罰也不等。 判決一出來,聽審的百姓都有些不可思議——弄這么大的陣仗,就一個流放?這個祚王爺先前說的挺好,難道這時候就開始徇私了! 還不等喧嘩起來,就見高臺上的徒述斐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帶下一位原告!” 十一個娉婷裊娜的姑娘便從高臺兩側的棚子里出來,順著臺階上了臺子。 這十一位姑娘,便是苦主。而狀告的對象,除了霍元松之外,還有三個霍家的族親,并兩名霍家的管家。 待案子的詳情從高臺上傳到百姓中去,有點人心疼這些姑娘家的遭遇,也有的人就啐罵姑娘們“不要臉”“早該一脖子吊死保全清白”云云。 可到底后者還是少數,尤其是在徒述斐親自前往花厝街之后,便是看在徒述斐的面子上,眾人也對花厝街的姑娘們寬待了些。 因為此案涉及了人命官司,以及女子的貞潔,徒述斐判決的時候格外嚴厲,六個斬監候齊刷刷的排好了。 只是犯人還是暫時押解下去,唯有霍元松還留在高臺上。 此時,聽審的百姓里有稍微懂得大慶律的,已經明白徒述斐要做什么了:“累罪并罰!祚王爺是要累罪并罰!” “累罪并罰是什么?”有不懂的人開口問道。 懂得這個詞的人便開口解釋:“霍家身上有爵位,祖上還有開國的功勛,更是先皇親自下旨敕封的。按照八議,可以用這些情份、功勛之類的抵罪。若是一案一審,一審一議,那霍家的其他人不好說,但是這位霍王爺和他的家人,可是能平安脫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