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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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揮手,覺得做事實在是太難了。就算是身上有皇子的光環在,可做起事情來還是憋屈得要命。有時候真想甩甩手不干了。可轉頭看看太子和圣人,徒述斐那份躲閑偷懶的心思就徹底沒有了。 就算圣人如今糊涂得把太子架在火上烤、把誠郡王弄出來弄得朝堂人心不穩,可不可否認他在其他事情上還是很清醒圣明的。他同樣希望大慶越來越好。太子亦同。 誰家的東西誰心疼!上一輩子作為升斗小民的徒述斐尚且熱愛此國此地,如今成為了皇室一員,又怎么能做個甩手掌柜? 所以,再糟心也還是得繼續挺著。 轉眼就到了九月中旬,徒述斐總算遇到了一件讓他順心的事情——賈赦和馮唐二人前不久參加了武舉試,如今武榜名錄揭曉,兩人都毫無懸念的獲得了武舉人資格。 榮寧二府張燈結彩大宴賓朋,替文武雙全的賈赦慶賀。賈赦端著酒杯給諸位長輩祝酒后又招呼同輩宴飲,進退有度倒是真有幾分少年崢嶸的風范。 賈政跟在賈赦身后也頻頻舉杯招呼,只是嘴里說不出賈赦那般順溜的話。他心里對賈赦很是看輕,覺得自己的兄長簡直沒有半點讀書人的風骨,對所有人都一般熱情備至;偏偏那些人,無論是長輩還是同輩都很吃他這一套。 賈代善看著兄弟倆完全不同的狀態,心里也是嘆氣。他現在是真的后悔了!當初老大生下來就被母親抱走了,妻子心里多難受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孝字當頭,他怎么能違背母親的想法呢?但他心里對妻子也不是不憐惜的。 所以后來政兒出生,幾個庶女先后出來,母親再要抱去,他卻攔住了。母親大概也是看出了他心里對史氏的愧疚,沒有多加逼迫。這些年來除了在一些小事上還有老大的事情上,都沒有別苗頭。 只是幾年前那件事鬧得太大,不光惱了祚郡王,還讓母親也生厭了。他不愿意自己的兩個兒子兄弟鬩墻,也不愿意亂了長幼,但也不愿意母親難過、妻子抑郁。這些年來他努力平衡。 他私心想著,將來榮國府的一切是肯定要給老大的,那他就要多給老二一些支持了。比如之前老大成親,作為新郎的賈赦去迎親,招呼客人就是政兒和隔壁的大侄子賈敬。而這次老大中舉,他也推著老二跟著熟悉自家的人脈。 可偏偏老二這孩子半點不走心的樣子,面對長輩的時候還好,起碼態度恭敬;可對同輩的態度就差多了,說興致平平都是往善意上面解讀,但凡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賈政眼里的不屑。 王子勝是太尉縣伯統制王家嫡長,他縱然才能并不突出且已經有了些少年紈绔的跡象,可也不是賈政一個白身能輕視的。他心說,要是你似我弟弟似的能為出眾,把我這兄長給壓制住了也就罷了,偏你賈政屁都不是,還敢輕視我們? 和王子勝一個想法的還有很多,只是礙于今天是賈赦的好日子,人家賈赦這個主角都對他們笑臉相迎,也就沒有多計較賈政的失禮。可嘴上不說不等于心里頭不記得。他們勛貴一脈誰沒有求著誰的時候?咱們走著瞧吧! 榮寧二府的宴會就在這樣賓主盡歡的氣氛下結束了,起碼表面上是如此。 隔天,賈赦就跑到祚郡王府來了。 徒述斐一臉“我牙疼”的表情看著賈赦,“你又干什么來了?” 賈赦完全沒了前一天意氣風發的樣子,帶著點不好意思搓了搓手:“我在王爺這兒住幾天行不?” 想住就住唄!過去跑他這兒來的時候可從來沒問過,怎么這回還特意問了?徒述斐本來想隨口答應的,可緊接著就覺得不太對。 聯系賈赦剛成親不久這件事,徒述斐的眉頭就皺起來了:“好好的,有家有室就別總往我這跑了。你也替你妻子的面子想想,成親月余就跑我這來了,風言風語的還不讓人家堵心?” 賈赦的臉上變顏變色,一時紅一時白一時綠,看得徒述斐都覺得奇了——什么時候見過賈赦這般表情? “到底怎么了,你說說。”一看這就是里面有事兒,還和那位新進門的大奶奶沈氏有關。徒述斐總覺得對不住這位姑娘,忍不住上心關注一二。 賈赦支支吾吾半天也不好意思說。徒述斐也不催他,只等著他自己考慮要不要告訴他。 第190章 賈赦就這么吭哧癟肚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弄得門口伺候的靈寶都替他著急。 偏徒述斐半點不著急:他又不是不知道賈赦這有點磨嘰還慢半拍的性子。他一邊低頭繼續自己的公務公文,一邊等著賈赦開口。 待到掌燈時分,徒述斐早就處理完了公文拿著一本閑書看了半天了。他活動了一下脖子看向賈赦:“掌燈了。你想好沒有?若再不說我就讓人把你押回去了。” “別!”賈赦搖了搖頭,最后還是沒說話。他緩緩吐出一口氣, 臉上的窘迫消去后, 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 好半天才微笑道, “我只在王爺您這兒呆上幾天,容我靜靜。” 徒述斐看賈赦的樣子就知道他心里是打定了主意的, 所以也不再堅持, 只打發了涯角和梨白去榮國府通知一聲,把賈赦留宿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免得將來有人拿這事情說嘴。 榮國府東大院,沈流光聽了丫頭的傳話之后,微微一笑,半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