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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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述斐點頭,把大致的事情跟徒述昊說了,結果徒述昊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他站起來拍拍袍子道:“行了,既然你沒心軟,我也沒什么事了。”就怕這六弟抹不開面子,真胡亂許了什么承諾去。 這話說得徒述斐一臉的黑線——合著他就這么不靠譜?而且為什么每個人都覺得他心軟臉嫩?都忘了他砍掉徒亦簡胳膊的事情了?都忘了他之前在刑部的種種壯舉了? 然而徒述昊并不會讀心,跟摸小狗似的摸了摸徒述斐的腦袋,把徒述斐的頭發摸得亂糟糟之后就一揣手走了,前后在祚郡王府里逗留的時間不超過一刻鐘,比李守正待的時間都要短。 被胡擼了頭發的徒述斐感覺自己受到了藐視,嘟著嘴回去找石光珠求安慰去了,并以此為借口真的拉著石光珠達成了“白日宣yin”成就和“鴛鴦戲水”成就。 棉商挑釁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幾個棉商被抄家發配,棉田被戶部清查后收歸國有。 等結果下來之后,徒述斐就拉著賈赦和馮唐上教育課:“看見沒有,現在棉價的波動已經停止了,價格雖然略有下降,可比起歷年最低來還有一段距離。如果這些棉商老老實實的不挑事兒,今年也不是賺不到錢。” 賈赦深以為然,馮唐跟著點頭。 “而且也不知道他們哪里來的膽子,先是向我求告。求告不成就找了幾個不入流的御史聯合官員彈劾我。這是看我好性不成?” 賈赦和馮唐都不動了:您在民間口碑多親民,您自己心里沒數兒嗎? 徒述斐對人從來謙和。就算有自矜身份的場合也從來不過份,反倒讓人覺得龍子鳳孫本就該如此。 至于被徒述斐本人屢次強調的例子,例如當初想要強買梨園的甄家下人,例如襄陽郡王徒亦簡,例如那些“意外身亡”的拐子團伙,因為徒述斐都是義理所在的一方,不但沒有讓人覺得暴戾,反倒令一眾群眾敬佩。 云晴莊里快十萬的老弱婦孺擺著呢,誰敢說祚郡王不好? -------------------- 晃晃悠悠的,冬日的時光就過了大半。 原本徒述斐還以為靖安侯已經要油盡燈枯了呢,結果這都快新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保養得精心,竟然還是好好的。 可惜終究人命爭不過天時。 就連林家都以為春日都來了,老爺說不得又能挺上一年,林海也開始為了春闈做準備的時候,二月初五的晚上,靖安侯終究還是沒能看見自己的兒子金榜題名,再也沒能醒過來。 一夜之間,林府只剩下了孤兒寡母。便是林海已經是舉人功名,驟然失去靠山般的父親也有心無措。 而同樣身體不太好的林母卻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了驚人的毅力,把靖安侯的喪禮布置的井井有條,低調又不失隆重。 親家有喪,賈代善領著長子賈赦和次子賈政前來林府吊唁,對林海很是安慰了一番。臨走之前卻留下了賈赦:“赦兒是你姻兄,留下來照看你一二才好。” 林海千恩萬謝,也知道父親走了之后難免有人走茶涼的事情。如今賈赦留下幫忙,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當個擺件,也讓一些想發死人財的人息了心思。 徒述斐自然也是上門吊唁的,畢竟朝廷的謚號也擬定了,定的是“端”字。這字的涵義不算出彩——守禮執義曰端,圣修式化曰端,嚴恭蒞下曰端,恭己有容曰端,守禮自重曰端。可也比“平”“肅”之流好多了。 “林兄當節哀才是,孝中勿要忘記勤勉讀書,畢竟三年之后就又是大比之年,以林兄的才華,屆時定然杏榜之上必有君之名號。”徒述斐給先靖安侯文端公上香之后安慰林海道。 “如海謝王爺!”林海一揖到底。父親去了不過幾天,他就見了無數的嘴臉,人情冷暖都讓向來醉心讀書的林海心寒。 要不是賈赦在這里支應,不知道自己家里要受怎么樣的冷待。如今因為賈赦的緣故,連徒述斐也來吊唁了。 林海縱然嘴上不說,心里卻對這位未來的姻親大舅兄有了不小的好感。 林家這邊辦白事,可另一頭陳庸在初七吊唁了靖安侯之后就開始準備春闈了。初八晚間入場,連考三場之后結束,陳庸是被抬出來的。 陳家的人自然不會管陳庸如何,就是陳父也對陳庸平平,故而陳庸出考場還是賈赦讓自家的家將賈四去接的,他自己因為在林家實在走不開。 陳庸心里自然感激,只是此時的他身無長物,只默默的把這份感激收藏以待來日報答。 待到杏榜貼出,陳庸果然名在其列。雖然名次只在中上,可只要殿試正常發揮,就絕對差不了了。 于是陳家和賈家開始走禮,預計六禮走完正好是一年的時間,明年此時,便是賈家三姑娘發嫁的時候。 不過在賈家三姑娘之前,又有另外一個人的婚事提上了日程——賈赦和沈家姑娘的婚姻。 因為要做新郎官,賈赦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臉上的笑容就沒掉過。 徒述斐看著這樣沒心沒肺的賈赦,有心想問問賈赦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太子哥,可話到了嘴邊上怎么都開不了口,最后只成了一聲嘆息。 賈家和沈家的婚事已經走了一年多,如今已經定下了五月里的一個黃道吉日做好日子。徒述斐擔憂太子,便進宮去清華殿看望。可等到了地方之后,就聽說太子側妃張氏不日就要入宮伺候了,登時就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