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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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眼明心亮的御史眼觀鼻鼻觀心全當聽不見,大殿上的其他大部分官員也是袖手旁觀看熱鬧。幾個原本還自信滿滿可以打擊到徒述斐的御史有些慌了。 可能進御史臺的人有幾個不是有急智又口舌若刀劍的?一看揪細節這招不行了,就開始給徒述斐扣大帽子。 “自太`祖威加海內席卷八荒至今……” 徒述斐眼皮一跳,這個開場白槽點有點多??!不過這也說明御史臺又開始按照老套路來了。 “……圣主如明日耀照四海,殫精竭慮愛民如子,不曾半點懈怠?!?/br> 御史臺的人嘴皮子就是利索,說完了開國皇帝開始說歷代帝王,然后又對著圣人來了一記馬屁。徒述斐默默聽著,沒有打斷的意思,他估計了一下,接下來就該說到自己了。 “……又有龍子之德為社稷寶器力重,我等朝臣莫不景仰。然祚郡王身負皇恩不思回報,以貴重之身行低賤之事,致使民力有傷,百姓不足命也!”果然,徒述斐才這么推測,第三句話就說到他了。 剛才他說御史臺和棉商私下相交是不自重,轉頭御史直接說他行商,就把那盆水潑回來了。 “陛下圣明燭照,若繼續縱容祚郡王如此倒行逆施,社稷恐有累卵之危,民生有倒懸之急!臣等懇請陛下圣裁,還百姓公道啊陛下!” 最后一段話是萬金油,也是保命符。把自己的一切行為都和“為江山社稷著想”綁在一起,就算是圣人生殺予奪之權在手,也不能頂著罵名殺人抄家。所以說,這幫御史賊著呢!就算這回沒法子弄倒徒述斐,也要保存自己的有用之身以待后事。 “管子說: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不知道這位大人住過的房子,地基是不是高低不一樣?”徒述斐笑瞇瞇的來了一句。 原本已經打算鳴金收兵的幾個御史眼神一對,心里頭就有底了:還以為這祚郡王滑不留手呢?沒想到還是心急的替自己辯解行商的事情了。真是正中下懷啊! 只要徒述斐辯解了就好。無論這辯解最后的結果是什么,皇子行商的事情只要落定了,宗正那面就能讓祚郡王脫掉一層皮! 第183章 開賬冊斗倒三御史 和這些御史們的心中暗喜不同, 包括太子、宗正在內的徒家人都暗道一聲糟糕。 就連徒述覃也眉心微皺,覺得徒述斐落進御史臺的話套里了,可隨后又松了一口氣:若是徒述斐能在此時因為過錯被逐出權力中心也沒什么不好。 徒述斐看著對面那幾個御史眼睛里幾乎壓抑不住的喜意,心里暗暗搖頭:這一屆的御史質量不行??! 他才感慨完, 就聽見對面的一個年輕御史朝著圣人一拱手:“陛下, 剛才祚郡王親口承認了, 請陛下圣裁?!?/br> “父皇, 兒臣不知道何時引用管子圣言也要治罪了。還請父皇給兒臣做主!”徒述斐一秒鐘都沒落下,半點不給這個有豬隊友嫌疑的御史反應的機會, 也不給其他反應過來的御史機會, 直接從“君王——臣子”狀態切換到“父親——兒子”頻道,無痕接合, 渾然天成。 徒述覃覺得自己的擔心放心全都喂了狗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六就是在戲耍這幾個御史呢!虧他還以為小六落套了,結果人家一點話頭都沒留給御史臺的人。 好吧,徒述斐其實是用了一點話術的。在御史們提出自己以皇子的身份行商賈之事后面,說了那句有替商人正名涵義的話, 這在旁人看起來就算是落人口實的替自己辯白了, 但其實他只是引用了一句先賢的話而已。 這幾個御史還是著急了。但凡等徒述斐多說幾句, 把這句話和他自己綁在一起再請圣人裁斷,那徒述斐可就真的要被宗正整治了??上ФΣ粔虬?! 不過,就算這些人不心急,慢慢的拿話套路徒述斐, 徒述斐就真的要跟著他們的套路走嗎? 要說御史臺里頭, 不是沒有能用嘴炮把徒述斐干掉的大佬。但大佬之所以是大佬是有原因的——他們之中要么是已經因為才華杰出被招攬了, 要么就是堅定的走慎獨路線只做清流。 而這兩類人共通的一點,那就是其本人的眼光和本領都不能差! 所以此時的各位大佬全都沉默著, 好像完全沒聽見殿上徒述斐拿著并不高明的話術戲弄幾個新進的御史一樣。不過這兩類人都不約而同和徒述斐有著同樣的心理活動:這屆的御史都鍛煉三年了還這樣?看起來質量不太好??! 說起來明年就是大比之年了,年后就去吏部一趟吧,把這幾個沒眼力見兒口條也不利索的都外放去,等春闈之后他們再觀察一下新科的考生吧!御史臺副科心里頭這般合計著。 眼看著徒述斐用車轱轆話把彈劾自己的三個御史和其他幾個和棉商勾搭上的官員跟耍猴一樣溜得一腦門子汗,太子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提醒徒述斐別太過了。 要說徒述斐沒經營商事是不可能的,雖然鋪子沒掛在他的名下,可說到底也算是徒述斐的產業不是?真把蓋子掀開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徒述斐也是見好就收,和幾個御史打了半天的嘴仗,車轱轆話來回說了盞茶,早就不耐煩了。聽見太子的咳嗽聲,自然也就收了口,換成一臉委屈的表情看向御座上的圣人,等著親爹給自己拍板出頭。 圣人心里是偏袒自己兒子的,再怎么說兒子也比外人親不是?不過身為皇帝,還真就不能明目張膽的偏袒,有的時候還要故意對自家人嚴厲些。不過之后私下里一定是回給自家人找補回來些補償的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