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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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述斐仔細(xì)的看了兩遍筆錄便放在了詹桌上不管了,轉(zhuǎn)頭對石光珠道:“玉明,他們沒說實(shí)話啊!起碼沒全說實(shí)話。” “那王爺?shù)囊馑际牵俊?/br> “還記得我之前跟馮唐賈赦他們說的那些關(guān)于刑訊的事情嗎?咱們試試如何?”徒述斐說著,就有些躍躍欲試了。 石光珠不贊同的看向徒述斐:“王爺您是什么身份。還是我來代勞如何?” 石光珠不愿意徒述斐接觸這些,徒述斐也不愿意石光珠這般啊!在他的心里,石光珠應(yīng)當(dāng)是將才,而不是在這陰暗的牢房里做個刑官。就連讓石光珠管理自己的產(chǎn)業(yè),徒述斐都覺得屈才乃至于心虛,更何況如今? 最后徒述斐還是叫了刑官進(jìn)來,把自己當(dāng)初跟賈赦和馮唐說過的一些道聽途說的審訊方法說給了刑官來聽。 刑官原本還有些奇怪為什么這才審了一半就停了,如今聽到徒述斐說給自己的幾個方法,竟然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用一種看偶像的表情看向徒述斐!覺得自己的師傅恐怕在某些方面也比不上眼前的祚郡王! 徒述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開啟了大慶刑訊手段的新篇章,只想弄清楚這些拐子到底在隱瞞什么。 林二狗是一個老手,從十幾歲入行至今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手底下過過的人數(shù)自己都記不清了。只是他運(yùn)氣好,找到了一個大靠山,只要死咬住不松口,頂多也就是發(fā)配流刑而已。只要咬死了!只要咬死不開口! 林二狗想的沒錯,本朝關(guān)于略賣人口的律法遵照了前朝的規(guī)定,多是帶枷和發(fā)配流放。可徒述斐偏偏就撞見了這件事。他覺得這是一個機(jī)會,可以把略賣人口從重處理的契機(jī)! 所以林二狗被帶勁了一個陰暗的小屋子里,除了他頭頂?shù)踔粋€銅燈罩的燈外,他被鎖在了一個狹小的椅子上。 這椅子后面有靠背,可這靠背的高度只到他的腰上,且棱角分明,頂?shù)乃沽汗翘邸W笥业陌咽忠沧屓穗y受得緊,偏偏椅子的椅面寬度狹小。他這個大男人往上面一坐,兩條退就被夾在一起了。 他不自在的想向前挪挪,可兩個扶手之間還有一條橫欄擋在他的小腹上,中間的又有一條豎欄桿抵在了林二狗的雙腿中間,讓他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前后左右都難受的要命! 可偏偏獄卒把他帶出來塞進(jìn)這把尺寸畸形的椅子里就走了,根本沒有審訊的人來。林二狗拽了幾下身前的欄桿,明明只是木頭的椅子,可無論他怎么搖晃,這椅子就是結(jié)實(shí)得紋絲不動。 這一番折騰費(fèi)了林二狗不少的力氣,他在銅燈的照耀下,汗水不斷的流了下來,他甚至覺得有點(diǎn)喘不上氣來! 刑官觀察著林二狗的前后變化,心里頭十分滿意,同時對徒述斐更佩服了——祚郡王說的對啊,他們刑官同樣是入品級的吏員,拿的是朝廷俸祿,為什么就偏偏被一些清貴的人看不上呢? 是因?yàn)樗麄兊氖侄翁^血腥,不符合孔子的“仁”。他向來覺得這都是那些人的虛偽和偏見,可祚郡王說的好啊!他們掌握了話語權(quán),所以他們說的就是對了,咱們就得遵守這樣的游戲規(guī)則不是?祚郡王也說了,以往的手藝也不能丟,那可是絕技呢!不過,這新玩法也不錯呢! 而主審呢,想起來徒述斐給他列的一堆問題,他又有一種新世界大門被打開的感覺——審問的問題還能有這些? 在林二狗已經(jīng)大汗淋漓半刻之后,主審帶著刑官和筆錄才施施然的進(jìn)來了。他掃視了一眼汗出如漿的林二狗,臉上有些不悅:“還不拿些水來,免得待會兒審問的時候他干渴得連話都說不出!” 這話自然是先前排演好的,刑官老大不樂意的指了指衙丁,后者過了一會兒便提著一罐清涼涼的水進(jìn)來,頗為不耐煩的塞給了林二狗。 林二狗在冬日里被銅燈罩曬出一身汗,接過還帶著些涼意的水罐,立刻就捧起來喝了個水飽,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姓名。”主審坐在位置上,聲音不高不低的開了口。 林二狗微微愣了一下才試探著回答:“林二狗?” “你問誰呢?你自己的名字自己不知道嗎?”刑官隱在陰影里說了一句。 林二狗面上露出些惶恐的表情來:“是是!草民林二狗!” “祖籍,父母,出生地,接生人。” 林二狗心里一驚,不明白為什么主審問起這些事情來了?他父母早沒了,不然也不可能十幾歲就跟了之前的大頭目做這無本的買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然后他就看見筆錄的官員把自己剛才說出來的信息另外抄寫在了一張紙上交給了邊上等著的衙丁。那衙丁接過了紙便立刻出去了。這舉動讓林二狗心里一驚,恰巧主審在此時有問了一個問題,他一時沒聽清。 主審的聲音還是沒有什么起伏的重復(fù)了一遍:“什么時候開始做拐子的?” “前幾年不是大旱嗎?就是……就是那時候。”林二狗臉上帶著點(diǎn)回憶的表情,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了,一時之間神情很痛苦。 “具體一些,什么時候?哪一年哪個月?第一筆買賣是怎么做的?怎么認(rèn)識的門路?” ------------------ 對于拐子們的審訊持續(xù)時間很長,長到就連刑部尚書葉光合也來過問了幾句。當(dāng)然,葉光合問的時候非常的小心謹(jǐn)慎,一點(diǎn)也沒有責(zé)怪徒述斐的意思,反而十分親切的問徒述斐,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