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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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自小在孔家家學念書,雖不能說是天賦過人,可也比一般苦讀的學子們強上不少。 兩年前孔繁博送族妹進京與翰林李家成親之后,就留在了京中。只是他身為孔家子弟,既不能科舉出仕,也不能成為某人幕僚,更不愿沾染商賈之事。他能憑借的,就只有“孔家”這塊出身的牌子罷了。 只是這塊牌子實在好用,天長日久的,還真就籠絡了一批家世、資質(zhì)良莠不齊的讀書人來。 徒述斐的話便是經(jīng)由一個太廟灑掃之人告知了藏書庫的年輕小吏,而后傳出去的。 孔繁博也是被歷來的吹捧熏花了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來徒述斐不敬孔圣人、不敬儒道的——徒述斐本人確實不敬慕孔圣人也不敬慕儒道,但他從來沒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也許只是想踩著徒述斐的名頭給自己刷聲望,總之,孔繁博非常膽大的領著自己的小弟,把筆尖炮頭對準了徒述斐。 然而現(xiàn)實給了他一個教訓,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孔家身份不好使了!宗室對那些言辭犀利的話不以為然,甚至要不是因為事情鬧的并不大,很有可能會出手好好整治一番孔繁博。 而那些跟著他一起口誅筆伐的讀書人,家里開始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一些事故。這要是巧合才有鬼了。 孔繁博自知大概是惹了什么人不高興,可想要應付卻無從下手,想找人賠罪都地方去!最后只得下了準備回山東去。 繕國公府,松濤院。 石光珠結(jié)合著一本并發(fā)推演輿圖戰(zhàn)陣告一段落,亮銀就進來給石光珠行禮:“大爺,那個姓孔的要回山東了!” “山東?咱們的鹽場已經(jīng)開始存貨了?”石光珠雖然不會趕盡殺絕,可孔繁博想拿徒述斐作筏子給自己刷名聲,卻是戳了他的逆鱗了。以為跑回山東就沒事了?沒那么容易,總要讓他受些教訓,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才行。 “大爺,您可悠著點!”亮銀笑嘻嘻的道,“咱們還不知道六爺什么打算呢!說不得六爺想自己動手也未可知。” 石光珠聽了嗤笑一聲。要說對徒述斐心思的把握,恐怕無人能比得上他了。徒述斐最是個憊懶的性子,要不是情勢所迫,恐怕就是做個富貴閑人。 孔繁博雖然蹦跶的厲害,到底沒出現(xiàn)在徒述斐的面前,徒述斐也不會上心去找孔繁博的麻煩去,倒是有可能在這件事上謀劃一些好處給太子或者大慶。 別看之前他斬斷襄陽郡王徒亦簡的胳膊時候,殺伐果斷絲毫沒有膽怯,可石光珠確定,徒述斐之后肯定會不安和心神不寧。 好在之后傳出徒述斐抄書的消息,石光珠知道這是徒述斐冷靜下來的信號,這才沒冒險去太廟一趟。 如今聽見亮銀這樣說,他對亮銀私自揣摩徒述斐心思的行為不悅,卻也因為自己對徒述斐心思把握而自得。 “六殿下的心思不是你能猜測的,你只做好我吩咐的事便罷了。” “是,大爺。”亮銀被石光珠的話點了一下,心里一驚,給石光珠行過禮就退了出去。 亮銀一邊往外走,一邊心里犯嘀咕。要說他原本是府里的普通奴仆,比起那些一等二等的體面人地位低了不少。 原本大爺?shù)男宰樱m然算不上軟和,可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只一句話就讓人心口發(fā)慌后背發(fā)涼。亮銀感嘆了一番石光珠性格中的變化,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來,就把這些心思拋開了。 ------------- 如今已經(jīng)是五月末,再有幾日就是六月了。南甸和安南的使臣早在一個月前就啟程回南,帶走了圣人的大批賞賜,留下了十幾頭大象并十個象奴,如今養(yǎng)在含涼苑附近的空地上。 太子因為徒述斐的影響,對于圣人要展示泱泱大國的風范而賜下的許多財物有些不以為然。只是當時他正掌管著水泥一事,又要關注江南豪商的動靜,有些忙不過來。 如今水泥在三個月內(nèi),已經(jīng)鋪就了京畿附近的主要官道。工部仔細研究了南北的官道使用情況之后,決定先修建兩條大道:一條連通北方邊城,方便軍備運送;一條向南而去,按照徒述斐原本的設想開始分薄揚州和漕運的重要性。 如今又是夏閑,除了少數(shù)一些地區(qū)以外,徭役也能加快建筑的速度。 “征集民夫徭役,滿役后勞作算作雇傭。各位大人都是老手,不必孤指手畫腳,定然也能完成此次調(diào)集。” 雖然工部衙門里有冰盆,可到底抵不住著流火一樣的溫度,太子一邊說話,額頭上就出現(xiàn)了些細密的汗珠,潮悶的人難受。 工部左侍郎并給事中們聽太子這般說,自然無有不應的,畢竟都是本職工作,總不能讓太子事必躬親。 說完了鋪設道路的事情,太子又順口詢問了一番關于堤壩的情況。 左侍郎上前一步稟告道:“這事原本是蘇侍郎負責,只是如今蘇大人告假,殿下若想詢問,就只能招他手下的給事中等人來解答殿下的疑問了。” 太子聞言皺眉。蘇侍郎是二皇子黨,上回跟著劉敬誠去了徒述斐的云晴莊之后,就想著要把水泥建設的差事交給徒述覃去。 可惜圣人金口一開,就把事情交給了太子。太子入主工部,蘇侍郎決定避其鋒芒,稱病! 蘇侍郎也是在官場二十來年的老人了,不好做的太過。他稱病是保全自己,也是向二皇子表忠心;而留下手下的給事中和吏員們,就是表示自己對儲君的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