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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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你太小瞧我了!”賈赦也不惱,也不用太子開口請,自己就坐下了,“六爺天天在我耳邊念叨這些事,如今我也分辨不得真假,只一想到就覺得心里惡心。索性我想著,要是真的,等我回家了,打發人來一趟,扔上三五兩的銀子,不光夠了裝裹,還能辦上場法事。余下的省著點花用,也夠好幾個月吃喝了。不過如今看來,倒是沒必要了!” “哦?小寶都和你說什么了?你來說說,你怎么就覺得沒必要了?”太子稍微有了點興致,讓賈赦說說。 “京師重地,市容市貌不容輕賤。”賈赦張嘴就來。 本意是想聽聽賈赦分析為何覺得沒必要給那姑娘送錢的太子就愣住了。不過細細一想,這話還真是挺有道理的。 “雖然我大慶律法沒有規定到底什么人該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可也都有約定俗成的舊例在。這條街臨近朱雀大街,也算是六爺口中的二級街道了。此女如此行事,首先就是對市容風貌和交通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如果徒述斐知道賈赦有一天會把這話拿出來說給太子聽,那么當初他教育賈赦的時候,一定會換一個說辭!然而千金難買早知道。 張玉庭很捧場的點頭:“這話在理。我倒是從來不知道,六爺還有這份心胸和見識呢!” 太子看了張玉庭一眼,不說話。等張玉庭不再搖頭晃腦的一臉夸張表情了,才又轉向賈赦,示意他借著說。 不過賈赦自己倒是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張了張嘴,很是生硬的轉移話題:“大爺,張大哥,你們才我是從哪里過來的?” 太子失笑的搖搖頭,沒有拆穿賈赦轉移話題的不自然,順著他說了下去:“從哪里過來的?” “今天李家人在朱雀街辦了文會,還找了山東衍圣孔家的一個男丁來撐場面。前幾日就往我家送了帖子去,正好我今天休沐,也沒什么事情,就過來了。六爺也去了呢!” “那小寶人呢?”一聽徒述斐也去了,太子和張玉庭都覺得賈赦和徒述斐應該是一起行動的。如今卻只有賈赦一個人,還真是挺奇怪的。 “六爺早我一步走了,也沒叫我!”說到這,賈赦心里有點不高興了!開溜不叫他,這哪里還是好兄弟的樣子? 太子和張玉庭想的就多了。這邊賈赦生悶氣,太子也不避諱他,就問了一聲張玉庭:“從光珠……幾天了?” 雖然太子語焉不詳,可張玉庭卻聽出來太子是問石光珠自那日離開清華殿,到現在為止到底幾天了? 張玉庭就一攤手:“你卻來問我?我可是有小半年沒進宮了!” 賈赦聽兩人說起石光珠,心里也是好奇:“對啊,石大哥上哪去了?我這能有十來天沒看見他了吧!” “這就要問你們家兩位爺了!”張玉庭揶揄道。 張玉庭覺得太子和徒述斐這對兄弟絕對是木頭!石光珠是什么人,他們一起呆了將近十年的功夫,能不了解嗎? 要說石光珠是為了掩飾父親叔叔不孝才隱忍了的,他張玉庭是一萬個不信!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別的事情,否則石光珠才不會這般投鼠忌器,寧可反出太子門庭、傷了六爺的心也不讓其他人插手! 只有這太子和徒述斐兩個身在其中的人,才關心則亂的被氣迷了心看不清楚。張玉庭很是自得的瞇著眼睛點頭。可隨后又覺得這么表述不對:這豈不是說自己不關心,所以才沒亂了心,所以看得清嗎?不對不對,是他觀察入微,智珠在握,所以才能明察秋毫! 張玉庭一個人在那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看得賈赦恨不得打發外頭的人去找個治失魂癥的大夫來給他看看。可這也算是自己的世兄了,賈赦也不好大喇喇的就這么說他有病,便小心翼翼的開口:“張大哥……你最近讀書,是不是很累?” 張玉庭猛地聽賈赦這么一問,還以為對方是關心自己,笑瞇瞇的回道:“也不很累。只是自古以來想在文科一道上有所成就,若是不頭懸梁錐刺股,又怎么能得其中真味呢?” “那你也要注意一下身體……勞逸結合,看會兒書就做些別的,別真的看進去了。”賈赦保守的多念叨了一句,就不再多說了——看樣子不像是念書念傻了,應該沒問題。 太子雖然不完全明白賈赦的邏輯,可也能從賈赦的話里聽出一二分端倪來,挑了挑眉不說話。等張玉庭終于反應過來賈赦的意思的時候,就插嘴進來:“行了,既然無事,就趕緊回去吧!也別走著了,坐上馬車也不過是半柱香的事情。” 賈赦特別聽話,下了樓就上車回家了。而坐在二樓的太子和張玉庭,還是沒動,繼續看著底下那賣身葬父的姑娘。 “大爺,要不咱不等了?”張玉庭覺得枯坐著無趣,這般勸太子道。 太子點頭,“本就是當個樂子看的,不過打發時間罷了!” 可正說著話呢,那原本圍著的人群就裂了一道口子。齊國公家的大爺陳銘就帶著家人買下了這姑娘。 人群很快散去了,太子和張玉庭也看夠了戲,又說了幾句話,便分別了。街上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人流,好像這大半天的熱鬧從來不曾發生一般。 ------------- 大朝會這天,彈劾徒述斐的奏章在被壓了好幾份而消沉了很長時間之后,終于又被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