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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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五城兵馬司的人也到了,來的是個巡尉,領(lǐng)著十幾個人進(jìn)了梨園:“店中鬧事,攪亂京畿治安!都有誰???” 巡尉的頭一句話說的中氣十足抑揚(yáng)頓挫,和升堂的時候喊殺威棒“威武”是一個效果的,起的都是震懾作用。這招對一般的百姓還算好使,可對官宦人家的人來說,作用就小得多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總年男子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掌柜的,巡尉大人,咱家是金陵甄家的!在下不才,正是家里留下替咱們家的貴人姑奶奶打理京中私產(chǎn)的?!?/br> 趴在二樓窗口的徒述斐瞬間就瞇起了眼睛來,面上看上去沒什么,仍舊帶著點淺淡的笑意,可心里的火氣卻升騰得老高。 賈赦和馮唐心里也是一驚,扭頭看向徒述斐:“六爺……這不會是假的吧?”從六皇子之前教他們“裝”那次就能看出來,六皇子本身是不可能授意這件事的,甄貴妃娘娘人在深宮之中,也不可能在意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梨園戲班子。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是假的。 “哼!縱然是真的,恐怕也是自己起的心思!”徒述斐從窗戶邊上推開,招手讓人出去把車夫和馬車召來,讓他們等在梨園門口。 又讓跟著自己的小內(nèi)監(jiān)從裝著私物的匣子里拿出來一塊帶著明黃色穗子的玉佩系在腰間,另換了一雙金線邊的靴子來,這才領(lǐng)著賈赦和馮唐出了二樓的包間,慢悠悠的晃下了樓來。 樓下面,自從那男子說了自己是甄家留在京中給貴人姑奶奶打理私產(chǎn)的身份之后,在場的人心里都是驚怒。 甄家能稱得上貴人的姑奶奶有幾位?恐怕也就只有宮中的那一位吧!位同副后不說,其長子是圣人和太子都頗為喜愛的六皇子,又在今年給皇家誕下了龍鳳呈祥的皇嗣。又因為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秋收的時候都沒有多少波折損耗了糧食。再有如今私下里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天花防疫法似乎也和六皇子殿下有關(guān),此刻還真沒什么人敢出來觸甄家、甄貴妃的霉頭! 老板和巡尉都心里發(fā)苦,剛才還叫囂的觀眾們也都偃旗息鼓不說,還有些怯的想及早脫身。 就在這個時候,徒述斐領(lǐng)著賈赦馮唐,身后跟著自己的幾個隨從下了樓來,就站在了正對著大門和那中年男子的面前。 還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立刻身后跟著的小內(nèi)監(jiān)就搬了椅子過來,好好的擦了擦之后,又從同伴捧著的匣子里掏出一塊不大但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布料來鋪在了椅子上,這才垂手立在一邊不動了。 徒述斐就這樣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把那條半長不短的明黃色穗子來回的甩著,一撩袍子坐在了椅子上。 這么一番動作下來,在場人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徒述斐身上了。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徒述斐的靴子底邊,又看了一眼這小爺們手里玉佩的穗子,原本還有些膽怯的心就去了,反倒升起了幾分看好戲的心思來,拉了拉身邊的票友耳語了一番。 老板也不是個瞎的。來看戲的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他這個每日里吃的就是迎來送往的飯,又怎么會猜不到呢?只是心里頭還是有點打鼓:徒述斐這些年十分注意體格的鍛煉,加上宮中營養(yǎng)好,身邊的人也精心,體格比一般七歲的孩子要壯實不少,看上去就是個將近十歲的孩子一樣。老板心里頭算了算,十歲上下的皇子,不是四皇子就是五皇子了??蛇@兩個的娘家也不顯啊,根本就比不上人家甄家!不過據(jù)說,四五兩位皇子和六皇子關(guān)系不錯,也許還能借借勢。 徒述斐不說話,也不讓賈赦和馮唐說話,剛才一直在樓下看了全程的小內(nèi)監(jiān)上來給徒述斐行禮,口齒伶俐聲音洪亮的開口道:“六爺,剛奴婢正和老板商量著呢,就被這人攪了!請六爺您示下。” 一句尊稱“六爺”,一個自稱“奴婢”,徒述斐的身份雖然沒有光明正大的表出來,可只要有腦袋的都能猜出來了。老板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松了一口氣來:“六爺稀罕小的這園子就直說,哪里能勞動您手底下的這些人呢?” 這是試探呢,試探這事到底是不是甄貴妃和徒述斐的授意。 徒述斐也不答話,手一招就有小內(nèi)監(jiān)捧著剛才從二樓屋里帶下來的堅果盤子送到了徒述斐手邊上,徒述斐拿起一個杏仁放進(jìn)了嘴里,整個園子的大堂里就只能聽見他吃東西時“嘎嘣”“嘎嘣”的響聲。 還是剛才和老板說話的小內(nèi)監(jiān)開了口,笑瞇瞇的說:“咱們六爺沒事兒要個戲班子做什么?又不當(dāng)吃又不當(dāng)穿的,趕緊的,你這的東西可不錯,一樣給六爺來上幾斤,說不得你家的東西能進(jìn)了上用呢!” 老板心里瞬間就有了底,原本還憋得鐵青的臉色也恢復(fù)過來,臉上又掛上了笑容:“這話說的,能得六爺?shù)那嗖A是小的福氣!小的這就給六爺張羅去!” 徒述斐也不避人,一看老板和別的顧客要走,想了想不能就這么高抬輕放。否則最后這壞名聲還是要他和母妃背上。他對著那領(lǐng)人來砸園子的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抬手讓跟著出來的侍衛(wèi)上去,一腳把這人給踹的跪倒了地上。 臘月里頭大冷的天,這男人跪在離徒述斐四五步遠(yuǎn)的地方,頭上的汗不停的往外冒,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疼的。 “說說吧,你到底是誰家的?”徒述斐開口問道。 “小人……小人……小人真的是……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