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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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帶去病馬監看過嗎?”看管事的起來了,徒述斐又多嘴問了一句。 病馬監,是官方開設面向民間牲畜疾病診治的機構。當然,其實一開始病馬監是為了軍方服務的。只是如今中原腹地止兵息戈,病馬監的人也就多是為百姓服務了。 管事的搖頭:“病馬監的費用太高,他家想著,說不得這牛挺一挺就好了呢?就拿了給人治瘡的藥給他家的牛用一用。” 第43章 徒述斐之所以不滿之前隨侍的態度是有原因的。他上輩子也不是什么都不動的毛頭小子, 自然知道牲畜對于莊戶人家來說又多么重大的意義。 要說馬這東西精貴,一般只有富戶人家才養得起。莊戶人家或是騾子或是耕牛,只要有上這么一匹,基本上就是小半個家當的價值了!相當于是多了一個可以勞作帶來收益的奔馳一樣! 本來嘛, 徒述斐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 可事情就發生在眼前, 就讓徒述斐總忍不住替這戶根本就不認識的人家cao心。徒述斐還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這畢竟是他太子哥哥的莊子, 要是莊子上的農戶受了損失就不好了! 管事的一看徒述斐的眉毛皺了起來,還以為徒述斐是不喜這家人的行為。雖然他沒鬧清楚到底是哪里惹到徒述斐不高興了, 可還是忍不住替這家人說了些可憐巴巴的話:“因為是病牛, 要是真有個好歹,連屠宰鋪子都進不得, 少不了只能深埋或者燒了。到最后,他家恐怕什么也落不下,幾年都夠嗆能緩的過來。” 這是屬于普通百姓的智慧,知道這些達官貴人們沒事的時候最愛憐貧惜弱,這樣一說, 就是這位主子爺心里有什么不痛快, 看這家人這么大傷元氣了, 也就消了。若是個心軟的,少不得還要賞上幾個,也能讓這家人緩上一緩,他也賣個好不是! 徒述斐沒再問什么, 也不理身后還彎著腰拱著手的隨侍, 揣著手就走了。他雖然有憐憫之心, 可也不是圣父一樣的散財童子。更何況這是太子哥哥的莊子,雖然太子不會計較, 可他要是真的越過作為主人的太子伸手了,也不太像樣! 徒述斐繼續按照自己原本制定的路線,在莊子上繞了一圈,又回到了莊子里給主子們預備的住處來。 張玉庭正站在院子里頭微微傾身向前,看著剛送來的幾簍子螃蟹。一看徒述斐回來了,立刻就露出一個笑臉來:“六爺可逛的舒心?” 徒述斐點頭:“風景不錯,就是來得晚了,莊子里頭的一些作物都收了,只剩下滿地的菜來。” “本就種的不多,這莊子聽說口糧都是外頭買的。”張玉庭還是清楚這莊子的情況的,“不過倒是家畜之類的很少患病,每年的產出也不錯。” 一說到家畜患病,徒述斐就想到了那頭大眼睛長睫毛的溫順黃牛。按理說要是皮膚病,它養在溫泉莊子上,地質就決定了這種可能性很小。可這牛出了出瘡,好像也沒別的毛病的樣子,這讓徒述斐忍不住在意了幾分。 不過這種在意并沒有持續很久,馮唐和賈赦的歸來讓徒述斐轉移了注意力。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完全解放天性一樣,才一個多時辰沒見,就把自己全身弄得臟兮兮亂糟糟的。 “這是上哪兒去了?怎么衣服還破了?”徒述斐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看這兩個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放心了不少。 還不等這兩個人回答,跟在兩人后頭的石光珠就回來了,替這兩個不好意思開口的人回答了這個問題:“莊子里頭的鹿之類的,都是公母分開養的。這兩個撇開了管事,去招惹了一頭兩歲的公鹿,讓鹿攆的。” 因為石光珠一點隱瞞都沒有、言簡意賅的概括了事情的前后經過,倒是讓賈赦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也不臉紅了,也不覺得丟人了,就這么掛著一身破衣爛衫站著,下巴抬得高高的。 “有失體統。”不輕不重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來,正是太子徒述辰的聲音。 徒述斐一回頭,越過張玉庭的身體看到了徒述辰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眼神中對賈赦的不滿幾乎都要化為實質了。 賈赦一看見太子,立刻就不敢抬著下巴了。沒辦法,他抄書抄怕了,如今只要見了太子,就會沒來由的立刻氣短了三分。 而徒述辰呢,作為一國儲君,就是他的親弟弟小寶徒述斐也沒有被他親自指點過功課、布置過課業——當然,太子是覺得自己的弟弟太優秀了,所以他才沒有用武之地的——可如今一看賈赦這衣衫不整,而后見了自己又立刻變成鵪鶉的樣子就來氣:“還不敢進去梳洗!” 有眼力見的隨侍立刻就去馬車里取來賈赦和馮唐的衣服,引著兩人梳洗去了。 等賈赦走得沒影了,徒述辰瞇著眼睛擠了擠睛明xue,然后才轉向了徒述斐:“那朽木但凡有你的十分之一二,也不至于如此惹人生氣!” 徒述斐仰著頭想了一下,搖搖頭:“賈赦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沒必要變!對了,哥,你是什么時候來的啊?” “來了不到兩刻。”太子也知道賈赦的性子,也就是嘴上說說,倒不是真的有什么不滿。可他就是來氣! 石光珠在邊上除了聽這兩兄弟親親香香的對話以外,腦子里轉悠的還是剛才馮唐和賈赦被鹿追著頂的四處逃竄的場景,自己直接就笑了出來。 張玉庭從大廚房回來,正好看見石光珠傻樂呢,上去用手肘碰了碰后者的胳膊:“你傻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