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我跟溫臣要離婚了(2300字)
顧以安做夢都沒想到收到溫臣的第一封郵件竟是“離婚協議書”。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大方,將之前準備投資給顧家的那六億全部都給了她,還將北城的叁處房產贈與她,都在二環內,還都是獨棟別墅…… 后面的5和6是補充協議,留了空白,由她來填寫要求。 望著電腦屏幕數十幾分鐘,直到眼睛有些發澀,她才將所有的條件都刪除,只給溫臣回復了兩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個答案。” “為什么要跟我離婚。” 收到郵件,看到所有的文字都被她刪除,只有這兩句話后,溫臣沒有跟她繞彎子,直接回復了她郵件:“我不喜歡將利益跟婚姻捆綁在一起,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我發現比起當夫妻,我更適合當你的合伙人。” 他差點就要將合伙人寫成——棋子。 顧以安想回復他為什么會覺得他們之間有利益,想了想還是作罷。 溫臣這樣的男人看起來雖然沒有脾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絕不會改變,酒會那晚,他肯定是聽到了什么,也罷,既然他不想要答案,自己就算是說了也是徒勞。 更何況,離婚了也好,兩人沒有關系后,她接下來再做任何瘋狂的事情都不會連累到溫家。 …… 蘇晴是第一個知道顧以安要離婚的。 離婚并沒詫異,但溫臣提出來的,難免有些疑惑:“酒會那晚你們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提離婚了?” “怪我。”顧以安跟溫言將公婆送到機場登機口后,就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搬離了跟溫臣所住的酒店,車她也沒開,鑰匙直接留在了前臺,除去溫家的財產,她自己手頭并不寬裕,只能開口向蘇晴先借一部分錢,“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我是成年人,理應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說過的錯話買單,這是我的劫數,躲不掉的。” “可是明明溫臣那么愛你……” “愛情跟適不適合長久的在一起并不沖突,只能說我們之間的愛情像煙花那樣絢麗,就是短暫了那么一點點。”顧以安釋然說道:“我應該感謝這段婚姻,若不是嫁給了溫臣,我這輩子可能都體驗不到被愛和愛一個人的感覺。” “你愛上溫臣對不對?”蘇晴問:“他知道嗎?” “知道跟不知道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未來我們會成為很好的事業伙伴。”晃了晃手中的銀行卡,“還是搞事業適合我,我要馬上找工作掙錢,好把欠你的錢還給你。” “說什么還不還的。”蘇晴跟她攤牌,“珺彥讓我拿給你的,他知道如果自己給你,你肯定不會收。” “不不,如果是他給的,我反而會收。”顧以安笑道:“你忘了?我現在可是在為他做事,以我的能力,這點酬勞值得。” …… 瑞士日內瓦。 自從離婚的消息先在總統府傳開后,溫臣被尚珺彥罵的狗血淋頭,得知顧以安搬離酒店,連車都沒開,跑去借蘇晴的錢買了輛車,還搬回了那間小公寓住后,并沒有感到意外。 畢竟這才是她顧以安真正的性格。 錢財向來就不是她所追求的,不然又怎么會放著六億的資產不要,總統表哥這個人脈也不用,跑去借好閨蜜的錢? 也罷,隨她去吧,畢竟她聰明,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生活。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找到該找的人,問完想要的答案后,溫臣就回了北城。 一下飛機,他就約了顧以安在朝唐見。 …… 顧以安準時到達,距離酒會那晚,他們已經有近十天沒有見面,不知道為什么,再見溫臣,已經從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往日的光芒。 因為對她沒愛了吧?所以也就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充滿愛意的看著她…… “這個給你,你要留好。”溫臣坐在她對面,公式化口吻的將一份檔案和一個U盤遞給了她,“郭奇志已經承認了當年對你的病因診斷是受了薛彬指使,如果有一天將薛彬扳倒,郭奇志可以回國出庭為你作證,證明你精神沒有問題,只是躁郁癥引起的情緒失控。” “……”原來他去瑞士,是去找了當年北城精神病院的院長郭奇志,將檔案接到手里,把U盤也一并放了進去,“謝謝。” “不用謝,就當是離婚前為你辦的最后一件事情。” 顧以安沖他笑了笑,沒有做過多的挽留,將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遞到他面前,“我已經打印好了,我們婚后沒有夫妻共同財產,也沒有孕育孩子,你們溫家對我很好,你也幫了我很多,我沒有理由分割你的財產。” “我咨詢過律師,結婚登記地點在湘城,結婚證也在老宅那邊,我們要辦離婚得回去一趟,12月后會實施長達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如果要辦理離婚,12月前辦最好。” 溫臣點點頭,“你安排你的時間,我們抽出來兩天的時間回湘城辦。” “爸媽那邊是你來說,還是我?” “我來說吧,離婚是我提出來的,與你無關。” 顧以安沒反駁,點頭答應,“我隨時都有時間,你確定好哪天回湘城告訴我,我好定機票。” “好。” …… 就這樣,顧以安覺得像是跟溫臣談合作一樣的將離婚的事情定在了叁天后;沒有撕逼爭吵,跟當初找他談結婚一樣直白迅速。 迅速到,一覺醒來,要不是看到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顧以安還以為這是一場夢。 下床的時候頭重腳輕,還有點眩暈,快倒下前,原本要撥通溫臣的號碼,但一想兩人現在的關系,只能打給了林墨。 林墨趕來的時候,顧以安已經失去了意識,叫來了開鎖的人破門而入,及時將她送到醫院,檢查化驗了血液后,才知道她是吃安眠藥吃多了。 林墨很擔憂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是戒了嗎?怎么又開始吃那種藥?” “最近總是頭疼睡不著,我想讓自己氣色好點,只能吃多點安眠藥,好讓自己能睡著。”她笑著說道:“哪知道連續吃了好幾顆都沒效果,我就又加了量,沒想到吃多了。” “不能再吃安眠藥,你要是睡不著,就還按照我之前給你開的抗抑郁焦躁的配方吃。” “好。” 顧以安出奇的乖巧聽話,還總是習慣性的微笑,林墨發覺到她好像哪里不對勁,幾分鐘后才突然意識到:“你昏倒的時候溫臣在哪兒?你們之前不是住酒店?你怎么搬回公寓住了?溫臣怎么到現在還沒有來醫院接你?” “你問題那么多,我要先回答那一個?”顧以安有氣無力的半躺在病床上,臉白的像張紙一樣,毫無血色,“我跟溫臣要離婚了,明天回湘城辦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