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和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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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像是早就準備好似的,從桌子下面直接拿出一支羅知眼熟的玻璃管裝著的色澤炫彩的藥劑。 羅知立刻雙手接過,頗為激動,“這就是‘元素藥劑’!” 西格動了動身子,似乎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他綠眸的光彩微微暗了暗,他用慵懶的嗓音開口道:“直接喝就可以,喝的時候盡量在安靜的地方,然后進入冥想。” “你知道的,喝了藥劑體內就產生能感應自然元素的精神力,這種精神力不同于常人的精神力,說是‘精神力’,或者說是‘感應力’比較恰當,好多人都這么認為。” “不過,這不重要,不管叫‘精神力’還是‘感應力’,就是一種稱呼罷了。” “擁有能感應元素之力的精神力之后,你的意識和身體會很沉重,眼睛出現重影,幻覺之類的癥狀。” “這是因為剛喝下藥劑,嶄新的精神力一下子涌現,暴漲,這時候的精神力四處亂竄感應體外的元素力,自然的元素力是雜亂、粗暴、無秩序的,精神力本能的想要把這些雜亂的元素力量吸收回你的身體里,強行把元素力量塞給你,是一種傷害。” “所以,你得先學會冥想,及時把精神力控制住,然后再學習吸收元素與制造魔法。元素和魔法的知識很珍貴,我只贈送你冥想法。” 羅知明白船長說的意思,高興地點頭,“多謝船長,我洗耳恭聽。” 西格的碧瞳蒙上薄薄的一層疑惑色澤,眸色頗為古怪地看著羅知,他仔細想了想,便大概理解了羅知說的話的意思,因為他聽到了耳朵和聽兩個單詞。 看出船長的疑惑,羅知不好意思地笑笑,“啊,我是說我會好好聽講,是我說快了,表達不當。” 羅知在心里告誡自己謹慎說成語,他的茵利斯語式的成語很生硬,人家聽得懂才怪。 西格也不在意,羅知學習文字才一個月,有錯誤是難免,他已經很棒了。 西格不浪費時間,用慵懶的嗓音繼續道:“冥想不難,只要用對法子。藥劑服下后,嶄新的精神力將大量涌現,很是混亂,難以壓制,你可以把它們當做一群不聽話調皮搗蛋的孩子,你要做的,就是看住孩子們,不讓孩子跑出房屋外面去。” 羅知理解,這個房屋就是自己,但關鍵是,他如何看住孩子們,如何控制精神力。 西格頓了頓,整個身子看似舒服的靠著椅子,他繼續用慵懶又低沉的嗓音道:“孩子們很難聽話,但只要出現吸引孩子們,讓孩子們感興趣的事物,便可以控制孩子們。” 見西格船長又停下,羅知臉色頗為苦惱地道:“可是船長,能吸引孩子們的東西是冰激凌啊,糖果之類的食物,這個比喻很恰當,但精神力又不是真的孩子,喂不了冰激凌,精神力感應的是元素力,能吸引它的就是元素力,可我還沒擁有元素力,元素力在外界,我又不能放精神力出去,這……” 羅知攤開手,一臉無奈。 西格綠眸沉寂,好似布滿烏云的天空下的被染上墨汁的池水,深綠而昏暗,他繼續慵懶地道:“你想法太直接了,靈活一點兒,能吸引孩子的不只是零食,還有有趣的故事,而故事對孩子具有很強的引導性。” “對于精神力,重在注意力集中,還有引導,而引導的關鍵,在于‘冥想’這個單詞,冥想就是想象,全神貫注在精神力上,把精神力想象成我剛才說的調皮的孩子們,再想象出冰激凌,糖果,分發給孩子們,讓孩子們安靜下來,或者想象精神力是一條長長的河流,說不完的故事。” 羅知一下子明悟,想象一下那個畫面,頓覺很有意思,他笑道:“感覺很容易。” 西格修長的墨色睫毛抖了一下,平時色彩鮮艷的碧綠眸子色澤變得幽暗,好似墨綠,“想象容易,但感應元素之力的精神力就跟調皮的孩子一樣難控制,不過這也是因人而異,或許,對你來說容易,希望你是這樣……” 聽西格聲音變得輕了,羅知這才發覺,船長的精神變弱了,“船長,你還好吧?抱歉耽誤你的時間,多謝你慷慨你解答,我這就回去好好研究。” 西格微微點頭,“只是有些累了,祝你好運,羅知。” 羅知立刻離開船長室,不打擾船長休息,他有些自責,他早該知道昏迷半個月的人醒來沒幾天,沒可能這么快完全痊愈。 果然,船長出現于船員們眼前是為安撫船員的士氣,如此爽快的就拿出藥劑,是為了培養戰斗力。 船長室內,羅知一走,西格臉色就立刻變白了一些,他閉目養神,整個人陷入虛弱狀態,似乎連睜開眼都很累。 這時,門被敲響,到沒人回應,門外人沒離開,推門進來了。 是雷姆。 “船長,我送你回臥室休息。”雷姆看船長泛白的臉色,不禁擔憂,說話的聲音都輕了許多,好像生怕自己的聲音傷到船長。 如此虛弱的船長,他第一次見,虛弱得很不尋常,看來與小丑的戰斗,船長傷得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這樣就好,我已經躺得太久了,我并不困。”西格緩緩睜開眼,鮮艷碧綠的眸色不見,已完全被墨綠色覆蓋,那黯淡的墨綠眸子好似一口深幽不見底的古井。 雷姆尊重船長的決定,關心道:“需要喝治療藥劑嗎?” “我已經喝過了,不能一直依賴藥劑……”西格輕輕搖頭,聲音低弱,沒說太多。 雷姆知道,不管是元素藥劑,還是治療藥劑,還是什么魔法藥劑,只要喝進身體里的藥劑,或多或少都刺激著精神力的滋長。 這對巫師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一點點,那就是精神力得以增強,但壞處卻是好處的許多倍。 精神力太強,便越渴求元素之力,若巫師控制不住精神力,自身便肆意不斷吸收元素之力,過多的元素之力若消化不掉,身體承受不住,元素力量便會失控。 元素力量一旦失控,不是人被元素力量反噬,自爆而亡,就是力量變異,人體內產生了元素之外的未知力量。 元素之力都控制不住,如何控制住未知的力量? 最后的結果,還是人被力量反噬而消亡。 精神力過多,對正常狀態的巫師來說都很吃力,西格船長現在虛弱,更沒力氣沒精力去控制,只能控制服用藥劑的量。 雷姆暗嘆口氣,精神力強,元素之力也強,但精神力太強,又伴隨著致命危險,真是諷刺。 他就見過一個巫師,為了提高精神力,服用很多輔助藥劑,因此身體吸引了太多的元素之力,那個巫師又無法控制,最后,活生生的被切成了碎片。 那個巫師最強的元素力量,是風,無數的風刃從他體內爆發,將他化成了無數份。 這也是雷姆對成為巫師并不熱衷的原因之一。 雷姆沒有多說什么,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飲料和材料,配了一杯香醇的樂樂茶放在船長面前。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傳來,雷姆去開門,昆西在外面,手里還拿著一疊報紙,有好幾份。 “船長,羅知接受了元素藥劑?”昆西笑著走進來。 他過來時遇到離開的羅知,看到羅知好奇又興奮的盯著元素藥劑,一點兒也不避諱他人。 在“深海女王號”上,擁有元素藥劑并不是一件需要隱藏的事,下了船就不一樣了。這也是羅知對船上的人都有好感的原因之一。 “嗯。”西格恢復了一些力氣,手捧起可可茶。 “希望在到達黑浪海之前,他能給我們一些驚喜,他是我們船上最有希望近期成為真正巫師的人。”雷姆對羅知帶著希翼,轉而少有的嚴肅道,“我們現在去黑浪海,實在是太冒險了……” 雷姆坦然地看著船長,瞳色很接近黑色的褐色眼睛中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贊同。 昆西嘆了口氣,“雷姆,船長的身體急需巫醫。” 雷姆揚起手,“我知道,不是不去,我是說,我們可以做好更充足的準備再行動,要知道,我們船上現在能打的人幾乎沒有,黑浪海我們又不熟,若有襲擊只靠‘女王號’和魔法物品的防御很勉強,我們很難抵擋,我認為,我們可以雇傭強大的冒險家,或者等一段時間再行動,船長的情況也會更穩定些。” 航行路線與目的地,由船長說了算,所以在西格醒來之前,“深海女王號”一直在海上飄著,沒急著去迪扎爾島。 船長醒來后就下令前往黑浪海,三位副手都想到船長需要找巫醫,但沒想到船長會去黑浪海找。 黑浪海的巫醫比其他地方的巫醫比較強?還是船長只知道黑浪海的巫醫? 船長剛醒來時很是虛弱,簡直是快要死的樣子,雖然不贊同冒然前往黑浪海,但雷姆也沒有反對,現在看船長恢復了一些,他才提議。 西格沒有說話,優雅地飲了一口熱茶,沉默的表示他的堅持。 雇傭幫手,他也考慮過,但是,雇傭兵反水的事不是沒發生過,在他虛弱的這種時候,他不冒險,不給“深海女王號”添加危險,他也不相信他人。 看船長沒有動搖,雷姆也不再提了,臉色平靜,好像他剛才什么都沒說一樣。 昆西把報紙攤開在船長面前,“船長,最近沒什么值得關注的消息,小丑的生死在海上有幾個版本的猜測,但沒誰能確定。” “其他的消息,只有光明教會毀滅了一個地下邪惡教會的消息有點意思,這事發生在一個星期前。” “可惜,是哪個邪惡教會沒有報道出來,都毀滅了,這也不重要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是哪個倒霉蛋。” 如果有機會去到那個倒霉教會的遺址,或許可以找到被人遺漏的好東西。 雷姆雙手環胸嗤笑著:“光明教會毀滅過的地方,怎么可能給你留下好東西?還是別想了,光明教會那幫自詡正義的救贖者,動起手來可比海盜還粗暴,心胸又狹隘,他們寧愿把拿不到的事物給毀掉,也不會讓后來者獲得。” “所以我討厭那幫自大虛偽的家伙。”昆西一臉遺憾又嫌棄。 伴隨著部下的討論,西格默默翻動報紙。 其實這些報紙是好幾天前發行的,在海上航行的船只,只有到達島嶼的時候才能接收到消息,獲得陸地上的消息的時間總會被推遲。 島嶼之間的距離很長,交通工具只有船,航程時間少則也是幾天起步,各座島嶼之間的消息傳播推遲幾天是常態,有的甚至一個月,可能在某座島上剛接收到的消息,是人家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誹謗了一頓光明教會的獵犬們,昆西繼續對船長道:“我這幾日一直在收集黑浪海的情報,今天終于有一點收獲,近期有許多各國軍方船只于黑群島附近出沒。” “就這樣?”雷姆攤開手,一臉不滿,“各國一直想對黑群島開戰,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就這樣?”昆西“哼”了一聲,“以前都是偷偷摸摸的巡視,現在是明著出現,有碧涅克斯王國的船,有克魯王國的,有魯斯特王國的,這東大陸、南大陸的大國都出現了。” 昆西看向船長,“船長,我認為現在黑群島很危險,不過船長有需要,我就變得很勇敢。” 西格這才抬頭,墨綠的眸子隱約泛著暗光,他神色嚴肅,對這事似乎很重視,“去查查,為何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頓了頓,西格有一個猜測,“去查查那個被光明教會覆滅的倒霉教會是哪個。” 雷姆聽出船長的疑慮,“船長認為各國的行動跟被光明教會覆滅的教會有關?那倒霉教會總部在黑群島?” 黑群島沒有軍方政府,沒有光明教會,不代表軍方的騎士,光明教會的救贖者們不能進入。 “誰知道。”西格把最后一頁報紙翻篇,靠著椅子半合著眼,在修長睫毛的覆蓋下,陰影中的墨綠眸子看似漆黑如夜。 昆西不以為意,“即使他們有關系跟我們又沒關系。” 雷姆鄙視昆西的簡單腦袋,“我們就要去那里了,那里若發生什么,我們難免不被波及,為不被波及,就多收集情報,勇敢可解決不了危險。” “好吧。”昆西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