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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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暗算他們的人一定是田大牛兩兄弟。因為寧局長說他派人去張怡寒他們?nèi)サ膬蓚€村子問過,按照他們行走的路線來看,他們是挨家挨戶過去的,而在王田村走到最后一家的時候,正好是田大牛和田水牛兩兄弟家。 他們家是住在王田村最高的半山腰上面的,村里的其他人房子都比他們低,根據(jù)張怡寒他們從村口一路走上去的路線來看,他們?nèi)サ淖詈笠患医^對是田大牛和田水牛兩兄弟家里。 我之所以能這么確定,那是因為要去腰子山村,正好得經(jīng)過田大牛家后面的一條小路。這是他們村通往萬坡溝的必經(jīng)之路。張怡寒他們反正準(zhǔn)備去萬坡溝,當(dāng)然會選擇最后一家去他們家里。 這些都是我通過寧局長提供的線索推測出來的,不過寧局長這個人不值得相信,因此為了驗證他所說的,我和孟潔趕到王田村后,便試著按照張怡寒的思想去繞著王田村的寨子走了一遍。 結(jié)果我們發(fā)現(xiàn)不管我們從哪個方向進(jìn)村,不管我們走哪條路,最后一家都是田大牛家里。 弄清楚這一點后,我和孟潔別徑直朝田大牛家里走去。田大牛家里也真是夠窮的,說他家徒四壁吧,那已經(jīng)嚴(yán)重傾斜的木房子墻上又掛著很多爛七八糟的東西。只是這些東西全是一些雜物,沒有一樣值錢的。 家里唯一的兩樣現(xiàn)代化東西就是一臺很舊的電視,和一臺上了很多煙塵的破風(fēng)扇。 木房子只有四間,兩個臥室,一個正屋火坑,還有一個就是灶房。 田大牛死了,田水牛也不知道把張怡寒他們帶去哪兒了。他們家里也就一個人都沒有,其實不僅是他們家里,現(xiàn)在王田村一個大寨子姓田的基本上沒幾個人在家了。他們族人死在了派出所里,他們不去狠狠地敲一筆,又怎么肯善罷甘休。他們這些老頭老太太怕流氓可不怕警察。他巴不得你把他們抓走,那樣他們還不用麻煩兒孫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了。 帶我們來田家兄弟房子的人還是昨晚帶我們?nèi)トf坡溝的那個大叔。進(jìn)屋之后那個大叔就坐在火坑旁邊生火,火生起來之后,他就拿出一包用洗衣粉裝的煙絲開始卷煙,然后便噗嗤噗嗤地抽他的草煙,似乎得知田大牛死了之后,他心里挺難受的。 我和孟潔也沒時間去勸他,我們先是在房前屋后轉(zhuǎn)了幾圈。沒什么發(fā)現(xiàn),然后我和那個大叔說了一下,便帶著孟潔朝兩兄弟的臥室走去。 我們先進(jìn)的是王大牛的臥室,進(jìn)去之后,我們什么收獲都沒有,只聞到了一股多年沒洗被子沒洗腳的臭味。孟潔受不了,呆了不到三十秒就出去了。別說他,其實我也有些受不了,我強(qiáng)忍著在里面呆了兩三分鐘,把他臥室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翻了一遍,沒什么發(fā)現(xiàn)我就匆匆出來了。 在外面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后,我才又和孟潔一起鉆進(jìn)田水牛的房間。 有些奇怪的是,我們一進(jìn)田水牛房間,居然發(fā)現(xiàn)田水牛的房間里收拾的很整齊,衣服被子都疊得很好。 “喲,沒想到這兩兄弟家這么窮還有人愿意和田水牛好啊!”孟潔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田水牛有女人?說不定他愛講究呢?”我道。 “不可能!”孟潔道:“兩兄弟從小無父無母,還是一起長大的,習(xí)慣不會相差太大。這房間一定有女人幫他收拾過。” “你那么肯定?”我皺眉道。 “你看,一個農(nóng)村的大男人,怎么會在房間窗戶上沾一面破鏡子。”孟潔指了指窗戶上的一塊只有巴掌大小的破鏡子:“你找找看,只要那個女人不是太謹(jǐn)慎的人,一定會在房間或者床上留下長頭發(fā)的。”孟潔說完就開始翻箱倒柜到處找了起來。 然而,我們找了好半天,卻連一根長頭發(fā)都沒找到。 就在這時,孟潔突然對我說了一句:“別找了,這個女人是個非常謹(jǐn)慎的人,不過再謹(jǐn)慎,姨媽巾她總不至于用完后就把吃了吧!你去茅坑找找有沒有姨媽巾就知道了。” 聽見孟潔那么一說,我覺得也很有道理,于是我便趕緊找來一根長竹竿去房子?xùn)|側(cè)幾十米開外的茅房去撈了起來。其實,不用我撈,我一走過去,就看見茅坑里丟著幾塊姨媽巾,看見其中幾塊還比較新鮮,明顯是剛用過不久的,我一下激動起來。 干我們這行的就是這樣,如果怕臟怕累就不用考警察了。我想都沒想,趕緊把那幾塊姨媽巾撈了出來。 這東西看著惡心,可拿回去化驗一下絕對是很重要的證據(jù)。并且單從姨媽巾也能查出不少線索。 撈出來后,我找來幾個塑料袋包了又包,然后把它放在屋子外面的一個角落處。緊接著,我就去房子里問那個中年大叔:“田大叔,田水牛有女朋友嗎?” 那個中年大叔也姓田,聽他說,他的爺爺和田水牛的太爺爺是兄弟,中間隔了很多代,不過也算是同族的人。 田大叔看了看我,又低頭抽煙。我能看出來,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就在我正打算繼續(xù)問他的時候,他主動說了一句:“我就說了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大傻子就是不聽……” “田大叔,真有個女人?”我一聲驚呼,一臉激動地蹲到田大叔身邊:“田大叔,你給我說說那個女人的事唄!” “其實我對那個女人也不熟,聽大傻子說她是他以前的同學(xué),可我從沒見過她……”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我忍不住打斷了田大叔的話。 第605章 離奇的綁架案(下) 當(dāng)我問到田大叔他知不知道田水牛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的時候,田大叔先是搖了搖頭,而后又點了點頭。 又搖頭又點頭,這可把我搞蒙了,我有些捉急地問道:“田大叔,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對了。你還說那個女人是田水牛的同學(xué),這又是怎么回事?我記得你不是說田水牛兩兄弟還很小的時候就父母就去世了嗎?又是誰送他們讀書的?” 我們警察辦案,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能放過,這是基本常識。因為我們這行的人都知道,很多案子,往往就是借助某個非常小的細(xì)節(jié)來偵破的。同時,在詢問相關(guān)人員口供的時候,問的越細(xì),就越能從他口中看出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比如現(xiàn)在我問田大叔這個問題的時候,如果他回答不上來,那他之前說的和后面說的話就明顯前后矛盾,也就可以間接表示他心里有鬼。 然而,田大叔并沒讓我失望,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草煙,然后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大牛比水牛小差不多七歲,水牛不到兩歲的時候。他爸就走了。大牛他媽走的那年,水牛好像才十三歲吧。水牛出生的那天,他家的水牛正好下崽,所以水牛他爹就給他取了個田水牛。 他爹娘都沒讀過書,所以他爹死之前特別交代一定要把兩個孩子好好送去讀書。就算砸鍋賣鐵也要送他們?nèi)プx書。結(jié)果大牛一直在讀書,正好在水牛也準(zhǔn)備進(jìn)學(xué)校的時候,他娘也走了。 大牛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要想完成他爹的遺愿,兩兄弟就只能有一個去讀書了。所有他就賣了和水牛同樣年紀(jì)的那頭水牛,然后出去和別人打工……” “十三歲就出去和別人打工?”孟潔忍不住打斷了田大叔的話。 “嗯!”田大叔愁容滿面地點了點頭:“是村里的人帶他出去的,他每個月寄錢給我,水牛就放在我家里我?guī)退湛粗R恢卑阉K偷匠踔挟厴I(yè),大牛才回來。別看水牛不愛說話,別人都說他傻乎乎的,可他很爭氣,從小學(xué)到初中,成績一直不錯。后來還考上了縣里最好的高中。可眼看著就要讀高中了。大牛在工地上腳被水泥板壓斷了,雖然工地上賠了一些錢,可水牛再也不愿意去讀書了。后來就是水牛出去打工,照顧大牛。 這兩兄弟的感情好啊!水牛又聰明,又能干,就是人實誠了點。幾年時間賺了十多萬塊錢,給村里人借出去不少。后來他把剩下的錢硬是找了一家大醫(yī)院把大牛的腿給治好了。大牛死活不去的,可坳不過水牛。” “大叔,照你這么說,他們兩兄弟應(yīng)該不至于過的這么苦吧?”孟潔又問了一句我也很想問的問題。 “哎……”田大叔搖了搖頭:“別提了,水牛從外面打工回來帶了一個很好看的媳婦兒,是我們?nèi)遄詈每吹囊粋€。本來水牛存著一筆錢準(zhǔn)備結(jié)完婚馬上起房子的,可在和那個女人結(jié)婚前一天晚上,那個女人把錢全部卷跑了……” “媽的……”我忍不住生氣地罵了一句。 說真的,我對這兩兄弟從小的遭遇真的很同情。我能理解到他們小時候過的是什么日子,因為我的遭遇幾乎和他們差不多。我比他們唯一幸運的是我還有一個有文化的媽,我讀書成績好,從小那么有上進(jìn)心,那是我媽教導(dǎo)有方。如果我要是成了孤兒,估計混的還不如他們兩兄弟。 此時此刻,我對他們兩兄弟的情況已經(jīng)了解了不少。再多問別的也沒什么好問的了,估計他們兩兄弟的故事還有不少,我也不想聽了,聽多了只會令我想起我的傷心往事。所以我很快就把話題扯到了范秀秀身上:“田大叔,你知不知道水牛那個女同學(xué)叫什么名字?” 水牛讀完了初中,會有幾個女同學(xué)我當(dāng)然不會再感覺到有什么奇怪的。 “我只聽說水牛他們兩兄弟都叫他秀兒,至于全名,我可不知道。”田大叔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可不一般啊,雖然看她的樣子穿得和鄉(xiāng)里人家差不多,可我一看就知道她絕對不是鄉(xiāng)里人家,那雪白的小手一看就知道是沒干過農(nóng)活的,怎么會是鄉(xiāng)里人家。再說了,水牛家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們也看見了,估計一般正常人都不會給他們兩兄弟做媳婦兒,可這個女人一來沒幾天,就和水牛睡在一起了。 還有就是,這丫頭雖然長得挺好看,可她整天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躲在家里就好像很怕見人似的。你說她圖水牛個啥,好好的城里人,干嘛要跟著水牛在這里受苦?農(nóng)村有些傻丫頭我還相信,可城里也有這種傻丫頭我可不信。城里人都是讀過書的,讀書人都很聰明,就水牛那大傻子只會讀書,書全都被他讀到牛屁股后面去了。” 此時我心里還是已經(jīng)有點書數(shù)了:“田大叔,這個女人是不是三四個月前來的?” “咦,你怎么知道?”田大叔一臉驚訝地望著我。 “喔,我也是瞎猜的!”我隨便敷衍了一句。我當(dāng)然不會對他說,最近幾個月死的人,瘋的人全都和這個女人有關(guān)。 我之所以會一下就猜到田水牛這個女同學(xué)就是三四個月前來的,那是因為回籠鄉(xiāng)最近幾個月死的那幾個人和瘋掉的那幾個都是上最近三四個月發(fā)生的事情。而且都是從那個老太太被火車撞死之后才發(fā)生的…… 當(dāng)我想到這里的時候,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問題:對了,難道范秀秀和那個老太太有什么關(guān)系? “田大叔,你說的那個秀兒就是你們本村的啊?”我突然問了一句。其實這句話我是想詐一下田大叔,看他會怎么回答我。 “怎么可能是我們本村的?她是城里人!”田大叔看樣子是不知道那個秀兒到底是什么來頭。 “田大叔,你知道幾個月前被火車撞死的那個老太太家住在哪里嗎?”我很想馬上過去老太太家里看看。 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約把這個綁架案的脈絡(luò)理順了。 假設(shè)田大叔口中的秀兒就是我們要找的范秀秀,她正好和那個老太太有什么非常特殊的關(guān)系。得知老太太死了之后,她就馬上回來報仇。而回來之后,她就一直躲在田水牛家里。當(dāng)張怡寒找到這里的時候,很可能是問過田水牛兩兄弟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范秀秀的人。如果這話正好被躲在田水牛房間里的范秀秀聽見了,她很可能會指示田水牛對張怡寒幾人下手。 當(dāng)我想到這里之后,已經(jīng)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因為如果真是這樣,張怡寒他們幾個人可就危險了。 就在這時,田大叔突然一臉茫然地問道:“小林,你要找那個彭老太太家干嘛?” “喔,我想去她家看看,你能帶我去嗎?”我當(dāng)然知道那個彭老太太就是隔壁村的一個五保戶,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他沒理由不認(rèn)識。 “行吧,你想去我就帶你去看看吧!”田大叔說完把火坑里的火退了插在火坑的土灰里面,然后才轉(zhuǎn)身走出房子。 緊接著,我們就朝那個被火車撞死的彭老太太家趕去。 過去之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彭老太太的家只是一棟爛得不像樣子的小木屋。房子里只有一張床,一個碗柜,吃飯睡覺都在同一房間里面。 在家里轉(zhuǎn)了好一會兒,又在房前屋后轉(zhuǎn)了一下,我很快就在房子?xùn)|頭的草叢里看見了幾個嶄新的腳印。 腳印是兩個人的,一個是解放鞋,一個是旅游鞋。解放鞋的腳印很大,明顯是個男人的,并且腳印比較深,不難看出是個身材比較高大的男子。而那個旅游鞋的腳印明顯要淺很多,尺碼也只有三十六七碼的樣子,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這兩個腳印的主人一個就是田水牛,一個就是范秀秀。 因為我在這兩個腳印的前面還看見了四個凹坑,其中兩個有成年男人拳頭大小,還有兩個卻又足球大小。這四個腳印再一次驗證了我之前的推測。土陣休才。 這應(yīng)該是范秀秀和田水牛來這里跪過,并且從膝蓋印的深度來看,跪的時間還比較久。最主要的是,這幾個膝蓋印子都還很新,很可能是今天早些時間留下的。而且應(yīng)該還是天亮以后。 因為這處位置四周都有很多雜草,今天是陰天,太陽一直沒出來。眾所周知,早上山里的花草樹木都是會結(jié)很多露水,可這兩個膝蓋印子里面卻很趕緊,一點露水都沒有。所以我敢斷定這幾個膝蓋印子一定是范秀秀他們今天早上才跪出來的。 也就是說,他們今天早上來過這里。 想到這里,我心里一陣怦怦直跳,因為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之后我又在周融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腳印,可再也沒看見有腳印留下。他們之所以在這個地方留下一些腳印,那是因為他們在這里徘徊的好一會兒,連續(xù)踩了很多腳才留下腳印。事實上這一帶的土質(zhì)并不松軟,如果只是單純的過路很難留下腳印。 我找了好一會兒無果后,便趕緊叫田大叔又帶著我們?nèi)ヂ衲莻€彭老太太的墳前看看。 我們過去之后,果然在墳前看見那里有幾根已經(jīng)燃完的香燭。從現(xiàn)場來看,明顯也是今天剛燒完的,因為那香燃燒后留下的灰燼都還是干的。并且香燭前面還燒著好大一堆紙燃燒后留下的灰燼,不難看出應(yīng)該少了不少紙錢。 不僅如此,我還在彭老太太的墳前也發(fā)現(xiàn)了之前看到的那對男女的腳印。從腳印來看,鞋子的牙印都是一模一樣的。 “完了……”我一聲驚呼。 “怎么了?”孟潔問道。 “小寒他們可能危險了,田水牛和范秀秀可能已經(jīng)逃走了。”我一臉擔(dān)憂地道。 “什么,不會吧?”孟潔一臉擔(dān)憂地道。 “他們一定是想離開這個地方了,不然他們不會去房子外面跪拜,又來這里燒香燒紙,而且從房子那邊留下的膝蓋印子可以看出,他們在那里一定跪了很久,肯定是很舍不得離去,不然不會跪那么久……” “你怎么知道?”田大叔突然問了一句。我扭頭朝他一看,我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有些慌張,我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神在刻意躲著我。 “田大叔,你不要再包庇他們了,昨晚你接的那個電話是假的對不對,田水牛并沒有在萬坡溝,對不對?”我冷冷地盯著田大叔。 第606章 食人谷(上) 田大叔被我那么盯著,臉色變得越來越緊張了。就連孟潔也看出了田大叔的反常,只見她歪著頭也和我一起盯著田大叔:“大叔,你包庇罪犯可是要坐牢的喔,就算你不怕坐牢,也該為你的老婆兒孫好好考慮一下。家里有人坐牢。以后兒孫當(dāng)兵都當(dāng)不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孟潔一番話說的田大叔臉色更加難看了,我甚至看見他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很明顯,孟潔的話還是很受用的,我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又趕緊加了一把火:“田大叔,其實我也很同情大牛他們兩兄弟,這件綁架警察的案子,我估計和田水牛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很可能田水牛是被那個女人給害了,水牛是你養(yǎng)大的,你總不能看著他往火坑里跳都不管吧?” 被我那么一說,田大叔突然好像暈倒一樣,一屁股坐在了濕漉漉的草叢里,緊接著便見他大哭起來:“嗚嗚……水牛那孩子命苦啊,你們不能抓他呀。你們千萬不能抓他。他一定是被那個狐貍精迷暈了,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他是個好孩子,村里的人都喜歡他,他怎么會做對不起黨和國家的事啊……” 田大叔一把鼻涕一把淚,語無倫次地哭喊著。 其實我剛才之所以會突然懷疑他。那也僅限于懷疑,因為他所說的一切全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我根本一點破綻都找不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他說的有關(guān)田大牛和田水牛的一些事情一定是真的。所以我才說出那么一番同情田水牛的話。 這種情況下,我只有表露出了一定的同情心,才能令他產(chǎn)生共鳴,也才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田大叔,你別哭了,田水牛他們今天上午來這里給他娘送錢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對不對?”我道。 “嗯,知道,知道……”田大叔點了點頭:“水牛昨晚打電話給我說,他做錯事了,以后可能不能再回來看我了。叫我多保重。”田大叔抹了一把眼淚:“我沒兒子,水牛他哥出去打工的時候,我一直都把他當(dāng)親兒子一樣看,這娃懂事,聽話,六七歲的時候每天放學(xué)就幫我把飯做好了, 從小到大。他最聽我的話,可這回我怎么勸都勸不聽啊……”田大叔說到這里早已泣不成聲。 “會不會是被范秀秀那個了?”孟潔問我。 范秀秀是什么人,我已經(jīng)給她說了,她當(dāng)然知道這個心理專家群出來的女人絕對很不簡單。而她說這句話的意思明顯是指田水牛會不會是被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