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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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沒事了沒事了……”帶頭警察連連搖頭,緊接著,便見他大手一揮:“收隊!” “領導,我是縣局刑警隊的中隊長,姓簡,你叫我小簡就行了。”簡中隊長訕笑道。 “簡隊,不用那么客氣,我們這次來是被貶下來的,也不是什么領導,以后還得你多多照顧呢!”我很謙虛地和他握了握手。 事實上,我的謙虛是錯誤的,因為他一聽見我那么一說,態度馬上就變得沒那么客氣了:“嘿嘿,兄弟,我是個直人,請容我多問一句,省廳懸案組有人會調到我們縣里來,我怎么沒聽人說過啊?” “喔,可能是臨時調動,通知還沒下來吧?”我道。 張博華把我們調下來,估計也是今晚臨時決定的事情,下面縣局還沒傳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估計這事很可能只有幾個縣里的領導知道。 “喔,那明天見!”簡中隊長朝我擺了擺手,轉身帶人走了。 他們出了我的房間后,又象征性地去對面查了另外幾個房間。我知道他這只是在給我做樣子,我也難得和他們計較。很明顯,他們就是沖著周融來的。不過在他們準備查我隔壁張怡寒那個房間的時候,被我制止了。我說那個房間是我的一個女同事,與我是一起來的。 這下那個簡中隊長可不干了:“領導,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今晚不管是大酒店還是小旅館,都必須統一挨個查一遍,真的很抱歉。” 很明顯,那小子還不是死心,估計他還以為周融躲在他房間里的。 這是別人的地盤,別人不給面子我也無能為力。于是張怡寒只好開門讓別人在房間里搜查了一下。 不過那家伙在看過張怡寒的警官證后,也沒有太放肆地去查張怡寒帶來的那幾口箱子。畢竟她是女人,要是去查她的箱子,難免會看到很多令張怡寒難堪的女人貼身的東西。 他們只是在房間檢查了一下,見沒有多余的人,就馬上走了。 等他們走了之后,張怡寒直接走進我房間,低聲問道:“融哥呢?”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他不是和你睡在一起的嗎?”張怡寒一臉狐疑地望著我。 “那些人一敲門,他比兔子跑的還快,一下就從窗戶走了,誰知道他去哪里了?”我指了指窗外。 “喔,估計他一會兒就回來了。”張怡寒搖了搖頭:“行了,早點睡吧!” 張怡寒說完就準備轉身回房,我忍不住拉住她的小手低聲說道:“小寒,你一個人睡怕嗎?” 張怡寒橫了我一眼,啥也沒說,直接走了。其實我真想跟著她死皮賴臉地鉆進她房間里面,可我最終還是沒鼓起這個勇氣。 張怡寒走了之后,我也就上床睡覺了。 我張著耳朵聽這個小旅館周圍的動靜,想聽出周融躲在什么地方,只可惜我只聽見簡中隊長和他那幫人還在樓下,其他什么也沒聽見。 不大一會兒,我就聽見樓下傳來簡中隊長安排任務的聲音:“小劉,小張,你們兩個去旅館東頭的小樹林里守著,小王,小吳,你們去西邊路邊的草叢里躲著,我帶人去周圍搜一下,那小子一定沒跑多遠,估計一會兒還會回來。旅館的監控錄像顯示的絕對不會有錯,那小子就是省廳通緝的要犯,要是能把他逮住,我們隊可就立大功了。” “是!”周融眾人全都小聲地應了一句。 聽見他們那么一說,我心里一陣擔心。 也不知道周融躲到哪里去了,我現在想的是,他最好是躲遠一點,今晚可別回來了。 然而,正當我想到這里的時候,周融卻從窗口輕手輕腳地鉆進來了。 他回來后,也不吭聲,徑直走進洗手間洗了洗手,然后脫掉衣服鞋子,把衣服褲子再次好好地跌在床頭柜上,然后上床攤開被子睡了。 我輕腳輕手地走到周融床邊,很小聲地說道:“融哥,他們在下面埋伏了很多人想抓你呢!” “我知道。”周融面無表情地道。 “那你還敢睡在這里?”我有些不解。 “放心,他們抓不了我,早點睡吧!”周融說完閉上眼睛睡了。 第595章 周融被捕(下) 周融是很淡定,卻把我給害苦了,我特么整整一夜沒合眼,一直坐在床上給他站崗。 我張著耳朵一直聽著周圍的動靜,很想聽聽外面到底有什么動靜,希望能在他們來之前聽出一些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五點。我聽見那個簡中隊長帶著人收隊了,我才終于安心地睡過去。 上午九點,張怡寒用腳踢門把我踢醒的時候,我扭頭一看,旁邊那張床上空空如也,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還是很標準的軍被,豆腐塊那種。雖然被子有少許皺紋,不過對于我這個在警校也疊過軍被的人來說,他的疊被子水平已經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料。 疊過軍被的人都知道,新被子從來沒疊過豆腐塊的,要想把疊成豆腐塊是很難的,就算疊好了,也會有很多皺紋,或者和個“大胖子”一樣,可周融卻疊得非常方正。菱角分明。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 不過,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床頭柜上的一張紙條吸引開了。 我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來,拿起那張紙條一看,我一下傻眼了。 紙條上面用很方正的正楷字寫著幾句話: 小林,昨晚想了很多事情,這么躲著不是辦法,我不想讓雪兒知道我是個通緝犯,這樣我也沒辦法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責任。很多事情躲避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我選擇去面對。我不在的日子,希望你們能幫我好好照顧雪兒。 落款沒有留名,不過我一看這手那么漂亮的正楷字,就算不看內容我也知道一定是周融留的。這絕對符合他在我心中的定位。人正,字正,以前聽懸案組的一些老警察說過,從一個人的字都能看出這個人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一點似乎還真的很有科學依據。 哎。融哥啊融哥,原本我還想著等我們過來之后再想辦法給你伸冤平反的,既然你自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也不一定是什么壞事,希望你能一切平安吧…… 我心里默默地給周融祈禱。 “咚咚咚……小林,你是不是死了,你到底開不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沖進來了!”就在這時,張怡寒的敲門聲和大吼聲終于把我驚醒。 “來了!”我趕緊急急忙忙地從床上跳下來沖過去打開了房門,再不開門我還真怕這娘們兒把人家房門給踢垮了。 然而,就在我剛打開房門,張怡寒突然一下發出一聲尖叫。然后捂著眼睛跑開了。 我一臉狐疑地左右看了看,然后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這才發現我居然穿著一條三角褲就把門打開了。最要命的是,幾十年的童子身,早上一柱擎天那是必須的,張怡寒會被嚇著也沒什么稀奇的。 “切,你遲早都要和它見面的,那么大驚小怪的干嘛?”我心里無恥地想著,然后趕緊回去穿衣服。 等我穿完衣服洗漱完畢走出房間的時候,這才發現張怡寒正抱著雙手,身旁放著那口大行李箱和手提包,正一臉憤怒地盯著我。 “嘿嘿,媳婦兒,早……”我yin笑道。 張怡寒瞪了我一眼,沒說話,直接一把將我推開。而后直接沖進房間,徑直朝洗手間走去。看了看洗手間沒人,然后又把窗口的落地窗簾掀起來看了幾下,這才扭頭看向我冷聲問道:“融哥呢?” “你自己看吧!”我說完把放在口袋的那張周融留下的紙條遞給張怡寒。 張怡寒接過紙條看了幾眼,而后又看了看床上疊得整整齊齊地軍被,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完了,我懷疑融哥又要沖動了!” “不會吧?”我有些擔憂地道。 “什么不會呀,我覺得他這留的分明就是遺書,你什么見他單獨行動的時候給我們留過字條?”張怡寒說到這里的時候又指了指床上的被子:“你再看看這被子,以前周融在家睡的時候被子沒疊的這么好吧?” 聽見張怡寒那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以前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周融的確沒這么疊過被子。就算疊被子了,也只是隨便卷一下,根本就沒像今天這樣疊的這么整齊。 不過我還是有些搞不懂張怡寒說這被子與周融離開有什么關系。 “疊被子怎么了,說不定他今天只是心血來潮呢?”我道。 “什么心血來潮啊!”張怡寒橫了我一眼:“他這明顯是在回味部隊的生活,我估計他一定是想去干什么重要的事情去了。” “不會吧……”我一臉擔憂地道。雖然我嘴上在說“不會吧”,其實我心里已經贊同了張怡寒的猜測。 “別不會了,趕緊給大逵和麗麗姐他們打電話,叫他們馬上去保護譚步成,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融哥一定是回去找譚步成了。”張怡寒道:“估計昨晚他一定是因為查房的事情感覺到是他連累了我們,所以他直接回去找譚步成算賬去了。只要廢了譚步成,我們就差不多能回省廳了,他一定是這么想的。” 女人的心思有時候還真是夠細的,就單憑一個字條和一床被子,張怡寒就能想到這么多事情,這還真令我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我也來不及再和他多說什么,趕緊給李大逵打電話。李大逵的電話打不通,楊麗麗的電話倒是打通了,可楊麗麗正在野外跟著別人執行搜捕周融的任務,根本來不及短時間內趕到譚步成所在的醫院里。 于是我便又趕緊挨個給李佩儀和楊玲、余旭、杜輝幾個人打電話,結果他們都和楊麗麗一樣,全都被派出去追捕周融了。 我這次回來之所以沒看見李佩儀和楊玲、余旭、杜輝等人,那是因為譚步成一來,把他們這些和我們走的比較近的人全都貶到下面基層單位去了,還是那種最基層的非常偏遠鄉鎮派出所,并且還是東一個西一個的。現在叫他們跑去省城保護譚步成,這顯然不太現實。 之后沒辦法,張怡寒便只好給他父親張博華打電話,準備叫他派人去醫院保護譚步成。 這事也真是夠悲哀的,原本我們大家都恨不得把譚步成大卸八塊,可由于忌憚他的家世背景,擔心周融越陷越深,我們卻要急著叫人去保護他。 只可惜,我們知道的還是晚了。 當張怡寒打通了張博華電話,叫他趕緊派人去保護譚步成時,張博華卻緩緩地說了一句:“還保護什么,他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正在醫院搶救呢,你們早干嘛去了,昨晚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怎么又跑回來了?” 張博華在電話里對張怡寒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就在張怡寒身邊,因此我也聽得很清楚。聽見張博華那么一說,我和張怡寒同時一屁股坐在旅店床上。 張怡寒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爸,譚步成傷得怎么樣?” “手腳肌腱全被割斷了,就算接好了估計也半身不遂了,因為腳上的兩條筋少了兩段,哎……”張博華一聲長嘆:“最主要的是,譚步成的生殖器也不見了……” “啊……”我和張怡寒同時傳出一聲驚呼。 周融下手實在太狠了,盡管之前我們已經想到他是回去找譚步成了,卻沒想到他下手會這么狠。 “譚步成這小子也是罪有應得!”張博華冷聲說了一句:“誰不好惹,他騙要惹那小子。昨天他得知我把你們調走之后,便馬上派人把雪兒和葉子帶到他病房呆了一個多小時,期間他到底對她們做了一些什么,誰也不知道。葉子現在還在醫院里,雪兒已經瘋了,轉到精神療養院去了……” “什么!”我和張怡寒又同時從床上站了起來。聽見張博華那么一說,我終于明白周融為什么下手會那么狠了。這一刻,我覺得周融下手似乎還不夠狠,他應該直接把譚步成大卸八塊才解氣。 我能想象得到,昨天他把雪兒和葉子叫去他病房,一定是做了什么非常瘋狂的事情。他一心想置我們于死地,可我卻很僥幸地躲過了上級的審查,還被張博華幫忙把我們偷偷調離了省廳。最主要的是,周融還從他手心里溜走了,這口氣他沒辦法出在我們身上,當然只有去找雪兒和葉子。 原本我們走的時候,雪兒和葉子還在醫院裝植物人,因為我們打算等我們在這邊安頓好之后再把她們帶過來,卻沒想到她們這么快就出事了。 “不對,譚步成怎么會知道雪兒和葉子是裝的?”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對啊!”張怡寒也一聲驚呼,緊接著,她很快就對著電話那頭的張博華說了一句:“爸,你車上一定被譚步成裝竊聽器了,不然她不可能知道雪兒和葉子是假裝的!” “恩,我已經從車上把竊聽器查出來了。哼哼……對政府官員非法利用電子竊聽設備,光是這一條,我就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回不管他譚步成背景有多大,我都要去探個虛實!”張博華冷冷地道:“你們放心吧,周融的尾巴很干凈,譚步成的事情查不到他頭上,他有充分不在場的證據。” “充分不在場的證據?”張怡寒茫然道。 “因為他在一個小時前已經在開源縣公安局投案自首了!” “什么?”我和張怡寒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這,這怎么可能?”我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因為早上五點鐘的時候,周融還睡在床上的,他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個小時從寶山跑了一個來回。要知道,這來回可有六七百公里啊。 就在這時,張博華緩緩地說了一句:“今天早上,交警部門查監控,說今天早上五點多,有一輛布加迪威龍從開源縣高速入口出發,一路開到寶山,最低時速一直保持在兩百三十公里以上,最高時速甚至接近了三百公里。到了寶山之后,不到半個小時,又有一輛法拉利從寶山出發,時速同樣一直保持在兩百三十多公里,最高時速也接近了三百公里。不過有些遺憾的是,這些監控錄像我也沒看見,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上午交管部門的電腦系統出現了故障,那些錄像資料全都燒掉了。”土農叉血。 “咕嚕……”我狠狠地干咽了一下口水。 嘖嘖……最低時速二百三十公里以上,最高時速接近三百公里,雖然走的肯定是高速,可,可…… 最令我納悶兒的是,周融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些跑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號碼。不過我還是毫不猶豫地就接了:“喂,哪位?” “嘿嘿,石頭哥,你在哪兒呢,這么久沒見,想哥了沒有?”對面傳來趙曉天那熟悉的聲音。 “想個屁啊,你在哪里,融哥出事了!”我趕緊叫道。 “他出啥事了?”趙曉天問。 “他被抓了!”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