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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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才到二十二樓?”我一臉震驚地望著電梯口上貼著那兩個大大的“22”上面。 “笨蛋!”張怡寒橫了我一眼:“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電梯都是有安全裝置的。尤其是在電梯纜繩斷裂之后,電梯轎廂的運行速度一旦超過額定運行速度一定比例時,電梯上安裝的限速器就會觸發(fā)安全鉗把電梯緊急停在電梯下滑的導軌上!一般情況下,要是有兩個人互相抱著不動,彼此支撐一下就不會有事了。像你剛才那樣,其實是很危險的。自己都沒搞清楚是什么狀況,還想救別人,差點被你害死!” 張怡寒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一臉的怒容。這娘們兒又不溫柔了…… 不過也是聽見她那么說了一下之后,我才終于明白之前她為什么會那么淡定。原來她早就知道電梯不會把我們送去閻王殿。而她突然哭起來,應該是被我感動的哭了。 原來老天爺其實有時候還是睜著眼睛的,好人也是有好報的。 “你們沒什么事吧?”楊麗麗一臉擔憂地望著我們:“我們聽見電梯里傳來爆炸聲后,真是嚇死了,還以為你們……” “對了,爆炸聲!”張怡寒突然一臉激動地叫道:“兇手一定就在附近,剛才肯定是他用遙控炸彈炸斷了電梯纜繩,趕緊去在兇手……” “兇手你們不要cao心,已經(jīng)被隱藏在下面人群中的警察逮住了。還好小林有先見之明,叫人安排了不少便衣混在人群里面,之前有人看見身邊有個老頭用手機觸發(fā)了一個爆炸裝置,然后你們乘坐的電梯就發(fā)生了爆炸,目前兇手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起來了。”楊麗麗道。 “只有一個嗎?”我心里是又激動又擔憂。因為當我得知兇手是這對老師的時候,其實我心里當時雖然很擔心楊玲他們,事實上,我也是有點高興的。因為專家組說了,叫我和周融、葉剛三人只有抓住兇手的人才能留下。要是有兩個兇手的話,到時候我和周融一人一個,我們就都不用走了,盡管兇手是兩夫妻,可畢竟他們都是兇手,我相信他們怎么也說不過去。 可如果只抓住一個的話,那可就又是一個問題了。 “這個你別擔心,剛剛和周融通過電話,他已經(jīng)在帶著幾個人直接在小區(qū)突審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另外一個人的消息。”楊麗麗說完,又問了一句:“你們確定不要去醫(yī)院嗎?” “小林,你沒事吧?”張怡寒突然一臉擔憂地望著我,這一刻,我從她眼中看到了nongnong地柔情蜜意。 “你沒事吧?我是沒感覺到哪里有什么不對勁的……”我也有些擔憂地望著她。 楊麗麗似乎看出了什么,只見她一臉狐疑地望著我們:“我說你們倆沒事吧,你們以前看對方的時候,好像和現(xiàn)在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啊!” “我們能有什么事?”張怡寒俏臉微紅,她這有些嬌羞的樣子,以前是絕對很難看到的,又怎么躲得過楊麗麗的眼睛。 只見楊麗麗點了點頭:“喔,我明白了,這電梯里面黑燈瞎火了,也不知道你們干了什么壞事,行了,我不問了……” “麗麗姐……”張怡寒脖子都紅了。 周圍一群男性牲口,有的對我們關系比較熟悉的全都憋著笑,而有的卻全都被張怡寒這嬌羞的樣子迷得眼睛都看直了。 這一刻,我是很驕傲的。有這么個漂亮媳婦兒,我覺得要么就是我上輩子做什么大好事了,要么就是我們老林家祖上積德了。 想著想著,我自己也跟著眾人笑了起來。 這一笑可不得了,張怡寒一下就發(fā)飆了。她突然推了我一把,轉(zhuǎn)身朝樓下跑了。 “麗麗姐,你趕緊安排人把楊玲和犯罪現(xiàn)場處理一下,我到下面去看看。”我說完趕緊去追張怡寒。 追上了張怡寒之后,我被她狠狠地揪了幾把。以前她揍我最喜歡用腳踢,現(xiàn)在即便她此時很生氣,卻已經(jīng)不忍心踢我了,我知道,我的幸福生活馬上就要來了。 盡管此時還有一大堆正事等著我去做,可我和張怡寒一起朝樓下走去的時候,我腦子里一直在想著:她之前說過,等有機會再讓我親的,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找到機會…… 當我們趕到周融的審訊現(xiàn)場時,周融似乎并沒有感覺到有多驚訝。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我們會沒事似的。估計他也和張怡寒一樣,早就清楚電梯會被限速器自動鎖死,因此我們肯定不會有事的。 “融哥,情況怎么樣?”我問。 “這個老家伙就是韓凱,不過一直不肯張嘴……”周融指了指身前的一個雙手被反拷在背后的老頭。 第544章 喪心病狂的老師(下) 我順著周融的目光,開始 打量眼前的這個老頭。 老頭的頭發(fā)已經(jīng)幾乎全白了,不過臉上的周圍倒是并不多。他穿得不是很好,甚至比一般普通老頭都要穿得差,就好像一個農(nóng)村出來的老人一樣。只是他戴著一副眼鏡,胡子拉碴的。臉色也黑漆漆的,就好像很久沒洗臉了一樣。 說真的,當我看見這么一個老頭蹲在我跟前的時候,他給我的第一印象,讓我很難把他與那個喪心病狂的老師聯(lián)系起來。亞他溝圾。 不過從他的長相來看,卻又的確是那個老師韓凱。 韓凱和他老婆方馨圓的照片我們在資料上全都看過,并且自從昨晚楊玲出事之后,我們把他們的資料幾乎都背下來了,我當然不會忘記他們的樣子。 “韓凱,事已至此,你身為一名老師,難道還不該反省一下自己嗎?”我忍不住對韓凱說了一句。 原本低頭看地的韓凱可能是聽見有沒聽過的聲音對他說話了,緩緩抬頭看了我一眼,僅僅只是那么一眼。我就被他的眼神給嚇著了。 這是什么眼神? 我實在有些無法形容他此刻的眼神,因為他的眼神太嚇人了,我和他對視一眼,嚇得我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 這是一種充滿仇恨的眼神,也是一種充滿殺氣的眼神,我能看到的除了兇殘還是兇殘。 “你現(xiàn)在也別問了,帶回去慢慢再問吧!”周融拍了拍我的肩膀:“剛才沒受傷吧!” “沒有!”我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你先帶他回去,審訊的事情,你叫李靜幫你一下,她應該會有一些辦法,我在這邊帶人繼續(xù)搜查一下她老婆,爭取把她們兩個人一起抓了。”周融說完看了看手表,轉(zhuǎn)身朝不遠處的警戒區(qū)走去。 我估計周融也是想著把韓凱和方馨圓一起抓住,這樣我們倆才能一起繼續(xù)留在警隊,不然估計我們倆都要離開了。 我相信以周融的脾氣。是絕對不會忍心讓我走他繼續(xù)留下的。而以我的脾氣,要是周融和趙曉天都走了,我也不想干了。 其實我這也不是義氣用事,很多人都說男人是永遠長不大的大孩子,這其實是很有道理的。因為男人也很愛伴,自從我和趙曉天與周融認識之后,我對他們兩個就開始有依耐心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依耐心也越來越重。 這不僅僅是工作上的依賴,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兄弟情感上的依賴。要是他們兩個都不在身邊,我總會覺得似乎少點什么一樣,估計吃飯都會吃不香,做事也沒心情做了。 再說了,沒有他們兩個的幫助。我估計自己這輩子也別想爬多高的位置,因此救我爸肯定是遙遙無期。要是周融真走了,我懷疑我很可能會就此放棄我老爸。 這并不是我不孝。而是,如果事情的結果真是這樣,我對公安這個系統(tǒng)也就寒心了。 憑什么上面來的人說叫我們走就必須得走,我們?yōu)榱送瓿扇蝿眨瑤缀跽娴氖巧系渡较掠湾伒氖虑槿几闪恕N覀冞@幫人,隨便拉一個人出去,不管男的還是女的,哪個人身上不是傷痕累累的。這些都是我們?yōu)閲宜冻龅钠D辛努力最好的見證。他們既然那么無情,我們又何必再繼續(xù)為他們拼命。 我和張怡寒帶著余旭、李大逵以及另外幾個特警隊的同志把韓凱順利押到了省廳。到達省廳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半。此時離專家組給我們定出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了。 我們剛到省廳下車,李靜早就等在省廳門口了。 我下車后趕緊小跑到李靜跟前,很尊敬地叫了一聲:“靜姐……” “他們的資料我已經(jīng)仔細看過了,把人交給我吧,想辦法對付他!”李靜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絲毫感情色彩。 本來我還覺得她有些不近人情,我這么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巴結她,多少給點好臉色看嘛!可當她頓了一下,又說出了下面一句話后,我馬上就知道我誤會她了。 “你和周融又闖禍了,說你們?yōu)榱宿k案擅自挪用公款,還擾民,并且他已經(jīng)把之前你們伙同趙曉天侮辱他的事情直接上報到中央巡視組了,這次下來的中央巡視組里,有個人是他爸的老部下,估計你們兩個這次就算能抓到兇手,麻煩也有點大了。除非你們以往的歷史沒有一點不良記錄,不然你們可能不好脫身了……” 聽見李靜這么一說,我終于明白她給我擺臉色看,并不是不尊重我,而是心里在為我和周融才cao心這些事情。 “媽的,那個王八蛋!”我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惹發(fā)我火了,我真讓趙曉天叫幾個社會上的人給他弄殘在寶山!我要讓他走著來,抬著回去!” 我是真的火了,幾乎可以說,我長這么大還從沒對一個人夸過這種海口。 “我說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一包豆腐渣是吧?”李靜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一直以為你跟著趙曉天和周融能學到一些他們身上的優(yōu)點,沒想到你優(yōu)點是一點沒學到,他們的缺點你倒是撿得挺干凈!” 我被李靜訓得一愣一愣的,卻找不到絲毫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你以為你們是誰啊,黑社會嗎,呵呵,不得了啦,居然敢叫社會混子對公安部的人下手了,你仔細數(shù)過你有幾顆腦袋嗎?”李靜一臉鄙夷:“我真想替你爸抽你幾把掌!” “我……”李靜最后這句話實在令我很無語,我特么突然有種錯覺,我怎么感覺到她說話的口吻有點像我后媽似的。 難道她喜歡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正在暗戀我爸…… 我還沒來得及仔細胡思亂想,就被李靜驚醒了:“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人帶去審訊室!” 李靜說完轉(zhuǎn)身一扭一扭地走了。這娘們兒身材很好,屁股很大,又翹…… 好吧,我承認經(jīng)過之前和張怡寒在電梯里面的事情之后,我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精蟲上腦。包括我剛才和李靜面對面站著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睛都在忍不住對她的胸口瞄。因為我有點后悔剛才在電梯里搞忘記摸一下張怡寒那里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覺…… 之后我們按照李靜的指示,把韓凱帶進了審訊室。我本來還以為李靜會叫我們在外面等著,自己獨自審訊韓凱的。畢竟以前周融第一次審訊別人的時候,也是把我們?nèi)稼s出去了,就好像生怕我們學到他的審訊技巧似的。 不過李靜并沒那么做,她只是把其他無關人員趕出去了,卻把我和李大逵、張怡寒、余旭幾人留在了審訊室里面。 余旭負責給審訊內(nèi)容做記錄,當電腦準備好之后,李靜便開始問話:“姓名,年齡,籍貫、現(xiàn)居住地、職業(yè)……這些全都先填上去。” 李靜這話顯然是對著余旭說的。 余旭好像被李靜一下搞蒙了,畢竟我們在錄口供的時候,這些都是最開始要問犯罪嫌疑人的,問完之后,犯罪嫌疑人如實回答,我們便照著他說的打在預先就有的模板里面。 有些人可能對此感覺到很沒必要,既然都已經(jīng)知道他是誰了,直接寫上去不就得了,何必那么浪費時間。其實這一方面是為了確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緩解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壓力,所以便以這種循序漸進的方式來做筆錄。 否則你上來就問殺了多少人,怎么殺的,你殺的時候心里是怎么想的……這樣顯然是不行的,誰都會有抵觸心理。 而你要是由淺入深,循序漸進地問的話,犯罪嫌疑人就容易接收得到。有些比較老道的警察在審訊嫌疑人的時候,很喜歡以聊家常的口吻來問話,問著問著,一些嫌疑人無意中就把案件的關鍵點說出來了。 說白了,這其實也是審訊技巧中的一部分。而李靜這么直接叫余旭自己填上去,顯然有些背道而馳。最主要的是,詢問筆錄還得犯罪嫌疑人自己簽字,要是犯罪嫌疑人覺得口供與自己說的哪怕有一個字不符,他們都是有權利拒簽的。 李靜見余旭一臉茫然地望著她,臉色微微一變:“我剛才說的這些字你不會打?” “會!”余旭傻傻地點了點頭。 “那還不抓緊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你們就要去交差了,你們還以為你們的時間很多嗎?”李靜沒好氣地道。以前我還以為李靜只敢訓我,卻沒想到這女人調(diào)子太高了,不管熟不熟,她都敢訓人家。 第545章 智商有點變態(tài)(上) 余旭趕緊啪嗒啪嗒地敲擊著筆記本的鍵盤,這小子的打字速度很快,五筆輸入,一分鐘百把個字顯然是沒問題的。 只是不到三十秒時間,余旭就把之前李靜說的一些選項按照韓凱的資料給填好了。 就在這時,李靜又說了一句:“你孩子是什么時候死的。是被誰害死的?” 這回李靜話音剛落,余旭就馬上啪嗒啪嗒地在鍵盤上敲了起來。因為犯罪嫌疑人的口供都是以警察“問”,犯罪嫌疑“答”的方式記錄在案的,這也是以后向檢察院起訴和法院定罪的一個重要依據(jù)。亞他狂才。 不過當我們聽見李靜這么直接地問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很吃驚。畢竟這種問題很容易刺激到韓凱的痛處,我們要是讓他不爽了,他一定會更加不配合我們。 果然,李靜話音剛落,原本一直低著腦袋的韓凱,馬上就把頭抬了起來。他的眼神還是那么兇殘,從他的眼神我能感覺到,他好像連人都敢吃似的。 他就好像是一頭幼崽被老虎吃掉的惡狼,而他的眼神此時就好像正在盯著吃掉他幼崽的那頭老虎似的。 不過他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之前周融跟著余旭一起審訊他的時候。余旭告訴我們,他也沒說過一個字,此刻他好像依然打算把沉默進行到底。 李靜并沒搭理他,只是對余旭淡淡地說了一句:“這里空一行,繼續(xù)下一個問題……”李靜說完再次看向韓凱:“你的心理學是跟誰學的?” “心理學?”我們在場眾人全都愣住了。 因為一聽見“心理學”這幾個字,我們大家全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上次那幾單特殊的案子。 有兩個警察自殺,自殺的時候都留下了“我有罪,我罪有應得”的遺言,之后我們確定為是熟知心理學和催眠學的郭大海做的。對這個案子我們一直記憶猶新,畢竟那種催眠令人自殺的案子實在太稀少了。也是經(jīng)過這個案子之后,我對催眠和心理學才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可我有些想不通的是,為什么李靜會突然問韓凱心理學是跟誰學的,因為在我看來,韓凱這次所犯的兒童碎尸案還想和心理學沒什么關系啊! 韓凱當然不會搭理李靜,只見他又瞪了李靜幾眼之后,再次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我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靜姐,你剛才那個問題是什么意思,我都有些聽不懂!” “昨晚和楊玲一起去他家的那兩個同志是因為什么死的?”李靜反問道。 “他,他們好像是被嚇死的吧?”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