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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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實在太可怕了,我實在搞不懂我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這么一個人。原本不關我們懸案組什么事的一個案子,卻偏偏被他們牽扯進來了。 “小林……”就在這時,周融的聲音突然從我背后穿過來了。 “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金秋道人一臉鄙夷地看了看我身后,很明顯。他這話是說給邢酬與周融聽的。 “融哥,你別管我,你們趕緊走吧!”我有些緊張地叫了一句。 因為我心里很清楚,要是金秋道人把我干掉之后再去殺他們,他們依然逃不過他的毒手。 “哼,走?今天誰也走不了……”金秋道人說完眼中射出一道凌厲地殺氣,一看見他眼中這股殺氣,我心一下就跳到嗓子眼了,我知道下一秒他就要對我動手了。 果然,他下一秒的確是對我動手了,因為他話音剛落之際,就拉動了他的長劍。不過,也就在他拉動長劍的瞬間,從金秋道人右側突然飛來一把高速旋轉的飛刀。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幾乎就在金秋道人話音剛落之際,那把飛刀就出現了,金秋道人也拉動了長劍。 只可惜,他那只拉動長劍的手才剛有動作,那把高速旋轉的飛刀已經飛至他的手臂。我只聽見“哧”地一聲,金秋道人的右手就直接毫無征兆地掉在我跟前。飛刀在砍斷金秋道人手臂之后,又繼續朝前飛行,“嚓”地一聲釘在我右側的木柱上。 我一看見這把刀,就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后愣在原地的邢酬。因為這把刀的形狀與邢酬那把幾乎一模一樣。刀身都是由兩把月牙形的彎刀組成,刀柄在中間合而為一。 稍有不同的是,我眼前這把刀,比邢酬那把刀明顯要鋒利很多,因為我此刻隔著一兩米遠都能感覺到刀身傳過來的銳意。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金秋道人也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從道觀后院的一棵大樹下便緩步走出一人。與此同時,我們眾人便全將目光轉向那個黑衣人身上。 他一襲黑衣蒙面,倒背著雙手,他緩步朝我們走來之時,一雙眼睛一直在死死地盯著金秋道人。 “你是誰?”金秋道人終于反應過來了,只見他左手握著自己右邊的斷臂,一臉怒容地盯著朝我們走來的那個蒙面人。 “哼哼……”那蒙面男子冷笑一聲,并沒回答金秋道人的話,只是緩緩地問了一句:“你知道我會怎么殺你嗎?”上丸撲圾。 這話正是剛剛金秋道人問我的話,此時,這個蒙面男子原封不動地將其還給了他。金秋道人一聽見這句話,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這明顯就是赤裸裸地打臉。 不過,這個蒙面男子一出現就廢了他一只手,他又哪里還敢說什么。 本來按道理說,我聽見那人問金秋道人這么一句話的時候,我應該很高興才對。 可是,當我一聽見這個人的聲音之后,我的心里卻又五味雜陳。 因為我能聽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振國。 他怎么也在這里?當我在心里暗問了這么一句話后,我又很快找到了答案。 既然邢酬都在這里,他會來這里似乎也并不奇怪,因為邢酬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徒弟遇難,師父好像應該理所當然的出現。 正當我想到這里的時候,我跟前的金秋道人突然一個轉身,而后我就看見他左手一揮,朝林振國射出了幾枚飛釘。 盡管因為我媽的事情,我對林振國已經心灰意冷,可這一刻,我還是心里一顫,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主要是此時他與金秋道人的距離已經不足十米,在這么斷的距離內,是很難躲過去的。 不過,我似乎嘀咕了他的能力,但見金秋道人射出飛釘的同時,林振國好像早有預感似的,他馬上一個很帥氣的側空翻,而后很淡定地落在地上。 只是,他落地的時候,我和在場的周融、邢酬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因為林振國落地的時候,嘴里叼著一顆十公分左右的鐵釘,雙手還各抓著一顆十多公分長的鐵釘。這鐵釘我一眼就能看出正是之前把周晨釘在樹上的那種鐵釘。 不僅是我們幾個被林振國驚呆了,就連金秋道人自己也驚呆了。 只見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林振國:“你,你,你到底是誰?據我所知,天底下能在如此近距離接我飛釘的人不會超過五人……” “很抱歉,我都不是你說的那五人之一,還有,你太高估了你的實力,其實,天底下能借助你這幾顆破鐵釘的人,至少不下二十人。哼哼,你只不過是一只井底之蛙罷了,你以為你學了幾手道門秘傳的絕學就能天下無敵了……”林振國嘴角一撇,又問了一句:“我沒時間和你閑扯,說吧,你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誰?是誰叫你將周家、簡家、吳家、鄧家四家人滅門的?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最痛快的死法……” “哼,你以為能接住我幾顆飛釘就能殺我了?”金秋道人說完,突然單手朝我們眾人一揮。我只看見眼前突然變成白茫茫的一片,與此同時,眼中也傳來一股鉆心的刺痛。 也就在這時,我右手一松,槍被人搶走了。我心里猛然一顫,正準備身后去抓那個搶我槍的人,因為這種情況下,我下意識的覺得是金秋道人搶了我的槍。 不過,我的動作還是太慢了,因為就在我正想去抓那人的時候,在我跟前兩步開外就傳來了一陣連續的槍聲:“嘭嘭嘭……” “小俊,你沒事吧?”槍聲過后,我最先聽見的就是林振國的聲音。與此同時,他的聲音剛落,我就感覺到他從一側抱住了我。 “走開,我不用你管!”我大吼著將他推開:“我媽死的時候你去哪里了,葉子的父親為了你的事情辛苦了大半輩子,他一直想為你伸冤,一直想為你報仇,可你又為他們父女做了什么?葉子的人頭現在還掛在那邊那顆樹上的,還有小寒,她一直在勸我原諒你,一直把我媽和你當成她自己的父母一樣,可是她現在的人頭也在那棵樹上掛著……你現在來這里假惺惺的關心我,你以為我還會認你嗎?我沒有你這種無情無義的老爸!我早就說了,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我說完氣自己眼淚都掉下來了,也傷心的眼淚和被藥粉刺激的我流出來的眼淚一起不停地下落,淚如雨下…… 主要是因為一想起他以前干的那些事,我心里就很難受。尤其是今天當我看見他身手那么好之后,我對他的恨意就更濃了。如果他早點把我媽放在心上我媽就一定不會枉死。 我氣呼呼地轉身往外走,由于我眼睛看不見路,一下撞在了一個柔軟的身體上面。 我知道我一定是撞到邢酬了,因為在場只有她一個是女的,而我剛才撞到她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是被她的胸部給反震回來的。 也是這一刻,我才發現邢酬的胸貌似也挺大的。 然而,我做夢都沒想到的是,就在我正準備繞路摸過去的時候,我卻一下被邢酬緊緊地抱住了。 本來我還以為是邢酬,卻沒想到耳邊瞬間傳來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小林哥哥,你誤會林叔了……” “陳葉?”我一聲驚呼。 第521章 金秋道人的下場(下) 很明顯,此刻把我緊緊抱著的人是陳葉,并不是邢酬,難怪剛才我會覺得是被胸反彈回來的。 “葉子,你沒死?”我異常激動地問了一句廢話。 “小林,你誤會林叔了。”就在這時。張怡寒的聲音也在我身邊響了起來。 一聽見她的聲音,我條件反射般的趕緊一把推開了陳葉。陳葉當然知道我是怕張怡寒吃醋,所以也沒生氣,只是很溫柔地說了一句:“小林哥哥,那邊有個水池,我帶你去洗洗臉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感覺到一左一右被兩個人挽住了胳膊。我雖然眼睛看不見,幾可我還是知道,左邊的是張怡寒,右邊的是陳葉。因為她們在挽著我胳膊的時候,我的手臂都被她們抱在胸口,陳葉的胸要比張怡寒大不少,這我當然感覺得到。 緊接著。我就閉著眼睛被他們帶著走了大概二三十米,然后她們叫我蹲下然后陳葉就開始給我捧水洗臉。張怡寒倒是一直沒什么動靜,也不知道她在旁邊干什么。 陳葉給我捧了幾次水澆在我臉上后,我還是睜不開眼睛,就在這時,張怡寒突然說了一句:“讓他趴水里自己洗吧,你這樣怎么洗得干凈……”張怡寒話音未落,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她一下按進了水里…… 這娘們兒還是那么小心眼,還是吃醋了。 雖然她現在已經接受了陳葉。不再像以前那么和陳葉一見面就針鋒相對,可她還是看不得陳葉和我太親近。 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我看見有人和張怡寒這么親近,我特么一定會有一種殺人的沖動。因此,我也并不怪她。 我用清水連續洗了一兩分鐘眼睛,眼睛終于稍微看得清一些東西了。只是那種刺痛的感覺還是存在,也不知道那臭道士用的是什么粉末,不過既然現在還看得見東西,估計應該問題不大。否則要是眼睛被他弄瞎了,可真是殺了他都不會解氣。 眼睛洗好之后。我也來不及和她們倆敘舊,我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去哪里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 “我們本來的確出事了。我們去鎮上派出所找人的時候,在半路上遇到了幾個殺手,要不是林叔及時趕到,我們就死定了。”張怡寒道。 “是他救了你們兩個?”我問。 “嗯!”張怡寒點了點頭。 “小林,你誤會林叔了,林叔把他那次出事之后的事情全都對我們說了,他也是沒辦法……” “什么叫沒辦法?”我打斷了張怡寒的話:“他既然那么有本事,為什么不早點把我媽保護起來?你別再勸我了,不管怎么樣,我媽的死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道。 我話音剛落,張怡寒就沉聲說了一句:“他當時在坐牢!” 聽見張怡寒那么一說,我一下愣住了:“坐牢?” “嗯……”張怡寒點了點頭:“是薛夫人把他從牢房里撈出來,他才得以參加咱媽的葬禮,否則他還來不成!” “怎么會這樣?”我有些懵了。 在我想到,我爸如果沒死,那就可以間接證明他一定是系統內的人,可為什么又會進去坐牢呢?亞雜貞巴。 我一直覺得從秦政的這件案子開始,從頭到尾我爸應該都是一個很關鍵的人物,第一次詐死,到上次詐死,這些應該都是組織為了保護他才安排出來的計劃,可他又怎么會去坐牢呢? “具體是怎么回事,林叔也沒說,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們也不知道,總之林叔說做完這件事情后,他還得回去坐牢。”張怡寒的有些失落地道。 “還得回去坐牢?”我一聲驚呼。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我從心里已經原諒他了。 以前恨他,只是覺得他沒好好保護我媽,所以我才那么恨他,可當我得知我媽死的時候他還在坐牢,那時候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又哪有能力保護我媽? 再說了,他當時肯定也沒想到我們又會突然遇到這么一個棘手的臭道士,他也沒辦法提前安排。 此時聽見他還得回去坐牢,我心里又突然開始難受起來。 也是經過這次事情后,我才真正明白,那種血緣關系的親情,有時候就算想斷,也不是那么容易斷得了的。 就好像我和我爸一樣,幾分鐘前我還很恨他,可現在我卻又為他擔心起來。 就在這時,張怡寒又說了一句:“我也很不解,林叔為什么還得回去坐牢?他不是說那個薛夫人已經把他撈出來了嗎?真搞不懂……難道林叔并不是系統內的人?如果說他不是系統內的人,那以前的很多事情就都有些說不通了。他要不是系統內的人,李靜怎么會那么尊敬他,聽他的話?最令人費解的是,我們一起從紫靈寶庫出來之后,為什么李靜和邢酬他們都沒事,就林叔一個人要去坐牢?” “我覺得林叔應該是系統內的人,可能是因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了什么事令上面不滿意吧?現在上面要人承擔責任,林叔是李靜他們的領導,當然要拿林叔開刀了。”陳葉道。 這丫頭分析事情的角度比較簡單,不過有時候,事實其實就是那么簡單,只是被我們自己給想復雜了。 我們三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之前的現場。 我們來到現場后,才發現原來這座道觀已經來了不少警察武警,估計應該是張怡寒和陳葉帶過來的。此刻他們有的在清理戰場,有的在為那邊的蔣文山和楊麗麗接人包扎。 我走過去看見金秋道人的時候,才想起還有金秋道人這事。 不過,此時的金秋道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風采,他正半躺在地上,腦袋靠在后院的一根木柱之上,嘴里還在不停地翻血。一雙眼睛則是死死地盯著周融。 而周融卻正雙手抱著他meimei的人頭蹲在金秋道人跟前,我們去的時候,正好聽見他說了一句:“你應該慶幸這個人頭不是我小妹的,不然我會一刀一刀活剝了你!”周融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般說出來的,可見他并沒有和金秋道人開玩笑。 當我聽見周融這么一說時,我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得意地笑容:“融哥,小妹沒事嗎?” “雪兒meimei和周晨都沒事,林叔早就派人把他們轉移了……”張怡寒道:“至于我和葉子以及雪兒meimei他們的人頭,這個臭道士應該是被他請來的那些殺手給騙了吧?” “騙了?”我茫然道。 “你們之前過來難道沒遇到冒充我們這些人的殺手嗎?”張怡寒眉頭一皺。 “遇見了……”我隨口答道。 “我猜他們應該把我們這些人的人皮面具全都準備了,開始是為了冒充我們以便于實施他們的偷襲計劃。后來他們按照這個臭道士的指示去拿我們的人頭卻沒成功,估計他們為了交差,就拿早就準備好的人皮面具做了幾個假的人頭來交差吧!”張怡寒說完,一臉鄙夷地望向地上的金秋道人:“臭道士,你應該怎么都沒想到會被自己人欺騙吧?” “哼……”金秋道人冷哼一聲,什么也沒說,事實上,我覺得他現在應該是想說都沒什么力氣說了。 因為他身上有好幾個血窟窿,兩條腿也明顯彎成了一般正常情況下無法達到的彎度,這手法我看周融在審訊犯人的時候用過,我知道一定是出自周融之手。 就在這時,我爸突然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你們都想錯了,這個臭道士不過是在和你們用心理戰術而已。掛這些人頭無非是為了攻破你們的心理防線,當你們看見這些人頭之后,心里難免會異常激動,所以才會導致你們這么多人聯手對付他還是沒法贏他。習武之人,在與人交鋒時,最忌諱的就是動怒……” “林先生……”就在我爸話音未落之際,我們身后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呼喊聲。 扭頭一看,李靜被人用擔架抬著朝我們過來了。 “小靜,你沒事吧?”我爸關心地問道。 “嘻嘻,沒事,謝謝林先生關心。”李靜嫣然一笑:“今天能活捉這個臭道士,多虧林先生出馬!”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李靜露出那么好看的笑容,以前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就好像誰都欠她幾百萬似的,就算笑也是假笑、冷笑或者陰陽怪氣地笑,的確是沒見她這么笑過。 “小事一樁,你別忘了我拜托你的事就行了。你們忙吧,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我爸說完轉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