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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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天沒好氣地說道:“兇手戴著面具,我特么哪兒知道他長什么樣子?” “是男是女難道你也看不出來?”我鄙夷道。 “你還別說,那家伙還真有點分不清男女。”趙曉天道:“說他是男的吧,可他留的又是長頭發,當時沖進來的時候他扎著一個很長的馬尾辮,從他那馬尾來看,頭發要是披下來至少應該齊肩膀了。可說她是個女的吧,她的體型又有些不太像,就算她是個飛機場,可她說話的聲音也有點像男人,艸……我懷疑說不定是個泰國來的人妖殺手。” 聽見趙曉天那么一說,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那個兇手能在短時間內化裝成女老師混出去了。 就在這時,我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接聽之后,我才知道原來是個自稱是刑警隊的中隊長打來的,他說按照胡局長的指示,已經把天星幼兒園周邊的監控錄像和醫院外面那個十字路口的監控錄像全都調出來了,問我什么時候要看,他說是胡局長叫他直接找我的。 不得不說,有胡局長這個“關系戶”在,下面人做事的速度的確可以稱得上是神速。 我們從天星幼兒園過來,到現在一共還不到一小時,幾個地方的監控錄像就全部搞到了,這在平時幾乎是不可能的。 緊接著,我和張怡寒便趕緊從醫院往泰安鎮的派出所趕,因為那個當地公安分局的刑警隊中隊長正在派出所等我們。 到了那里之后,我們簡單寒暄了幾句后,我就趕緊叫他把監控錄像給我打開看看。 由于天星幼兒園周邊有好幾個角度的攝像頭,每個角度拍攝出來的畫面都不一樣,因此我最先選擇的是比較單一的救護車被撞的錄像來看。我想看看和我想象的畫面是否一樣。 結果是,救護車被卡車撞翻的畫面和兇手行兇砍頭的畫面幾乎與我猜想一模一樣。 救護車的確是行駛在紅綠燈路口中央的時候,被突然沖出來的卡車撞翻的。 撞翻之后,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魁梧男子拎著一把奇形怪狀的彎刀走到車尾,砍了胡雨菲的人頭后,他先是拎著人頭走了幾步,然后才從風衣里面掏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把人頭塞進袋子里面。 做完這些之后,那名男子跳上卡車繼續開著卡車揚長而去…… 很遺憾的是,這名男子行兇的時候也戴著一個面具,根本看不到他長什么樣子。 不過我并沒放棄對他的樣子的偵查,我馬上叫那個中隊長安排人去查那輛卡車的來歷。讓他幫我查清楚那輛卡車是從哪里開出來的,我就不信他一直都戴著面具。 之后,中隊長就轉身去安排的交代的事情去了,他的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張怡寒在那里觀看錄像。 我們看到的天星幼兒園這邊的情況是這樣的:兇手也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不過這邊的兇手和那個開卡車的兇手明顯不是同一個人。因為沖擊幼兒園這邊的這個人的身材比殺胡雨菲那個要矮小很多,正如趙曉天說的那樣,體型的確像男人,可又扎著一個馬尾辮。 這個人開著車油罐車從天星幼兒園后面撞爛圍墻沖進學校后,她從車上一跳下來就馬上沖進了胡雨菲所在的班級。由此可見,他對這里的情況是很熟悉的。 不過,他在沖進胡雨菲所在的那個班級之前,趙曉天和周融就已經提前一步從前面大門沖進去護住了胡雨菲。趙曉天和周融明知道今天要出事,在那個殺手撞破圍墻的時候,我就從學校正前方的一個攝像頭看見他們倆一起沖進了教室。 他們倆都是久經沙場的人,臨危不亂這一點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只可惜,由于教室外面還有一個走廊,加上教室又是在一樓,因此攝像頭沒拍到當時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不過,那個殺手在和趙曉天、周融他們交手的過程明顯很短暫,他進入教室后不到三十秒就抱著兩個孩子沖出來了,而后就沖進了院長的辦公室。 之后他在院長辦公室里呆了足有十多分鐘的時間,這個時間段里,應該正是我們在幼兒園外面和胡局長商量對策的時候。 兇手進去十三十分四十五秒之后,突然放出了第一批的七個幼兒園的女老師。緊接著,她們七個差不多剛好沖出幼兒園門口,第二批的九個人就出來了。 這九個人之中,果然有一個披著頭發穿著黑衣,戴著面具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明顯不是劫持那些老師的兇手,因為她此時被一個躲在她背后的女人用刀架著脖子。 就在這九個人出來的時候,張怡寒突然叫了一聲:“停!” “怎么了?”我茫然道。 “你看看這個人的側臉!”張怡寒指了指躲在穿黑衣服后面那個女人:“有沒有一種比較熟悉的感覺?” 之前我還沒注意,聽見張怡寒那么一提醒后,我一下就愣住了。 “咕嚕……”我狠狠地干咽了一下口水:“真,真的是她……” “小林,其實昨天我們在周成全家里調查到的證據就足以證明這一點了,只是我們都不敢去承認而已。”張怡寒一臉凝重地道。 “孟姐怎么會做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我實在有些無法接受擺在眼前的這個事實。可監控畫面上的側臉卻分明就是我熟悉的孟潔。 “我能看出孟姐的本性其實并不壞,如果她有的選的話,她應該不會這么做。但是,小林你別忘了,孟潔的母親一直沒找到……” 第490章 安撫死者家屬(上) 當我聽見張怡寒提起孟潔母親的時候,我一下想起當初李靜以此來威脅孟潔的事情。 那次我們抓住過一次李靜,不過當時李靜威脅孟潔,說只有她才知道孟潔母親的下落,于是孟潔便打暈了兩個武警把李靜救走了。之后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 想到這里,我突然想起黎靜說她知道兇手是誰的事情。 加入那個黎靜就是李靜的話。她要是知道兇手是誰那就一點都不稀奇了。 難道她真的就是李靜?宏諷布亡。 這怎么可能? 雖然我一直在懷疑這個問題,可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黎靜真的就是李靜。 毫無疑問,如果她就是李靜的話,便就表示她有可能一直是秦政等人身邊的臥底。可要說她是臥底的話,那我感覺到她這個臥底可就真的臥得也太深了。 如果她是臥底的話,那我爸呢?我爸又是一個什么角色? 難道我爸還沒死? …… 這么一想之下,我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亂了。 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又似乎令很多事情更加復雜了。 “小林,你在想什么?”就在這時,張怡寒突然問了一句。 “沒,沒什么……”我搖了搖頭,然后指著監控畫面道:“叫技術部門的人把這個人的樣子處理一下。看到底是不是孟潔?” 由于監控探頭當時離現場比較遠,拍攝的不是很清楚。這個拍到兇手的錄像明顯是天星幼兒園外面圍墻上的錄像,拍是拍到了可還比較模糊,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要想進一步確定到底是不是孟潔。還得叫技術部門的人放大處理一下圖像。 我們能看出樣子有點像孟潔,那是因為我們對孟潔比較熟悉,看一個側臉就覺得很像她。雖然對于我們來說這個側臉基本上已經能確定是她了,可我還是想仔細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她。 畢竟這世上有很多人長得還是挺像的,說不定只是比較像而已。不過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罷了,張怡寒卻并不這么想。 “小林,你還不愿承認這個人就是孟姐嗎?”張怡寒冷聲道:“你我都很清楚,這個人明顯就是孟姐。你就別自欺欺人了。事實擺在眼前,你難道還想逃避現實嗎?我知道你比較重感情,可你也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啊。不管你和孟潔關系有多好,和趙曉天關系有多好,現在孟潔就是其中一個兇手,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包庇她,而是盡快報告上級領導,申請通緝令抓捕她。就算她是為了救自己母親,被逼做的這些事情,可這也是不可原諒的!” 張怡寒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激動,她似乎很怕我做出錯誤的選擇。 “小寒,你別誤會……”我緩緩地道:“如果真是孟姐,一旦有機會,我一定會親手抓她。我說去處理一下監控錄像,是因為我覺得這事還存在著一些疑點。” “還有什么疑點。這明擺著就是孟潔了,都看見活人了,還能有什么疑點?”張怡寒生氣地指著監控畫面:“你看,那個穿著黑衣服戴著面具的人明顯是被孟潔挾持的,孟潔躲在她身后就是想趁亂混出去。其他老師全都走在前面,孟潔挾持著那個老師走在最后……” “你記不記得趙哥說過一件什么事情?”我打斷了張怡寒的話。 “什么事?”張怡寒問。 “他說他和融哥當時看見的兇手是個平胸的人,說話也有點像男人的聲音,就是頭發比較長。我們且不說頭發長不長的事,孟姐的胸那么大,怎么可能是個平胸的人呢?”我反駁道。 “你摸過她的胸?”張怡寒白了我一眼:“說不定她是為了愛面子,平時暴露出來的尺寸是假的呢?你們男人不知道。我們可清楚的很,有種胸罩里面的海綿很厚,a罩杯都能穿出d杯的效果……” 面對張怡寒的這么一番話,我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曾經好幾次孟潔低頭和我說話的時候我都瞥見過她胸口那白花花的一片,還有那次她給我搓背之后直接在我面前脫衣服叫我給她搓背,我是看見過她只穿一個胸罩的畫面的。那兩團rou胸罩都快包不住了,怎么可能是海綿墊起來的。 這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一定會挨揍,于是我只好忍著憋在肚子里沒說。 就在這時,張怡寒又說了一句:“還有就是,你別以為趙曉天說什么就是什么,那小子對孟潔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定他是在故意誤導我們呢?就算他認出是孟潔了,也不見得會給我們說那個兇手是孟潔。” 不得不說,以趙曉天的脾氣,這種事情還真有可能發生。 我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便趕緊轉移話題:“好吧,就算你是對的,可要想申請通緝令,我們總得拿出有說服力的證據吧?所以還是需要這個畫面的清晰圖片,不然呈報上去,公安部也不會審批啊!” 要想申請一個通緝令可不是那么簡單,必須有明確的案件偵查材料,經過上面審查后,覺得這個案子的確夠得著a級或者b級通緝令的標準才會發布通緝令。 不然一個很普通的兇殺案,是不會動不動就全國通緝的。 因為通緝令發布之后,按照目前國家的標準,a級通緝令的懸賞金不少于5萬元且不封頂,b級的懸賞金不少于一萬元。 并且對抓獲a級通緝犯或提供關鍵線索的有功單位或個人,得由公安部給予獎勵。對抓獲b級通緝犯或者提供關鍵線索的有功單位或個人,則由申請發布通緝令的省級公安機關給予獎勵。 也就是說,公安部的通緝令一發布下去,不僅全國范圍內的警察都會有針對性地動起來,通緝犯被抓住后,還得頒發獎勵。 張怡寒當然也知道這里面的道道,于是聽見我這么一說之后,她也沒再繼續和我爭執下去。 我們又看了一會兒剩下的監控錄像后,又打電話給胡局長安排了很多需要他幫忙協調的事情,然后才走出派出所,打算去慰問一下那個被周融和那個刑警隊大隊長誤殺的老師家屬。 其實有時候能力太強了也未必是好事,就像今天這種情況,只有周融和那個大隊長最先追上那個假兇手,從而出手見她置于死地。也正是因為這事,他們才會攤上這種破事。反應稍微慢一點的那些人卻反而沒什么事。 之前那個刑警隊中隊長就回來了。他一回來就告訴我說:“林組長,醫院那邊傳來消息,之前那些老師的嘴里都被灌了一種有麻醉效果的藥水,所以她們一吃下去就說不了話了……” “兄弟,你別和我扯這些沒用的,你直接說她們那邊都說了一些什么事吧!”我有些不耐煩地道。 我都快急死了,這中隊長說話居然還不分主次,給我扯那些沒用的。 “喔,不好意思!”中隊長明知道胡局長都對我很尊敬,當然不敢生氣:“林組長,事情是這樣的,她們在醫院剛能說話,我就馬上安排手下的人去一個個問話了。她們都說,當時她們全都面朝墻壁蹲著,全都沒看見兇手到底有沒有和哪個老師換衣服。還有就是,她們當時都嚇壞了,逃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注意身邊有沒有什么陌生的女人……” 之后那個刑警隊的中隊長給我們說了半天,我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聽到。 不過從中隊長口述的情況來看,當時那個兇手開始放人是因為周融沖進了幼兒園園長的辦公室,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和兇手交手,那些老師就沖出來了。 周融為了避讓她們,擔心把兇手逼急了傷害人質,所以才任由兇手混在老師中間逃出園長辦公室。 我們看監控的時候沒看見周融是怎么出手的,不過根據中隊長問話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后面一批人從后門逃出去的時候,周融從二樓跳下去才動手。 說到這里的時候,中隊長還給我解釋了一下,說那個老師的尸檢報告已經出來了。他說周融射的幾顆鐵釘都不是致命傷,那個老師是大隊長開槍打死的。 其實這一點不用中隊長說我之前就看出來了,那個老師身上四顆鐵釘明顯都不是要害。不過聽他那么一說,我心里還是安穩了很多。 周融有時候就是那么個一根筋,盡管人不是他殺的,他都會覺得是他害死的,萬一真是他殺的,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現在聽尸檢報告都說與他沒什么關系,我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當時周融拿著那幾顆鐵釘沖進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事情也果然不出所料,只可惜他認錯了人。 可這事其實并不能怪他,在那種情況下,兇手之前本來就戴著面具,因此他只能根據服裝打扮來辨認兇手。加上他之前本來就和兇手面對面較量過,他看見穿著同樣衣服和戴著同樣面具的“兇手”想逃走,他又怎么會錯過那么好的機會。 之后我叫中隊長把我指定的那個錄像拿去市局技術科叫人處理一下,然后我就帶著張怡寒朝那個不幸身亡的老師家里趕去。 那個老師的死和自己的兄弟有關系,她的家屬現在一定很恨周融和那個刑警隊的大隊長,這種安撫工作應該由我們去做。 毫無疑問,現在要想周融盡快擺脫他的心理陰影,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到家屬的原諒。如果那個老師家屬能平心氣和的對周融說這事不關他的事,他們也原諒他了…… 這樣絕對比我們對周融說一千句好話都還管用。 那個老師的家住在農村,離泰安鎮比較遠,我們自己開車過去,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在一個小鎮邊緣的村子里找到老師的家。 由于從早上到現在耽誤了不少時間,因此我們趕到那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 那個幼兒園老師出事的事情我叫胡局長交代過下面相關負責人,我說安撫工作由我去親自做,因此暫時她家人還不知道這事,目前也還沒人去她家里與她家屬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