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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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身上這么粗的鐵鏈,就算我現在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掙斷,根本就沒機會下手。 一直在下了飛機之后,我還是沒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清晨六七點左右,我們下了飛機,不過下飛機的時候,我還在裝暈。目的只為他們不防備我,好找機會逃走。 因此我也和楊麗麗等人一樣,是被兩個人架著拉下飛機的。 悲哀的是,直至我們走出機場,登上幾輛軍用卡車,卻始終沒想到一個好的辦法。 我和李大逵在同一輛軍用卡車,因為李大逵是“活”的,我也是“活”的,雖然我一直都在假睡,可他們還是給了我和李大逵同樣的待遇。 這輛車上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十多個全副武裝的軍人。他們全都抱著槍,穿著防化服,頭上還全都戴著防毒面具。自從我們一上車,每個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著李大逵。很明顯,他們一定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叫他們防備李大逵逃走。 楊麗麗他們都處于重度昏迷狀態,因此他們被分開裝在兩部車上,只有幾個人看守。 眼看著汽車已經緩緩駛離機場,我卻什么辦法都沒想到。我暗中用勁掙扎了很多次,怎奈身上的鐵鏈綁得太緊,又有那么粗,我根本無法掙斷。 最要命的是,就在這我們乘坐的卡車從機場開出去的之后,我還聽見之前那個和李大逵說話的鄧教授在我們前面卡車駕駛室里正在和一個人低聲說話。 “鄧教授,這些人帶回去交給哪個部門?”一人問道。 “先關起來再說,大把時間慢慢研究。反正他們來了就別想再出去,不急……” “鄧教授,我聽說zv3雖然和以前的有所zv2不同,可據說也不會隨空氣傳播,今天怎么搞得那么嚴肅。” “哼,你懂什么,雖然不會隨空氣傳播,可萬一中招了呢?這可是癌癥,粘上了一輩子也別想甩掉,估計也就周融和李大逵以前打過抗體還能保住性命,其他人都活不了多久了。除非研究所在短時間內研究出抗體……”鄧教授沒好氣地道。 “轟隆隆……”聽見鄧教授那么一說,我只覺耳朵傳來一陣奔雷之聲。豆歡冬血。 我知道我們的下一站就是國家防疫中心,一旦進了那里,我就再也沒機會出來了。 就在我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時,事情突然有了轉機。 坐在我身邊的一名戰士突然湊近我輕輕地給我打開了腳鐐,緊接著就是背后的鎖鏈。 就在我身體恢復自由的時候,我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聲音很小,不過我卻聽見了:“閉上眼睛……” 我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車上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砰……” 隨著爆炸聲的響起,眼前閃過一片刺眼的光芒,即便我早已閉上了雙眼,我還是感覺到了。 “小林,快走!”我只聽見一聲驚呼,一下就被人拎著從車里丟了出去。 第418章 透支生命(下) 我身在空中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我已經被人從車里丟出來的,尼瑪,我后面還有車呢! 不過還好,丟我的人還是有分寸的,他是把拎著朝路邊丟出去的。 加上此時汽車是沿著馬路邊上開的。因此我直接被丟在了人行橫道上。 “嗵”地一聲,我落地的時候,摔得七葷八素,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不過我還是趕緊掙扎著爬了起來。 剛爬起來我就看見前方有兩個人朝我沖了過來,緊接著,他們兩就一人抓著我一只手帶著我玩命飛奔。 “站住,站住……” “再不站住開槍了……” 身后的怒喝聲離我們越來越遠,不大一會兒,我們就鉆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居民區。直到穿過幾條巷子后。在巷口坐進一輛黑色的悍馬車里,我才來得及喘口氣。 這兩個家伙實在太能跑了,盡管我現在身體充滿了力量,可我跟著他們跑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有些受不了。這中急速飛奔給心臟的壓力是很大的,肺活量不夠,光有力氣可不行。 “呼,呼……”我喘了幾口粗氣才對一旁穿著一身防化服的蔣文山道了一聲謝:“兄弟。謝謝了……” “我主要是為了救我教官,你只是順帶,你用不著謝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蔣文山笑著說了一句。 我和他也算是比較熟了,我知道他在開玩笑,便也笑著回道:“不管怎么樣,還是應該謝謝你嘛。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的?” “這你就要問我們教官了。”蔣文山才好李大逵說了一句:“教官知道我在北京,提前打電話給我說叫我沒事去看看你。他打完電話之后沒多久,我就接到了命令叫我來參加這次押送任務。我一聽說是從寶山那邊押幾個人回京,這幾個人都中了很厲害的病毒。我一聽就知道肯定是你們這幫人。我還聽見小道消息說,你們被送進去后就再也出不來了,我就知道完蛋了。” “小蔣,你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嗎?”就在這時。李大逵突然說了一句。 “教官,你救過我幾次命,我只是覺得我應該這么做。”蔣文山剛才還笑嘻嘻的,此時突然一下嚴肅起來:“因為我知道你們一旦被送進去,就永遠也別再想出來。不管你認不認同我這么做是對是錯,我都問心無愧。我把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后我就會回去自首。” “嗯,回去自首吧!逃不是一輩子的事,我們都是接受過國家特種訓練的軍人,不管怎么樣也不能和國家作對。錯了,就應該勇于承認錯誤,勇敢去面對,才是我們作為一名軍人應該做的。”李大逵從沒像此時這么嚴肅過。這一刻。他臉上帶著一股很凌厲的氣勢。令我看著都有些心驚。 我終于明白蔣文山第一次在醫院看見李大逵的時候為什么那么怕他了。 “教官,我知道了。”蔣文山認真地點了點頭。 “回去之后,告訴組織,我會盡量找到zv3的抗體,不管找不找得到,我一定會在一個月內趕回去自首,到時候不管怎么處理我,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李大逵很認真地說道。 “是!”蔣文山又點了點頭。 “以前我救你幾次,那是我應該做的,我作為當時的帶隊指揮官,有義務保護好下面每一個隊員。你不必放在心上。”李大逵又一臉嚴肅地道:“不管你怎么感激我,這次你都還清了,以后我們只是戰友關系,沒有上下級之分,你也不用再叫我教官。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我虛長你幾歲,如果看得起我叫我一聲哥也行。” 聽見李大逵那么一說,蔣文山一下高興壞了,只見他笑完之后,非常激動地叫道:“逵哥,嘿嘿,我早就想叫你哥了,就怕你用你那大巴掌削我,嘿嘿……” “臭小子……”李大逵笑著煽了一巴掌蔣文山。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李大逵真的在笑。盡管他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粗獷,可他這么笑的時候,卻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既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給人一種很濃的親切感,又像一個和藹可親的父親,給人一種很強的安全感。 其實,說真的,我身邊的幾個人雖然都很神秘,但最神秘的應該還屬于李大逵。這家伙始終深藏不露,一直都在裝瘋賣傻,比阿瞞可會裝多了。要想真正了解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估計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雖然周融和阿瞞都算是比較神秘,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底細。不過他們是個什么樣的人從他平時做事的風格上就已經差不多看出來了。唯獨這個向來沒有任何主見的李大逵一直讓人很難摸透。 以前他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主動發表意見,就算天塌下來了,你不問他該怎么辦,他也不會主動說點什么。不管我們平時有什么決定或者計劃,他都聽之任之,你叫他干啥,他就干啥,從不多說二話。 現在回頭想想,我覺得他這么做并不能說他一直在默默支持我們,而應該說,他一直都在磨練我們。我覺得他在我們這幫人跟前,就好像一個下棋的頂級高手在看自己徒弟和人對弈一樣,他早已掌控全局,前面任由我們隨意發揮,看似好像他不聞不問,漠不關心,其實他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們,直到最后關鍵時刻,他可能才會出手指點一二…… 想到這里,我不由地笑出聲了:“嘿嘿……” 因為我發現我這個“傻”師父越來越有意思。想想第一次在蓮花村見他的時候,我還真被他那樣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那時候的他在我眼里就是一個只認媳婦兒和錢的鄉巴佬,土豹子,而現在,他在我心里的地位卻早已攀升到非常高的一個高度。 什么叫“大智若愚”,我感覺到李大逵就是我身邊活生生的例子。 “兄弟,你傻笑什么?”開著車的蔣文山扭頭問了一句。 “沒什么,我笑我師父挺有意思的。”我笑道。 “什么,你,你師父?”蔣文山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怎么了,有必要那么吃驚嗎?”我一臉茫然。 “臥槽,教官,你也太不厚道了,我求你那么久叫你收我為徒你都不答應,這小子你才認識多久,你就收他做徒弟了。”蔣文山一臉憤憤不平地道。 李大逵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蔣文山活活氣死:“小林答應過俺,給俺找個媳婦兒滴,你又沒說給俺找媳婦兒,俺當然不給你教功夫了……” “哈哈哈哈……”我樂得差點笑暈在車里。 “你要媳婦兒你早說啊,我把我妹送你都行啊……”蔣文山無恥地道。 幾人剛剛才從“虎口”里逃出來,我們卻在車里聊得一片歡聲笑語,似乎一點也沒把此時的處境放在心上。 之后蔣文山開著車把我們送到郊區的一棟房子里面,然后丟給我們一把鑰匙,叫我們開車自己走。他說他會開車朝與我們相反的地方去,把人引開,方面我們順利逃出去。 我和李大逵沒有再多說什么廢話,在那棟房子里換了一身衣服,等我們換好衣服的時候,蔣文山已經泡好了十幾桶方便面,說叫我們吃了好趕緊走。 當時我覺得這小子有點神經病,雖然我們餓了,可也用不著泡這么多吧。 然而,我很快就知道蔣文山并沒有神經病。 雖然我很餓了,可我還是只吃了兩桶方便面。李大逵可真不是一般能吃,我硬是眼睜睜地看著他一口氣連吃了九桶方便面。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別人告訴我,我肯定不相信。 后來,蔣文山趁李大逵去上廁所的時候對著目瞪口呆地我說了一番話,我以后便再也不覺得李大逵能吃有什么好奇了。 他說,李大逵是他們當時那個部隊好幾百號人最能吃的,也是最能打的。有一次李大逵獨自一人出去執行任務,原本計劃三天內能完成任務回來,因此他只帶了五天的干糧和水。結果由于情報出錯,他被敵人圍困了半個月才逃出來。本來當時我覺得也沒什么好奇的,因為野外生存十天,這對于很多特種兵來說估計都不是難事。可蔣文山卻說,李大逵當時執行任務的地點是在沙漠腹地。 接下來蔣文山說的才是重點,當時最先找到李大逵的是一個六人的特勤小組,他們身上當時還有兩天的干糧和水,結果被李大逵一口氣全消耗完了。然后他們餓了兩天一夜才跟著李大逵一起走出沙漠。據說走出沙漠之后,其他人全部虛脫住院了,李大逵一個人啥事沒有。 從那以后,就有人給李大逵封了一個綽號絕命駱駝。 因為后來才有人發現,李大逵那次不僅很好地完成了任務,還額外多干掉了三十多個恐怖組織的成員。 不得不說,孤軍深入,在那種環境下還能干掉那么多人,李大逵的確配得上“絕命駱駝”這個稱號。 蔣文山和我說完這些的時候,還特意交代我叫我千萬別當著李大逵的面提“絕命駱駝”四個字,否則他一定會生氣的。他話說李大逵不喜歡駱駝,喜歡豹子。 其實我知道李大逵為什么會喜歡豹子,因為他喜歡小巧玲瓏一點的……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胡思亂想。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我和李大逵便與蔣文山分道揚鑣。 我們開著車按照蔣文山指定的路線逃出了京城,出了京城之后,李大逵便帶著我兜了很大的一個圈子,在一個星期后,我們才抵達寶山市境內。 一到寶山市,我就馬上聯系張怡寒。 我當然不會直接給他打電話,而是偷偷摸去她家周圍。 我已經打聽到我媽出院了,住進了軍區大院。陳葉陪著她一起也抓在朱明智家里。 我們逃走的事情家里這些人都還不知道,他們都還以為我和李大逵等人都被送去國家防疫中心了。 估計是上面為了抓捕我們,所以才故意沒有聲張。 我不敢去見張怡寒,我只是想看看張怡寒有沒有事。 因為李大逵交代過我,現在我們一定在被各方追捕,任何以前與我有關系的人都會被列為監視目標,因此他叫我千萬不能去見任何一個認識我的人。所以我只能在張怡寒家所在的對面的一棟樓房的樓頂用望遠鏡遠遠地看看。 我們是凌晨到的寶山市,我在張怡寒家對面的天樓上守了一整天都沒看見她。 直到晚上十點的時候,我才看見她和一名男子一起回家。這名男子長得高大英俊,穿著一身西裝,談吐舉止都透著一股軍人風范。 最要命的是,張怡寒竟然還挽著他的手,一路與他有說有笑地一起進了自己的家門。 看見如此一幕,我的心都碎了。 張怡寒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是那樣的人…… 我心里一直不停地如此暗示自己。然而,當我繼續盯著看下去之后,我的心里更是心如刀絞,我恨不得馬上沖過去殺了那個男的。 因為那個男的進去之后就再也沒出來。本來我和李大逵是計劃晚上去找李靜救趙曉天的,可因為張怡寒的事,我沒有如約去和李大逵碰頭,而是繼續守在天樓上想看看那個男的到底會什么時候出來。 結果,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夜。 好吧,心里的美好憧憬全都破碎了,而且還是碎了一地。 這一晚上,是我這輩子過得最煎熬的一個晚上。我一想到自己最愛的女人這一晚上都躺在別人的懷里,我心里就好像有萬千毒蛇在撕咬一樣,這種痛,那才叫真的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