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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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在那么大廳廣眾之下被按在地上之后,我心里拔涼拔涼的。 趙曉天還在大聲辱罵,我是連罵都沒心情罵了。 此時我滿腦子都在想到底出什么事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什么情況?薛副廳長為什么要害我們。 我當然知道薛副廳長不是年紀大了把我們給他說的那事忘記了,他明顯是故意那么說的。至于他到底為什么要那么做。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到這里,我趕緊看向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薛副廳長。 “薛副廳長,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為什么……”我也大聲吼了一句。 “你們自己看看你們都干了些什么事,你們居然敢在別人手上拿海景別墅和千萬銀行卡,就算你們給我說過這事,那銀行卡呢。別墅鑰匙呢,為什么不上交?你們還是人民警察嗎,我是這么教你們做事的嗎!盡給我丟人現眼,把他們給我帶下去……”薛副廳長氣急敗壞地吼道。 “別墅鑰匙和銀行卡全都放在我們家里,我們什么都沒動……”我趕緊解釋道。 然而,這種情況下,薛副廳長只要一說他不知情,我們就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解釋再多也是白費力氣。 之后我和趙曉天被直接押進了我們自己的懸案組辦公室。 七八名特警給我們帶上手銬。其中一名帶隊的說道:“你們先在這兒等等吧……” 這幾個特警對我們的態度還算可以,沒有對我們大呼小叫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并且他們也只是給我們戴了一副手銬,沒限制我們的其他自由。我和趙曉天皺著眉頭在我們辦公室里走來走去,他們也沒說我們。 我已經想到這事很可能是吳家在聯合薛副廳長整我們,以前薛副廳長本來就很怕吳家的人,這一點從當初他對吳小帥那么客氣就能看出來。要說他會被吳家威脅站在吳家一邊,我一點都不會感覺到好奇。 因為他很早以前在我眼里都成了一個見風使舵的人,說他是墻頭草也毫不為過。 既然想通了這些關鍵因素,我的腦袋瞬間清醒很多。 很明顯,今天吳家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上次我們整他們吳家那個分局局長的時候,是張怡寒當著公安廳和省里的領導放了那么一段錄音。這回他們干得更徹底,直接放視頻。震撼力可比我們上次大多了。 此時我甚至還想到了,很可能龐爺找我和趙曉天為他做事,目的就是為了吳家今天的這步棋。換句話說就是。一直在背后給龐爺撐腰的人很可能就是吳家。否則這段視頻又怎么可能會落在吳家手上。 因為這段視頻是在小徐家里拍的,小徐肯定不知道,否則的話,小徐不可能不把這事告訴我們。 也就是說。從龐爺前天晚上見我們開始,這一切都是吳家設的一個局。如果當晚我們沒有答應龐爺,那么吳家就會借龐爺的手直接干掉我們。我們答應了,那樣最好,他們便可以找到充分的理由來整死我們。 因為上次他們誣賴我們是空口無憑,而他們這次是直接拍下了錄像,即便我們上面有人,面對這么一段受賄的錄像,我們也難以脫身。 不得不說,這招可真是夠狠的。 原本我們還以為這次大行動的最后贏家是阿瞞,此時一看,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很明顯,龐爺和吳家一定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吳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想放棄龐爺,因此他們這次不僅借助我們的手除掉了龐爺,還把我們推下了萬丈深淵。 一箭雙雕之后,換來的是h省的萬里晴空。他們現在完全可以挺直腰桿的和上面報告說,這次他們一舉打掉了h省的心腹大患。 而對于他們來說,不僅除掉了龐爺這個心腹大患,還除掉了我們。 真正的最后的贏家其實是他們。 吳家對我們幾個恨之入骨這肯定是絕對的,但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相信他們這次應該不敢對我們下手太狠。 這一點,從那幾個特警對我們都還算客氣就能看出來。 既然知道是吳家在整我們,那么我們就該想想怎么應對吳家的打擊。 我懷疑他們這次只是在試探我們,看我們背后是不是真的有后臺。當然,也不排出他們已經查清楚了我們的背景,這次是想把我們從h省警隊趕走。 如果是前者,我們還有一點希望。要是后者的話,我和趙曉天可就真的危險了。 想想我們上次那么耍他們,他們要是一查清楚我們其實只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是在狐假虎威,他們一定會氣得胡子都豎起來,又怎么可能會讓我們好過…… 正當我想到這里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樓下的廣場上還在繼續進行表彰大會,我和趙曉天的事情只字未提,此時突然來這么多人,明顯是沖著我們來的。 果然,門口很快就走進來十多名各級領導。 這些領導我都認識,其中為首的正是薛副廳長和公安廳的另外一個副廳長。這個副廳長姓吳,叫吳南勇。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是個謝頂的很徹底的老男人,頭上已經沒剩下幾根頭發了。趙曉天一直在背后叫他“無卵用”。 吳家的家族勢力在h省的官場本身就很大,光是本家族的直系就有不少人在公檢法機關里面,更何況還有一些站在他們家族所在的派系一方的人,更是盤根錯節,勢力非常龐大。而這個吳南勇就是其中一個吳家的嫡系。 “薛副廳長,這兩個是你的人,你自己處理吧,我只是按照上級的命令來監督你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吳南勇陰沉著臉,說完話后用手順了一下頭上稀稀落落的幾根頭發。 薛副廳長本來就和他有點不對路,因為吳南勇仗著是吳家人,向來都不怎么給薛副廳長面子,此時聽見吳南勇那么一說,薛副廳長原本就有些不太好看的臉色變得就更加難看了。 只見他稍微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看向我和趙曉天:“這幾位都是省里指派過來專門負責你們兩個這件案子的專家組成員,人我就不給你們介紹了,你們應該都認識,你們自己好好交代一下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薛副廳長這話說的的確沒錯,來的十多個人里,幾乎涵蓋了上面各級部門的代表,其他部門我們都沒怎么放在眼里,但督察處和紀委的領導都有人在場,我知道這事已經搞大了。 “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們并沒有想貪污那筆錢和那棟海景別墅?!蔽铱嘀樀?。 “哼,冤枉的,那段視頻上面說得清清楚楚,你們幫社會上的不法分子充當保護傘,而且還不止一個。”吳南勇一臉鄙夷地道:“難怪昨天晚上我們出動那么多警力還是讓龐平川這個老混蛋跑掉了,想必一定是你們提前給他通風報信了吧!因為你們本來就一直都是龐平川的保護傘,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無卵用,我草泥馬的,你別血口噴人!”趙曉天一下就忍不住罵開了。 “薛副廳長,你瞧瞧,你瞧瞧,這就是你手下的警察,都是什么素質。比社會上的流氓還不如!”對于趙曉天的謾罵,吳南勇似乎并不是很生氣,只是借機諷刺薛副廳長。 薛副廳長被吳南勇說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么了,都沒話說了,沒話說了把他們帶到紀委去,慢慢再問他們?!眳悄嫌吕渎暫鹊馈?/br> 紀委和督察處的那兩個領導同時擺了擺手,帶我們到懸案組辦公室的那幾個特警便一起動手按著我們的肩膀往外押。 就在我們被押著走到公安廳辦公大樓門口的時候,講臺上的一個正在說話的省里領導轉身指了指我們:“我們絕對不允許有這種害群之馬出現,一旦發現這種害群之馬,一定要嚴懲不貸,殺一儆百!” “轟隆隆……”下面傳來雷鳴般的掌聲,大部分人都對我們投來一陣陣鄙夷的目光。 “帶走!”吳南勇借機大手一揮,扯著嗓子大叫道:“這種人簡直就是我們公安廳的恥辱?。。 ?/br> 就在吳南勇叫聲剛落,臺下突然傳來一聲冷喝:“等一等!” 緊接著,我就看見一個一杠一星的警察停著筆直的腰桿緩步上臺。他的身材對于大部分警察相比,顯得有些瘦小。盡管他此時戴著一頂大蓋帽,走上臺的時候還是低著頭頂,可他的聲音我一下就聽出來了。 “阿瞞?”我和趙曉天齊聲驚呼,我們怎么都沒想到阿瞞什么時候回來了。我們一直以為他還在白曲縣。 只見阿瞞走到那個省里的領導旁邊突然高舉右手:“我這里有可以證明趙曉天和林明俊沒有受賄的證據!” “啊……” “這小子是誰?” “他會有什么證據?”來島盡巴。 …… 阿瞞那么一說,臺下一下就炸鍋了。 臺上坐著的一些領導也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不僅是他們,就連我和趙曉天都有些懵了。 因為和薛副廳長說那兩張銀行卡與別墅鑰匙的事情是我一個人去他辦公室和他說的,當時現場一個人都沒有,薛副廳長一口咬定我沒說,基本上就沒辦法證明我們的清白了,阿瞞手里的證據會是什么? 第379章 到底誰整誰(上) 聽見阿瞞那么一說,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盯著他那只高舉的右手。 我也是此時才注意到阿瞞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著一個約有手指長的銀色u盤,那u盤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著陣陣銀光。 毫無疑問,此時阿瞞絕對是現場幾千人的焦點。因為所有人都神色各異地望著他。 尤其是我們懸案組的幾個人,全都一臉期待地望著阿瞞。 盡管我們懸案組新來的那些人全都和我們在一起沒有多久,但大家都是年輕人,很有共同語言,加上他們進入警隊都還沒有多久,還沒進入吳家的圈子,也沒被系統內的一些不良風氣毒害。所以,我們眾人的感情都是挺不錯的。 畢竟我們幾個本來就人都很不錯,要是有誰和我們在一起做朋友都還覺得我們人不行的話,那絕對是他的問題。 我和趙曉天,阿瞞、周融、李大逵、包括張怡寒、杜輝、余旭這幫人,不管是誰,都是那種為人很真誠,很豪爽的人。對朋友絕對是肝膽相照,說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為過。至少我和趙曉天幾人一直都是這樣的。雖然他們和我們還不是很熟,或許他們為我們做不到這一點,但他們真要在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什么危險。我們絕對也可以豁出命去幫助他們。 這就是我們這個小圈子的一幫人,平時鬧起來罵娘,打架的事都干得出來,可一旦誰有危險的時候,我們都可以為他豁出去自己的命。 那是個新人來了之后,對我們這些人過去的事跡都有了一些了解,大家都是年輕人,我相信所有的年輕人都會樂意與我們這么一幫人成為好朋友。 因此,此時他們看見我和趙曉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們當然也很擔心。 阿瞞在臺上站了大概十多秒鐘,最終是吳南勇最先開口說了一句:“哼哼,你也是懸案組的,你拿的證據誰知道是不是假的?” “是真是假。你把插到電腦上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阿瞞微微一笑。笑得很含蓄,我還從沒見他笑得這么含蓄過。 這一笑之下,令他那瘦削的臉頰似乎變得菱角格外分明,微瞇的眼角上好像還浮現出了幾道淺淺的魚尾紋。此時阿瞞還是挺有男人味的。要不是從來不怎么整理的雞窩頭是個硬傷,估計能迷倒不少公安廳的警花。 也是在這一刻,我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我覺得他這笑容里面似乎包含了很多內容。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不過這感覺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你這里面的證據要是無法證明他們兩個的清白,你也要和他們一起去紀委接受審查?!眳悄嫌录膊阶哌^去從阿瞞手中拿走了那個銀色u盤。 那到u盤之后,吳南勇并沒就此罷休,他又對主席臺后面的幾個特警一揮手:“把他也抓起來,他和他們兩個關系密切,估計這次受賄的事情他也有份!” “無卵用,我草泥馬的,這事和阿瞞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特么不要胡亂公報私仇!”趙曉天大聲罵了一句。 “天哥,嘿嘿,沒事,讓他抓唄……”阿瞞對趙曉天說了一句,笑著主動朝那幾個特警伸出雙手。 那幾個特警當然不會和他客氣,馬上拿出一副手銬把阿瞞也銬上了。緊接著,阿瞞也被兩個特警按著押到了我們跟前。 “哼……”吳南勇拿著u盤朝一樓的廣播室走去了。 “那里面是什么玩意兒???”我低聲問阿瞞。 “別捉急,淡定,你們馬上就知道了?!卑⒉m笑了笑。 “要真能證明我們清白,你就不怕那老不死的把毀了?”我有些擔心地道。 “放心吧,嘿嘿……”阿瞞陰笑著湊到我耳邊很小聲地說道:“我的目的只是想讓他去廣播室,證明這東西是他拿過去放的,其實那里面什么都沒有,你媳婦兒早就在廣播室等著他過去了。” “小寒也回來了?”我一聲驚呼。 “不僅我和她回來了,改回來的全都回來了,等著看好戲吧!這回老子不把無卵用玩得給我們磕頭,我就不姓楊!”阿瞞惡狠狠地道。 阿瞞的全名叫楊亨,不過他好像很討厭這個名字,所以幾乎只要認識他的人都只是叫他阿瞞,很少有人叫他楊亨,實際上他這個名字知道的人都很少。 按照他自己解釋的情況是這樣的:他說他出生的那天晚上,天有異象,天上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家里養的一群養都在羊圈里不停地“悶哼”,他還特別解釋并不是叫,只是聲音很低沉的“哼哼”。 他老爸老媽都沒讀過書,他老爸憋了三天,就憋出了一個“楊亨”這名字,說是為了紀念這天晚上的異象。按照趙曉天的話說,還好那天晚上羊只是在哼,沒有叫或者發癲,不然就成“楊叫”或者“楊癲”了。趙曉天因為這句話和阿瞞差點被打起來。 就在這時,趙曉天突然說了一句:“你們特么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老子可不想再坐牢了,不然我會瘋掉的!” 盡管趙曉天上次坐了半年牢什么也沒聽他提起過,可我早就看出來了,他自從那次坐牢回來之后,做事冷靜了很多。很多人都說坐牢是能改造人的,因為進去過的人都不想再回去,看來他被改造的還是有點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