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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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是不想在我們面前哭,她抬著頭只是不想讓眼淚流出眼眶。然而,即便這樣,不大一會兒,她的臉上還是出現兩道淚痕。淚水積滿了眼眶之后,猶如江河決堤一般比貝姐更兇猛…… 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一般人,她們的確是流淚了,不過卻一聲沒哭。 過了一會兒之后,貝姐抹了一把眼淚,輕輕說道:“瞞哥,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不過這樣也好,等我為你報了仇再下來陪你。我早就對你說過,我可以為你去做任何事,也早就給你說過,我這輩子最大的冤枉就是和你死在一起,瞞哥,你等著我。” 貝姐說完轉身就走。 “貝詩意,你別沖動!”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貝姐的全名就叫貝詩意,這半年以來,她跟著阿瞞和我們見過不少面,早就已經比較熟悉了。 “這事你管不著!”貝詩意扭頭一臉殺氣地盯著我,咬牙切齒地道:“這輩子我只認瞞哥,誰擋我路我就殺誰!!!” 說實話,我真的被貝詩意的眼神嚇著了,不過我還是忍著沒松手:“貝詩意,阿瞞的仇我們一定要報,不過這事我們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哼哼……”貝詩意一臉鄙夷:“商量?商量到什么時候?瞞哥下葬之前,我要拿兇手的人頭來祭奠他!” 貝詩意說完猛地一把將我推開,我直接被他推得飛了出去,要不是周融反應速度快在被后接住了我,我一定會摔個四腳朝天。 “你什么意思!”張怡寒一下攔住了貝詩意的路。 “小寒……”我朝張怡寒搖了搖頭。 張怡寒看了看我,然后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貝詩意,才身子一側朝我走過來:“沒事吧?”張怡寒握著我的左手,一臉心疼。 我左手肘部之前在第一次撲向樹林的時候摔了很長一條口子,縫了七八針,剛才被貝詩意推了一把可能是肘部用了點里,傷口崩開了,此時正在流血。 “沒事!”我搖了搖頭望著已經大步而去的貝詩意:“算了,讓她去吧!” 說完我走進此時還獨自一人站在停尸間的李敏,只見李敏的墨鏡已經拿下來了,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偷偷抹淚。看見我一進去,她馬上又戴上了墨鏡,而后緩緩對我說了一句:“明天早上八點半,我提兩千萬出來給你,幫我把阿瞞的喪事辦得體面一點。一千萬做喪事用,另外一千萬給他父母。阿瞞給我說過,他說他死了一定要葬在他們村的百丈崖山頂,坐西朝東,每天都能第一眼看到初升的太陽。 這是他的愿望,我們這些做朋友的應該滿足他。農村的喪事我聽說擺得時間越長,越體面,你看能擺多久就擺多久,一千萬不夠用的話,再給我電話。下葬那天提前給我電話,我再過來送送他!他這輩子沒吃過幾頓好的,也沒穿過幾次好的,記得多給他燒點好衣服,多準備點吃的……” 李敏說到這里似乎說不下去了,扭頭摘掉眼鏡,轉身走出了停尸間。 他轉身的那一刻,我看見她早已淚流滿面。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薛副廳長親自趕過來代表省廳領導過來慰問。并帶來了單位的撫恤金和安葬費。 撫恤金是一萬塊,安葬費是一萬塊。 就在這時,醫院開進來一部押款車,前后有兩輛警車跟著。押款車停下之后,車里下來一個穿著白襯衣的中年男子,他找到我說,他是銀行的經理,李敏叫他送錢給我,一共是三千八百多萬。池以在血。 我問怎么是三千八百多萬,那個中年男子說:“兩千萬是李小姐給瞞爺的,還有一千一百多萬是李小姐以前送給瞞爺的公司股份,瞞爺一直放在李小姐那里沒管。這次李小姐已經按照公司倒閉時的股價和日后的存款利率給他全部結算清楚了。” 聽見那個經理那么一說,我們眾人全部傻眼了。 阿瞞平時穿得一直都是破破爛爛的,內褲都穿得破了幾個洞了都還舍不得換,誰又能想到這家伙竟然還是個千萬富豪。 薛副廳長對著手里的那兩萬塊錢看了看,臉早已成了豬肝色。 第342章 豪華葬禮(下) 薛副廳長的臉色之所以會變得那么難看,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那三千多萬對他拿來的兩萬塊錢的諷刺,而是因為阿瞞的這筆價值不菲的遺產。 薛副廳長都還沒說話,和他一起的幾個其他部門的領導一下來勁了:“身為國家公務員,阿瞞怎么會有這么多遺產。這事一定要查清楚!” “查你妹!”那人話音剛落,趙曉天馬上就罵開了:“人都死了,你們特么還想怎么樣?這錢是留給兩個老人的,誰特么敢打這筆錢的主意。老子就和他玩兒命!” “趙曉天,你這是什么態度!”薛副廳長冷聲吼道。 “我就是這態度,怎么了……”趙曉天直接和薛副廳長卯上了。 “你還想不想干了!”趙曉天當著那么多人頂撞薛副廳長,他的面子也沒處擱,因此語氣變得很差。 “我本來就不想干了,你把我干掉更好!”趙曉天鄙夷道。 “你,你……”薛副廳長指了指趙曉天。氣得頭發差點豎起來。 “什么幾把玩意,別人因公殉職。就特么給了兩萬塊錢,虧你們拿得出手!這警察還有什么好干的!”趙曉天又補了一句。 “趙哥!”我拉了一下趙曉天,趕緊給薛副廳長說好話:“薛副廳長,請你多包涵一下。阿瞞畢竟是和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走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這事以后再說吧!” “你自己看著辦吧!等你們把阿瞞的喪事辦完,我再找你們!”薛副廳長帶著一群人走了。 緊接著,我們就開始籌辦阿瞞的喪事。 我們在醫院請了一輛救護車,直接把阿瞞的遺體運往他的家鄉百丈崖村。 我們到家沒多久,百丈崖村就開始陸陸續續地熱鬧起來。 無數大車小車,把百丈崖村外面的鄉道前后堵了將近兩三公里。光阿瞞那個小弟耗子帶來的人都有三四百人。他們來的時候還帶了很多泥水匠,說是打算幫阿瞞去百丈崖山頂修墓的。 然后還有很多其他各種g市大小幫派的人,前前后后百丈崖至少進去了上千人。 整個h省都聽說敏公主砸了一千萬要給阿瞞風光大葬,有的是以前的舊識,過來幫忙的,有的明顯只是來看熱鬧的。還有些人甚至是來鬧事的。 百丈崖村本身是個很偏僻的山區下村子。村里的人只有稀稀落落的二三十戶人家,平時安靜的村子,這下變得熱鬧非凡。 尤其是百丈崖村并不大,只是在一個小山谷里面,這些人以來,站在山頭上一看,漫山遍野都是人。之所以有那么多人在山上,那是因為進來的大部分人都在幫忙在山里找石頭。 只是短短五天時間,百丈崖絕壁之巔,就聳立起了一座高達二十余米的墓碑。遠看就和烈士塔常見的那種高聳入云的紀念碑一樣,方圓數十里內都能看得見。 而這塊巨碑的下面則是一座完全由石頭砌成的陵墓。 占地足有四五百平米,幾乎山頂這一片的花草樹木全都被砍掉了。 這些都是趙曉天的叫人干的。 這牲口聽說阿瞞出事之后,當晚就帶著一身傷過來了。 得知李敏砸了一千完作為安葬費,可把他給愁壞了。他這幾天一直在想該怎么把這一千萬花光。 按照他說的就是,一千萬想在城里花辦法很多,要想在這么個掉不拉屎的山里把一千萬在幾天時間里花光,這可是個技術活。 這牲口還很摳門,那些耗子帶過來的兄弟本來按道理說他們幫忙搬了幾天石頭,應該給他們一點辛苦費的,可這牲口卻說大家都是兄弟,他們怎么好意思要這錢。 那些人把這一片山里的石頭都撿光了,毛都沒得到一根。 其實我早就聽見很多人在說這事了,他們都以為他們能得到豐厚的報酬才來幫忙搬石頭的,等墓地修好的時候,聽見趙曉天那么一說,估計很多人哭暈在廁所了。 不過趙曉天也是真能夠折騰的。 這牲口給硬是在五天時間之內,把一千萬花光了。 其中三百萬用在以后給百丈崖村修公路上面,這三百萬是沒動的。 另外的七百萬,大頭全都花在了阿瞞的棺材上。 這牲口包了一架專機從香港花一百多萬買了一口金絲楠木做的棺材。這也就算了,他還找關系聯系了一家金行,買了幾十斤黃金,叫人熔煉了很多一塊塊的金片,把這幅金絲楠棺材外面里面全都用金片包了起來。 最令我們直搖頭的是,這棺材弄好之后,他先進去躺了一會兒,說是托阿瞞的福,進去找找感覺,說這次不把握好機會,這輩子也沒機會睡這種棺材了。 光是這里就花去四五百萬,剩下的一點錢,除去這幾天近千人的開銷外,還剩下幾十萬說是去幫阿瞞搞個陰婚…… 然而,他的陰婚還被籌備好。 就在第六天的凌晨四點,夜深人靜的時候,貝詩意來了。 當時我們幾個人正在堂屋的水晶棺前面守著阿瞞,其他人全都在山谷一片空地的帳篷里睡了。作為兄弟,他沒有子嗣為他守靈,這些事情當然是我們去做。 當時我們也沒怎么注意堂屋外面,只聽見一個腳步聲從我們背后來了,我們也沒注意看。當“嗵”地一聲,兩個血淋淋地人頭滾到阿瞞棺材前面的時候,我們幾個才刷地一下站起來看向堂屋門口。 渾身鮮血淋漓的貝詩意右手握著一把短刀,正單膝跪在堂屋外面:“瞞哥,你的小貝無能,沒有殺光那些人為你報仇,我來陪你了……”貝詩意說完一下拔出短刀一刀就朝自己的脖子抹了上去。 “唰……”就在這時,周融單手一揮,一把飛刀插在了貝詩意的右手上。 “啊”地一聲,貝詩意的短刀掉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她也眼睛一閉暈倒在地。 望著如此一幕,我們所有人都有些傻眼。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她和阿瞞之間又有著什么樣的故事? 說真的,這種只在電影里面才有的情節,當真真實實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真的很令我感動。 毫無疑問,當代像她這樣的奇女子絕對是萬里無一了。 我毫不懷疑,張怡寒絕對為我做不到這一點,陳葉也一樣做不到。我死了,她們最多為我報仇,為我傷心一段時間,但她們絕對不會像貝詩意這樣。 這一刻,我突然很羨慕阿瞞。 人生得一紅顏知己,夫復何求。 而當我們看向那兩個漆黑的人頭時,心里更是震驚不已。 兩顆人頭都是烏漆麻黑的,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定是那雨夜十三鷹的其中之二。 那天阿瞞干掉了四個,我干掉了一個,現在貝詩意又干掉了兩個,雨夜十三鷹應該只剩六個了。 別說我很震驚,就連周融和趙曉天、李大逵三人都很震驚。 要知道,那一組真正的雨夜十三鷹的戰斗力可是非常強悍的。就連周融和李大逵在他們的聯手之下也只能自保,而貝詩意居然能單槍匹馬的拎回來兩顆人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盡管她傷得也很重,可這還是被我們驚為天人。 我相信阿瞞要是泉下有知的話,他現在也該瞑目了。趙曉天折騰了幾天,盡管把他的棺材打造的那么奢華,可真正令他最在意的肯定還是害死他的雨夜十三鷹。 毫無疑問,阿瞞的這個葬禮是很豪華的。 不僅有上千人為其送葬,還有價值四五百萬的金棺和百丈崖之巔的“豪華”巨墓,并且還有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墳前祭奠。尤其是那兩顆人頭,這在當代這個社會絕對是史無前例,絕無僅有的。 我們一群人趕緊就地圍在貝詩意身邊給她止血,包扎傷口。幾個重要的傷口止住血了之后,貝詩意醒了。池土農亡。 她一醒過來,就緩緩說了一句:“扶我過去讓我再看看瞞哥……” “我來了……”就在這時,我們身后響起了一個令我們毛骨悚然的聲音。 扭頭一看,阿瞞穿著一身壽衣,戴著圓頂壽帽正站在我們幾個人身后。 “啊……”張怡寒一聲尖叫就往外面跑。 我們幾個雖然沒那么夸張,可也條件反射似的全都朝后猛退了一大步。 只見阿瞞面無表情地緩緩走到貝詩意跟前,慢慢地蹲在地上,雙手握住貝詩意的手:“小貝,你的這份情我收下了!” “瞞,瞞哥……”貝詩意一臉震驚地望著阿瞞:“我,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阿瞞緩緩地搖了搖頭:“小貝,你稍等一下,哥還有點事情處理一下……”只見阿瞞說完,突然一把將帽子一扯朝趙曉天砸了過去:“趙曉天,我草泥馬的,你賠老子的錢!那棺材我不要了,你把錢賠給我!” 阿瞞說完撿起貝詩意之前那把短刀就去追趙曉天了。 “臥槽……”趙曉天一聲驚呼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