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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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這兩個瘋子押上車!” 就在我還想問問是怎么回事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被連踹帶打的推上了囚車。 他們上了囚車之后,地上的幾個人在孟潔與監獄方面領導的一番交涉下,也把我放開了。 我站起來的時候,囚車已經開出了看守所的大門。囚車轉彎的那一瞬間,我看見趙曉天正回頭望著我,一邊笑,一邊抹臉上的血…… 這一刻,我的心里就好像有萬千毒蛇在撕咬一般。 之后的幾天時間里,我每天都只去單位報道一下,周融他們已經去服刑了,事情已成定局,我們再跑關系也沒什么用了。 因此,我干脆就等著看李大逵帶來的這批槍到底有什么用。 周融在臨走前說叫我保護好這批槍,也不知道有什么深意,我真的好怕他會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來。 被部隊拋棄之后,又被警方拋棄了,連番的打擊對他們這種為國家出過很多力的人絕對是一種巨大的諷刺。 尤其是看守所的那些人都把他和趙曉天當成了兩個瘋子,我擔心他們真的會破罐子破摔。 就在惶恐不安地過了半個月后,果然出事了。 這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了薛副廳長的電話:“小林,周融他們越獄了……” 第318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中) “轟隆隆……” 薛副廳長的話在我耳朵就好像是一聲晴天霹靂,我一下就懵了。正準備去洗澡的我,抱著衣服剛走到房間門口,衣服什么時候掉到地上去了我都不知道。 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張怡寒趕緊小跑到我跟前,把衣服撿起來呆呆地望著我:“小林。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出什么事了嗎?” “小林。你沒事吧?”薛副廳長問我。 “沒,沒事……”我隨口說了一句,轉身退到房里,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薛,薛副廳長,目前是什么情況。有他們什么消息嗎?” “暫時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說第一監獄那邊出了越獄的事,一問名字居然是周融和趙曉天,所以打個電話給你,哎……”薛副廳長說完一聲長嘆:“要是他們來找你了,你還是好好勸勸他們回去自首吧,這么做,他們只會越走越遠,越陷越深!” “我,我知道……”我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希望你一定要弄清楚你現在的身份,如果他們找你,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怎么做!”薛副廳長又說了一句。 我當然知道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和趙曉天與周融的關系很好。他怕我幫助他們。 “我知道!”我又答了一句。嘴上是在那么說,其實我心里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就好,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薛副廳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小林,怎么了?”薛副廳長一掛掉電話,坐在我身邊的張怡寒就眼巴巴地望著我:“你的臉色好差。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看了看手機,才七點多半。我馬上很激動地對張怡寒說道:“小寒,你趕緊出去多跑幾個手機店,想辦法多弄幾張新手機卡回來。不要用你自己的身份證辦,你就說身份證忘記帶,臨時有急用,叫他們幫你想辦法,他們會開的。” 雖然從2013年9月工信部就要求新辦的手機號碼必須實名制,可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很多手機店為了出售電話卡賣錢,也可以用別人的身份證幫你辦理手機卡。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證是從哪里來的。總之肯定不是他們自己的。前幾天我去買手機的時候,他們就問我要不要買電話卡,當時就有人給我推薦說要是沒那么多身份證,他們營業廳也可以幫忙想辦法。所以我才想到這個辦法叫張怡寒去幫我辦電話卡。 張怡寒聽見我那么一說,更懵了:“你,你到底想干嘛?出什么事了你就不能和我先說一下嗎?” “我來不及和你細說,你快點去吧!”我說完就去推張怡寒。 “你不說我就不去!”張怡寒還和我卯上了。 “你不去我自己去!”我說完就朝外面走。此時我也顧不上張怡寒的感受了,我有種預感,周融他們一定會找我的,但他們肯定沒那么快跑到這邊來,估計也不敢來。所以一定會打電話給我,而上面那么多人都知道我和他們的關系好,估計我的手機現在已經被監聽了。 “林明俊,你別太過分了!”我沖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張怡寒大聲叫了一句。 “怎么突然吵起來了?”我聽見我媽問了一句。 之后我就聽見我媽在屋里哄張怡寒,不是我變了,放在平時,我絕對不敢那么多張怡寒,只是我現在真的顧不上她。我也沒時間和她解釋那么多,因為我擔心趙曉天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打電話過來給我。最要命的是,他們還有一批槍放在這里的,要是他們一說叫我給他們送槍去,我估計二十分鐘不到應該就有人上我們家抓我。 此時雖然我還不知道他們越獄是為了什么,但我知道,他們百分之百會來找我拿槍。 我趕到附近幾個營業廳,特意選了幾個比較貴的號碼,辦了三張移動的卡,又辦了兩張聯通的卡。如果只是選普通號碼,他們肯定不會幫我代辦。結果這幾張卡用的都是營業廳找的身份證號和名字,反正我只要有手機卡就行了,我也沒管他們是怎么cao作的。 電信的手機卡必須是電信手機,我的手機不支持,因此我就沒辦電信的卡。 一拿到這幾張卡,我就飛也似的往家里趕。在半路上的時候,我就把其中一張聯通的卡轉進了手機里,然后在我原來用的電話號碼里面設置一個呼叫轉移,把電話轉移到那張新卡上面。 我設置的是“始終轉接”,就算我的手機關機了,甚至把卡拔掉了,也會自動轉接到我的新號碼上。因為這個設置是會通過網絡傳輸到移動運營商去的,也就是說,我在手機上更改這個設置,通過網絡傳輸,移動運營商系統里面也會立刻更改,同步。 而每一個手機號都有自己特定的頻率,每一個手機號都是一種與眾不同的無線信號。而呼叫轉移是通過移動運營商實行呼叫轉移的,我這邊設置了,移動運營商那邊就同步設置。你撥打一個設置了呼叫轉移的號碼,并不是說你撥過去,電話轉接到另外一個號碼上,信號也隨著變了……而是移動運營商后臺經過中轉,自動給你重新撥號。 這樣一來,他們監聽的衛星信號等于還是我原來的那個號碼的衛星信號,他們根本就監聽不到。 當然,只要他們在移動公司一查我這個號碼,馬上就能看到這個號碼顯示著我已經設置呼叫轉移到另外一個手機號碼上了,他們在那里也可以看得到我的新號碼。 然而,我并沒有設置的那么簡單。當我把我原來的那個號碼一設置好呼叫轉移后,我就馬上把卡拆下來了。然后又裝上一張新的移動卡,再把那張聯通卡又設置一個呼叫轉移,轉移到這張新的移動卡上。 如果有人去移動公司查我那張卡,肯定馬上會追蹤到我把呼叫轉移到那張聯通卡上去了,估計他們會立刻追蹤我那張聯通卡。如果他們不去聯通公司查的話,他們不會知道這張卡也呼叫轉移了。 雖然這聽起來略顯復雜,其實也就是a卡轉b卡,然后b卡再裝c卡。a、c和b不是同一家運營商,因此至少不能一次性把我的卡追蹤到。要想追蹤我的手機,至少得跑兩個地方。 我知道自己這么做其實也瞞不了多久,我也沒指望瞞多久,只希望能瞞過今天晚上就行了。 因為我還有三張新卡,只要趙曉天他們一打電話過來,和他們一聯系上,他們就別想再追蹤到我了。 做完這些之后,我又把馬上我原來的卡裝到了手機上。一旦手機號碼被監聽,就算關機了都能被監聽得到,除非把電話卡拔出來。 如果我把電話卡不裝上,他們發現我的手機信號消失了,一定會懷疑。 然而,趙曉天他們估計并沒想到我會用這種辦法躲避追蹤,他們一直都沒打電話給我。他們當然知道他們越獄之后,我肯定會被列為監聽對象。 追捕越獄的逃犯,其實是最輕松的。 他們身無分文,無家可歸,面臨著無數警察武警的追蹤,因此,很多逃犯在逃出去后都會聯系自己的親人或者朋友。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警方一知道有人越獄,第一步就是監控、監聽該逃犯的所有親人和朋友。只要他打個電話回去,馬上就能知道他的行蹤。因此,一般越獄的逃犯極少有不被抓回去的。 雖然我一直等到凌晨兩點還是沒有接到趙曉天他們打來的電話,可我對他們兩會被抓回去一點都不擔心。系醫私技。 我很沒良心地想著,抓回去對他們來說其實是好事,因為我很怕他們會越陷越深。再則,一般人要想抓到他們兩個,我相信不是那么簡單的。 我現在早就知道周融的身份很不一般,什么喬莊易容對他來說應該只是小兒科,反追蹤什么的,估計他可以做那些去追蹤他們那幫警察武警的教官,想追蹤到他,又哪有那么容易。 其次,自從我知道趙曉天去過一趟韓國之后,我對他的身份也產生了很大的懷疑。別的我想不到,但我卻能想到他絕對不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的那種逗比角色。 我在客廳一直不睡,張怡寒和我媽也就那么陪我一直坐著。回來之后,我給張怡寒仔細解釋了一下周融他們出事了,她也就沒再和我鬧了。 看見他們都不睡覺,我有些于心不忍,在凌晨五點的時候,眼看著天都開始亮了,我知道他們應該不會打電話找我了,然后就回房睡覺去了。 見我睡了之后,我媽和張怡寒也去睡了。 然而,就在我剛在床上躺下,還不到五分鐘,我突然看見我房間的衣柜緩緩打開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出來,就看見衣柜里面走出來兩個光頭。 尼瑪,一看見這兩個人,我一下就嚇傻了。 我做夢都沒想到,他們怎么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我房里來。我來不及和他們打招呼,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看了看窗口的鋁合金窗戶,卻發現窗戶依然還是保持著原貌。 就在這時,趙曉天低聲開口了:“別看了,窗戶上的螺絲都是我換過的,要進這房子,帶把六角絲就可以了。” 聽見趙曉天那么一說,我才猛然想起,我現在睡得房間正是原來趙曉天的房間。 “趙哥,融哥,你們受苦了!”我說完一下抱住了趙曉天。 “去去去,別以為老子在里面關了半年就會和你搞基。”趙曉天推開我,甩了甩頭。只可惜,他的發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三七開,看見他那么一個光頭那么干甩一下,我心里又是一陣難受。 “融哥,對不起!”我又轉身和周融抱了抱。 周融沒有像趙曉天那么喜歡扯淡,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話少,不過他說的一句話卻令我酸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家里還有剩飯剩菜嗎?” 第319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下) 其實我不用問都知道他們兩個一定餓了,雖然家里還有一些剩飯剩菜,可我又怎么忍心拿剩飯剩菜給他們吃。 “你們再忍忍,我馬上去給你們弄點好吃的。” “算了,沒有剩飯剩菜就不吃了。趕緊把東西拿過來,我們馬上走!”周融面無表情地說道。 一聽他這么一說,我馬上改口道:“有有有。你們等著!” 我也不知道自己此時心里在想什么,就好像有一種很怕他們馬上離開我似的。我趕緊沖到廚房,把電飯煲和幾個剩菜端進房間里面,然后馬上出去拿筷子和碗。可就在在我回到房間的時候,卻看見他們兩個已經蹲在地上直接用手吃上了。 這一刻,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我自問自己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從小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累,我都從沒流過眼淚,可當我看見眼前這一幕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哭了。 此時的他們哪里還像我心目中的那兩個英雄般的人物,說句難聽的話,他們現在這副狼吞虎咽的樣子,連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他們不僅衣服和身上全都臟兮兮的,就是一雙手也是烏漆麻黑的,沾滿了灰塵。可他們卻還吃得津津有味的。 看著自己兩個最好的兄弟蹲在地上和乞丐一樣地吃著一些剩飯剩菜,這比拿把刀捅我幾下還難受。 我抹了一把眼淚,把兩個碗和筷子輕輕放在一邊:“你們先吃著,我再去給你們吵幾個菜。冰箱有現成的菜,很快就好。” 我正準備轉身走的時候,周融用油乎乎的手一把抓住了我:“夠了,已經來不及了……”周融說完,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亮開了:“去把東西拿過來吧!” 我心里當然清楚他們是怕連累我,所以才要急著走,萬一被發現了,我一定會被吳家的人以包庇逃犯的罪名弄進去。 而一旁的趙曉天則是還在端著盤子吃剩下的一些東西,剩下的飯菜還有不少。我很清楚,餓成那樣的人,又怎么可能只吃那么一點就飽了,他只是想把剩下的讓給趙曉天而已。單是這份定力,我敢說普天之下,絕對找不出幾個。 一個餓極的人,是真的連人rou都敢吃的。可他卻還能忍得住謙讓。 這就是他,這就是周融。 一個總是為兄弟默默付出的人,就好像讓趙曉天下棋一樣,他不會讓的那么明顯,總是輸一步。當然,在輸之前,他還得把趙曉天殺得危機四伏,不知不覺地鍛煉他的棋藝。 這一刻,周融在我心里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沒再說什么,轉身默默地走到陽臺上拿起那個編織袋。這次,我沒有再戴什么手套,直接拎著編織袋就把拖進了我的房間。 當我回到房里的時候,趙曉天已經吃完了,正在摸肚子。見我一進去,還問了我一句:“有沒牙簽,給我另兩根剔一下牙……媽的,可能是好久沒吃精rou了,牙齒有些不習慣,我都沒怎么嚼碎就吞下去了,怎么還是塞牙了。” “剔什么牙!”周融很難得的冷聲說了一句:“趕緊拿上東西走人!” 趙曉天似乎也有些忌憚周融發飆,只見他弱弱地說了一句:“牙齒不叼一下不舒服嘛!”不過他嘴上是那么說,手卻開始跟著周融忙碌起來。他們可能是怕吵醒我媽和張怡寒,動作都很輕。不過編織袋里全都是瓶瓶罐罐的,動作再輕還是會發出聲響。 還好我媽和張怡寒可能是剛睡沒多久,睡的很沉,一直到他們把槍全都塞進我的一個黑色的皮箱里,他們還是沒有驚醒。 做完這些之后,他們全都從窗戶順著下水管道下去了。 趙曉天是第二個走的,就在他翻出窗戶準備順著下水管道滑下去的時候,他叼著牙簽,很逗比地朝我敬了一個禮:“兄弟,有緣再見,來不及說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