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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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型……”趙曉天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我馬上趕回來,有什么事及時通知我!”趙曉天說后面一番話的時候出奇的平靜,估計他也意識到趙銘竹肯定出大事了。 之后,我們一沖進急診科,我就大聲喊著:“快來人啊 ,我們是警察,有同事中槍了!他是a型血,快點準備血漿……” 聽見我那么一叫,周圍很多醫生和護士都忙碌起來。 遇到這種事情沒有幾家醫院敢怠慢的,很快,趙銘竹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盡管從中槍到推進手術室也只是短短幾分鐘,可趙銘竹被推進去后,我在手術室門口還是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周融蹲在手術室門口喘著粗氣,我們這幾分鐘跑得很急,就連體力很逆天的他都有些扛不住。而我則是在他面前不停地走來走去。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我對趙銘竹的感情早就已經超越了那種一般的友誼。我不知道他對我是一種什么感情,總之,我在內心深處一定是把他當成了半個父親一樣。因為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很多以前所沒有得到過的父愛。 他脾氣不好,一句話不對,他就會很不給面子的吼人。可當你需要他的時候,他卻總是默默無聞地,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一聲不坑地就幫你做好了。 十多分鐘后,周融才站起來緩緩地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再著急也沒什么用!遇事要冷靜。” “趙叔千萬不能出事,趙叔千萬不能出事……”我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我現在就好像一個神經病一樣,雙手抓著頭發在門口不停地走來走去。 “走,我們去門口坐一下,你別在這兒擋著路。”周融搭著我的肩膀帶著我朝外面走,我回頭朝另外一名五大隊的警察看了一眼,他朝我點了點頭,意思是叫我們去,這里有他盯著。 我和周融走到醫院門口,坐在人來人往的臺階上。他后背全都被趙銘竹的血染紅了,我的雙手也全是血。很多人看見我們兩個全都繞著走。 “有煙嗎?”周融突然問了我一句。 “你不是不抽煙的嗎?”我說了一句。 “現在有點想抽。”周融緩緩地道。 “那我去買。”我說完就朝醫院門口走去,因為一眼就能看見那里有個小賣部。 然而,當我買煙回來之后,卻發現周融已經不見了。 我趕緊朝手術室門口沖過去,卻發現之前那個五大隊的兄弟還是一個人在門口等著的,我問他看見周融沒有,他說沒有。 我知道周融肯定是故意把我支開,一聲不響的幫趙銘竹報仇去了。 謝天謝地,趙銘竹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搶救,終于搶救過來了。 當他從手術室打著氧氣推出來的時候,我都快高興哭了。 尤其是聽見醫生說他的情況暫時還算穩定,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時候,我激動地把那個醫生和旁邊的幾個女護士全都挨個抱了一遍。抱完之后我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可已經完了。那幾個被我抱過的女護士全都一臉嫌棄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而去。 之后我又拉著那個醫生千恩萬謝地說了很多好話,才放他走。 看見趙銘竹被送進重癥監護室安頓好后,我才趕緊打電話給趙曉天:“趙哥,趙叔沒事,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醫生說他目前的情況還好,應該沒什么大礙。” “草泥馬的,你嚇死老子了,老子都恨不得去劫機了!草……”我能聽出來趙曉天一定松了一大口氣。 “你現在在哪里?”我問。 “我正在機場等飛機呢,應該馬上就要登機了。”趙曉天道。 “你別過來了,馬上去監獄見一趟白金水,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他肚子里的東西挖出來,看看沈玉到底有什么東西在她手上。要想找秦軒報仇,我們可能必須從沈玉這邊入手。麻痹的,趙叔這個仇我們必須要報!” “嗯,好,狗日滴,如果這事沈玉也參與了,老子一定要叫傻大個兒幫我強jian了她!”趙曉天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系狂土扛。 我之所以突然叫趙曉天去找白金水,這可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從黃毛身上已經充分看清了秦軒這個人非常不簡單,他認識的人敢拿著ak和警察干,這絕對不是一般的角色。 而秦軒又非常狡猾,估計現在能知道他下落的只有沈玉一個人。因此我就想到了從沈玉身上下手。 第二天一早,我做夢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周融闖了大禍。 第313章 周融闖禍(中) 我怎么都沒想到周融一夜之間又回到了h省,最要命的是,這家伙在早上八點多的時候,跑到天華集團把集團董事長從47樓丟下去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他給他腿上綁了一根繩子。只是讓他玩了一下高空蹦極,并沒要他的命。 這個董事長姓吳,名叫吳飛鵬。五十多歲。本來人沒死也算不上太大的事,可 要命的是,這個董事長是吳城他親爹。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省廳直接派特警把周融抓了。現在人在省廳督察處手里,我們連見都見不著。 趙曉天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打聽到會怎么處理周融。 雖然我一直都還不知道吳小帥和吳城的后臺到底是什么,可我不用想都知道,這回周融玩大了,比他以前殺人玩得更過火。 不過他會做出這件事情,我倒一點都不覺得好奇。系狂節扛。 想想半年前在白曲縣的時候,他為了給老陳報仇,從醫院爬出來殺進楊天仇家里,把秦政安排在楊家的那個老女人給干掉了。 這回他沒殺人已經算是很給吳家面子了。估計他應該也是已經知道了天華集團董事長的底細,所以才不敢殺人,否則的話,他應該不會給吳鵬飛腿上綁繩子。 而他會去找天華集團董事長明顯就是因為前兩天的那輛貨柜車。當時我看見那個集裝箱上面有天華集團的標志,我就知道這個天華集團一定很不簡單。后來問了一下李敏,從李敏口中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我當時懷疑天華集團有政府背景。李敏雖然沒直接承認,可從她中的意思我就已經聽出來了。 本來我還想著等把黃毛的事情處理好后,再去暗中調查一下天華集團的,可周融卻因為趙銘竹受傷的事情直接殺上門了。 據說吳鵬飛雖然沒什么事,可他公司的二三十個保安卻全住院了。我不用想都知道當時是一個什么情況。周融正在氣頭上。你這二三十個保安敢和他玩,他又怎么會和你們客氣。 這小子本來下手就重,那些保安還能活著我都替他們感到高興了。 上午十點,這邊省廳的張博華,朱明智以及懸案組的一些同事和其他幾個省廳領導全都過來了。趙曉天母親也和他們一起來了。 此時,趙銘竹還沒度過危險期,雖然我很想急著回去,可又怎么忍心就這么走了。 我沒想到的是,張博華和朱明智在重癥監護室門口看了一下趙銘竹后,就把我叫到醫院外面的草坪上去了。 張博華一臉凝重地對我說:“小林,這邊就交給我們吧。你快點回去忙你的事吧!” “廳長也知道這事了?”我道。 “那么大的事情,我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張博華沉聲道。 “吳鵬飛到底是什么來頭,他的背景真有那么大嗎?”我道。 “他具體到底有什么背景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們吳家既然能影響到我們省廳,乃至有能耐讓上面把懸案組做一個試點單位,你應該能想到了吧?”張博華的臉色還是有些凝重:“弄不好,兩年后,我們這邊的懸案組都得改姓吳了。” 我看了看朱明智,朱明智倒還挺淡定:“他們想要就拿去唄,不干這個懸案組組長了,去干下別的,更好!不過……小林,你現在對上他們,你可得小心點,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對我們這兩個省的懸案組是勢在必得,不管怎么樣,你還是盡量少樹敵為好。至少到時你應該還能有個不錯的安置。” 我當然明白朱明智的意思。他分明是在說,如果我老實點不去和他們吳家爭懸案組組長,那樣他們在如愿以償后,應該還會讓我有個好去處。如果我不識好歹的話,那肯定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嗯,我知道!”我點了點頭。不過此時我嘴上是那么說,心里卻并不那么想。我現在想的是,如果這次吳家沒對周融怎么樣,我以后或許還真會老實一點,畢竟識時務者為俊杰。可他們要是敢把周融往死里整,那這事絕對沒完。 老天爺有時候就是這么扯淡,當你希望事情朝自己期望的方向走的時候,他總會讓你失望透頂。 下午四點,我就接到了趙曉天的電話:“小林,不好了,老周被送進看守所了。” “什么?”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心都涼了。 在我想來,周融這種情況,至少應該也會調查幾天,才會出處理結果。我怎么都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做出了決定。 “麻痹的,這幫混蛋給老周扣了個很大的屎盆子,你知道這個屎盆子有多大嗎?” “哥,你就別拐彎抹角了,趕緊說吧!”我這都快急死了,這牲口還在問我屎盆子有多大。 “媽的,吳鵬飛說周融敲詐勒索,他不給錢,周融就把他從47樓丟下去了。” “這不是扯淡嘛!”我氣急敗壞地吼道。 “我也知道是在扯淡啊,可別人有后臺啊,他們想怎么扯就怎么扯,你沒聽說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我們能有什么脾氣?”趙曉天道。 “我馬上回來,我去找吳城談判!不行我就去找吳鵬飛,媽的,我還就不信了,他們要是死咬著不放,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我大聲叫道。 “你放心,你死了,別人的網絕對不會破!”趙曉天鄙夷道:“你特么你以為你是誰呢,別人要想玩死你,只是分分鐘的事情,你拿什么和別人拼。除非我們找到天華集團的犯罪證據!” “對啊,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我道。 “問題是你找得到嗎?你以為別人走私什么的,能讓你隨便知道?”趙曉天道。 “總有辦法的,總有辦法的!”我似是自言自語地念叨了幾句,就在這時,我靈機一動:“趙哥,白金水那邊的事情怎么樣了?” “怎么樣個jiba,我們現在已經被別人盯上了,出去買個炒粉可能都有人盯著。我特么打電話找了很多監獄領導,叫他們行個方便,讓我見見白金水,媽的,沒一個人甩我……” “狗日滴,等我什么時候當了省委書記,老子把他們一個個全部干掉!” 尼瑪…… 我沒心情和他扯淡,給他說了一下我馬上買晚上的機票回來,然后就掛掉了電話。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晚上起點,我正在寶山市機場候機大廳等飛機的時候,我接到了張怡寒的電話。 我一看見是張怡寒的手機號碼,一接通電話就馬上關心地問道:“喂,小寒,你的傷好點了嗎?” “我沒事,小林,葉子不見了。”張怡寒焦急地道。 “什么?她去哪里了?”我一下又緊張起來。從昨晚到現在,我的精神幾乎一直處在緊繃狀態,我感覺到我都快崩潰了。 “誰知道啊,剛剛我從醫院出去的時候,她都還好好的,我就在外面補辦了一張電話卡,她就不見了。我問余旭和杜輝,他們都說不知道。按道理說,她要出去買點什么東西之類的,一定會給杜輝他們說一聲的。” “給我媽打電話問過了嗎,她會不會回去陪我媽去了?”我急忙問道。 “沒有,我給阿姨打過電話了。”張怡寒道。 “壞了,這丫頭不會又一聲不吭地就這么走了吧!”幾個月前,老陳去世之后,她就是這么走的,因此我很擔心她又就這么走了。 “我也就擔心這個,這丫頭真是急死人了,萬一她要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你別太著急,你先想辦法找找,說不定她就在附近走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了。”我自己都快急死了,卻還要強忍著去安慰張怡寒。 因為我知道張怡寒心里一定在想,要是陳葉這次出事了,她一定會認為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和我重歸于好,陳葉絕對不會在這時候出走。 之后我和張怡寒又聊了幾句之后,就登機了。 本來是想在飛機上瞇一會兒的,卻怎么也睡不著。 心里一直想著周融、陳葉、趙銘竹、秦軒、龐平川這些人的事情,腦子就好像一輛已經失去控制的高速列車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 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我已經趕到了醫院。 我趕到張怡寒所在的病房時,我媽和阿瞞、蛇哥,杜輝、余旭全都在場,唯獨不見趙曉天。 現場的氣氛有些壓抑,一個個全都垂頭喪氣的。 眾人看見我過去之后,先是和我打了一下招呼,然后都眼巴巴地望著我。意思好像都在問我現在該怎么辦。看得出來,大家現在都把我當成主心骨了。 雖然我心里也很無助,不過我還是故作一臉平靜地安慰了大家幾句,然后才問:“趙哥呢?” “被督察處的人帶走了。”張怡寒一臉氣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