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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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事情上。趙銘竹和朱明智算是給足了我面子。由于鄭遠的不幸去世,周融這邊的人事安排一直還沒有人去處理,因此他的檔案還在寶山市白曲縣的公安局那邊。朱明智在調動趙曉天的時候,直接把周融的也一起弄過來了。 不過朱明智很精,他可不會傻到把趙銘竹和周融這么兩個人才直接送給薛副廳長,因此趙曉天和周融暫時只是臨時借調。 百丈崖在偏僻的農村,離h省的省會還有兩三百公里。我們三個人趕到百丈崖外圍山腳下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所謂的百丈崖村,是因為村里的四五公里外有一座海拔四百多米的高山,這座山的三面都是懸崖峭壁,只有一面可以上山。百丈崖一名,也是由此而來。 實際上,村里的人都是住在百丈崖遠處一座山谷兩邊的半山腰上的。 山里的農村與外面農村是很不一樣的,山里地廣民稀。我們站在遠處朝村里看的時候,只能看到稀稀落落的一些木房子。這些木房子全都坐落在竹林與樹木之中。若隱若現……加上幾絲裊裊炊煙,頗有一副世外桃源的感覺。 俗話說,望山走死馬,雖然我們早就看到了村里的房子,可當我們趕到村里的第一家村民家里時,天已經麻麻黑了。 這家人一共只有一對中年夫婦,五十多歲,不過看起來卻像六十多歲的老頭老太。農村人比較清苦,樣子容易催老,同齡人普遍看起來要比城里人大很多。 我們去的時候,他們正在吃飯。 由于我們幾個來的時候全都穿的是便裝。當我們來到他們家里打聽事情的時候,這對中年夫婦根本就不甩我們,即便我拿出警官證給他們看。他們也不搭理我們,理由是不認識字。說到后面那中年男子直接拿扁擔來攆我們。 最后沒辦法,我們只好去下一家。 還好,當我們來到下一家的時候,總算是遇到了一個年輕的婦女。 她二十多歲的樣子,穿得很差,衣服上有好幾個補丁。這年頭還在穿有補丁的衣服,可見家里已經窮到什么樣子了。 這婦女長得很難看,人也干干瘦瘦的,不過胸倒是挺大。因為我們走進她家天井的時候,她正摟著一個幾個月的孩子在給孩子喂奶,所以看得比較清楚。 這女人膽子比較大。見我們走到她家天井時,她只是淡淡地瞥了我們一眼,啥都沒說。繼續旁若無人地伸手端著自己左邊的奶子給孩子喂奶。可那孩子好像不想吃,她把奶頭一塞進嘴里,那孩子就扭頭躲開了…… 趙曉天一看是個女人在家,一下就把我和周融直接攔在了天井中央。然后扭頭低聲對我們說了一句:“對付女人是我拿手好戲!”他陣扔扛。 趙曉天說完甩了甩頭就過去了。 本來我還對他挺有期待感的,誰知道這牲口一走到那婦女跟前就含情脈脈的問了一句:“大姐,在喂奶啊?” 尼瑪,我做夢都沒想到這牲口會用這么一句開場白。 最主要的是,這牲口說完之后還蹲在那婦女身前盯著別人那里看…… 我知道他肯定要壞事。 果然,趙曉天剛蹲下,那婦女唰地一下就抱著孩子站起來了。也不知道她右手怎么一下就摸出了一把柴刀,對著趙曉天當頭就是一刀。 “臥槽……”趙曉天就地一滾,險險地躲過了那一刀。然而,就在他剛爬起來,那婦女第二刀又上去了。 所幸趙曉天身手不差,那婦女砍第二刀的時候,他抓住了婦女握刀的手臂,稍微一扭,就把那婦女的柴刀奪走了。 “你神經病啊!”趙曉天一聲冷喝:“我們只是想問問……” “梁港不在家,他很久沒回來了,你們要錢沒有,要命有兩條!”婦女冷聲說道。 “什么,你就是梁港媳婦兒?”我一聲驚呼。 梁港就是昨天下午去監獄見那個殺人犯的人,我們來這個村的目的就是找他。由于不知道他住在哪一家,所以我們才從村口挨個問過來,誰知道他家正好就住在第二家。 “梁港那混蛋欠你們錢又不關我的事,為什么你們總是來逼我們,嗚嗚……”那婦女突然大哭起來。 聽見她這么一哭,我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來她是把我們幾個當成來找梁港要賬的了。 我趕緊拿出自己的警官證給她看:“大姐,你誤會了,我們是警察,我們是來感謝梁港的,前幾天梁港在城里協助我們抓了一個重要的搶劫犯,我們今天是來慰問你們的。市里還帶來了一點慰問金!”我說完把口袋里僅剩的八百塊錢全都拿出來遞到婦女跟前。 我這也不是亂發慈悲,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婦女和孩子穿得實在太爛了,家里一定過的很苦。雖然她丈夫犯罪了,可她和孩子是無辜的。再加上梁港明顯在外面欠了不少錢,經常有人來逼債,孤兒寡母的確實挺可憐的。 另外一方面是因為,這婦女對我們幾個明顯懷有敵意,我想借這點錢從她口中知道一些梁港的具體事情。 雖然這說起來可能有點動機不純,不過我送錢的初衷確實是想稍微改善一下她們母子兩的生活。 那婦女見我把錢遞到她跟前的時候,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我:“你,你這錢……真,真的是給我的?” “嗯!”我點了點頭。 那婦女突然一下把錢從我手里搶走了,就好像生怕我反悔似的。緊接著,我就看到了令我做夢都沒想到的一幕。 只見那婦女把錢一搶到手,馬上就抱著孩子“噗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對著我不停地磕頭。 她這可是真的磕,額頭撞在地上一陣“嘭嘭”直響。 “大姐,你別這樣,快點起來!”我急忙扶起她。 她抬起頭的時候,額頭已經出血了,只見她哭著說道:“謝謝,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我一臉茫然。在我看來不就是八百塊錢嘛,這么扯上救命之恩了。 緊接著,那婦女就給我們說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來她孩子正在發高燒,可家里一分錢都沒有了,村里的土醫生又治不了。梁港在村里又是出了名的壞,騙了村里人很多錢,因此,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她。可以說,她剛剛已經是在眼睜睜地等著孩子死了。 聽她說到這里,我終于明白之前孩子為什么不愿吃奶了。 就在她話音剛落,周融趕緊伸手摸向孩子的額頭。只見他手一伸過去,臉色就突然一變:“燒的好厲害。” 周融說完,二話沒說,一下就把孩子搶過去轉身就跑。 “啊,我的孩子!”婦女一聲驚呼立刻追了上去。 我們也跟著追上去給婦女解釋。 緊接著,我們幾人就一起朝村外的鎮上趕。 所幸,我們趕到鎮上之后,經過醫生的一番折騰,孩子的燒總算是退了。 醫生說我們要是再晚一點,孩子估計就算沒燒死,也會變成傻子。 孩子搶救過來之后,婦女對著我們幾人又是一陣千恩萬謝。 通過此事,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生在世,有時候一點無意中的善舉也是能救人的。同時,也是因為此時,我終于相信了好心有好報這句話。 如果之前我沒有那么做,而是去和婦女多糾纏一下,估計這孩子的命就真的不保了。而這個婦女在孩子救活之后,馬上就對我們三人說了一句令我們非常震驚的話:“你們去抓梁港吧,他就躲在百丈崖東面的一個山洞里。” “什么?梁港就在百丈崖?”我們三人全都一臉驚愕之色。 “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連自己的媳婦兒和孩子都不要了,我還要這樣的男人干什么!”婦女咬牙切齒地道:“你們不用騙我了,梁港自己本來就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他怎么會去幫你們抓搶劫犯。給孩子治病的錢就當是我借你們的,我有錢了一定還你們,謝謝你們救了我孩子!” 聽見婦女那么一說,我沒再多說什么,安慰了她幾句后我們三人就馬上朝百丈崖飛奔而去。 當我們爬到百丈崖山頂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二十點。 百丈崖雖然三面都是懸崖峭壁,不過山頂上還是很寬闊的,并且樹木非常茂盛。 到了山頂之后,我們朝著東面的峭壁走了沒多久,我就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嗚嗚嗚”的悶哼聲。 那聲音還要上百米遠,周融和趙曉天都沒聽見。我給他們二人說了一下之后,三人便趕緊偷偷朝那邊摸了過去。 當我們偷偷摸到那邊時,正好看見兩個男人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丟下懸崖。 而后,懸崖邊的五個男人就聊了起來。 “黑哥,梁港這小子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阿瞞肯定知道李敏在什么地方。我們先回去給靜姐報告,具體怎么做,還要看靜姐怎么說。” “阿瞞的父母呢?” “殺!!!” 那幾人說完之后便朝下山的方向去了。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幾個人是李靜的人。他們現在是想去對阿瞞的父母下手,然后回去給李靜報告。 此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幾個人可以帶我們去找到李靜。 第215章 分頭行動(上) 等那幾名男子走了之后,我馬上和趙曉天與周融商量起來。 “趙哥,我們該怎么辦?”我道:“他們現在肯定是去殺阿瞞父母去了……” “還能怎么辦,難道你想見死不救?”趙曉天沒好氣的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要是跟著他們幾個一定能找到李靜。可如果我們就那么貿然救人的話,一定會令他們提高警惕,那樣我們再想跟蹤他們找到李靜,可就沒那么容易了。”我道。 “也對,不過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趙曉天臉上很難得的露出了一臉的凝重。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周融開口了:“搶在他們前面把阿瞞父母帶走!” “能讓你主動放個屁可真難得!”趙曉天鄙夷道:“不過你這個屁放得還挺及時,這個辦法的確不錯,既能救人,也能繼續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蹤那幾個人去找李靜。可問題是你能搶到他們前面嗎?” “唰……”趙曉天話音剛落,周融就好像一道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轉眼間就沒入樹林之中。等我和趙曉天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人了。 “看到沒有,多跟別人學學,少說那么多屁話,多干點實事。”趙曉天一臉鄙夷地望著我。 我特么真想和他痛痛快快的吵一架。這牲口居然好意思說我屁話多。 當然,我心里很清楚,和他吵架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他那張破嘴至少甩我九條街,我和他斗嘴簡直就是找虐。 緊接著,我馬上就和趙曉天一起朝山下飛奔而去。 我們怕打開手電會被別人發現,因此一直都是摸黑朝山下跑。 一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趕到百丈崖村之后,天已經蒙蒙亮了。他布名技。 農村人很多人干農活,起得比較早,天剛蒙蒙亮就已經有人起來了。 我們碰到一個老大爺,問他阿瞞家在哪里? 老大爺開始不給我們說,可當我一說我們幾個是警察之后,他的態度一下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哈哈,原來你們是阿瞞的同事啊,我還以為你們和來村里找梁港要賬的那些人是一伙的……”老大爺高興的笑道:“哈哈哈……走,我帶你們去他家。我聽說阿瞞去執行什么秘密任務了,他已經很久沒回家了,阿瞞這孩子過得還好吧?”老大爺臉上滿是關懷之情。 看見他那么一說,我和趙曉天都有些蒙了。 因為老大爺所說的話與阿瞞姑媽所說的似乎有很大的出入。 白金水他媽說的是。阿瞞前兩年回家過年,卻被他爸趕出了,年后沒讓他回家過。 很明顯,他爸是很恨他的…… 當我想到這里時。我突然一下想通了。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很注重自己的面子,阿瞞父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被公安廳開除了,成了合同工,他們當然不會把這種事情到處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