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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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此時我已經隱隱猜到了周融以前是什么人了。只是有些事情我不能亂說,也不敢亂說。 等我從老陳他們所在的那個樓層下去之后,又去一樓手術室等周融。 當周融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本來看見周融被推出手術室我還挺高興的,畢竟有醫務人員還跟著拎個吊瓶,表示還沒有掛。 可當我問一聲他的情況怎么樣的時候,醫生的一番話卻令我心里拔涼拔涼的:“他的情況并不樂觀,運氣好的話,或許能醒過來。不然,估計以后就是植物人了……” “怎么可能?”我非常激動地抓住醫生的衣領:“你是不是搞錯了!” “警官,我只是實事求是的說出了病人的病情!”醫生一臉無奈:“我能理解你們戰友之間的感情,可他確實是這么個情況。他失血過多,導致身體缺血頭部供氧不足,他現在還能活著就已經是個奇跡了。這個人一定有非同尋常的意志力,否則他應該早就死了!” 聽見醫生那么一說,我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我口中一直不停地念叨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周融是我從警半年以來少數幾個令我非常崇拜的人,他還很年輕,比我大不了幾歲,他這種人才怎么能就這么說出事就出事了呢? 我不知道自己在手術室門口頓了多久,直到我手機響了才令我回過神來。 我拿出手機一看,電話是趙銘竹打來的。 “喂,趙隊……”我有氣無力地接通了電話。 “小林,你在哪里,周融怎么樣了,他沒事吧?”趙銘竹道。 我懷著無比沉重的心情把周融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當趙銘竹聽完我說的話后,他也愣了很久才開口繼續說道:“周融那邊有特警隊的人看著就可以了,你趕緊來局里一趟,剛剛查到了一些關于李大逵的線索。” “好,我馬上回去!”緊接著,我就朝局里趕去。 回到局里的時候,我才發現趙銘竹已經把葛老、趙曉天、張怡寒、黃小燕、劉羽、汪斌幾人全都集合到了一個會議室里。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縣公安局局長和另外幾個副局長也全都參加了這次會議。 最主要的是,我居然看見張博華也坐在會議室里。這可把我嚇了一跳。 看情況好像這么多人都在等我一個人,這可真是給足我面子了。 我現在根本就什么都不是,既沒有過人的才能,也沒有什么職務,因此大家為什么要等著我。 直到張博華開口說話之后我才明白,原來他們那么多人等我都是因為我媽的事。 張博華見我一走進會議室就站起來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小林來了,我們開始吧!這次的人質一個是我們懸案組組長朱明智的父親,老紅軍,革命老前輩,參加過很多著名戰役。狀爪木亡。 這些我就不詳說了,我只想讓大家明白,從昨晚到現在,公安部高層領導接到了幾十個電話,都是在說朱震天老爺子的事。你們能想到我們公安廳的壓力有多大嗎? 還有一個人質是小林的母親,上次因為另外一個案子的事情,小林母親就被犯罪分子綁架過一次。這次別人故技重施,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拿藤田一男去與他們交換人質。 小林和朱明智都是我們系統內的同志,朱震天老爺子更是為新中國付出過很多鮮血的革命英雄。如果我們連他們都保護不了,我們還怎么去保護廣大人民群眾,還談什么為人民服務,這些難道都是空話嗎!” 張博華說完最后一句話時,雙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在場所有人都微微一顫。 我還第一次看見張博華發這么大的火。 看得出來,他的壓力真的很大。 緊接著,張博華又說了一句:“趙銘竹,你要權我給你權,你要人我給你人,要槍我給你槍,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但我告訴你,我最多再給你24小時,如果人質還救不回來,你馬上就給我滾蛋!” 張博華說完轉身走了。 一臉鐵青的趙銘竹坐在自己位置上坐了很久,才站起來緩緩說道:“小林,你一會兒就在辦公室休息一下,不要亂跑。還有一個殺手沒抓到,他為了救藤田一男,一定還會再給你打電話。” “是!”我恭敬地應了一聲。 “大家都看到了,現在我們面臨的最大難題已經不是能不能破案,而是能不能救出人質?”趙銘竹道:“我們整個省廳的公安干警都已經行動了。人質我們已經可以確定還沒有出寶山市。上級已經調動大批武警官兵卡住了所有交通干道。因為他們手里有人質,所以我們不敢圍剿搜山,怕他們狗急跳墻傷害人質。所以,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穩住嫌犯,伺機而動。” 現場的氣氛沉重,誰也沒有說話。 之后趙銘竹又說了很多相關細節,就宣布散會了。 散會之后,趙銘竹單獨把我叫到一邊一臉凝重地說道:“最后一名綽號‘小魔鬼’的殺手很可能就是李大逵。” “什么?”聽見趙銘竹那么一說,我下巴都差點驚掉到地上:“趙隊,這,這有些不太可能吧?” “我們去工地上仔細查過,他正好是三個月前進入那個工地打工的。”趙銘竹道:“之前我們都被他騙了。山東臨沂區沂水縣的確有這么一個李大逵,不過經過仔細調查,這個李大逵卻并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李大逵。他們樣子很像,可真實的李大逵早在七八年前就失蹤了……” 第116章 老狐貍醒了 聽見趙銘竹那么一說,我馬上就想到那三個殺手入境也是在三個月前的事情。和李大逵在白曲縣出現的時間正好吻合。 難怪趙銘竹會有這么一說。 “小林,你也不要太著急,你媽一定會沒事的。”趙銘竹道:“殺手現在最在乎的就是藤田一男的命。沒有救到藤田一男,他們暫時還不敢傷害你媽和朱老爺子。這回他們是踢到鋼板了,如果不是他們綁架朱老爺子,或許這案子我們還真破不了。” “趙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一臉茫然地望著趙銘竹。 “哼哼……”趙銘竹冷笑一聲:“估計秦政千算萬算,肯定沒算到朱老爺子有這么深厚的背景。現在很多老將軍們都鬧到中央軍委和公安廳去了,上面已經有人秘密介入,我們只要在這邊做做樣子麻痹一下敵人就行。” “麻痹一下敵人?”我有些不解。 “小林啊,你還年輕,進我們系統時間還短,很多東西你都還不清楚。”趙銘竹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仔細想想,如此一個泱泱大國。如果連幾個小毛賊都對付不了,那我們國家還怎么在這個到處都是豺狼虎豹的世界上立足?別看我們系統內有那么多案子都沒破……就拿我們懸案組來說,很多積壓在我們懸案組的懸案并不是沒破不了,而是上面認為這個案子沒有必要去花那么大的人力物力,沒必要花那么高的代價,不值得去破,你懂嗎?” “……”我搖了搖頭。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么一番言論。 “我就簡單點給你說吧!”趙銘竹道:“只要是真正驚動中央的案子,上面一句話下來必須破案。不管你什么案子,不管你犯了什么罪,不管你躲到哪里,你終究都躲不過國家法律的制裁。除非你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在世界上存在過,否則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挖地三尺也能把你找到。一個國家的能量不是我們能夠想象得到的。” 雖然趙銘竹說的還是有些隱晦。不過我已經聽出他是什么意思了。 不難想象,如果我們國家所有系統全都聯合起來去破一個案子,連國安部和軍方的那些特工、間諜都一起加入進來。估計的確能如趙銘竹說的那樣,縱然你跑到天涯海角,你也絕對無所遁形。 這一刻,我突然替那些犯罪分子捏了一把冷汗。 之后和趙銘竹又聊了一會兒,我便又去醫院看了看周融和老陳。 老陳一直還帶著氧氣罩,看來他是真的傷得太重,太虛弱了。 我在特服病房門口看了看他就又去隔壁房間看周融。 周融的情況也和老陳差不多,為了方便照顧和保護他們二人,趙銘竹特意把周融和老陳全都安排在和藤田一男同一層樓里住院。并且老陳和周融還是隔壁。他們二人與藤田一男只相隔兩個病房。 而中間這兩個病房里面則是住了十多名和劉羽一起來的特警。他們是一直暗中隱藏在這兩個病房里潛伏著,就連醫院的醫生護士都不知道這兩個病房里有十幾個特警在24小時守在里面。 而走廊上更是24小時都有四個緝毒大隊派來的精英站崗。 有了上次的教訓,趙銘竹特意把老陳和藤田一男換了一層樓。加上今天受傷的周融,等于就是三個人占用了整層樓。或許這就是趙銘竹所謂的破案的代價。 這層樓是醫院住院部最高的一層,整個樓層的病人都已全部清空。由七個經過政審的醫生護士專門負責他們三個病人,并且樓頂也24小時有人看守。 如果這樣都還被那些犯罪分子混進來把人救走的話,那我們這些人都可以去死了。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又是凌晨時分。 這段時間和上次我在專案組的那段時間差不多,幾乎每天都只睡三四個小時。不僅是我,很多直接參與到這件案子的人,都是如此。當然,還有下面很多公安部門全都和我們一樣。 幾乎可以說,一個秦政已經把白曲縣乃至整個寶山市鬧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而他此時卻還不知道正躲在哪里瀟灑。一想到這事我就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其實我早就想過不下千百遍,秦政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我爸真的沒死嗎? 真的就像當初劉志強他們說的那樣。當年是我爸害了他們,他們現在是來找我老爸報仇的?那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處處針對我,真是為了逼我爸現身? 雖然這的確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可我卻始終不相信這是真的。 因為我一直認為我爸不是那樣的人,這一點,從我媽那么愛我爸就能看出來。一個人面獸心混蛋是不值得一個女人如此去愛的,這就是我的看法。 老陳家里出事之后,我沒地方住,趙銘竹也擔心我的安全。所以就給我在他們所住的公安局旁邊的招待所多開了一間房。 當我有氣無力地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又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鐘。 雖然公安局離招待所很近,可我的雙腳就好像灌鉛了似的,走得很慢。 很多老百姓都只看到我們警察系統內偶爾出了那么幾個敗類,然后就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可是,有多少人因為辦案犧牲,流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汗,卻沒有幾個人知道。 我走到房間門口剛用門卡打開房門,可能是電子門的開鎖聲驚動了隔壁的張怡寒,我剛推門進去,張怡寒就打開房門來到我房間門口。 “師姐……”我又叫了一聲師姐。 這幾天由于工作忙,張怡寒雖然沒有和我鬧,可她對我卻一直愛理不理的。直到我媽被綁架之后,我就再也沒主動和她說過話,因為我已經沒有精力再關注其他任何事了。甚至是破案抓秦政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我只想救出我媽。 “誰讓你叫我師姐的?”張怡寒低聲說了一句,在我腰上掐了一下。然后穿著一身睡袍的她就一扭一扭地沖進了我房間。 我也沒說什么,我知道不管我說什么,這娘們兒都不會把我的話當回事。她既然要進來,我肯定是趕不出去的,除非我真的想和她翻臉。 今天差不多爬了一天的山,雖然出了很多汗,可我現在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因此我根本就沒打算洗澡,直接就翻身躺在松軟的席夢思床上。 “喂喂喂,你不會就這樣睡了吧?”張怡寒站在旁邊拉我袖子。 “姐,別鬧了,我太困了,你讓我睡一會兒吧!”我有氣無力地道。 “嘻嘻,你這么臭烘烘的,叫我怎么睡?”張怡寒突然說了一句。 “姐,我臭也是臭我自己,也沒礙著你什么事啊……”我有些不耐煩地道,因為我知道她肯定是在逗我玩,怎么可能真的和我睡。而我實在是沒精力應付她了。 “你,你……”張怡寒似乎被我氣到了,轉身就沖出了我的房間,然后“嘭”地一聲甩上了房門。狀爪史弟。 我覺得我也沒說錯什么啊! 雖然心里一直在惦記著我媽的事情,可我一閉上眼睛就感覺到房子都在打轉,而后沒過多久我就睡著了。 只可惜,我睡了并沒多久,又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驚醒。 “小林,快點起來了,出事了!小林……”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黃小燕的聲音,我趕緊爬起來沖到門口打開房門:“怎么了?” “快走,趙隊叫我們去他房間,說是有大事發生。”黃小燕說完也不待我說話,拉著我的手就把我拖出了房間,我甚至連房門都沒來得及關。 我被黃小燕拉到趙銘竹房間的時候,看見趙銘竹和葛老、張怡寒三人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房間里的幾臺電腦看。 我走過去一看,發現這幾個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全是醫院的場景。 定神一看,原本一直都在昏迷不醒的老陳此時正坐在自己病床上。而陳葉正站在他跟前。 “趙隊,是誰把陳葉放進去了?”我一聲驚呼:“這丫頭有問題啊!” “繼續看……”趙銘竹沉聲道。 “老陳是什么時候醒的?”我問道:“趙隊,萬一陳葉真有問題,老陳可就危險了。真正的陳葉可能已經死了,她用的只是陳葉的人皮……”我說到這里沒說了,因為我怕勾起趙銘竹的傷心事。因為當初他大兒子趙天也是那樣被人活剝了人皮。 “你錯了,陳葉本來就是這個陳葉,只是老陳并不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那個老陳。”趙銘竹沉聲道。 “什,什么意思?”我被趙銘竹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