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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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看來你以前還和他一起去找過是吧?”張怡寒臉色一下就變了,我還沒來得反應(yīng)過來,她的手就已經(jīng)揪住了我的一只耳朵:“說。去過幾次了?” “姐,我一次都沒去過,那牲口在陷害我你沒看見嗎?”我苦著臉道:“趙曉天,我草泥大爺……” “石頭哥,上次你叫的那個13號前兩天都還在問我你怎么不去找她呢?”趙曉天說完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走了。 張怡寒差點把我耳朵都擰掉了。她才肯放過我。 媽的,趙曉天這牲口簡直就不是人。 等我和張怡寒走到醫(yī)院外面的時候,趙曉天和周融已經(jīng)不見了,之前趙曉天開來的警車也不在了,估計他們兩個應(yīng)該是一起先走了。狀鳥豐圾。 我們也懶得管他們,趕緊在醫(yī)院門口打了一個車往公安局趕。 我們趕到公安局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中隊的一些同事都已經(jīng)下班了。只剩趙銘竹和葛老、黃小燕、汪斌四人在等著我們的結(jié)果。 當(dāng)我們把周融給的小筆記本拿給他們一看之后,就連趙銘竹和葛老都愣住了。 筆記本上上面記錄的資料是這樣的: 姓名:于博。 年齡:34歲。 出生地:日本,北海道。 職業(yè):職業(yè)殺手。 目的:有老板雇傭我來這邊幫他做事。 雇主是誰:不知道……“不知道”被涂掉之后,后面重新又寫了一句。是個中國老人。 怎么聯(lián)系你的老板:單線聯(lián)系,有任務(wù)他就會聯(lián)系我,然后把錢打到我在瑞士銀行的賬戶上。 家里還有什么人:無。 這次的任務(wù)是什么:殺一個老人……涂掉,重新寫上了,殺一名老警察和一個叫林明俊的警察。 有沒有同黨在我國境內(nèi):(空) 我估計問到這個位置的時候。那個兇手沒少挨揍。 殺過多少人:二十人……涂掉,后面又重寫了一句,一共殺了七十三人。 你屬于哪個殺手組織:空白。 后面還有一些對案子沒有多大聯(lián)系的內(nèi)容,那都不是我們關(guān)心的。 根據(jù)以上這些詢問的記錄來看,周融顯然在和這個兇手交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出了他是個境外殺手,因為他列出來的那些詢問類別全都是用英文寫的,可見他早就知道他會英文。 當(dāng)我們看到這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之前都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我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用英文去審訊過他。 不過我們也都知道,就算我們用英文去審訊他,他也不會去說。 之后趙銘竹馬上去查這個于博的身份信息。 很快,他就查到了于博三個多月前的入境記錄。之后又通過上面連同港澳臺國際刑警,叫他們幫忙一起調(diào)查于博。 最后得到的答案是,于博入境的護照是假的,他的真名并不叫于博,而叫藤田一男。 他是亞洲的一個一流殺手,早就已經(jīng)被世界多國通緝。很明顯,他說一共殺了七十三個人絕對不是吹牛的。誰又能想到這么一個厲害人物會栽倒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刑警手里? 也難怪周融追了幾十里地才追到他,如果不是周融,估計就算是趙曉天都不是他的對手。 當(dāng)我們得知周融今天抓到的人是亞洲的一個一流殺手藤田一男的時候,我們幾個全都差點高興地跳起來。 要知道能抓住這么一個被多國通緝的殺手,那可不僅僅只是為我們懸案組爭光,而是為我們國家爭光的大事。 不過,很快,我們還沒來得及好好高興一下,張博華突然連夜給趙銘竹打了一個電話。 趙銘竹聽完電話之后,臉色一下就白了。 我最先沉不住氣,因此是我最先發(fā)問的:“趙隊,出什么事了嗎?” 趙銘竹緩緩地看了我們一眼,一臉凝重地道:“剛剛香港警方發(fā)了一份傳真到我們公安廳,張副廳長說,香港警方剛剛已經(jīng)查出,藤田一男這次是從香港入境的,并且,和他一起來的是個三人小組……” 趙銘竹說到這里的時候,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但意思我們?nèi)级苊黠@,藤田一男還有兩個同伙也在我國境內(nèi),并且很可能就潛伏在白曲縣依然在聽從秦政的調(diào)遣。 辦公室安靜了好一會兒,趙銘竹才緩緩說道:“大家不用擔(dān)心,上面已經(jīng)派人來支援我們了。” 之后趙銘竹馬上叫汪斌把剛剛才放回去的人全都又叫回來,中隊十多個人全都一起去醫(yī)院守著藤田一男和老陳。 眾人聽見我們現(xiàn)在面對的敵人是國際一流殺手的時候,一個個全都如臨大敵。這還沒完,當(dāng)?shù)毓簿志珠L馬上抽調(diào)出一部分骨干精英,其中緝毒大隊的那些經(jīng)常和毒販火拼的人全都調(diào)過來穿便衣在醫(yī)院周圍設(shè)防。 趙銘竹似乎還是不放心,最后他通過張博華從當(dāng)?shù)乜h城駐扎的武警中隊又調(diào)來了一個排守在醫(yī)院周圍。 以前幾乎沒有設(shè)防的人民醫(yī)院,一下變得固若金湯。以前這里看門的只是一個老頭,現(xiàn)在卻突然換成武警。 本來之前這個案子的重心一直放在圍剿秦政上面,現(xiàn)在卻轉(zhuǎn)移到了藤田一男的身上。 那些殺手可全是正兒八經(jīng)不要命的主,我們豪不懷疑藤田一男那兩個兄弟會冒死來救他出去。 本來我們還以為這樣就能堅持到第二天上面的那些特警下來,卻沒想到,凌晨四點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我一接通,電話里就傳來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聲音:“想要你媽和朱震天的父親活命嗎?你以為最后的一個“2”是你和老陳嗎,哼哼,你想得太天真了,我們要玩就玩大的……” “秦政,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冷聲吼道。 “no,no,no,我不是秦政,秦爺是我老板,你有事找他嗎?哼哼……放了我兄弟,一命換兩命,到時秦爺會來主動找你的。” 第112章 百變閻王 那名男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終于知道原來這個給我打電話的人并不是秦政用的變聲軟件,而是他聲音本來就是這樣,只是他一直沒有在我面前露過面而已。 很明顯,這個人就是藤田一男的另外兩個兄弟的其中一個。并且看樣子他似乎還是個主要角色。 當(dāng)我回過神來之后,馬上就拿起手機給我媽打電話。 我在翻我媽號碼的時候,手都有些顫抖。 結(jié)果一打,果然顯示關(guān)機。 如果是無法接通還不會那么擔(dān)心,畢竟有時候信號不好。可我特別給我媽交代過,叫她二十四小時都不要關(guān)機的,怕的就是我什么時候有急事找不到她。 這一刻,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很不好的預(yù)感。 我想都沒想就馬上給朱明智打電話。 這次還真巧,這么半夜的,朱明智居然馬上就接了電話:“喂,小林嗎,我剛參加完公安廳的幾個領(lǐng)導(dǎo)召開的緊急會議。聽說白曲縣那邊出大事了。你沒什么事吧?” 朱明智自從我當(dāng)了一次專案組組長之后,他對我的態(tài)度就開始改變了很多。再加上我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他干jiejie,他對我的態(tài)度更是好的不得了。 不過現(xiàn)在我沒時間和他客套那么多,他話音一落,我馬上就搶著說道:“組長,出事了,你趕緊打電話給朱爺爺,看他的電話打不打得通?”狀帥雙亡。 “小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朱明智聽見我那么急。也有些擔(dān)心起來。 “組長,你先別問那么多,趕緊打電話問問吧,我媽的電話打不通,你快打一下朱爺爺電話和你家保姆的電話試試……” “好好好。我馬上打!”朱明智說完就掛了電話。 見朱明智掛掉電話之后,我馬上朝趙銘竹所在的病房沖去。 趙銘竹和幾個緝毒大隊的精英就埋伏在藤田一男隔壁的病房里,我推門一進去的時候,他們?nèi)紬l件反射的一起舉槍對準了我。 “是我!”我趕緊舉起雙手。這特么要是他們一激動,手抖一下,我可就死的冤枉了。 雖然那些人之前都見過我,不過趙銘竹還是說了一句:“別激動,自己人!小林你來干嘛?” “趙隊,我剛剛接了一個電話。”我一臉凝重地說道:“是另外兩個殺手的其中一個打來的……” “什么?”我話沒說完就被趙銘竹打斷了:“他說什么了?” “茲茲茲茲……”就在這時,我拿在手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手機必須調(diào)振動或者靜音,這是我們系統(tǒng)內(nèi)不用說都知道的事情。 我一看手機是朱明智打來的。便趕緊接通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我就聽見朱明智傳來了一聲怒吼:“媽的,有人去我家把你媽和我家老爺子全綁走了!兩個保姆也一起被害……” 聽見朱明智那么一說,我心里拔涼拔涼的。 我楞了很久都沒有給朱明智回話。 “小林,你別著急。你放心,我馬上就給我爸那些戰(zhàn)友電話,這幫畜生,這次我要讓他們知道什么是踢到鐵板的下場!”朱明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別著急,要是他們再打電話給你,你先穩(wěn)住他們一下,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 “……”我還是什么都沒說,因為我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就在這時,朱明智又說了一句:“小子,你聽見我說話了沒有?” “組長,請你一定要想辦法把我媽救出來。” “你放心吧!”朱明智道:“只要被我查到他們在哪里,老子叫我爸那個在二炮的兄弟用導(dǎo)彈來轟他們,狗日滴……” 朱明智說完掛了電話。 我心里當(dāng)然清楚朱明智說用導(dǎo)彈來轟的話,那明顯是在說氣話。不過我知道朱老爺子以前的確不是一般人,他的一些老部下估計都有不少現(xiàn)役的將軍。雖然這些老將軍們不可能直接私自派部隊來圍剿幾個小賊,但他們一句話的分量還是不容小視的。 我剛一掛掉電話之后,趙銘竹馬上就問道:“你,你媽又出事了?” “嗯……”我緩緩地點了點頭。 “別太擔(dān)心,先給我說說他們都和你說什么了?”趙銘竹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之后我把那個殺手和我說的話全都對他說了一遍,我一說完之后,趙銘竹和那幾個緝毒警察的臉色全都有些不好看。 其中兩個警察還過來安慰了我?guī)拙洹?/br> 之后和趙銘竹聊了一會兒,我才轉(zhuǎn)身回到了老陳的病房。 老陳出血過多,身體很虛脫,一直昏迷不醒。看見一個這么看重我的人躺在病床上,我心里真的很難過。 陪老陳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的手機又突然震動起來。 我一看號碼,又是一個陌生號碼。很明顯,別人做事很小心,生怕我們追蹤他的電話號碼。所以每次打電話都不超過二十秒,并且用的全是新號碼。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根本就無法追蹤。 不過剛剛我已經(jīng)和趙銘竹想到了他會再打電話過來,所以我的手機一震動,我轉(zhuǎn)身就朝旁邊的一個病房沖了過去。 “快點接線!”我把手機遞給一名早就坐在電腦前等候的女刑警。 這是趙銘竹找來的專門幫我追蹤電話的,此時趙銘竹也在現(xiàn)場。 我把手機一遞給那個女警察,她馬上就在我手機插了一條數(shù)據(jù)線連接到她電腦上,然后她對我低聲說了一句:“盡量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