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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匠家的小娘子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大家見張木扯開話題,也不揭破。王大嫂便說,“是李秀才家的媳婦,你記得嗎?以前瞧著滿知禮的,最近在鎮上就快橫著走了!”王大嫂一邊說,一邊比了個螃蟹爬行的手勢。

    “哦?我這兩天也沒出門,倒還沒聽說呢!”聽是李秀才家的,張木也有了點興趣,這不是原身的情敵家嗎!忙對王大嫂說,“大嫂子說給我聽聽吧!”

    王大嫂還沒開腔,傍邊的牛大嫂便搶著說道:“秀兒小定禮隔天,趙問上門,李二嫂子就拿著一根扁擔往他身上招呼,打的趙問抱頭跳腳地跑了。四月初,李二嫂子又和自家隔壁當街對罵起來,這不昨兒不是四月十八嘛!我家當家的昨兒個回來和我說,一大早的趙家秀才家迎親,快晌午的時候新娘還沒到,新娘的娘倒來了,搬起椅子、凳子就砸,滿屋子吃喜酒的人呢,都給李二嫂子推桌砸碗的嚇到了!”張木想起牛大郎在鎮上送貨,消息要靈通很多,怪不得今兒個方奶奶家這般熱鬧呢!感情都是來聽牛大嫂宣布最新消息來的!

    一直倚在墻角的李大嫂見大家都笑的歡暢,眼神不由暗了暗,雖說自己和洪氏處的不是太好,但畢竟都是李家人,也不能這般看著她被大家取笑,便開口說,“都是一個村的,我也不和大家說外話,雖然以往我和洪氏處的也不是太愉快,可是這回,我倒覺得她也怪可憐的!”

    大家見默不作聲的李大嫂開腔,都朝她看過來,只見李大嫂吐了一口氣,然后說:“弟妹將趙問趕出家門,是因為他小定禮送來的兩只鴨子是病鴨,弟妹一早上去買菜,便聽大家再傳趙家婆娘買了兩只病鴨給李秀才當小定禮了!和她隔壁的吵,是因為那家婆娘壞阿秀名聲;至于昨兒事的起因,是趙家婆娘覺得李家之前將趙問打出門,她便不讓趙問去迎親,倒讓人帶了一只公雞過去!”

    “什么!”“公雞!”一屋子的女人之前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現在都有些為李家報不平,也難怪秀才家娘子平時那般溫和的人會這般厲害!

    李大嫂見大家都憤憤不平的樣子,心頭松了口氣,之前她在家里聽到牛家媳婦一路吼著“去聽熱鬧咯!”就知道是關于老二家的事,老二是秀才,以往在鎮上名聲好得很,下面的幾個村里都愿意把孩子送到他那讀書,老二心地又好,時常瞞著洪氏給自家一點幫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家就這樣壞了名聲!不然,老二恐怕連學館也開不下去了!這才追著牛家媳婦過來了,還好挽回了一點!

    李大嫂看見張木懷里抱著大紅的衣裳,靈光一閃,又接著說,李秀兒出嫁的時候,穿著的嫁衣是洪氏連夜趕制的,但是一身正紅的羅裙還是針腳細密,繡著如意云紋和富艷的牡丹,梳頭的婆子給李秀兒梳著高髻,插著根鏤空飛鳳金步搖,耳朵上著了一對蘭花蕾形金耳墜,十五歲的女孩子也妝扮出幾分富麗端莊的模樣。

    張木見李大嫂眼里的亮光,忽然就明白這是在替李秀才家博好感和同情呢!張木忽然覺得有點百無聊賴,人家過得怎么樣,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呢!即使李秀兒再任性再胡鬧,可是她有個為她不顧一切的母親,洪氏這樣強悍,又對趙家一早就有了提防之心,估計李秀兒就算嫁過去也不會受趙家拿捏的!

    張木聽了一耳朵女人之間的口舌后,便很少出門了,在家安安靜靜地繡嫁妝,到六月低的時候,張木已經繡好了嫁衣,用的是平針,裙面上是大朵大朵的紫鴛花,翩飛著幾朵蝴蝶,,平針扎的線要對花如十字紋,很像現代的十字繡,這種針法相對而言比較好掌握,張木有意無意地在方奶奶那偷師后,也將自己的平針繡法完善了很多。袖口和裙擺都用金線滾邊,勾著如意云紋。晚上睡覺的時候,張木抱著一身大紅的衣裙,覺得要是拿到現代,也能賣個不菲的價錢了,摸著都舍不得放下,上輩子都沒上身的東西呢!

    七月初的時候,吳陵來送櫥柜、桌椅之類的家具,本來這些是該女方準備的,但是因為吳陵本來就是木匠,自然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了。由于定親的男女雙方是不適合見面的,所以,張木就安安靜靜地待在房里,聽見外面張大郎招呼吳陵進屋喝茶。

    吳陵也知道訂過親的男女婚前不適宜見面的規矩,連連擺手說店鋪里還有事,瞟了一眼西邊的屋子,見屋門關著,窗戶上的紗簾也放下來了,壓下心里的小失落出了門。

    張木走到窗戶上,掀起紗簾一角,便見著吳陵有些失落的背影,心里莫名覺得有些安穩。

    吳陵是雇了牛大郎的車把東西送過來的,牛大郎下午不去鎮上了,吳陵便一個人走回去,從水陽村到鎮上要走半個時辰,吳陵心里數著成婚的日子,也沒注意前面來人,不妨那人卻擋在了自己面前,吳陵正眼一看,是趙問!他怎么在這!

    “怎么,看到我這么吃驚干嘛!你能來找阿木,我就不能來了?”趙問看著吳陵怒睜的眼,這幾日在家里的郁氣好像也紓解了一些。

    “今天七月初八了吧!呦呦,你和阿木成婚的日子只有二十來天了!”張問一邊掐著手指頭算日子,一邊故作驚異地說道,“阿木從我家回來都快四個月了呢!”

    吳陵懶得和他廢話,“讓開!”

    “別急啊,我來是有事和你說的,咱們先聊聊唄!”

    吳陵抬起腳準備從側邊越過趙問過去。

    “行,既然你這么急,我也就直說了,張木不可能嫁給你的,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和離!”趙問慢悠悠地說道。

    吳陵的腳忽地頓住了,心里忽然就著了慌,面上一片平靜地說,“阿木連和離書都有!”

    “你不知道嗎?那份和離書無效!阿木這么愛我,離開我都要吊脖子自伐呢,我怎么忍心不要她呢!”趙問捂著胸口,作出一副極舍不得的模樣。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吳陵面上已有了些燥郁。

    “不干什么,只是告訴你,張木和你的婚事是不可能的,你若不想到時鬧的太難看,趕緊退了為好!再說那樣一個愿意為我死的女子,你娶回去干嘛呢!”趙問越說越起勁,他看著吳陵一張痛恨、憤怒的臉,就覺得心里舒暢!張木明明是他的人,他只是準備讓張木回家待一段時間,等她娶了秀兒就把她接回去,沒想到,一個小木匠也敢肖想他的東西!

    ☆、第11章 吳陵被堵

    七月初的上午,陽光耀的晃眼,地里還有正在鋤草的村民,有些剛從這條路上經過,見到吳陵和趙問站在一起,都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后來隱約聽見二人似乎起了沖突,都從自家地里抬起頭來!

    有個膚色黝黑的小郎君,見趙問似乎攔住了吳陵的去路,忙扔下手里剛拔的雜草,拖著快爛掉的草鞋,往張木家里趕。

    “張大哥,張大哥,不好了,趙問來了!”一到張木家,這小郎君就喊起來。

    張大郎正在收拾剛才吳陵送來的櫥柜、床板,一邊心里嘀咕:吳陵這小子,真是死心眼!即使不在吃飯,也別急著跑啊,好歹幫自己把這些東西搬到屋里放好再走啊!哎,現在都得靠自己一個人挪了。張大郎忽聽見有人喊趙問,忙三兩步跑到院門,見楊家小子氣喘吁吁地站在自家門口。

    “張大哥,趕緊的,趙問把吳陵哥攔在路上了,兩個人好像還發生了爭執!”楊家小郎一邊說一邊使勁用濕透的破袖子擦著頭上的汗,這七月的天,真是熱的像火。

    張大郎也不遲疑,拔腿就往楊家小郎說的路上跑過去,阿木好不容易得了一段好姻緣,可不能給趙問這黑心肝的破壞了,想到這,又跑回院子,隨手挑了一把扁擔,今天非得把趙問的狗腿打斷不可。

    屋里的張木也聽到楊家小郎的話了,她自在方奶奶家見過楊家的那個新媳婦后,那小媳婦還特地來找她嘮過嗑,知道剛才那膚色黝黑的小郎君便是楊家小媳婦石榴的夫君,聽說小時候喜歡跟在張大郎后面跑,和張大郎關系一向親厚,此時必然是趙問和吳陵發生了沖突,他才來報信的,張木心里一時急惶惶的,一時擔心吳陵聽了趙問挑唆,一時又怕吳陵一沖動和趙問掐起來。“這樣擔心,還不如去看看呢!”張木心里下了決心,便往村里的大路上跑去。

    “姓趙的,你怎么這么陰魂不散,之前揍得你還不夠疼是吧!又來這兒挑事!”張木還沒到,就見張大郎一手握著根扁擔,一手指著趙問的鼻子罵。

    趙問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客客氣氣地說,“大哥,我這不是路過嗎!剛好看見吳陵小弟,就和他聊兩句而已,我可沒挑事啊!你看吳陵小兄弟不還好好地站在這嗎!”

    “誰是你大哥,我張家和你趙家早就老死不往來的,別在我這攀交情!今天看在吳陵沒事的份上,就饒了你一回,還不快滾!”張大郎氣勢洶洶地說完,就握緊了扁擔。

    趙問見張大郎握著扁擔的手,手背上的經脈都快爆破似的,忙后退了一只腳,卻在這時看見張木急匆匆地跑過來,忙換了一副臉,大喊道:“阿木,大哥要打我,你快過來。”邊說邊往吳陵身后躲。

    望著急匆匆往這邊跑的綠色身影,吳陵的神情忽而沉了下來,忽地轉過了身。

    張木見吳陵都看見自己了,還背過身去,心里頓時“咯咚”一下,張木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望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一時不知是抬腳過去,還是轉身回去。

    “阿木,你快勸勸大哥,一夜夫妻百日恩呢!你快勸勸,啊~!”瞅著張木胡亂喊話的趙問,一不提防,被張大郎一扁擔砍了胳膊,頓時痛嚎不已!見張大郎又提起了扁擔,也顧不上胳膊疼的鉆心了,拼了命地往回跑!

    吳陵伸手攔住了準備追上去的張大郎,低聲道:“大哥,別追了!你先帶阿木回去吧!”

    張大郎見吳陵微微閉上眼眸,看不見內里的任何情緒,有心想問趙問和他說了什么,但見meimei就在后面站著,便忍住了,用粗糙的大手安慰地拍了拍吳陵瘦弱的肩膀,。

    “阿木,回去吧!”張大郎走到張木面前,無奈地說道。

    張木看著前面瘦弱的背影,忽地覺得七月的陽光也染上了一層蕭瑟,她想張口,想說話,卻覺得喉嚨不能發聲。

    張大郎見自家meimei定定地看著吳陵的背影,心里不禁低低地嘆氣,也不知道趙問那混賬究竟和吳陵說什么了!見路兩旁原本該在地里忙活的人都伸著脖子看過來,手上暗暗用力,拉著meimei往回走。

    吳陵聽著張大郎和張木漸漸遠了的腳步,才抬起腳往鎮上走!想起,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趕得上趙問,不由地皺了眉頭。

    趙問跑了五六里路,才敢回頭看,見張大郎沒有追過來,一下子累癱在地上。擼起袖子,入目的是一片青紫,手肘處還一陣鉆心的疼,估計是骨折了。“張樹這個瘋子,等以后我高中衣錦懷鄉,一定要拔了他的皮!”趙問心里狠狠地發誓,一邊又怪自己不該跑到水陽村賭吳陵那小子,就應該鬧心地在鎮上等。不過,剛才吳陵見張木來了卻忽地轉過身,他可是看見了,嘿,至少沒白跑一趟,那小子真好忽悠,等他和張木退了婚,張木這輩子再想嫁出去就不可能了,誰家會要一個和離過又被退婚的女子。到時他讓媒婆去說納張木做如夫人,張家還不得對自己感恩戴德。

    想到這,趙問起身,用沒受傷的左手,將皺了的袍子努力扯平,才用左手托著右胳膊往家走,步履輕快,仿佛已經看見吳陵退了婚,張木坐在窗前埋頭苦做繡活的情景。

    吳陵一路走到鎮口,也沒有遇上趙問,當下便抬腳往竹篾鋪里走去。

    丁二爺正在鋪里編著竹籃,見吳陵回來,面上似有郁色,便問起道:“遇到什么事了嗎?”

    吳陵忙笑了下,“沒事,師傅,就是在想阿木家的竹籃也太破了些,估計用了好幾個年頭了,要不要從師傅手里摳一個來送去呢!”

    “你這小子,媳婦還沒娶上呢,就胳膊往外拐了!”丁二爺抽起手頭的一根小竹條,假意往徒弟身上招呼。

    “哎呦,哪能啊師傅!我這不是見您老人家埋頭做活辛苦啊,想逗您樂樂呢!”吳陵繞到丁二爺后面,笑嘻嘻地說道。

    丁二爺見徒弟又沒個正形,懶得再理他,拿起竹條重新編起來。

    “哎,師傅,跟您老請個假唄!”

    “干啥?”丁二爺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來,還是出了點事呢!

    吳陵見丁二爺雙目炯炯地盯著自己,想想,師傅遲早要知道的,早點告訴師傅,還能有個人商量。便低低地將趙問將他攔在路上,說賬目的和離書有問題的事說了出來。

    “所以說,趙問那小子在和離書上動了手腳?”丁二爺沉吟著問道。

    “嗯,我估計張家和阿木都還不知道!”吳陵故作輕松地說道。

    “你這小子,這么大的事,我不問,你還準備瞞著我啊!”丁二爺猛地抽起竹條,往吳陵身上狠狠地招呼了一下。

    “師傅,您怎么能動真格呢!”背上火辣辣的,吳陵疼的直抽氣。

    “不讓還繞了你!就憑你小子就能解決這事,要是弄不好咋辦!”丁二爺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吳陵聽了丁二爺這話,也不顧著背上疼了,忙湊過去,“師傅,您老有辦法!”

    “哼!”丁二爺狠狠地瞪了徒弟一眼,見吳陵面有愧色,才說,“明兒個讓你師母看鋪子,你和我一起去趟縣里!”

    吳陵自是點頭應下。

    這邊趙問托著手回到家里,趙老娘忙問,“三兒,你這是怎么了?”忙上前就要擼趙問的衣袖,疼的趙問直咧嘴,“娘,我手折了,你趕緊讓人喊郎中過來一趟!”

    “阿二,快去租輛牛車,把郎中請過來!”趙老娘朝著二兒子的房門喊。

    在屋里做繡活的二兒媳婦徐氏不由癟了癟嘴,嘀咕道,“小叔自家不讀書,整日惹事,還耽誤你讀書!”

    “行了,你就別管了,拿吊錢給我,我好去租牛車。”趙二不耐地說道。

    “我可沒有,我整日里做繡活可不是給小叔子用的,都是給你攢著買紙筆的,我是不拿的。”徐氏直接拒絕道。

    趙二見徐氏這樣,也不再多說,媳婦畢竟是為他考慮!想想平日里娘多慣著小弟,常常偷偷給他銀錢,倒是自己一房手頭一直緊得很。便去堂屋里找趙老娘要銀子了。

    趙老娘見自家二兒子這時候不顧著給弟弟請郎中,反倒向自己伸手要銀子,心里頓時不滿,但又見小兒子疼得慌,心里也著急,忙掏出吊錢給二兒子。

    郎中到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實是見趙二郎面色并不焦急,知道病人的病情應該并不嚴重,并把藥鋪里的事安排妥當了再過來,可不是耽誤了好大一陣功夫。等老郎中到的時候,趙問疼的聲音都喊啞了,趙老娘擼他袖子的時候一著急沒控制好力道,一拉扯,骨頭好像折的更厲害些了。李秀兒挺著六個月的肚子坐在趙問床邊急的直流眼淚。

    趙老娘不耐煩地說道,“哭,就知道哭,一點都不頂事,娶你回來就是當祖宗的!”

    李秀兒此時著急趙問,也沒有心思和趙老娘斗嘴,見老郎中過來,忙站起身說道,“麻煩請您看看,相公都疼了一下午了。”

    老郎中看著李秀兒六個月的孕肚,眼睛閃了閃,看來流言是真的,這丫頭真的是未婚便有孕了。

    ☆、第12章 一朵紫鴛

    老郎中伸手摸了摸趙問右胳膊上的骨頭,說,“骨頭受重力錯位了,又受外力拉扯,使筋絡有些許損傷。”說罷,老郎中猛一用力,使勁扳了兩下趙問的胳膊,一聲慘叫響徹在趙家的屋頂上空。

    李老姑奶奶正在用飯,被這一聲慘叫驚得掉了筷子。兒媳婦劉氏見婆婆被驚到了,忙把筷子撿起來,又從廚房拿了一雙干凈的過來,說:“娘,我今天聽到趙家老三一直在哀嚎,估計身體不舒服吧,剛才看到趙家老二請了老郎中過來,估計在看病呢!”

    “叫的像斷魂了一樣,我還以為出啥事了呢!自從秀兒嫁去她家,我這就時常提著心,就怕趙婆娘哪天發瘋對秀兒動手,秀兒懷了身孕,這時候可不能出閃失,你們平時也留意些動靜。”李老姑奶奶皺著眉頭擔憂地說道。

    聽見娘又提這事,李大郎放下筷子,有些不耐地說:“娘,那是秀丫頭自己選的路,我們也不能多加干涉。”眼見著老太太就要動氣,李大郎也不愿為這不知好歹的女孩子和自家娘鬧氣,又不情愿地說,“既然您一直將秀丫頭放在心上,我們也留意些就是,您不用cao心!”

    李老姑奶奶見自家兒子給了承諾,當下也不再提。

    李家前屋里,趙問已被老郎中的話驚住了,什么叫“筋脈受了損傷,調理不當會肌rou萎縮”?他這是提筆的手啊!怎么可以有這樣的意外!

    趙老娘也被老郎中的話震住了,她的手有些抖,是她扯的那一下?趙老娘混濁的眼中帶著些茫然和慌張:“郎中,什么萎縮,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站在床邊的李秀兒已經看不下去了,撲到床上摟著趙問就痛哭起來。這可怎么辦?要是手出事了,以后不能提筆不說,就是地里的活也沒法干啊!

    趙問躺在床上,覺得腦中嗡嗡嗡嗡的響,良久后,臉色有些蒼白地盯著老郎中,“麻煩老先生幫我開個調理的方子,晚輩還準備考科舉的,這手比晚輩的性命都重要!”說到后一句,趙問覺得胸腔里滿是惶恐、憤怒和不岔!

    片刻功夫,老郎中已經開好了藥方,說:“這方子也只是起活血化瘀的功效,平日里小郎君的臂膀要勤加揉動,短期內萬不可提重物,提筆也需用力,小郎君還是暫時勿動為好,再過十天,老夫再來復診!”

    “老先生的意思是,晚輩這手還能治愈?”趙問驚喜莫名地問道。

    “這次尚可恢復,但是小郎君以后切記要愛護這只手,不然下次,老朽恐無能為力了!”老郎中瞅了臉上神情激動的趙問一眼,淡淡地說道。上次裝病大半夜的把老夫戲弄到水陽村,這次我可不得好好治治你!

    在趙家一片劫后重生般的喜悅中,老郎中掂著袖袋里的一兩碎銀子,心情舒暢地隨著趙家租來的牛車回鎮上去了。

    晚上趙問一個人躺在床上,(李秀兒被趙老娘以怕她晚上碰到趙問胳膊為由,給弄到腳踏上睡去了,李秀兒挺著六個月的肚子,晚上也不敢隨意翻動,就怕滾下去磕到了肚子,可是在相公和婆婆一副不容駁斥的面容下,她也只好不出聲了。)聽著李秀兒微酣的呼吸,心里有些不滿,自己躺在床上這般受罪,這女人卻一點也不擔心,還睡的這么死!趙問不免想起以前張木溫柔曉意地給自己端茶遞水,晚間自己睡下了,她還點著燭臺,就著自己看書用剩下的一點燭油做繡活,心里數了一下,張木回家已有四個多月了,自己手里頭的銀子用的也快差不多了,得快點把張木納回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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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木早上醒來有點頭痛,回憶昨晚好像一直想著吳陵的背影,翻過來復過去的就是睡不著,見紗簾上已經露出了白光,張木趕緊掙扎著做起來,這里可不能睡懶覺!迷糊糊地覺得手上好像握著什么柔軟又有些凸出的東西,低頭一看,一片大紅,一朵一朵的紫鴛花,張木惆悵地嘆了口氣,昨晚可不就是抱著它睡的!話說自己都做好嫁人的準備了,不會臨到頭又嫁不出去吧。

    張木坐在床上晃了會身,終于打起精神穿衣服,雖說今天早飯不用自己準備,但是還是要端個碗拿個筷子之類的。不然就算嫂子不說,娘都要瞪她了。

    而堂屋里,張家其余人早就坐在桌前等張木用飯了,張大郎昨晚和妻子說了趙問來鬧事的事,怕爹娘擔心,便挨到今天早上才輕描淡寫地提兩句,因此現在張家的飯桌上除了啃著饃饃的小水,其他人臉上的神色都比較凝重,也沒人在意張木還沒起床的事。

    “這事不能就這么過去了,趙問過來堵吳陵,肯定沒好事,一定是在吳陵面前詆毀阿木了,要是吳陵聽進去了趙問的鬼話,心里難免會有膈應,我今天就不去地里了,往鎮上跑一趟。”張老爹沉吟了半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