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這樣嗎，我還以為小綾終于愿意和老師撒嬌了呢。”

    兩個人滿載而歸，當(dāng)然，午飯是五條悟請的。

    一周以后，竹川已經(jīng)能夠在小測試里非常熟練地構(gòu)建出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這導(dǎo)致了五條悟只要一有空就會把她拎出去買甜品，知道這一情況的七海點評了一句：“利用未成年的術(shù)式滿足自己的私欲是很人渣的行為。”

    五條悟大聲笑了起來：“是嗎，我覺得還行啊。”

    “不過，你有和她說過那件事情嗎?就是她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

    “七海海，那個答案很殘酷呢。”五條悟把腿架上茶幾，枕著手臂躺在沙發(fā)靠椅上，“她要是知道那群人是想利用自己父母的死激發(fā)她術(shù)式的潛能，估計心臟會受不了的吧。”

    “而且，更殘酷的事情還沒有發(fā)生呢。”

    突然，門被哐啷一聲推開了。竹川低著頭站在門口，額發(fā)蓋住了雙眼，她咬著牙似乎在忍耐些什么。

    “老師，我想知道，你說的更殘酷的事情是什么?”

    七海盯著門口的人看了一會，在心底看嘆了一口氣。他果然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這個家伙陪他演戲傷害未成年小朋友的，但是，這個或許是每個咒術(shù)師都需要經(jīng)歷的，成長的陣痛吧?

    五條悟收回搭在茶幾上的腿，直起身子拍了拍身邊的位子：“坐下，慢慢聊?”

    竹川快步走到他面前，鞋跟在木質(zhì)地板上敲出很重的聲音。

    “老師，不可以說謊。”

    五條悟歪了一下頭，黑色眼罩下唇角含笑，他用一種沒有情感的上揚音調(diào)說道：“當(dāng)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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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有沒有人啊。我要開啟痛苦的單機之旅了嘛

    第6章

    “真希一直說找不到你的人，原來在這里待著呢。”五條悟走到竹川身邊坐下，看了眼四周，“高專居然還有這么偏僻的地方?”

    “老師，你不睡覺跑到這里來干嘛?”竹川雙手抱著膝蓋，聲音悶悶的。

    “老師本來也就沒什么覺可以睡，所以翹班來看看我心愛的學(xué)生是不是被打擊成了發(fā)霉的蘑菇。”五條悟坐在那里，長腿跨了三個階梯，襯得他身旁窩著的竹川越發(fā)小個起來。

    “不是被打擊了，就是突然一下感覺好不真實。”竹川撥弄了一下從階梯石縫里長出來的野草，“我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價值，可以讓他們?yōu)榱艘粋€術(shù)式的激發(fā)去組局殺害那么多人。”

    后來那場突然爆發(fā)的襲擊原來也是有預(yù)謀的，對方猜中了五條悟會把她帶到戰(zhàn)場上去。預(yù)謀者原以為竹川會在戰(zhàn)場上活動，畢竟之前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一定的殺傷力了，但結(jié)果她在后方待著。

    于是企圖用死亡威脅激發(fā)術(shù)式可能的計劃落空，但即便是那樣，竹川還是認為那些血是因為她流的，就像爸爸mama為了保護自己一樣。

    伊藤的新婚妻子，也是因為自己去世的……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不真實嗎，老師剛出生那會兒被掛了一個億的懸賞。但是現(xiàn)在想想，真是少的可憐，應(yīng)該再翻幾番才對啊。”

    “……一個億。”竹川愣了一下，問他，“我也值一個億嗎?”

    “那當(dāng)然……不可能啦。嗯，怎么這幅表情，是因為說你不值錢所以生氣了嗎?”

    五條悟要伸手來揉竹川的頭發(fā)，結(jié)果被對方一巴掌拍開：“別和我這個不值錢的人說話，會導(dǎo)致你市場貶值的。”

    “小綾……”

    “我會努力變強，然后去改變那些命運。不管在黑暗里推動這一切的那只手是誰的，我都會找到它，然后擰斷它。”

    “你還真是——”五條悟這回成功揉到了竹川的發(fā)頂，“讓我意外。這樣堅強和明事理，讓我這個做老師的很挫敗欸。”

    竹川抬頭，滿眼疑惑：“挫敗?”

    “是啊，痛失了給迷途學(xué)生講大道理，將其拉回正軌的經(jīng)歷啊！”

    女孩沉默了一下，隨后開口道：“那我叛變一下，然后老師給我講大……哎喲！”

    話還沒說完，竹川就被彈了個腦瓜崩，五條悟的食指還按在她的眉心。

    做了壞事的大人笑嘻嘻地說：“那種事情，可不許隨便亂說哦。”

    明明是笑著的，但是竹川覺得這個笑容很危險。

    “這種事，我也只敢說說啊，笨蛋老師！”

    “說說也不行，老師的心臟承受不來呢。”他用很夸張的語氣說著，隨后轉(zhuǎn)了個話題，“要是再發(fā)生像上次一樣的襲擊事件，小綾會怎么辦?”

    竹川綾沉默了一會兒，隨后歪著頭說：“盡可能去撫平那些傷痛吧，不過我還是更想快點強大起來吧。如果敵人的目標是激發(fā)我真正的術(shù)式，那么我就強大起來給他看。”

    “我絕對不是什么讓人宰割的牛羊，我會強大到他覺得我的存在是他無法掌控的威脅。”她捏著拳頭，抬頭看向滿是星星的夜空。

    “很有氣勢呢，像魔法少女一樣閃亮呢。”五條悟一手撐著臉，“所以說，小綾絕對不是沒有價值的人，哪怕整個咒術(shù)界都否認你的價值，你在老師這里會一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老師也是我很重要的人，”竹川重新把下巴埋回了手臂，“像爸爸mama一樣重要的長輩。”

    “那看來老師要更努力地做一個好榜樣了呢。”

    四月底的夜風(fēng)還是有點涼的，竹川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她跑出來的時候沒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