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糟糕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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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跟你說了那兩位看起來不像什么好人,現(xiàn)在知道跑了?”開車的司機嘴里念了一路。 把自己包裹在大圍巾里的莫楚盈有些頭疼,“你不是很忙嗎,都聯(lián)合行動了,怎么還有空專程出來送我?” 司機嘆了一口氣,“叔叔伯伯都很感謝你之前勸我們洗白,家里事他們來cao心,叫我好好照顧你。” “不用了,謝謝。我怕了你了。能完整給我拉到機場我就非常滿意了。” “怎么說我都是你名義上的哥哥——” “是弟弟,家譜上我才是jiejie好嗎。”頂著別人家女兒頭銜的莫楚盈絲毫不退讓。 “嘖,現(xiàn)在開始擺架子了?電話里哭著求我的時候那勁兒呢?” “……,我沒有哭!” 山路崎嶇,車輛顛簸,砰一聲彈了一下。某個受到過重創(chuàng)的部位再次受傷。 “嗷——開慢點開慢點……我屁股疼……” 媽的,早知道坐后面趴著了。 “長痔瘡了?” “……”莫楚盈選擇不回答,真實的答案比長了痔瘡還要丟人。 辰凡下手可真狠啊,這幾天照著她屁股打了至少有500多下了,腫得連褲子都穿不了。估算著時間,他們這會應(yīng)該忙著聯(lián)合行動,趕快趁亂可以跑。和ken說了聲謝謝抓緊時間登上了安排的私人飛機前往伊朗轉(zhuǎn)機去阿富汗。 “哼,我不管,你給我找個保鏢……靠譜點的,我怕被他們抓回去。” 莫楚盈在伊朗的機場給Beta的秘書莎莉絲打電話,她心情不好,想回阿富汗看看父母和師傅,但不敢開手機,多半是一開機就會被發(fā)現(xiàn),只好用緊急電話給莎莉絲求助。 “都聯(lián)合行動呢,靠譜的就在你剛離開的地方,要不你等等,我去問問最靠譜的那個啥時候能結(jié)束,盡量給你安排花魁來接待。” “好吧,那我給你發(fā)個阿富汗的地址,到時候來接我。” Alex完成了金三角的聯(lián)合行動以后接到了緊急任務(wù)。本來他還想聯(lián)系魅影和辰凡再確認(rèn)些事情的,但Beta非常非常緊急地召喚他,還同意給他之后放5天年假,這幾天按3倍工資計算。他想了想反正安保公司總部在美國跑不掉,就先搭上去阿富汗的飛機賺錢了。 于是小屋子迎來了第二位客人。按了兩下門鈴,Alex還沒等到人來開門。核對了一下地址,沒有錯,就是這里。于是又等了一會,隱約聽到里面?zhèn)鱽砟_步聲接近門口,濃重的鼻音,“誰?” “我是Beta派來的保鏢。” 咔嗒,門鎖被解開,先是開了一條小縫,看了看高大身形確實很有力量的感覺,把門完全打開。戴了口罩披了個大毛毯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頭發(fā)亂糟糟的,好像剛起床。 唔,逆光,看不清臉,算了,隨便吧,臉不重要。她頭暈著呢。 “進(jìn)來把門關(guān)上就好,我不太舒服可能感冒了。”說著就往客廳里的搖椅上就繼續(xù)躺倒。昨晚也是在這個搖椅上睡著的,還挺舒服。 Alex把隨身的行李放下,環(huán)視了一下小屋子,好像是個臨時居所,沒什么擺設(shè)。他的委托人在搖椅上縮成一團(tuán),躺得亂七八糟,這么睡不感冒才怪。偵查完整個房間,從一樓的客臥拿了枕頭墊在委托人腦袋下面。把大毛毯再給她蓋好。 戴著口罩,看不清委托人的臉,只知道是個小姑娘。 這年頭已經(jīng)沒什么小姑娘會一個人來阿富汗了。 用手探了一下小姑娘的額頭,有些發(fā)熱。 廚房里有生姜和可樂,他用這兩個材料煮了一鍋生姜可樂,放在茶幾上晾涼。 聞到生姜可樂味道的莫楚盈醒了,她睜眼看著Alex收拾廚房。 干,莎莉絲沒和她說來的人是Alex啊,他什么時候加入的Beta?! 電話里最后的對話如下: 莫楚盈,“哼,我失戀了,我想靜靜。” 莎莉絲,“我把花魁給你召喚來,失戀了就要干他娘的一炮。” …… 所以現(xiàn)在Beta的花魁變成了Alex? 用Beta老大的身份逼他和前女友上床他會同意嗎? 收拾完廚房的Alex轉(zhuǎn)身,看到委托人看著他……這個眼睛有點眼熟。但莫楚盈的發(fā)型發(fā)色相較以前都有很大的不同,人也瘦了一圈,而且亞洲人戴了口罩幾乎就完全認(rèn)不出了。 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他也沒認(rèn)出來,所以還是算了吧。 轉(zhuǎn)頭閉上了眼。可能早就把她忘掉了,那這幾天就還是以委托人的身份相處好了,口罩也不用摘了。 有些失落。 起身決定去樓上睡,看著他睡不著,真他娘的糟心。 走向樓梯的途中越想越氣——媽的就是因為他才被辰凡硬上了好多次現(xiàn)在這個人居然把自己忘了!很好、很好,那場戀愛只有自己記得是吧人家壓根不在乎! 這么想著捏緊了扶手——憑-什-么,只有她記得,只有她在難過,只有她因為這件事在受傷,憑!什!么! 轉(zhuǎn)頭,用眼刀狠狠射向廚房里那個高大蠢笨的家伙。——活了20多年情緒穩(wěn)定的莫楚盈第一次想動手打人,恨不得從耳朵里掏出金箍棒——啊噠——吃俺老孫一棒,像大話西游里孫悟空把牛魔王往地里打那樣,又或者像綠巨人怒摔洛基那樣—— 樓梯扶手發(fā)出吱呀的聲音。 Alex只覺得委托人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富家小姐隨地大小發(fā)脾氣。不過只要錢到位,他沒有意見。于是端過茶幾上的杯子,說,“感冒了喝點這個會好一些。” 眼前人完全不知道她在為什么生氣,遞過來的杯子是莫楚盈幾年前花了500塊從當(dāng)?shù)丶刑詠淼挠^版骨瓷杯,想摔東西,但這個舍不得。 氣悶地接過茶杯和托盤,小心翼翼捧上樓。好氣,還不能摔杯子。 把杯碟放桌上,關(guān)上臥室門,摘口罩。 臥室里都是她精心布置的各種裝飾,也沒法摔,只好從床上抓過一個枕頭坐在臥室的羊毛地毯上蹂躪。 但腦子里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到Alex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樣。閃閃的,整個人在發(fā)光。還有落日余暉下他的側(cè)臉,原本以為用“古希臘雕刻出的美男子”形容一個人是夸張的修辭手法,但Alex那個時候真的很帥,現(xiàn)在的他似乎沉穩(wěn)了很多,也對,畢竟經(jīng)歷了隊友團(tuán)滅,怎么可能還像當(dāng)初一樣。 啊,他還會拿著吉他給她唱《紅莓花兒開》,那個畫面滿足了她所有少女的幻想。 誰會忘記這樣的初戀呢,忘不掉的。 如果當(dāng)年沒有發(fā)生那樣的事,會不會兩個人還能繼續(xù)談戀愛?……啊不……可能他也會死在戰(zhàn)場上。 那要怎么樣?要她去把一整隊都救出來嘛? 她沒有這個能力,做不到。 好好好,真好,于是所有的錯都在她,她怎么做都是錯。 所以兩個人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對么。 拿起骨瓷杯,喝了一口,混著眼淚的咸甜味。 算了吧,她累了。 Alex上樓想問問委托人晚飯能不能就吃他帶的泡面,畢竟這個屋子里也沒有別的能吃的東西了,敲了敲臥室門并沒有回應(yīng),于是就伸手按住門把手打開了門。 莫楚盈的感冒越來越嚴(yán)重了。她打開了窗,坐在窗臺上靠著窗框吹風(fēng),嘴里哼著俄語版的《紅莓花兒開》。 濃重的鼻音,還有被塞住的耳朵,真是的,怎么能連耳朵都被塞住了啊…… …… Ой ,цветёт калина в поле у ручья,парня молодого полюбилая. 田野小河邊紅莓花兒開,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愛, Парня полюбила на свою беду не могу открыться слов я не найду. 可是我不能對他表白,滿懷的心腹話兒沒法講出來。 …… Он живёт ,не знает ничего о том,что одна дивчина думает о нём. 他對這樁事情一點兒不知道,少女為他思戀天天在心焦, У ручья с калины облетает цвет ,а любовь девичья не проходит ,нет. 河邊紅莓花兒是已經(jīng)凋謝了,少女的思戀一點兒沒減少。 А любовь девичья с каждым днём сильней.Как же мне решиться расказать о ней. 少女的思戀天天在增長,我是一個姑娘怎么對他講, Я хожу ,не смея волю дать словам ... Милый мой ,хороший догадайся сам 沒有勇氣訴說我盡在彷徨,我的心上人兒你自己去猜想…… “ara。” 莫楚盈耳朵疼,又在窗外吹了這么久的風(fēng),一邊唱著歌一邊哭,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是誰呢?啊一定是幻聽了。 “從窗臺上下來好不好,ara。”聲音靠近了一些。 緩慢地轉(zhuǎn)頭,終于,認(rèn)出她了嘛?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心如死灰,看著他。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我誰都不需要了。” 她用圍巾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你在難過嗎?”Alex謹(jǐn)慎地上前一步,到可以防止她翻下窗臺的范圍,又怕她有什么過激反應(yīng),“可以和我聊聊嘛……” “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但莫楚盈沒有抗拒他的靠近,重新把頭轉(zhuǎn)向窗外,夕陽的云很美,“有些會失去的東西,就不應(yīng)該開始。” 被定義為“會失去的東西”,是什么?啊,是那段糟糕的初戀。 Alex嘆了口氣,“我不會再消失了。” “……”,莫楚盈聽到了什么?這和她預(yù)想的,來得晚了一些。是不是聽錯了? 她這邊淚痕還沒完全擦掉呢,那邊戀愛的心突然開始死灰復(fù)燃了?! 見她沒反應(yīng),Alex繼續(xù)說,“我找了你很久。” 哼,一定是哄她,只不過是當(dāng)成了委托人,為了好好完成工作而已。固執(zhí)地繼續(xù)靠著窗框當(dāng)作沒聽到。 “兩年前,我去過貝加爾湖邊那個小房子,里面什么關(guān)于你的信息都沒有了。” 傷心地有什么好留著的,趕緊賣掉換錢。 “我買下來了,每過一段時間我都會去看看,你有沒有回來。” ……,撒謊,一定是撒謊! “我沒有別的辦法了,你什么聯(lián)系方式都關(guān)閉了……我有請那個小鎮(zhèn)的所有人都留意你有沒有回來過,誰都沒看到過你。伊萬告訴我是你教他的面容修復(fù),每年也會給他們寄禮物。我查過,沒查到來源,說是一次性給了十年的酒錢。”再上前一步,雙手繞過莫楚盈的腰側(cè),“我還能……怎么辦……你連一張照片都不肯留給我。” 嗯,確實,要找到她相當(dāng)難,畢竟她最會消失蹤跡躲藏了。但這不是理由! “我加入Beta以后,有請過組里的黑客幫我查你,但她說——不行。” 嗯,那位jiejie一定會說禁止公器私用,除了任務(wù),禁止侵犯個人隱私。 “前一陣子以利亞聯(lián)系到了我,說看到了你,但換了個打扮。我知道是你,可是……有人攔著我不肯告訴我你的信息。” 背后靠在Alex結(jié)實的胸口,辰凡和魅影的擔(dān)憂是對的……她,完全抵擋不住初戀。——但,那……倆人——分手!單方面宣布分手!她恢復(fù)單身!恢復(fù)自由!! 只不過就這么滾下滑梯連個臺階都不是也太掉價了,她還是有些生氣。 “你都沒有第一時間認(rèn)出我!騙子!”真的在找她不是應(yīng)該日思夜想把她的臉牢牢地刻在骨頭里嘛? 她終于開口了。 “你,你帶著口罩,頭發(fā)也變長了,人也比以前瘦了好多……見到我的時候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我怎么會認(rèn)得出……” “哼,那你剛才怎么認(rèn)出來的……” “誒,”Alex又嘆了口氣,“你的俄語真的說的有點爛。把好好的一首歌給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