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綜民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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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諾瀾挽著陸振華的手臂,走入金公館。 因為今天是給總理賀壽,金公館內(nèi)布置豪華氣派,還有樂隊現(xiàn)場演奏,上上下下喜氣洋洋的,來的人都是些達(dá)官貴人、外國大使等有頭有臉的人物。 陸振華很快和幾個熟人寒暄了起來。諾瀾也到一邊兒和幾個認(rèn)識的小姐打了招呼,說說話。可是說著說著,這幾位小姐突然看著她身后不出聲兒了,諾瀾回頭一看,原來是白秀珠正板著個臉悄無聲息的站在她身后呢。 見諾瀾回頭打量她,白秀珠說道:“陸小姐,能和我單獨說說話嗎。”雖然是問句,可語氣里一點兒也沒有征求意見的意思。 諾瀾開口說道:“當(dāng)然可以,白小姐。” 其他幾位小姐恐怕是知道白秀珠的脾氣,聽到后知趣的離開了,這個角落里就諾瀾和白秀珠兩個人了,可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看諾瀾端著杯果汁慢慢的喝著,眼睛卻盯著桌子上的紅酒,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白秀珠忍不住了,氣鼓鼓的問道:“你就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 諾瀾放下杯子,說道:“好像是你有什么要和我說吧?” 白秀珠瞪著那雙大眼睛,問道:“你別裝蒜了,我全知道了。” 諾瀾裝作好奇的問道:“哦,那你說說你知道什么了?” 白秀珠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問你,前幾天燕西是不是送了花給你?” 諾瀾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你!”白秀珠絞著手指,氣道:“他為什么要送花給你?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對你……” 諾瀾說道:“這個嘛,你應(yīng)該去問送花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 白秀珠叫道:“不許你這么說他。” 諾瀾早就領(lǐng)教過這位的嬌小姐脾氣以及對金燕西的獨占欲,笑道:“好好,他是你的心肝寶貝,我不說他了,行吧。” “什么心肝寶貝?難聽死了。”諾瀾看她說著難聽,實際上很想聽的嬌羞別扭樣子,心里嘆了口氣,這姑娘陷得太深了。 白秀珠坐到諾瀾旁邊,嘆了口氣又說道:“心萍,你是不知道,我和燕西一起長大,可是這么多年他從來都沒有送過花給我,所以我聽說后才這么生氣。” “哦,原來是這樣。”諾瀾說道:“不過你放心啦,你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送花給我是因為前幾天他的人在街上沖撞了我和我meimei依萍,送花是賠禮道歉的。” “那你沒事兒吧?”白秀珠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嘛。”諾瀾安撫的對她笑了笑,然后又意味深長的說道:“就是我meimei依萍被嚇了一下,這幾天都不敢梳辮子了,誰叫七少爺帶著人滿大街的找梳兩個辮子的姑娘呢。” 白秀珠一聽不對啊,問道:“對了,他找有辮子的姑娘干什么?” 諾瀾笑道:“誰知道呢,或許他有辮子癖什么的特殊癖好,我們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 恰巧這時候金梅麗過來了,聽到一點兒就問道:“秀珠jiejie,心萍,你們在說什么辮子呀?是在說我今天梳的辮子好看嗎?” 說著,她還拉著自己的兩條辮子轉(zhuǎn)了一圈,像是在等別人的夸獎。諾瀾和秀珠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么呀!”梅麗癟了癟嘴,眼睛一亮說道:“對了,我父親他們要出來了,我是出來找我七哥的,你們有沒有看到他?” 諾瀾搖了搖頭表示沒看到,白秀珠說道:“燕西,我今天也還沒看到他。” “哎呀,那怎么辦啊。時間來不及了,我得先進去了,你們等會兒要是看到我七哥就通知他趕緊的啊。”金梅麗跺了跺腳,朝樓上跑去了。 不久,音樂調(diào)子一變,金老爺子帶帶著家人出場了。諾瀾站在人群里,仰頭看著金銓站在二樓上意氣風(fēng)發(fā)、凱凱而談,他背后那一大家子人個個與有榮焉、驕傲無比。不過,這樣的豪門世家全靠金銓一個人撐起,一旦沒了他,金家便會由盛轉(zhuǎn)衰、分崩離析。 金總理正在答謝賓,這時候金燕西才在萬眾矚目下出場,他一身白色西服,頭發(fā)向后梳得油光水滑,一派玩世不恭的翩翩公子形象,從人群中走過,跪在金銓的面前祝壽,可謂出盡了風(fēng)頭。 后來,梅麗私底下向諾瀾抱怨,說金燕西除了自己的‘一片孝心’,什么壽禮都沒有,還不如她一碗‘俗氣’的壽面呢。 諾瀾如今才十四歲,在哈爾濱的時候,陸家孩子多,都是請了家庭教師在家教學(xué)的。這次雖然只是到北京暫住,但陸振華為了讓她多和同齡的官二代富二代們接觸,還是給她聯(lián)系了西式學(xué)校,所以諾瀾每天還要去上學(xué)。還好學(xué)校還有可愛的金梅麗可以逗逗,諾瀾才不那么無聊。 這天,諾瀾放學(xué)回家,一下車就看到門前停著的車子,她向傭人吳媽問道:“家里來了人嗎?” 吳媽接過諾瀾的書包,說道:“是八太太的人。” 諾瀾覺得奇怪,傅文佩一向深居簡出,在北京也不認(rèn)識什么人,不知道在招待什么人。她好奇的進門,一走進廳就聽到傅文佩和一個中年女人坐在沙發(fā)上說笑,另外還有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坐著。 “心萍,你回來了。”傅文佩看到諾瀾馬上站起來,迎上來說道:“上學(xué)累不累,餓不餓,我叫花嫂燉了湯給你,你要不要現(xiàn)在喝……” 諾瀾打斷她,問道:“媽,你有人啊?” 傅文佩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介紹道:“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的表妹,你要叫表姨媽。” 諾瀾看向這個和傅文佩有幾分相像卻又比她大一些的女人,叫道:“表姨媽你好。” “好,好,你就是心萍吧,長這么大了,真是乖巧漂亮。”她看向諾瀾的目光十分溫和可親,說話也溫溫柔柔的,一看就像是第二個傅文佩。 她把諾瀾好一頓夸獎,又指著在場的那個年輕男子介紹道:“這是你的表哥,汪子墨,你還有個表姐,叫子璇,改天介紹你們認(rèn)識。” 諾瀾和汪子墨互相打了個招呼,見他相貌英俊,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帶著個圓圓的眼鏡,一身書卷氣的樣子,和她上次在金家見到的柳春江有些像,不過柳春江比他文弱。 傅文佩對諾瀾說道:“子墨可是個年輕有為的畫家啊。” 汪子墨不好意思的說道:“您太過獎了,姨媽,我在畫界也只是小有名氣而已,比起父親和其他前輩來還差得遠(yuǎn)呢。” 汪母嘆了口氣,對傅文佩說道:“唉,再有名氣又怎么樣,文佩你不知道啊,我為這個兒子cao了多少心,自從他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反對婚姻,說要一輩子都不結(jié)婚,連他父親都說不動他。” 諾瀾小聲的對汪子墨說道:“原來你是個獨身主義者啊,挺前衛(wèi)的嘛。” 汪子墨對諾瀾眨了眨眼睛,又轉(zhuǎn)回去一本正經(jīng)的聽長輩說話。 只聽傅文佩說道:“年輕人嘛,玩兒夠了就收心了。等他遇到看得上的姑娘這觀念就會變了。對了,不是說子璇要結(jié)婚了嗎?” 汪母說道:“是呀,定的是杭州的名門大戶谷家的公子谷雨農(nóng)。他們兩個啊,一般都是待在杭州老家那里的,他們這次來北京是給子璇置辦嫁妝的。我這個女兒深受她父親和哥哥的影響,追求時髦的西方做派,非要半個西式的婚禮,還說北京的婚紗更漂亮一些,還好婚事總算定下來了,我們就由著她去折騰。等辦婚宴的時候你們可要來啊。” 汪子墨趕緊說道:“心萍,你一定要來,到時候我?guī)闳ベ愸R,逛西湖,看美景,因為經(jīng)常要出去寫生,我對那附近的美景地熟悉的不得了。對了,我還要介紹我的醉馬畫會的人給你認(rèn)識。” 諾瀾重復(fù)道:“醉馬畫會?”她從聽到汪子墨汪子旋的時候就隱隱猜到這又是“水云間”的故事了,如今又聽到了熟悉的“醉馬畫會”,就更確定了。 汪子墨興致勃勃的介紹道:“是啊,我們畫會都是由一群志同道合的年輕畫家組成,有一奇三怪,還有一杰呢,可是陽盛陰衰,子璇是我們畫會唯一的女性,我們大家都寵著她,我就是畫會的會長。你雖然年紀(jì)小,但是已經(jīng)這么漂亮,一定會大受歡迎的。” 汪母說道:“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放浪形骸、無拘無束,整天吵吵鬧鬧的,可不要嚇著我們心萍,不過其中有幾個做的畫還不錯,他父親看了也說有潛力呢!” 諾瀾想著去杭州西湖看看也不錯,遂說道:“那我到時候可要欣賞表哥的大作了。” “我代表畫會舉雙手歡迎啊。”汪子墨一副高興的樣子。 汪母對傅文佩說道:“唉,看你現(xiàn)在過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我早年嫁去了杭州,后來又聽我娘說你被黑豹子強搶去做了姨太太,我們兩姐妹這一個天南一個地北的,我本來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傅文佩說道:“誰知道過了這么些年,我們會在這北京的大街上見到呢,真是緣分。” 汪母說道:“是啊,要不是這次我們家老爺答應(yīng)到北京大學(xué)任繪畫教授,我跟著他一起來了這北京,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呢。” 諾瀾說道:“既然大家都在北京,表姨媽有空就來找我媽玩吧,反正我和依萍都要去上學(xué),她一個人在家也沒什么事兒。” “那好。”汪母滿口答應(yīng)了,又和傅文佩說起當(dāng)年在家做姑娘時候的趣事,等到晚上用過飯后才走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讀者“系風(fēng)捕影”灌溉的營養(yǎng)液和地雷,都差不多是周更了還能收到大家的支持,慚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