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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成導盲犬在線閱讀 - 第23節

第23節

    雖然現在的身體狀況很難撲倒,但是可以舔嘛,反正他臉上有毛。陸承業抱著張航一通舔,見張航有別扭的樣子就在他耳邊低聲“汪”,張航看不到的情況下,對人對狗的認識都全憑感覺。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知道他的身份,看到陸承業一副精英男的樣子都會冷靜下來不讓他舔,這樣看起來太曖昧了??墒菑埡經]有“看起來”的認知,他也看不到陸承業究竟是什么模樣,他只聽到耳邊醇厚的“汪汪”聲,只感覺到和以往一樣熱情的舌頭。每當他想要掙扎時,就會想到,這是大黑啊,一這么想,張航就坦然了。

    世人的眼光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看不到,所以活得更自由。

    而教會他這么自由的,就是大黑。

    其實私下里怎么玩都行,可問題就是,有個人他進陸承業的病房不敲門,還從外間直接走進里間,當場就被室內的景象給震驚到了!

    天呢,陸總在抱著一個長得很好看的青年又舔又親(雖然看不到親的動作但是完全可以想象),而那個青年也反抗,就那么任由陸總抱著。

    當然,一般人怎么會拒絕陸總這么有錢的人,就算是男人也不會的??墒菂涡耪\了解陸承業,他不是這樣的人。這人雖然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可私生活像個和尚一樣,自從有追求他的女性被查出來是親戚派來的,陸承業拒絕了工作以外的所有女人。后來大家以為他喜歡男人,有人在一起應酬的時候送來幾個漂亮的小鮮rou偶像男星,被陸承業直接叫來保鏢給丟了出去,完全沒興趣。

    呂信誠一直以為陸承業要和自己的右手過一輩子,而他今天看到了什么?陸承業在調戲……等等,這不是張航嗎?

    雖然只接觸過幾次,但是張航這個人天生就是發光體,呂信誠永遠忘不了五年前那個青年抱著導盲犬的骨灰盒時的表情,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般,光明散去,只剩下無盡的黑夜。然而正是這樣巨大的反差,卻更加吸引人的視線。當時張航抱著骨灰盒上飛機的時候,整個機場里三十以上有孩子的女性都想去抱抱這個青年,給他一絲安慰。

    正因為呂信誠沒有忘記張航,他才更確信張航會有多么討厭甚至是恨他們陸總。那個時候他聽陸承業的吩咐讓張航追究陸宏博的時候,看著他的表情就覺得自己很殘忍很招人恨,間接害死了張航的狗,還有利用這一點去打擊敵人,這對張航是多大的傷害。

    盡管呂信誠確定張航和車禍沒有關系,但他也確信張航是恨著陸承業的。

    可是現在,張航正任由陸承業調戲,這怎么回事?!

    本來以張航的聽覺,應該呂信誠在打開外間門的時候就能發現他的到來。可是就在剛剛,張航的耳朵都被陸承業的“汪汪”聲填滿,大概是當狗當成熟練工,陸承業學的狗叫簡直神似,和大黑的聲音十分相似,張航真是沒辦法反抗這種聲音。

    見呂信誠進來,陸承業立刻放開張航,并且熟練地將然往后塞。以前大黑也是一有危險就站在張航前面的,但是……位置不同。

    眼看著張航的上半身被陸承業塞到他的后背和床頭之間,呂信誠臉忍不住抽了起來,陸總你確定你是在保護嗎……

    好在張航又冷靜又理智,他趁著陸承業塞自己的時候抓過剛才給陸承業擦手的毛巾將臉擦了擦,接著從后背與床頭的夾縫中掙扎出來,十分有禮貌地對呂信誠點點頭,表情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至于呂信誠瞠目結舌的表情……張航表示自己看不到。

    “你好。”張航有禮貌地點頭道。

    “……你好。”他這么有禮貌,呂信誠也只能壓下滿心疑慮回應。

    “呂信誠?”聽出他的聲音,張航問道。

    “是我,張航。”呂信誠道,“你的聽力還像以前那么好。不過現在……能解釋一下我看到的情形是怎么回事嗎?我確信你和陸總是第二次見面,昨晚才在酒吧……”

    “第三次,”張航像五年前一樣干脆地打斷他的話,似乎呂信誠的話在張航耳中聽起來都有那么餓一點讓人不耐煩,“五年前在xx酒店的電梯中見過一次,那個時候你也在?!?/br>
    “哦……那陸總,張航,你們……我……”呂信誠作為陸承業這么多年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個能當著陸承業的面直白地問的人。

    陸承業本來想找個借口把他趕出去,繼續和張航二人世界,可是聽到呂信誠這么說,不由得靈機一動,想著要不趁著這個機會先把關系定下來,然后對張航解釋說這是為了更合理地解釋他們兩個沒有什么交集的人突然關系這么親密。

    他對呂信誠點點頭,示意他開門開得很好。沒能體會到陸總指示的呂信誠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兩個人是怎么回事。

    還是張航非常坦然地握著陸承業的手打斷呂信誠的發問,直接道:“就是你看到的關系?!?/br>
    說完還用力握了下陸承業的手。

    呂信誠:“……”

    其實我剛才想說我什么都沒看見,假裝一下失明,但是現在可能不用了。

    陸承業疑惑地用手指蹭了蹭張航的手指,以前他有問題的時候,就會用嘴巴蹭蹭張航的手指,張航一下子就領會到他的意思。

    張航對陸承業笑笑,在他耳邊低聲道:“先這么搪塞過去?!?/br>
    陸承業:“……”

    航航你再一次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第48章

    盡管只在五年前接觸過一段時間,但呂信誠對張航印象很深刻。大概是當年的青年對自己的態度,無數次打斷自己的話,紅著眼睛為一條狗討個公道。張航大概是第一個會說寧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自己的狗死的人,他或許并沒有將死掉的那條黑狗當做寵物,而是不折不扣的家人。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種不服輸的氣勢,仿佛不管命運給予他怎樣的苦難折磨,他都能挺直脊梁抗爭下去。

    所以在呂信誠的認知中,張航應該是恨著陸承業的,這個青年太聰明,五年前就通過只言片語猜出了陸宏博會酒后失控的原因,猜出了自己所謂的幫助他討回公道不過是一次不輕不重的教訓,這種教訓不可能讓張航的仇恨消失。

    而在張航明明恨著他們,卻依舊接受他的交易讓陸宏博多被拘留幾個月時,呂信誠就告訴自己不能小瞧這個青年,在猜出一切的情況,卻還是愿意與他們合作,為了在自己有限的能力中給陸宏博一個教訓,這是多么冷靜的選擇。呂信誠按照張航的態度將那條狗想象成自己的親人,兄弟姐妹或者父母,如果有人間接害死自己至親,又跑來找他利用他去給害死自己至親的人一個不痛不癢的教訓,他會同意嗎?

    平常心下大概能,摒棄一切感情去思考,就算無法讓兇手血債血償,能教訓他一下自己心里也會很開心??扇羰窃谥劣H剛剛死去的時候呢?呂信誠想象了一下張航當時痛苦的表情,他覺得自己做不到,就算明知道這樣做最好,以后的事情慢慢徐徐圖之,可還是很難忍耐自己去和仇人合作,還是被利用。

    考慮到這些后,呂信誠發現張航很可怕。能夠做到這一點,這個人是天生這么冷靜,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能以平常心看待事物;還是已經習慣遭遇不幸,學會了忍耐,能夠將那種痛恨和悲傷壓抑下來,理智地去選擇?

    不管哪一點,張航都冷靜得過于可怕了。

    正因為如此,呂信誠也相信陸總的車禍與張航沒有關系。因為像張航這么冷靜理智的人,不會選擇這種會搭上自己的報復方式,情緒激動下也不可能。呂信誠覺得,張航如果真要報仇,大概也只會在商場上攻擊,或者在法律上尋找他們自亂陣腳的證據,讓他們破產或者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而和他五年前猜的一樣,張航后來真的學習了法律和金融。

    以上這些想法,是在那天看到陸總和張航在病房秀恩愛前的想法。

    現在嘛,他覺得自己幾乎不認識張航,也不認識陸總了。

    過去不管多少男男女女都一律丟出去,在情色上完全不給任何人暗算自己機會的陸總,這一次卻直接栽了進去。而應該仇恨陸總的張航也好想完全忘記了仇恨,不顧世俗眼光和陸總談起戀愛來。陸總一向自私自利完全不在乎他人眼光,呂信誠覺得他只要看上了,無論男女都不會在意??墒菑埡讲灰粯樱麘撌莻€理智的人,不太可能走這種突破世俗的道路。

    那是什么能夠讓張航如此放下身段呢?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呂信誠只能懷疑張航和那場車禍有關系,并且一擊不成又生一計,大概還是美人計。雖然是個男的,但是呂信誠不得不承認,張航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他的眼盲不僅沒讓人覺得他是個殘缺的人,反而更有一種出離的氣質,讓人又喜愛又心疼。

    雖然不相信,但是陸總大概真的對這種類型沒抵抗力,沒看這幾天整個人都變了嗎?

    自從那天在病房見到兩人秀恩愛后,呂信誠就發現張航幾乎住進陸承業的病房中了。張航是公司的法律顧問,有事的時候再去就行,不需要每天坐班,而在black他是老板,去不去看心情,時間自然是大把大把的。但是就算這么多時間,有必要全天都候在這里嗎?這樣的情況,不是別有心思又是什么?可是陸總腦袋大概被車禍撞出坑了,完全沒有考慮到張航有可能心懷不軌,每天像傻子一樣跟張航在一起。

    “你怎么不吃了?”午飯的時候,張航正吃著,突然聽到陸承業那邊沒有聲音,便放下筷子問他。

    “不習慣?!标懗袠I放下碗筷,靠在靠枕上說,“要是自己吃還好,總能提醒一下自己現在是人??墒歉阍谝黄鸬臅r候,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你碗里的會比較好吃?!?/br>
    張航先是一愣,隨后低頭淺笑,他的笑容像靜夜里被微風吹開的窗簾,一笑之下,滿室月色,靜謐迷人。

    陸承業忍住想要吻上那朵笑容的沖動,故意沮喪地說:“我現在真不知道以后當人還是當狗好了,總覺得比起做人,還是當狗的時候更幸福更自由,所以一些習慣不想改??墒钱吘宫F在是人的身體,老是有那種舉動會讓人起疑的。”

    張航想了一會兒后,陸承業的嘴邊就被人用勺子送上一口飯菜,是張航用過的勺子。

    “覺得我碗里的好吃就吃我的好了,你如果不想改,那就不想改。”一手將飯菜喂進陸承業口中,一手握住陸承業的手,溫柔道,“只要在我面前,你可以做出任何想做的舉動,這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陸承業咽下口中的飯菜,覺得無比可口美味,忍不住丟人地又舔了下勺子。他看著面不改色拿那個勺子吃了口飯,又裝了一勺遞給陸承業的張航,突然疑惑了,航航真的不是在勾引他嗎?或許航航也早就喜歡上自己了,所以在無時無刻地勾引自己?

    這么想,好幸福。

    陸承業張開口,吃下航航喂過來的飯,照例又貪婪地舔了下勺子。

    于是呂信誠的時候,就被這種我吃一口再喂你吃一口然后我再吃一口的舉動給閃瞎了眼睛。他站在房間門口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而且總覺得哪里不對。

    話說張航是個盲人吧?陸總不是胳膊骨折是腿骨折了吧?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陸總喂張航而不是張航一個殘疾人還要勞累去喂陸總?不對,他要關注的不是這個問題,這兩個人才幾天就恩愛到那種程度,會不會等陸總出院就去國外結婚了?

    “信誠,你要學會進門敲門,難道不知道每個人都有隱私嗎?”陸承業有些不悅地說。

    這不是因為你生病了,為了方便照顧你所以來就直接推門進嗎?也好在遇到突發狀況時能及時幫助你……

    呂信誠將話咽進肚子里,為什么不敲門他自己心里清楚。除了以上這點原因外,他還想觀察一下張航,只有這么突然進來,才能最清楚地看到他和陸總是怎么相處的,而不是看到表象。

    張航壓根沒搭理呂信誠,他對呂信誠的印象不是很好,陸承業有大黑免死金牌,呂信誠卻只能獨自被討厭了。他幾乎將呂信誠當成空氣,反正也看不到,呂信誠就和空氣一起在黑暗中,放著不管就是了。張航旁若無人地又盛了一勺送到陸承業嘴邊,而陸承業居然也毫不在乎呂信誠在場,直接吃了進去。

    航航送過來的飯,就算是毒藥也要快樂幸福地咽下去,誰還能理會旁邊是不是有人。別說現在在病房里是私人空間,就是開董事會的時候張航喂飯,他也一樣要吃!

    曾經作為大黑的時候,只能坐在張航腳邊,仰望著看到他一口口將飯送到自己唇邊,實在難耐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用頭蹭蹭張航的大腿。這個時候航航就會對他寵溺一笑,丟一塊rou或者骨頭下來,張航以為他饞了,可究竟饞的是什么只有陸承業自己心里清楚。

    而現在,能夠平時著張航,用他用過的勺子被喂飯,這有多幸福,是別人能夠體會的?是能夠為了別人的視線而放棄嗎?不可能。

    張航安然投喂,陸承業安然被投喂,呂信誠化成空氣,靈魂隨風飄舞,只剩下一個軀殼站在房間中。

    吃完后,陸承業收拾了一下,叫來白溪嶼,讓他將保溫盒拿走。白溪嶼走的時候張航吩咐道:“下次送飯不用兩副碗筷了,一副就行,不過飯菜還是兩個人的量?!?/br>
    陸承業眼睛一亮,呂信誠表情一呆。只有白溪嶼依舊面不改色,對張航點點頭,拿著保溫盒走了,他是個專業的私人助理。

    呂信誠沒忍住,直接從房間里追了出去,跑到白溪嶼身邊問:“他們兩個這些天一直這樣?”

    白溪嶼點點頭。

    呂信誠說道:“陸總為什么會突然喜歡這個人?一見鐘情也太離譜了吧?有沒有調查一下張航這個人的背景?”

    白溪嶼開口:“我是個專業的私人助理?!?/br>
    聽到他這么回答,呂信誠放心地點點頭說:“好,查到張航有什么不妥告訴我。至于陸總的心思……算了,只要知道張航有沒有問題就行。”

    白溪嶼:“……”

    專業的私人助理,少說話多做事,只聽雇主吩咐不做多余的事情,更不探究雇主的感情。不過大概呂信誠誤解了專業這兩個字的意思,但是他懶得解釋,所以就這樣吧。

    送走白溪嶼呂信誠轉頭走回去,依舊沒有敲門,一進門就被閃瞎眼睛,他看到陸總握著張航的手正在吻他的唇,還伸出舌頭去舔……呂信誠揉了揉眼睛,轉頭走出病房。其實公司那邊挺忙的,他來看陸承業都是加班換來的閑暇時間來探視,以便陸承業有什么需要他能及時幫著辦一下。

    不過現在大概不用了,有人估計巴不得貼身照顧陸總呢。

    在呂信誠進房間的前幾分鐘,陸承業咽了下口水,喉結滾動對張航道:“航航,我總想舔舔你,臉呀嘴呀耳朵呀腳呀都想舔,你說我是不是該去看心理醫生?”

    “看什么,你又沒有毛病。任誰當了五年的狗都會有這樣的習慣的,我確定你心理非常健康?!睆埡阶诖策?,靠在陸承業身邊安撫他,兩人距離極近,也不怪陸承業想入非非。

    “我只想對你這樣,”陸承業將頭靠在張航頸窩里說,“我真害怕哪天忍不住你會生氣。”

    “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生氣,我永遠理解你,你是我的大黑啊?!睆埡綋ё£懗袠I的脖子輕聲說,臉貼著他的臉,滿足地閉上眼睛。

    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張航對陸承業沒有一點脾氣,幾乎是言聽計從,估計陸承業現在對張航說,航航你幫我洗澡吧,航航你穿衣服多不方便不如脫了咱倆一起洗吧,航航你讓我摸摸你吧……之類的,張航都會毫無疑問地同意。

    而陸承業則是心懷不軌,作為狗的時候他可以把自己蹭出血來忍耐,可現在他是人,和張航一樣。他有腳可以直立行走,有手可以擁抱張航,有口能和張航對話,有眼能夠做張航的眼睛。他現在有這么多的條件,不會再是唐突佳人,怎么能忍得下去。

    “那……航航,我現在就想舔你,你別生氣好嗎?”陸承業故作小心翼翼地說道。

    張航笑著點點頭,還鼓勵地吻了陸承業的額頭一下,就像他們以往那樣,只不過沒有毛而已。

    于是陸承業就毫不客氣地低頭去舔張航的臉頰,耳朵,呂信誠進來時他剛好舔到嘴唇,看起來就像親吻一樣,當下就把呂信誠給嚇跑了。

    “我不喜歡他。”呂信誠走后,張航非常直白地說,呂信誠在的時候,他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我現在就打電話解雇他?!标懗袠I特別囂張地說,還伸手去摸手機,如果他是君王,那一定是個烽火戲諸侯的昏君,色令智昏的昏。

    “別鬧。”張航打了他的手一下,“他跟你這么多年,還時刻關心你,自然對你對公司都很重要,干嘛這么鬧?!?/br>
    “你不喜歡他,再有用也不行?!标懗袠I順勢握住張航的手,指尖在張航掌心蹭了幾下,若有若無地誘惑著。

    “你……就是挺自私的?!睆埡秸f道,陸承業的氣息明顯亂了起來,就好像以前大黑沮喪的樣子,就算看不到,他也能想象到大黑耷拉著耳朵垂頭喪氣的樣子。

    張航沉浸在回憶中露出甜蜜一笑,用力地回握住陸承業的手說:“我這么說,你別覺得我也很討厭。其實,我覺得你這樣自私挺好的,我喜歡你這樣。”

    陸承業整個人泡在蜂蜜水中甜膩得完全不想出來,聽著張航繼續說:“你知道我小時候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就像個多余的人,誰也不要我。mama求我和他去找我的親生父親,說為了她我不能這么自私,要幫助她;奶奶跪在我面前,求我放過爸爸,說我不能這么自私,讓爸爸一生都被毀掉;爸爸什么都沒說,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這么自私,不能讓他的新家庭不幸福,要懂事。

    所有人都告訴我不要自私,可是他們都很自私。我多希望有個人能不管原則不顧道德不守法律地為我自私,只要是我說的他都會去做,面對我,他永遠是自私的,沒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為了我可以拋棄所有一切自私著,我好想要這樣的人?!?/br>
    他緊緊摟住陸承業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臉龐,輕聲說:“在你眼中我單純善良有原則守法律,聽到我這么說,你會不會覺得幻想破滅?五年的空白,我已經變得成熟卻又虛偽了?”

    張航的過去陸承業親眼見證,那是痛徹心扉的幾年,張航表面無所謂,傷口好像已經結疤痊愈??芍挥嘘懗袠I知道,他心口傷疤下的傷口早就腐爛化膿,不剖開傷疤重新治療,是無法痊愈的。他心疼地緊緊地摟住張航道:“航航,你說過我是自私的。”

    張航在他懷里輕輕點頭,在這人的懷中,無比安心。

    “那就要我吧,”陸承業說道,“我會為你自私一輩子,自私到沒有理智的程度。自私到有一天你殺人放火,我都會幫著你遞刀潑油……不對,我哪能讓你殺人放火呢?你想殺誰,我雇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