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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古典音樂之王[重生]在線閱讀 - 第117節(jié)

第117節(jié)

    但是接下來,俊秀漂亮的青年卻是微微搖首,微笑著說道:“謝謝您的邀請,多倫薩先生,但是我今天晚上要去蘭斯大師的家中和他一起度過新年。”

    聽了這話,多倫薩大師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他自己還有妻子孩子可以一起過年,而蘭斯在維也納卻是孤身一人,這個孩子有去陪對方的心思,是好事。

    等到戚暮離開演奏廳的時候,他剛剛將演奏廳的大門帶上,門還沒關(guān)緊,便聽到樂團經(jīng)紀人塔克曼先生打趣地說道:“所以說……我們辦了這么一場隆重的招募會,最后結(jié)果還是選戚暮作為副首席?嘿莫托爾,你別瞪我,難道你認為接下來會有人演奏出比剛才那首《d大調(diào)》還要出色的曲子嗎?我可不信!這世界上哪兒來那么多天才,還都集中在咱們維愛的招募會上了?”

    戚暮剛走出一步,便聽到樂團首席安東尼先生笑道:“不,塔克曼,其實今天的招募會也不算是白費,它還有一個好處,至少……它讓我真正地看到了這個孩子的實力。我想,在我離開樂團以后,這個孩子一定會帶著樂團成員,讓維愛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嘆了一聲氣后,第三指揮納扎特也是笑著感慨:“這真是一個人才涌現(xiàn)的時代啊!安東尼,我真是覺得我們早生了幾十年。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里,有奧斯頓·柏特萊姆,有克多里·斯勞特,有珍妮·亞克里斯……還有戚暮。他們是多么的年輕,而我們已經(jīng)慢慢老去!但是能見證他們的崛起,真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我相信,戚暮這個孩子一定可以成為下一個克多里!”

    聽到這的時候,戚暮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他詫異地轉(zhuǎn)身看向納扎特洛夫斯基先生。

    這位來自俄羅斯的指揮家竟然將他與閔琛、克多里,以及德累斯頓交響樂團的首席珍妮相提并論,這樣的評價對于現(xiàn)在的戚暮來說,實在是太高了!

    但是下一秒,多倫薩先生的話卻讓戚暮徹底地怔住:“我親愛的納扎特,你竟然認為這個孩子只會成為下一個克多里嗎?這個世界上或許會有第二個克多里,但是請你相信,我認為——”

    “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戚暮!”

    燦爛溫和的陽光透過音樂之友協(xié)會大樓的落地大窗照射下來,為青年黑色的發(fā)色鍍上一層金邊。那雙淺色的眸子慢慢地睜大,戚暮怔然地望著演奏廳里那位德高望重的指揮大師,卻見后者似乎心有靈犀地往自己的方向微微一笑。

    下一刻,大門“卡擦”一聲關(guān)上。

    但是多倫薩先生的聲音卻久久地在戚暮的耳邊回響。

    這句話在很多年后,成為了維愛內(nèi)部的一句名言——

    『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戚暮!』

    第一百六十八章

    2016年12月31日,維愛的副首席招募會正式落下帷幕。

    無數(shù)媒體記者蜂擁而上,將剛剛從音樂之友協(xié)會大樓里走出來的多倫薩先生等人堵了個水泄不通。

    各式各樣的話筒全部擠到了這些維愛高層的面前,但是對此,多倫薩先生卻一點脾氣都沒有,反而微笑著溫和道:“今天的副首席招募會的最終結(jié)果,還需要等到樂團成員大會進行最后的確認,一旦有了最準確的名字,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一個心思靈活的記者忽然喊道:“如果只是做最后的確認的話……多倫薩大師,是否你們已經(jīng)草擬了最后的副首席名錄?”

    聞言,多倫薩先生淡定從容地搖搖頭,笑道:“我覺得每一位應(yīng)聘者的實力都很出眾,我自己也很難抉擇。等到明天的新年音樂會結(jié)束后,大概我能給你們一個答案。”

    說完這句話后,多倫薩先生幾人便在維愛安保人員的幫助下,離開了音樂之友協(xié)會大樓。而戚暮則是戴上了一頂白色的棒球帽,鎮(zhèn)定冷靜地從記者群的一旁走過。

    有了個吸引火力的多倫薩先生,戚暮連偽裝都仿佛是多余了。

    等戚暮來到蘭斯大師的家中時,這位溫文爾雅的大師已經(jīng)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讓戚暮頗為慚愧,連連說應(yīng)該等自己來幫對方的忙。

    見到青年愧疚的模樣,蘭斯大師微微笑開,然后道:“小七……我想,或許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來做晚餐的準備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4:32分了,你確定我們還有時間?”一邊說著,蘭斯大師一邊打開了電視和音響。

    蘭斯先生的家居一向復(fù)古簡單,他的電視也是老款式的大肚子模樣,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十幾二十年的年齡。但是蘭斯大師卻擁有兩對非常優(yōu)秀卓越的音響,戚暮曾經(jīng)聽過,當這音響奏起聲音的時候,樂聲簡直如同在耳邊轟鳴。

    戚暮與蘭斯大師一起簡單地用過晚餐后,便將餐盤暫時放在了保溫箱里,等待看完音樂會再來品用。如今兩人齊齊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屏幕上恢宏雄偉的音樂廳里漸漸坐滿了人,也漸漸地從嘈雜變?yōu)槠届o。

    當美麗漂亮的女主持人用流暢的德語、向觀眾們介紹這一場經(jīng)典盛大的交響音樂會的時候,戚暮為蘭斯大師倒了一杯黑咖啡,只聽后者說道:“每年都坐在這里聽這位女主持介紹同樣的話,小七,什么時候我們也一起去現(xiàn)場聽聽吧?”

    戚暮聞言一愣,然后笑著頷首:“好的,蘭斯先生,明年讓老師、您和我,三個人一起去柏林聽現(xiàn)場的音樂會吧。”

    柏林愛樂新年音樂會與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不同,前者通常會在12月31日下午4時5時舉行,地點是柏林愛樂音樂廳,借由美妙動人的樂聲來歡迎新的一年的到來。而后者則通常在第二年1月1日的早晨11時,在金色大廳進行一場絕倫出彩的演出。

    而如今戚暮正坐在蘭斯大師的家中,與對方一起觀看柏愛的新年演出。

    樂團所有成員都陸續(xù)進場后,場下的鼓掌聲從未停息,等到克多里也上場后,一個俊美挺拔的男人便從舞臺的一側(cè)走了出來,在環(huán)繞式的舞臺中間,與克多里一起鞠躬致謝。

    這時,那位美麗的女主持的旁白聲再次響起:“柏林愛樂樂團今年的新年音樂會仍舊由樂團首席指揮奧斯頓·馮·柏特萊姆先生主持,小提琴首席為克多里·斯勞特。今年的演出曲目是欣德米特的《第三交響舞曲》……”

    這些曲目名單,戚暮在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聽某個男人和自己說過,如今再聽一遍的時候,他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竟然要在新年音樂會的最后,用一首莊嚴肅穆的《悲愴交響曲》來結(jié)束演出!

    這讓戚暮不由回憶起來,一年前當這個男人帶領(lǐng)柏愛在華夏進行巡演的時候,最后竟然也是用了一首磅礴大氣的《命運交響曲》作為結(jié)束,真是“別出心裁”啊!

    戚暮哭笑不得地說:“哪有人會在新年的時候演奏《悲愴》啊……”

    蘭斯大師卻是笑著搖首:“或許奧斯頓可以指揮出一首截然不同的《悲愴》?小七,讓我們繼續(xù)聽下去吧。”

    戚暮輕輕頷首,不過多久,樂團便已經(jīng)調(diào)好音準。

    等到閔琛和克多里對視一眼后,那指揮棒輕輕一揚,激烈昂然的樂聲轟然奏鳴,讓整個柏林愛樂音樂廳瞬間寂靜下來,只聽到激烈沖突的琴聲緊張地拉起,讓人不由自主地震撼!

    第一首是欣德米特的《第三交響舞曲》,接下來是德沃夏克的三首《斯拉夫舞曲》……

    柏林愛樂樂團的音色純凈熾烈,如同最干凈的金屬錚錚作響,沒有一絲雜音。大號在轟鳴,小號在長吟,大提琴在嗚咽,小提琴在高歌,每一個聲音都恍若分成了無數(shù)的小片段,鉆進在場的每一個觀眾耳中,進入電視機前的每一個聽眾心里。

    曾經(jīng)有人這樣評價過柏愛的音樂:『他們擁有金屬一樣純正的音色,他們擁有最正統(tǒng)古典的調(diào)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在交響樂的舞臺上超越柏愛,正如同從無人敢否認貝多芬乃是最當之無愧的交響樂之王!』

    一首接著一首的交響樂從音響里流淌出來,寬敞的客廳里,除了音樂的聲音外,再無別的動靜。戚暮和蘭斯大師一起欣賞著這美妙絕倫的音樂,直到聽到一首與眾不同的《悲愴交響曲》第三樂章。

    聽到某個曲段時,戚暮倏地睜開雙眼,驚詫地看向蘭斯大師。只見后者也向他微微頷首,笑著回應(yīng)。

    果不其然,就如同蘭斯大師所說的一樣,閔琛既然敢用柴可夫斯基《悲愴交響曲》作為最后的收尾之聲,自然不可能將其指揮成天鵝之歌。

    等到這樣一首悲傷卻又充滿希望的《悲愴》結(jié)束后,整個柏愛音樂廳里爆發(fā)出了熱烈的掌聲,而在電視機前,戚暮和蘭斯大師也情不自禁地鼓掌起來。

    蘭斯大師感慨地說道:“今年沒有去現(xiàn)場聽一聽這次的音樂會,真是讓人感到遺憾啊!小七,奧斯頓真是一個天才,我想在這以后的五十年,恐怕再也沒有人敢改編《悲愴》了。”

    戚暮也是笑著頷首,他看了一眼電視上那個面容冷峻的男人,目光柔和:“蘭斯大師,我也很喜歡這首《悲愴》,悲而不傷,痛卻不絕望,真的是一首好曲子。”

    在夸獎一首優(yōu)秀卓越的音樂作品時,戚暮從來都是發(fā)自肺腑的,不會因為這個指揮家、作曲家是自己的愛人,而產(chǎn)生一點偏頗。因此他此時此刻是真的很喜歡這首改編版《悲愴》,由衷地為閔琛而感到自豪。

    柏林新年音樂會結(jié)束后,戚暮幫著蘭斯大師將保溫箱里的飯菜又拿了出來。他將紅酒緩緩倒入蘭斯大師的高腳杯中,兩人再繼續(xù)這一場剛剛中斷的晚餐。

    在餐桌上,蘭斯大師關(guān)切地向戚暮詢問了一些關(guān)于這次柏愛音樂會的事件,問問戚暮,閔琛在事前有沒有與他說些什么。戚暮都一一回答后,蘭斯大師感慨道:“奧斯頓總是能制造出驚喜,讓人充滿期待啊!”

    兩人又笑著說了幾句后,蘭斯大師忽然問道:“對了小七,多倫薩有說讓你什么時候去維愛報道嗎?”

    聞言,戚暮手中切割牛排的動作倏地一頓,良久,他才淡笑著抬首看向蘭斯先生,問道:“蘭斯大師,您……怎么就知道我過了今天的維愛招募會呢?多倫薩先生在接受采訪的時候可說,要等到樂團成員大會一致同意后,他才能決定啊。”

    卻見這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笑著搖首:“我今天下午在廚房里一直忙著這頓美味的晚餐,并沒有聽到多倫薩的采訪。不過小七,我相信你的實力,難道……你沒有通過嗎?”

    面對著老人慈祥的笑容,戚暮沒有絲毫隱瞞地將今天白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聽到戚暮竟然將貝多芬的曲子進行了改編后,他驚訝地讓戚暮趕緊演奏一遍。

    等聽過戚暮的演奏后,蘭斯大師感嘆道:“小七,當初我曾經(jīng)與你的老師說過,我認為你在技巧上已經(jīng)超越了當年的我,只是在情感理解上稍遜一籌。但是我想,你這首貝多芬的《d大調(diào)》第三樂章,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超越了我,就算是你的老師再回到巔峰狀態(tài),恐怕也不能演奏出比這更熱烈的第三樂章。”

    這樣的夸贊讓戚暮立即搖首道:“蘭斯大師,我這只是一時涌現(xiàn)出了靈感。”

    蘭斯先生卻是搖頭:“小七,靈感是天賦的一種,天賦也是實力。我相信當多倫薩聽到你的這首第三樂章時,他一定非常高興,難怪他激動地讓你在明天維愛新年音樂會結(jié)束后,就立刻去總部報道了,他是真的很期待你的到來啊。”

    ……

    帶著蘭斯大師送的禮物和音樂專輯,戚暮拎著自己的琴盒離開了這座小樓。

    此時正是夜晚,天空上懸掛著一輪朦朧的清月。維也納街道上人流稀少,幾乎沒有什么人會在這樣的新年之夜在外逗留,甚至連一向擁擠的地鐵里,都冷冷清清得坐了三兩個人。

    當戚暮回到自己家中的時候,他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孤獨。

    華夏比維也納快了7個小時,鄭未喬、譚老他們早在幾個小時前就向他道了“新年快樂”。而這間公寓是這么得大,讓人不由自主地感覺自己太渺小了,讓人感到無奈。

    將自己的小提琴放在琴房以后,戚暮并沒有離開,反而是坐在了鋼琴凳前,掀開了黑色的鋼琴蓋。他的手指輕輕地按動著這漂亮的黑白兩鍵,聲音雖然組不成旋律,但是施坦威純正優(yōu)越的音色,也讓青年隨手按動出來的聲音顯得非常優(yōu)美。

    等到戚暮按倒第34個音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戚暮立即接下了電話,只聽電話那邊傳來一道磁性深沉的聲音:“戚暮……”

    第一百六十九章

    閔琛剛開口的時候,電話里的聲音還有些嘈雜,戚暮隱隱地還能聽到丹尼爾的大笑聲。等過了會兒,閔琛似乎走遠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電話聽孔里只能傳來男人微弱的呼吸聲,以及電流嘶嘶的聲響。

    戚暮干脆沒有再彈琴了,他低笑著問道:“慶祝會結(jié)束了?”

    閔琛輕輕點頭:“嗯,馬上我要和丹尼爾、克多里一起送其他人回家。今天是新年夜,他們要回家吃飯、團聚。”

    聽了這話,戚暮一手撐在鋼琴邊緣上,一邊好奇地問道:“柏愛的其他人都回去了……那你呢?我記得有聽丹尼爾說過,你的父母就住在柏林,你也回去嗎?”

    琴房里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壁燈,此刻從落地窗中投射進屋的月光,都比這燈光明亮許多。戚暮只聽閔琛輕輕地“嗯”了一聲,道:“等把其他人送回去后,我也回家。”頓了頓,他道:“沒有陪蘭斯一起過新年倒計時?”

    “蘭斯先生他從來不在11點之后睡覺,所以我就不打擾他了。對了,你猜猜我剛才在做什么?唔……允許你獲得一個提示。”

    閔琛眉頭一挑,用了提示機會:“你在哪兒?”

    淺色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戚暮淡定道:“我在琴房。”

    閔琛微微思索了一會兒,便道:“你不在練琴。”

    聽到這句話,戚暮猛然一怔,他下意識地反問:“你為什么說我不在練琴?”

    “1秒鐘,你就接了電話。我想……你肯定不在練琴。”

    被這個家伙發(fā)現(xiàn)了自己設(shè)置的陷阱,戚暮無可奈何地聳聳肩,避開這個話題:“好吧,那你猜猜,我到底在做什么?”

    電話那邊經(jīng)過了長久的冥思,就在戚暮以為對方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只聽到男人語氣肯定地分析道:“電話離你很近,這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你正拿在手里;第二,你把它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聞言,戚暮詫異地笑道:“繼續(xù),閔·福爾摩斯·琛。”

    “琴房里沒有其他東西,你也不喜歡玩手機。那么……”

    閔琛忽然拉長了聲音,戚暮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來。他倒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真能猜中他剛才竟然在彈鋼琴的事情。

    于是下一秒,只聽閔琛斬釘截鐵道:“剛才,你站在窗前,拿著手機,正想給我打電話。”頓了頓,他又肯定從容地補充道:“你想我了。”

    戚暮:“……臉呢?”

    閔琛:“……”

    和這個男人打電話,總是能讓戚暮發(fā)現(xiàn)一個新天地,比如某人真是傲嬌別扭極了,比如某人真是自戀到了一個境界。

    聯(lián)想到這個臉厚自戀的家伙居然是剛剛那個在舞臺上指揮出絕倫交響樂的指揮家,戚暮真感覺上帝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把某些不該屬于這家伙的天賦投錯了對象。

    清亮如華的月光仿佛綢緞一般,將細膩的光輝灑在琴房锃亮的木地板上。戚暮拿著手機與某個湊不要臉的家伙繼續(xù)聊著,等到對方需要送柏愛成員離開后,他才掛斷了電話。

    不過幾分鐘,戚暮便收到了一條短信。

    閔琛:【早點睡,不要等著倒計時了,提前新年快樂,明年……一起過。】戚暮笑著回了一句:【新年快樂,明年一起過。】話雖如此,但是今天一整天發(fā)生的事情卻讓戚暮心緒激動,哪兒能那么容易地入睡。等他聽到維也納市中心的大鐘重重地敲響了12下以后,整個城市里響起了一陣愉悅的歡呼聲,甚至連在27層都能聽到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地又發(fā)了條短信過去:【睡不著。你今天為什么不問我有沒有通過維愛的招募會?】戚暮剛剛將手機放下,就在他等待著對方第二天早上看到短信再回復(fù)的時候,手機忽然嗡嗡地震了起來,戚暮詫異地拿起來一看。

    閔琛:【我相信你。快點睡吧,明天還要去維愛吧。】簡單的一句“我相信你”,讓戚暮躁動不平的心情一下子寧靜下來。他看著那手機上簡短的文字,仿佛能夠看到在黑暗中,某個男人神情鄭重地回復(fù)完短信的模樣。

    青年唇角翹起,回了一句“晚安”后,便很快入了深睡。

    漆黑安靜的臥室里,寬大平整的2米大床上,只有一個削瘦的青年單獨地臥在一旁,平穩(wěn)地進入了睡眠。雖然只有一個人,他卻并未感到孤單,而是緊緊地擁住了另一側(cè)的大抱枕,睡得極其香甜。

    當?shù)诙炱菽耗弥鄠愃_先生的邀請函、現(xiàn)場聽了一場維愛的新年音樂會后,他并沒有像其他觀眾一樣從大門離開,反而在工作人員地帶領(lǐng)下進入了音樂之友協(xié)會大樓的后臺,走入了某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大準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