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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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在身后的鋒利冰錐刷啦啦掉在地上,童磨捂著側臉呆愣半晌,哭笑不得:“鳴花真的變了好多啊。” “我就作為夸獎收下這句話了。”只穿著單薄睡衣的少女笑著點頭,旋即端正坐姿、盈盈俯身行禮,“黑死牟大人,多日不見,您還安好嗎?” 趴在墻頭上的幼體·黑死牟沉默幾秒,沉穩中透著幾分微妙的尷尬:“……嗯。” 不得不說,兩位是真的慘。無論生前作為人類、還是死后作為鬼類,黑死牟和童磨都是同類中卓爾不群的精英階級,眼下卻礙于無良茍老板威逼,被迫賣萌出道——咳,不好意思,是低調行事。 “無慘大人……不會讓港黑和產屋敷聯手……”黑死牟搖搖晃晃站定,“你不要……對此抱有期待。” ——以前他的確會變小身形在無限城內溜達閑逛,但絕不是用現在這副年幼的姿態。 “是,謝謝您,”鳴花頷首,輕聲繼續,“也感謝您之前的種種照顧。” 黑死牟無聲地看著她許久。 “黑死牟難道不說點什么嗎?”童磨樂呵呵煽風點火,“你不是特意為了小鳴花跟過來嗎?根據無慘大人的意思,這次任務本來是只交給我一個人哎。” 黑死牟大人是為了我特意過來的嗎?鳴花驚訝。 然后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下意識沖他笑了一下。 其實無論是現在普通的樣貌,還是無限城被壓榨時期,迫不得已隨大流的獨眼造型,鳴花看著別人笑起來的樣子都很好看。 臉頰甜蜜,酒窩溫柔,目光澄然無害。一定要描述的話,大概像猝不及防被春天的花朵親了一下,驚喜錯愕之外,讓人忍不住就跟著她一起微笑—— 她一直都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 像從未受過苦難一樣,溫柔地接納所有。 黑死牟撇開視線,最終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兀自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慘慘子沒能搞懂咋用【書】,大概因為它要用英文寫、而慘慘子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古董(bushi) 黑死牟對鳴花的感情類似于古板老父親面對和野男人私奔的女兒,雖然鳴花大他五六百歲吧哈哈哈哈哈 對不住之前沒更新,這兩天生理期我要死了,痛經是女性之敵,我能活到今天一定是個奇跡qaq 之前的紅包我整理一下發(wink) 第38章 交鋒 這場屬于故人的深夜會晤本該到此為止—— 如果名為‘時透無一郎’的意外沒有半路殺出。 “羽二重,趴下。”身穿單衣的少年矮身疾步,呼吸起落間略過庭院、筆直殺向站在高處的黑死牟! 矮墩墩站在墻頭的幼體上弦鬼如林中猛虎,流暢地錯步、旋身、拔刀,毫不畏懼迎上凜冽殺機! “哇哦,結果還是打起來了。”童磨終于蹬上了走廊,興致勃勃地vip觀眾席看戲,“黑死牟好像是初代呼吸法劍士?這種跨越時代的交鋒,果然讓人心忍不住潮澎湃~” 不行!現在還不行!鳴花死死揪住袖口,害怕又冷靜:現在的時透君還無法勝過黑死牟大人! “這樣,沒關系嗎?”鳴花強忍住顫抖,“公館離港口黑手黨總部只有十五分鐘路程……無慘大人、無慘大人也不想和港黑結仇吧?貿然在別人的地盤動手,是不是、是不是……” “鳴花要幫他嗎?”童磨含笑看著她,像看一個提出無理要求的孩子,“率先動手的不是我們。而且,黑死牟只用了五成不到的戰力應對。鳴花擔心那孩子會死嗎?” 兩個時代的頂尖劍士交戰如虹光燕影,血腥氣伴隨著尖嘯風聲四溢。 就算鳴花全力集中精神,也只能從閃爍的刀光和清冽的交刃聲中揣摩戰況。 “公平起見,我不會加入哦。”有著琉璃眼眸的男童慢悠悠晃腳,語氣輕快宛如午后閑聊,“黑死牟不會輕易展現原本形態。那孩子再怎么說也是柱吧?鳴花連柱都不信任嗎?” 他才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再怎么天才、怎么厲害,也只有十四歲啊! 鳴花渾身發抖,死死咬緊牙關:不能輕舉妄動。宮內母女還在公館內,無論如何不能牽連她們。 鳴花緩緩吐出一口氣,不動聲色把手腕貼在門邊,緩慢而用力地摩擦皮膚薄弱處,擠出微笑:“您還要喝酒嗎?是橫濱本地的梅子酒,風味獨特。” 童磨以笑容回應:“謝謝。” ——另一邊,戰斗中的時透也意識到了形勢之嚴峻。 他并不是無所顧忌地上前迎戰,事實上,早在兩只鬼進入公館時透就有所察覺。 劍士少年一邊警惕著鳴花的安全,一邊不動聲色把宮內母女送進地下倉庫,直到確認這兩只非法入侵住宅的鬼對叛逃者并無惡意,才果斷拔刀攻擊。 與他對戰的這只鬼,生前應該是相當優秀的鬼殺劍士。對方呼吸法加持的招式輝輝如皓然月光,其中戾氣仿佛化為實質、密網般撲面而來——其兇悍與熟練度之高,無一不令時透左支右絀。 險險避過沖著致命處而來的刀鋒,時透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騰身而起,借重力猛然砍下! “我……無意與你……糾纏……”黑死牟橫刀擋住少年的攻擊,對方年紀輕輕招式卻極為強橫,“鳴花不愿看到我殺你……我們也不是來找麻煩的……” “你廢話太多。”時透面無表情地忍下虎口震痛,飛快抽身、自上而下連續劈砍,“我是來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