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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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普通的被褥聰明’是什么說法啦!鳴花哭笑不得。 瀨jiejie抱著健一離開,沒過多久,雷厲風行的婆媳就拖著板車過來了。 瀨婆婆還是老樣子,兇巴巴揪著鳴花斥責一通后,才別別扭扭、拐彎抹角地關心她‘婆家’的情況。 等收拾得差不多,瀨jiejie把剛會爬的健一交給婆婆,就獨自一人拖著板車回家了。 “鳴花,過來。”瀨婆婆沖她招手,從懷里掏出碎花布袋,硬邦邦道,“我們家不占你便宜。” “謝謝婆婆。”鳴花笑著接過——婆婆就是這樣的性格,推拒才會讓她難過。 滿臉皺紋的賣rou婆婆拉住小姑娘的手腕,握著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松開。 瀨婆婆抱起咯咯笑的小孫子,撇過頭:“在丈夫家要好好吃飯,受欺負別忍氣吞聲。” “哎。”鳴花柔聲道,“我知道啦,婆婆。” “實在不行就回來,”瀨婆婆低著頭,語氣有些哽咽,“你會彈琴,在花街工作餓不死。” 鳴花應聲:“好。” “老婆子不會說好話,”瀨婆婆終于忍不住轉身,逃離般闊步走出院子,“想辦法好好過吧。以后回來拜訪,會勉為其難接待你的!”鳴花下意識追了幾步,站在門口提高聲音:“婆婆也是!要身體健康!” 小孩子無憂無慮的笑聲逐漸消失,少女在門口發了好一會呆,才平靜地回到廚房。 “鳴花,我回來了。”去而復返的青年懷里抱著鄰居送的蔬果,表情尷尬,“還有,嗯,其實,我在路上遇到了……” “婆媽什么?”小澄不耐煩,“鳴花,是我。” 小澄小姐還是很討厭我。煉獄向鳴花遞了個無奈的眼神。 盡管沒有面對面相處過,煉獄和小澄依然像親昵的閨蜜與新上任的男友一樣,以鳴花為媒介,維持著著遠程對線的狀態。 “小澄,”鳴花擁抱走進廚房的舞伎小姐,小聲道,“我可能要辭職了。” “嗯,知道,”小澄推開她,“那家伙說了。既然要嫁過去,也辦法——老板那邊我來說,不用擔心。 “東西也別去收拾了,就一把破琵琶,留給我當紀念品;你要是跑過去、被小丫頭們逮住,她們一旦鬧哄哄地哭起來,今天可就別想走了。” “謝謝小澄。”鳴花想了想,“幫我帶零食過去吧?我、我這里還有些錢……” “錢什么錢,”小澄彈她腦袋,“你那點錢,拿出來讓我丟人嗎?”強勢的女孩垂眼,從袖子里掏出一支鈴蘭掛墜的簪子,塞給鳴花,“……這個是我給你的紀念品,拿著。” “哦。”鳴花老老實實地拉開瀨婆婆的碎花錢袋,想把簪子一起收進去——打開卻發現,里面根本沒放著錢幣,而是一串瑩潤的珍珠手鏈。 “這個,好貴吧。”鳴花有點難過,眨眨眼,“我得還給婆婆。” “別人的好意就收下。”小澄把簪子塞進去,簡單粗暴地結束話題,“就這么說,我走了,以后有機會回來看看……那個大嗓門的家伙,看起來還算靠得住。” 煉獄先生的特征果然是音量嗎?鳴花笑了笑。 盡管口頭上承認了鳴花這位撿來的丈夫,小澄對煉獄的態度也沒有好上幾分;鳴花送匆忙拜訪的舞伎小姐離開,在門口被她突然轉身抱進了懷里。 “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小澄用力地抱緊她,聲音微微顫抖,“……你、你要幸福。” 鳴花點頭:“嗯。小澄也是。” 小澄轉身離開時,天上的云朵正軟綿綿地堆積起來,像甜蜜的糕點,也像妙齡女孩蓬松柔順的長發。 鳴花茫然地摸了摸臉頰,無聲回到了屋內。被一直晾在旁邊的煉獄自覺盛好早飯,乖巧跪坐在桌邊。 “其實,”鳴花抿了抿嘴唇,“上弦六的墮姬和妓夫太郎剛化鬼那段時間,是我負責照顧他們兄妹……墮姬的名字是‘小梅’,很可愛吧?” 煉獄:“嗯,的確!像受寵的女孩子。” 鳴花想說點什么,但又不知該說什么,干脆磕磕絆絆地繼續話題:“我、向無慘大人辭職前,和小梅吵架了;后來在花街重逢,一直也沒能好好說上話。” 青年點點頭,溫柔、耐心地看著她。 “阿杏,”鳴花垂眼,慢慢趴在桌上,“其實,我有點難過。” “沒關系。”煉獄摸了摸她的頭發,“鳴花,沒關系。” “……嗯。”許久之后,少女抽泣應聲。 第14章 謝花 一方面,鬼舞辻無慘血液的攝入量,影響著被鬼化者血鬼術的強度;另一方面,被鬼化者的身體強度,決定了其能攝入的血液量。 根據‘實力=血液量’的等式,十二鬼月體內的血含量遠高于普通鬼——所以他們擁有臨時鬼化人類的能力。 “啊啦,遇到鳴花小姐太好了~”上弦之六·童磨身上帶著還未凝固的血液,笑瞇瞇從揪出兩只黑乎乎的孩子,“我還有事——他們倆就拜托你啦~” 還‘太好了~’。鳴花抱著琵琶,面無表情:在無限城,你想遇到誰? 同事間風評極差的童磨這次也沒讀懂空氣,血呼啦地丟下幾句爛話和兩個孩子后,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唉,我只是看門的啊,最多加個會議秘書。鳴花認命般沖兩個孩子招手:“晚上好,我是鳴女。你們是……兄妹嗎?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