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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毒后在線閱讀 - 第204節

第204節

    隴鄴和定京不同,定京地處北方,風景最盛的是冬日,銀裝素裹最壯闊,隴鄴地處南邊,最好時節是夏時,夜涼如水,星如銀河,風花雪月最琳瑯。

    院落是最偏僻的院子,卻也抵擋不了好夜色,一壺清茶,一局棋子,便似有了最滿足的東西。青衫男子月下獨飲,仿佛在山林中生長出的青竹般出塵。

    沈妙來到院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裴瑯坐在石桌前,一邊喝茶一邊下棋。他其實時常這樣的,當初就算是做了國師,性子瞧著還是如從前一般冷淡。沈妙一直覺得,傅修宜讓裴瑯進入朝堂其實并不見得是什么好的決議,裴瑯這樣的性子,更適合閑云野鶴一樣的生活。他看書,愛圣人,喜歡下棋,花草竹子,各個都是風雅之事,偏偏做的卻是朝堂傾軋,各自為營的手段。

    “裴先生。”沈妙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裴瑯抬眼看到是沈妙,略微有些意外。那一日沈妙不留情面的將他們兩人的關系劃開,便是裴瑯再如何容忍,到底也是個男子,有自尊心,這些日子都未曾主動過來找過沈妙。而沈妙更不是會主動低頭的人,眼下出現在他面前,裴瑯的新潮也有些微微起伏。

    “裴先生之前說會幫我,這句話如今可還算作數?”沈妙卻不打算與他交心或是下棋,直接單刀直入的問。

    “你說的,是哪一件事?”裴瑯放下手中的茶杯。

    “所有的事,不過眼下的這一件,是我想要李楣姐弟的性命。”

    “這很難。”裴瑯苦笑一聲。

    “比你想象的更難,”沈妙道:“這姐弟二人和葉家搭上了關系,說是葉茂才的兒女,大約很快就要變成葉楣和葉恪了,單純的暗下殺手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卻不能放過他們。”

    她說的是“不能”而不是“不想”,也就是說明,無論如何,她都想要這姐弟二人的性命。

    裴瑯蹙眉:“可是,你為什么一定要他們的性命?”

    沈妙笑容有些泛冷,她道:“不是每件事情都一定要有答案的,你問我為什么,我還想問別的問題為什么。我都找不到答案,又怎么能告訴你?”

    裴瑯看著桌上的棋子,半晌一笑:“我明白了。我不會再繼續問你原因,可是,你想要我做什么。”

    “殺人的事情你不在行,可是,我知道你的本事。”沈妙道:“既然已經變成了葉楣和葉恪,要對付的人就成了葉家。我要對付的是葉家,在朝堂之中如何讓一個家族傾覆,沒有人比裴先生更明白了。我要你,做我的幕僚。”

    裴瑯一怔,搖頭道:“我不懂你的意思,我雖然跟在定王身邊,可是也只是出謀劃策政事,并沒有傾覆敵手的經歷。你如何說出此話?”

    沈妙微笑,心中卻想著,她自然是知道了。裴瑯光風霽月,看著溫文爾雅,手段卻是截然不同的狠戾。傅修宜剛登基的時候,周王的人馬虎視眈眈,試圖卷土重來,最后可都是敗于裴瑯之手。

    “我只問你,你幫還是不幫?”沈妙問。

    裴瑯沉吟著:“葉家如今在隴鄴的格局很是微妙。大涼皇帝有心要利用葉家來對付盧家,葉家沒有子女,所以才更好控制。但是如果多了一雙子女,格局就要重新打破了。”

    “葉家也許會倒戈,也許會和盧家相爭,也許會聯手皇室對付盧家,葉楣和葉恪的出現,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微妙的點。皇室對待葉家的態度,也會影響到葉家對待皇室的態度。而在這種時候,皇室不宜輕舉妄動,所以會對葉家更加客氣。而你是睿親王府的王妃,睿親王是皇帝的胞弟,和皇室是綁在一起的。你想要葉家姐弟的命,大涼皇帝第一個就不會同意。”

    沈妙盯著他:“我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我要你想的辦法是,皇室主動出手對付葉家。”

    “誰先動誰就輸了,皇室在觀望,葉家何嘗不是。如果你一定想要葉家姐弟的性命,首先就要在葉家尋個錯處,拿住葉家的把柄,最好是挑起葉家和皇室的紛爭。”

    沈妙問:“那盧家呢?”

    裴瑯怔住。

    “若是我讓盧家和葉家挑起紛爭,又如何?”

    裴瑯搖頭:“你……是想要保全親王府才會這樣想的吧。可是我必須奉勸你一句,兩全其美的法子是不可能的。盧家不是傻子,這個時候,是不會與葉家主動相爭的。”

    沈妙道:“我明白了。”

    “你真的不惜得罪皇室也要對付葉家?”裴瑯皺眉:“如果你真的和皇室對立,那睿親王與你之間……。”勢必要生出嫌隙的,裴瑯沒有說下去。雖然他也很奇怪,沈妙對葉楣姐弟的態度,竟是不惜同歸于盡的剛烈。

    葉楣姐弟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沈妙垂眸:“或許是我同皇室沒有緣分。”前世今生,都逃不過皇權傾軋的犧牲品。可是那又如何?

    “你打算如何挑撥?”裴瑯問。

    “這正是我要與你商量的事情。”沈妙道。

    大涼和明齊是截然不同的戰場,對隴鄴各方勢力并不甚熟絡,現在更是知之甚少。她無法坦然面對謝景行,卻又不甘心讓仇人在眼皮子底下好好活著,想來想去,便是玉石俱焚,也要給婉瑜和傅明報仇的。

    而裴瑯,就是她唯一的盟友了。

    裴瑯懂算計,能謀劃,朝廷局勢的分析他最在行。不露痕跡的污蔑,輕輕松松的挑撥,這位國師才是個中高手。她要和裴瑯聯手,一定要收割了這兩條性命。葉家姐弟背后就算是天大的靠山,她也要連靠山一同扳倒。

    這一商量,竟是商量到了深夜。

    等沈妙覺出要回自己院子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只有驚蟄和谷雨陪著她。她回到自己院子,推開門,進了屋,正要脫掉外裳,動作忽的一頓,轉過頭去,謝景行正抱著胸,坐在她的書桌前,百無聊賴的翻著書。

    “你怎么過來了?”沈妙問:“你……能下床了?”

    今日謝景行是要見過李楣姐弟二人的,沈妙不想去細想,更不想去看,她怕一看到這場面,就會不由自主的懷疑一些可怕的可能。眼不見為凈,卻沒想到這會兒謝景行竟自己找上門來。

    謝景行懶洋洋一笑,沒有回答她的話,道:“這么晚,怎么現在才回來?”

    “睡不著,”沈妙道:“在外逛了逛。”

    謝景行“砰”的一下將手中的書扔在桌上,道:“哦?不是和裴瑯去喝茶小酌了?”

    這架勢,竟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沈妙心頭全是葉楣的事情,皺眉問:“你想說什么?”

    “半個月。”謝景行道。

    沈妙盯著他。

    他也盯著她,目光復雜的讓沈妙一瞬間有些心悸,他道:“我醒了半個月,你只過來看過我一次。”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睿親王府的王妃,是我的妻子。”他道。

    沈妙不說話,這根本無法解釋。

    可是謝景行盯著她,他的目光失望而帶著微怒,他道:“我在這里等了你一晚,你在和裴瑯喝茶下棋。沈妙,難道你喜歡那個書生?”

    沈妙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無名之火,她為葉楣的事情而糾結反復,夜里睡不著覺,因為中間插著一個睿親王府而不敢妄自動彈,以至于錯過最好的時機,無法利落手刃敵人。在這樣如泥沼一般的經地里,謝景行居然還能將她與裴瑯湊在一堆。她道:“那和你有什么關系?”

    謝景行“嚯”的一把將沈妙拽到身前,他拽的狠,沈妙差點跌倒,被他撐著腦后,謝景行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如果我現在要了你,就有關系了。”

    沈妙蹙眉,道:“或許我們結盟結的太倉促了。”

    謝景行一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或許?”

    他驀地松開手,一下子站起身來,背對著沈妙,淡淡道:“你的心是不是鐵打的。你眼里只有利用和籌謀,但是我是個活生生的人。”

    “其實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心吧。”他漠然道。

    ------題外話------

    再干兩碗屎,大概就能發糖了!

    ☆、第二百零九章 心意

    謝景行離開了。

    沈妙獨自一人坐在桌前,驚蟄走了進來,看了看外頭,方才她在外屋,里頭這二人的聲音也沒刻意壓低,倒是被她一字不落的盡歸耳底。這會兒瞧見沈妙臉色不好,雖然心中忐忑,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夫人,您對殿下太生分了。”

    沈妙沒有說話,驚蟄又道:“原先夫人還未嫁到親王府上時,都對殿下比現在要好呢。這些日子瞧著卻是故意躲著殿下一般。這病中的人本就格外敏感些,尤其是殿下這一回死里逃生,心中只怕更是微妙,夫人這時候不關心,殿下難免會不舒服。等明日里夫人好言相勸幾句,應當就會沒事的。夫人也莫要太過傷心了。”

    沈妙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驚蟄這才退下。

    驚蟄走后,沈妙才按了按額心。她在掙扎中無力面對謝景行,但平心而論,謝景行在其中也是無辜的。那一句“其實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心吧”,讓她覺得不寒而栗。

    對謝景行究竟是什么時候動心的,沈妙已經記不清了。或許是在萬禮湖上他救了她一命開始,又或許是在公主府中他在榮信公主面前摘下面具開始,還或許是成親當日,他在高馬之上伸出一只手來相對,又或者是更早之前,再早之前,她在祠堂放的那一把火,她第一次遇見謝景行,和謝景行交鋒開始。

    動心的感覺實在是太遙遠了,她前生只對傅修宜動過心,而那代價是慘重的。有了前車之鑒,她不敢輕易動心,便是要付出自己的情感,也是吝嗇的,小心翼翼的,計較著得失的去付出。然而謝景行卻不同,不知是他骨子里就這般狂妄還是肆意,他揮霍自己的情感。這場姻緣中,他們二人的付出本就不是對等的。但沈妙也給予了她自己所能給予的全部東西。

    到了現在,因為她的動心,她不能毫無顧忌的去對付楣夫人,傾慕與懷疑交織在一起,反而無法面對謝景行。

    而謝景行呢?只怕在心里也對她失望透頂了吧。

    她在桌前坐著,那一只從赤焰道士手中得來的,來之不易的藥草,卻被關在匣子里隨意扔在一邊,因著這些日子都無人顧及,反是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再也無人注意了。

    接下來的幾日,沈妙的日子便過的有些古怪了。

    羅潭和高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約是羅潭計較高陽欺騙了她這件事,高陽見謝景行的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留了老太醫在親王府里,拉著羅潭反是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沒個人。

    季夫人和季羽書也回去了季府,只要謝景行無事,他們留在親王府也沒什么意思。

    裴瑯也不知怎么的,似乎是受了風寒,便在屋里歇息,并不出門。

    于是沈妙身邊突然便只剩了她一個人。親王府的下人們也看出來了謝景行和沈妙似乎在冷戰,俱是小心翼翼的做事,一時間親王府人人自危,氣氛倒是比謝景行昏迷不醒那會兒還要凝重。

    便是在這個時候,葉家來人了。

    葉家來人,要來認回葉楣和葉恪。

    葉家似乎也知道沈妙不喜葉楣和葉恪,自始至終都沒跟沈妙提起過這件事。今兒個來也不過是通知一聲。

    只是沈妙身為睿親王府的王妃,還是要去見一面的。

    在親王府的正廳里,葉夫人正與葉恪說這話,葉楣坐在一邊,微微笑著。葉茂才微微仰著頭,似乎在說著什么,而他做面對的正位上,坐著的卻是謝景行。

    謝景行穿著銀紫色的長袍,大約是因為傷勢并未全好的關系,坐的也是慵懶隨意。似笑非笑的聽葉茂才說話,卻也看不清楚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沈妙進來的時候,最先看到她的是葉楣,葉楣忙站起身來給她行禮。葉恪卻是沒動。如今他們已經是葉家的兒女,身份水漲船高,自然是不用再如同從前一樣行平民對親王妃的禮。

    只是葉楣要行禮,沈妙連扶都未扶,就這么生生受了。葉夫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快,葉恪不露聲色,葉茂才掃了一眼沈妙,卻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了。

    沈妙走到另一頭,謝景行身邊的主位上。葉茂才就起身道:“這些日子留在親王府,楣兒恪兒多有叨擾,得虧親王妃照拂,感激不盡。”

    沈妙微微一笑:“可擔不起叨擾二字,說起來,葉姑娘和葉公子還是殿下的救命恩人,說是叨擾,卻是有些過分了。”

    葉茂才笑呵呵的打了幾句圓場,卻又聽的沈妙話鋒一轉,疑惑的問道:“不過,李姑娘和李公子怎么會變成葉姑娘和葉公子的?他們二人要尋的親人是葉家,倒是有些令人意外。”

    她這般說話,謝景行只是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既不阻止,也不順從,仿佛作壁上觀一樣。葉茂才就有些拿不定謝景行是個什么意思,躊躇一下,還是笑道:“說來慚愧,那都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當時賤內分娩,府中接生婆卻生了異心,得了jian人指令,將我兒偷龍轉鳳。其實是一雙姐弟,卻被換成了早夭的女嬰,這些年來本著家丑不可外揚的念頭,一直未曾宣揚,只是私下里暗中查探。這一次他們二人進隴鄴,誤打誤撞的來到親王府,后來又說是尋親,倒是對上了。”葉茂才本就生的面白無須,看著和和氣氣的讀書人,這會子說話的時候更是誠懇,仿佛拿出了十二萬分的真誠來,看著沈妙笑呵呵道:“都說楣兒和恪兒救了親王殿下的命,其實我們葉家才應該感謝殿下,若非是這個陰差陽錯,我們一家人還不能團聚。”

    “正是這個道理。”葉夫人也跟著笑道。沈妙自從遇到葉夫人開始,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笑的這般開懷,仿佛發自內心的愉悅一般。任誰看到了,都不會懷疑葉楣和葉恪就是她失蹤了多年的兒女。

    可是沈妙卻是怎么也不行的,前生在明齊成為臣女兒女的人,今生卻成了大涼的人。這其中淵源糾葛,只怕不是那么簡單。

    葉楣和葉恪坐在一邊,葉楣美貌,葉恪精明,一看便是人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更難得的是謹守分寸,并未出言不遜,或者是仗著自己是謝景行救命恩人的身份就胡亂做些什么。也因此旁人都對他們生不出惡感來。

    也是了,傅修宜那般精明的近乎冷酷的人,自私的連自己的親生兒女都能毫不猶豫的下手,卻獨獨對楣夫人寵愛有加,可見她必然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那也真是巧。”沈妙微微笑著,漫不經心道:“欽州離隴鄴也不是太遠的距離,葉家找了十幾年都沒找到,偏偏這一次一進親王府就找到了。”她看著葉楣:“真是緣分,是不是,葉姑娘?”

    葉楣一笑:“自然是的。親王府是塊福地。”她仿佛沒有聽出沈妙話里的言外之意,反而從善如流道。

    沈妙移開目光,又看向葉茂才:“今日葉大人前來……。”

    葉茂才忙道:“我是來接他們回府的。”說罷又赧然道:“身為生身父親,這么多年卻讓他們姐弟二人流落在外,都是我們的不是。如今好容易一家人團聚,自然不能再讓他們過哪些風餐露宿的日子。今日就將他們接回府中,改明兒上玉碟,從今往后,他們就是我葉家的子孫了。”說到最后,卻是有些激動的模樣。再看葉楣和葉恪兩人,眼中也隱隱有了淚光。

    沈妙卻覺得這戲蹩腳又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