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毒后在線閱讀 - 第99節(jié)

第99節(jié)

    帝王最放心的,便是這樣沒有野心的兒子和女人。文惠帝生病的時候,最愛召見的也是董淑妃來伺候他。而在這樣的圣眷之下,董淑妃仍就如平日一般謹小慎微,更不會主動與文惠帝說定王的事情,文惠帝就更滿意了。偶爾也會與董淑妃談?wù)撔┏蒙喜豁樞牡氖隆?/br>
    “朝貢就要開始了。”文惠帝嘆了口氣:“傳信的人說,沈信就在這幾日回京。朕兩年前將他逐出去,只怕他心中還有怨氣。若非情勢緊急,朕絕不會引狼入室的。”

    “陛下,”董淑妃笑道:“沈?qū)④娛悄某甲樱匀皇且獮槟鍪拢屗鍪裁淳妥鍪裁矗菹潞慰嗾勰プ约海俊?/br>
    “臣子?”文惠帝冷笑一聲:“這臣子比朕的聲威還要大,朕怎么相信他想當(dāng)個臣子。當(dāng)初的謝鼎亦如是,不過他失了兒子,如今謝家倒是不堪一擊,朕也懶得趕盡殺絕。這沈家,朝貢一過,還是……。朕總覺得不安心。”

    董淑妃不再說話了,在這個時候,她若是說話,便有后宮干政的可能。因此便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只是擺弄著那搪瓷碗。

    董淑妃的淑芳宮里,此刻也正站著一人。那人華服高冠,生的冷峻風(fēng)華,正是傅修宜。比起兩年前,他越發(fā)顯得穩(wěn)重成熟,有一種說不出的風(fēng)致。

    “沈信今日歇在城外,明日一早進京。”他面前的侍衛(wèi)躬身正與他低聲道。

    傅修宜握緊手中的杯盞,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突然展顏一笑:“裴先生神機妙算,說的果然沒錯,明日到京……”他道:“傳令下去,城門守衛(wèi)都聽著,沈信回京的時候,要滿城奉迎。”

    侍衛(wèi)拱手稱是,連忙退下了。

    傅修宜負手而立,面上閃過一絲深沉。兩年前沈家一招釜底抽薪,將他的計劃全部打亂。如今再回定京,傅修宜有一種感覺,這也是沈家謀劃的一步棋。或許沈信早就知道自己會有回京的這一日,所以當(dāng)日離開的時候才那般瀟灑果斷。

    既然如此,那就將沈家再放在赤火上炙烤一回如何?讓沈家做個靶子,讓文惠帝、周王一派、離王一派、甚至秦國和大涼的目光都盯緊沈信這塊肥rou如何?他總歸是個非常記仇的人,更討厭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敢算計他傅修宜,沈家就必然要付出代價。

    ……

    第二日一早,沈信一行人就重新出發(fā)了。從這處客棧開始趕路,中午之前便能抵達定京城。因著還要找宅子,最好是越早越好。

    等到了定京城的城門口,守城門的守衛(wèi)一看沈信的腰牌,頓時肅然起敬:“原來是沈?qū)④姡 闭f著就讓人快開城門將沈信一行人迎進去。

    羅潭道:“姑父,他們好像很尊敬你啊,看來姑父的官很大。”

    沈丘和沈妙卻同時皺了皺眉頭。當(dāng)日他們離開定京城的時候,那些守衛(wèi)一個個冷眼看人的嘴臉,巴不得落井下石。如今這般熱情,定然不只是因為需要他回來震懾秦國那些人的緣故。大約是……受了某些人的指點。

    羅潭撩開車簾子往外看,驚嘆道:“這就是定京城啊,好大好熱鬧,比小春城的人多多啦。啊,小表妹,你們這里的姑娘生的真好看,怎么能那么水靈呢?天哪,連公子哥兒都白白嫩嫩的。”

    她這般聒噪,就有離得近的人聽見,轉(zhuǎn)頭往這邊看來。不看不打緊,一看就驚叫起來:“是沈?qū)④姡驅(qū)④娀貋砝玻 ?/br>
    沈?qū)④娀貋砝玻?/br>
    沈信在明齊老百姓心中本來就名聲顯赫,這兩年來謝家出事,沈家也搬走,實在讓人生出一種英雄末路的悲涼。甚至在秦國和大涼的人來到定京時,也會倏然生出一種無法自保的卑微感。而這個時候沈信的出現(xiàn),無疑是讓百姓們有了一個主心骨兒,登時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皆是四處驚嘆道:“沈?qū)④娀貋砝玻 ?/br>
    一時間歡呼的人群聲幾乎要將整個馬車前進的道路都封住,百姓們的吶喊狂熱,面上也盡是追捧之色。羅潭捂住嘴巴:“天哪,姑父在這些人的心目中聲望好高。”

    外頭的羅凌等人卻是面色有些難堪。有人夾道歡迎固然是好事,被人追捧也不賴,沈信每年凱旋回京的時候,都是這副模樣。可是如今沈信可不是帶著滿身功勛回來的,而是被逐出京后兩年被皇帝召回來的。百姓們的歡呼聲越大,就仿佛打在文惠帝臉上的耳光越響亮,這不是在對著和文惠帝干嘛。

    馬車里,羅雪雁和沈妙也面色微沉。尤其是沈妙,目光突然就冷了下來。只有羅潭還不曉得出了什么事,一心為沈信的威望而欣喜。

    道路都被堵成這副模樣,沈信只得讓身邊的幾個護衛(wèi)同百姓們解釋,百姓們聞言,雖然還是站在街道兩邊觀望,卻沒有方才那般激動,也讓開了路。

    莫擎和阿智先騎了馬去找宅子,就如沈妙說的城南衍慶巷的隔壁有條街道,那上的宅子還不錯。如今沈信的銀子在重組羅家軍的時候花了不少,手頭不如從前寬裕。盡管如此,沈妙想住城南的宅子,沈信還是二話不說答應(yīng)下來。

    馬車便往城南駛?cè)ァ?/br>
    離衍慶巷越近,人便越是稀少。只因為居住在衍慶巷周圍的人大多都時達官貴人,非富即貴,平頭老百姓是住不起那頭的地皮的。方才來迎接的老百姓到了這里也都散了許多,馬車行駛的順利。莫擎他們很快就回來稟明,已經(jīng)找到一處宅子,先住進去,回頭再談銀兩。那宅子原先的主人也新人沈信的名頭,并沒有要求交付多少銀子抵押。

    待離衍慶巷只有一墻之隔的時候,外頭忽然起了一陣風(fēng),不偏不倚,恰好將沈妙坐著的馬車簾子吹開,飛快的將車簾吹得一飛,又極快的落下來。

    沈妙的目光微微一凝,羅潭見狀,問:“怎么了?”

    沈妙掃了一眼馬車簾,搖頭道:“沒什么。”心中卻暗自警醒,方才有一瞬間,竟是覺得被人窺伺的感覺。那種被人注意的目光,讓人極為不舒服。

    遠處某個高樓上,有手持玉笛的年輕男子和女子并肩而立。那女子生的如花似玉,一身金色衣裙,大眼小嘴,滿身珠玉琳瑯,這有些俗氣的首飾落在她身上竟也不覺得難看,反而令她有種精致的嬌美。她瞧了一眼遠處的馬車,不屑道:“這就是威武大將軍沈家么?這樣大的聲望,也不過如此。”

    她身邊的男子大約二十出頭,眉目生的與她有幾分肖似。算的上俊朗,卻因為鼻子有些略勾,整個人便又多了幾分不好相與的戾氣。他笑了笑:“能讓明齊皇家都忌憚的,可不是簡單貨色。”

    “太子哥哥又說笑了,”那少女眉眼一橫,十足驕縱的模樣:“當(dāng)初臨安侯府謝家亦是無法無天,到現(xiàn)在還不是如喪家之犬。那謝景行連個全尸都未曾留下呢,保不準沈家就是第二個謝家。”

    男子笑了笑,并未接著那女子的話繼續(xù)說下去。

    另一邊,有人倚在樓頭,郁郁蔥蔥的常青樹將他的身影遮掩一半,只露出一邊流金袍角,一只手端起面前茶盞,那手清俊有力,一個白玉扳指落在中指上,襯得整個手都如玉雕出的佳品一般。端著茶盞湊近嘴邊,便又順著瞧到形狀優(yōu)美的下巴上,薄唇微紅,因沾了茶水而顯得幾分濕潤,卻越發(fā)的勾人心魄。

    他慢慢彎了彎唇角。

    ……

    莫擎找的宅子與衍慶巷隔著一條街,轉(zhuǎn)過一個胡同,就是城南最熱鬧的酒樓商鋪連綿不絕,位置倒是好得很。那主人家也是很好說話,羅雪雁和沈信都是爽快人,主人開的價格也公道,當(dāng)夜里就買了地契,將宅子易了主。

    結(jié)果這頭才剛剛安定下來,宮里就有太監(jiān)傳了圣旨過來要沈信第二日進宮面圣。文惠帝如此迫不及待,顯然是如今真到了情勢危急的時候,接了圣旨,忙碌著將東西搬好后天色已經(jīng)晚了,吃過晚飯后,因著趕了這樣長久的路終于可以安定下來,眾人都各自去休息。

    沈妙和羅潭住在相鄰的院子里。這里的宅子不如將軍府寬敞,不過也算得上整潔干凈,造型別致。只是沈信和沈丘有些惋惜,不能在院子里練兵了。羅雪雁和羅潭還是極為滿意的,沈妙自來就不看重這些,自然沒什么異議。

    結(jié)果到了夜里,羅潭又溜到了沈妙的房間里說話。

    羅潭裹著披風(fēng)坐在沈妙的榻上,道:“小表妹,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吧。”

    “你想說什么。”沈妙讓驚蟄她們退出去,自己將油燈的燈芯剪短了些,此刻也是無心睡眠,就隨手找了本書放在桌上翻著,卻也沒認真去看。

    “沒想到定京城是這個樣子的。”羅潭語氣里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欣喜:“我在小春城長到這么大,以為外頭也和小春城是一樣的。沒想到定京城比說書人嘴里的還要大,還要熱鬧。小表妹,我還有些怕。”

    無法無天的羅家大小姐竟然也會有怕的一日,沈妙微笑:“這有什么可怕的。”

    “孤身一人在外,當(dāng)然害怕了。雖說還有凌哥哥也在,可這畢竟不是熟悉的小春城呀。小表妹,你有過這種害怕的時候么?當(dāng)初姑姑姑父在西北,留你一個人在定京城的時候,你害不害怕呀?”

    “沒什么好怕的。”沈妙淡淡答道。留在沈府對她來說并不可怕,因為當(dāng)初在她眼里,沈府的人都是足以信任的親人。不知所以無懼,像羅潭說的因為孤身一人在外而感到害怕……。當(dāng)初在秦國的時候,可不就是么?

    想到秦國,沈妙目光閃了閃,忽而又想到今日小二說的話。秦國和大涼的人都來了。前生這個時候,她就是在朝貢的時候見到了秦國太子和大涼的人。大涼那時候已經(jīng)冒出了蠢蠢野心,明齊皇室一直有所忌憚。而為了制衡大涼,明齊和秦國一直在有所相互試探,直到后來傅修宜登基,秦國和明齊結(jié)盟,讓她這個皇后去秦國做人質(zhì)……。而秦國太子皇甫灝是個十分惡劣狠毒的人,也不知是為了什么,總喜歡與她對著干,明安公主更是驕縱的讓人覺得可怕。她在秦國那段艱難而屈辱的日子,很多都是拜這兄妹二人所賜。

    至于大涼的睿王……。沈妙皺了皺眉,當(dāng)初明齊朝貢的時候,大涼朝派來的使者似乎并不是這位睿王。而是另一位皇親國戚,這位睿王的名聲卻是早已遠播的,是永樂帝的胞弟,卻不怎么在皇室露面,外界對他更是一無所知。沈妙前生便是明齊皇后,也對這位睿王殿下知之甚少,傅修宜也未曾多提起此人。

    到底還是有些事情改變了。

    羅潭沒有注意到沈妙的出神,自顧自的說話:“原先我還想著,有生之年若到定京城一趟,一定要拜會那位明齊臨安侯府謝家的小侯爺,不曾想如今到了,卻是再也看不到。”說到此處,居然有幾分傷感:“怎么就不曉得等我來了見上一面呢?”

    沈妙微微一愣,兩年里鮮少想起的身影在腦中倒是漸漸清晰起來。方回定京城尋了個原先宅子的下人說著兩年發(fā)生的事情。臨安侯府便是其中一樁大事,自從謝景行死后,謝家軍元氣大傷,謝鼎更是一夜間老了十歲,謝鼎本是向文惠帝請辭官歸去的,奈何文惠帝卻是不許。謝鼎雖說還保著官位,卻是一點兒斗志也沒有了,整日渾渾噩噩的混日子。倒是他的兩個庶子,皆是入了仕,在朝中雖然官兒做的不大,卻是風(fēng)評頗好,想來再過幾年,便也能成為明齊年輕一輩里的佼佼者。

    倒是謝景行的死訊傳回定京城時,榮信公主去臨安侯府鬧了一回。大罵謝鼎無情無義,好端端的一個侯府沒了玉清公主又沒了謝景行,實在是吃人的魔窟。榮信公主一邊哭一邊怒,幾乎將臨安侯府砸了個干干凈凈。而后越發(fā)深居簡出,不怎么出來了。

    同臨安侯府交好的蘇家這兩年也是越見式微,莫說是蘇煜,便是那家原本看著前途甚好的兒子也漸漸沉寂下去。總的說來,謝家的式微是隨著謝景行的隕落一道的,百姓提起來也是惋惜不已。

    風(fēng)流少年,桀驁英勇,本在戰(zhàn)場上英姿矯健,最后卻死的慘烈。也難怪明齊的姑娘們聽到謝景行的死訊時,皆是哭的不能自已。

    沈妙瞧著那跳動的火苗,斂下眼眸,一轉(zhuǎn)眼卻瞧見羅潭已經(jīng)倒在榻上,呼呼的睡著了。

    ……

    羅雪雁用梳子將長發(fā)梳開,她雖然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頭發(fā)卻仍然又黑又亮,一根白發(fā)也無,抵得上二八少女了。

    沈信脫下厚重的甲衣,聽得羅雪雁道:“明日進宮,我心里總覺得一墜一墜的。”

    “怕什么?”沈信走到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寬慰道:“咱們又不是頭一次進宮,莫不是你害怕樂?別怕,還有我在。”

    “我哪是怕這個。”羅雪雁白了他一眼:“咱們這次回來,你我心知肚明。宮里那位怕是心中有疙瘩的。原先我與爹說過此事,爹說,怕就怕陛下拿東西牽絆住咱們沈家。”

    沈信眉頭一皺“夫人此話是何意?”

    “嬌嬌和丘兒如今可還未成婚呢。”羅雪雁提醒道:“若是在小春城這兩年,他們兩個成了親倒也還好,總歸了卻一樁心事。可是沒想到皇上的圣旨來的這么快,如今咱們沈家重新得勢,京中怕是不少人都看的緊,皇上會不會為了綁住沈家,拿丘兒和嬌嬌的親事做文章?”

    沈信嚇了一跳:“這怎么行?胡鬧!”無論如何,沈丘和沈妙的親事,在沈信眼里都決不容許參雜政治的私心。更勿用說利用他們的親事將沈家置于別的勢力之中。

    “丘兒便罷了,我覺得嬌嬌卻是等不了。”羅雪雁道:“嬌嬌如今都十六了,小春城那頭不說,咱們定京城里,這個年紀到了該說親的年紀,說親了等兩年到了十八,嫁人正合適。得趁著宮中沒消息的時候給嬌嬌定下來。”

    “這么急?”沈信遲疑道:“這周圍哪有什么好人家?更何況還要了解對方人品。”

    “你覺得……”羅雪雁看向他:“凌哥兒如何?”

    ☆、第一百二十四章 睿王

    第二日一大早,沈信和羅雪雁隨著沈丘便進了宮去。一直到了下午才回來,文惠帝恢復(fù)了幾人的官職,也將虎符還給了沈信。那些充入御林軍的沈家軍再次收回沈信手中,沈信卻不見得有多高興。

    痛苦是最能磨練人意志的東西,在小春城那樣艱苦的環(huán)境下,將一盤散沙的羅家軍訓(xùn)練成優(yōu)秀出色的境地,沈信比起兩年前更加顯得寵辱不驚。對于文惠帝這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做法,倒是并未表現(xiàn)出太多的神色。

    倒是沈信和羅雪雁進宮不久后,沈府竟然派了人來到沈妙這里,邀沈妙回去坐坐。沈妙懶得理那些人,直接讓下人當(dāng)他們不在,沈家來知會的人等了好久都沒信,先是在門口求軟說當(dāng)初都是一場誤會,到了后來就大罵沈信夫婦無情無義,不肖子孫。聽得羅凌連皺眉頭,羅潭是個性子沖動的,立刻就沖出門口將沈家的人大罵了一通。羅潭是從小春城從小跟姑娘們打嘴仗長大的,說的自然也是刁鉆無比,把個當(dāng)初沈家人落井下石的嘴臉又重復(fù)了一遍,說的沈家那些人都是面紅耳赤,終是受不了周圍百姓的指指點點,夾著尾巴逃走了。

    待沈信他們回來后,沈妙將此事告知,沈信默了片刻,招手吩咐莫擎日后在府門口多安排些護衛(wèi)。竟是一點兒情面也不講的鐵血模樣。這倒是正對羅潭的口味,讓她拍手稱快。

    羅雪雁在飯桌上道:“三日后是朝貢日,咱們都要去宮里的。下午讓裁縫過來裁些新衣,尤其是潭兒和嬌嬌,咱們兩年都未在定京,不曉得這時興的又是什么布料款式。總歸不能落了后。”說到最后,看著沈妙目光又頗為滿意,若說兩年前眾人還對沈妙有著草包之稱,如今兩年后再看,沈妙卻是已經(jīng)脫胎換骨。這般秀美清麗,再加上通身氣度,怕是公主也要遜色三分的。

    “進宮去!”羅潭有些興奮:“那不就可以看到宮里的人嘛。是不是還能看到秦國和大涼的人啊?我聽聞秦國人皆是生的高大,大涼皇室的人更是美貌無比,不知道這回能見著幾個?”

    羅雪雁失笑:“咱們明齊的人也是不差的,若是潭兒在朝貢宴上看到了心儀的公子,姑母和姑父也會為你打聽的。”

    羅潭聽聞自己的終身大事,絲毫不覺得赧然或是害羞,反是道:“我可不急,倒是小表妹得認真考慮考慮。小春城的那些個人小表妹瞧不上,定京城的勛貴公子可多了,若是小表妹有瞧得上的,得先為自己考慮呀。”她促狹的看著沈妙一笑。

    沈妙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倒是一邊的羅凌,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目光有些遲疑。

    待到了下午,果真是有裁縫來與她們做衣裳了。文惠帝為了拉攏沈信,剛回來的那次進宮也賞了沈信不少賞賜。其中有幾匹成色極好的布料,剛好可以用來裁衣裳。剛好已經(jīng)是深秋,羅雪雁讓裁縫量好尺寸,給兩個姑娘一人做了好幾件,連冬衣都做上了。又挑了好些首飾讓人送過來,端的是要將兩個姑娘打扮的光鮮動人。

    其實不是羅雪雁故意要這么做的,朝貢本就是大事。明齊必須在秦國和大涼面前展示最為富強的一面,文武百官攜妻帶子,各個都要穿著華貴,不能丟了明齊的臉面。否則便是天下的罪人。

    羅凌也會一同前往,這一次沈信打算在兵部給羅凌謀個差事,也算是鍛煉他的能力。在這之前,自然是要先帶羅凌熟悉一下自己的一些同僚,日后也好有個幫襯。

    在這等待的三日里,沈妙每日都聽著驚蟄和谷雨在外頭打探的這三年里發(fā)生的事情,權(quán)當(dāng)是聽個玩意兒。不過令她詫異的是,京城的灃仙當(dāng)鋪在沈信去小春城的不久后也就關(guān)門了,不知道為何,前些日子才重新開張,說是掌柜的出了趟遠門,才回定京城不久。

    馮安寧曉得她回來了,倒是讓人給她捎了封信,說是本想親自來找沈妙的,可是反正朝貢宴上會見面,倒是不必走這一趟了。除了馮安寧,蘇明朗竟然也給她下了一封帖子,歪歪扭扭的字跡,還是背著府里人讓自己的小廝給她送過來的,瞧著也讓沈妙哭笑不得。

    就這么打打鬧鬧陪著羅潭逛酒樓,轉(zhuǎn)眼就到了三日后的朝貢。

    明齊朝貢是整個王朝的大事,一大早,南山的鐘鼓聲就響了起來。

    街道上商販們談?wù)摰囊捕际谴耸拢欢始曳ǖ洌傩諅儫o法進宮,只得在宮墻外聽著聲響和動靜,大多人都羨慕官家,官家的家眷能進宮,若是官再大點的,連朝貢宴都能一同參加。

    看著江山富貴華宴,總歸給人一種盛世歌舞升平的錯覺。百姓們總是十分質(zhì)樸,他們只看得到眼前,覺得這明齊江山真的能千秋萬代的一代代綿延下去,鮮少有聰明人看的明白,這外敵未清,內(nèi)憂加劇,不過是風(fēng)雨飄搖之態(tài),便是做足了臉面,又哪里真的能高枕無憂?

    沈信的車輦在宮門口停下,早已有外頭準備好的宮人將他們一行人領(lǐng)進去。羅潭好奇的四處張望,被沈丘按著腦袋免得她沖撞了宮里的貴人。羅凌倒是顯得十分穩(wěn)重,雖說是第一次進宮,做的也是妥帖無比。

    等到了祭典的高低,文武百官也都來的差不多。撞鼓聲,奏樂,百發(fā)禮炮沖天而去,端的是隆重威嚴,赫赫天威。

    帝后高坐正座之上,沈妙抬眼看去,文惠帝龍袍在身,神色穩(wěn)重威嚴,恍惚和兩年前并未有什么不同。可若是仔細瞧去,如今行走間卻要身邊公公攙扶,腳步也不若從前一般有力,到底是老了許多。

    傅修宜跟著諸位皇子站在一側(cè),如今他風(fēng)華漸生,在一眾皇子間顯得極為出色,本就是最年輕的一個,如今這般俊美修長,也惹得在場不少高官女眷偷偷的往那頭瞧。傅修宜終究是到了連光華也掩飾不了的地步,想來他的各位兄弟,也不若最初的那般放心與他了。

    沈妙也往傅修宜那頭看去,只是目光落在的地方,卻是傅修宜身后,一眾朝臣里的青衫男子。那人氣質(zhì)清高出塵,在一眾朝臣中也有一種格格不入的別扭感,看著不像是個官兒,倒像是個讀書人,正是裴瑯。

    裴瑯所站的地方是傅修宜的身后不遠處,這樣的場合,以傅修宜這般謹慎的態(tài)度,顯然如今是十分依仗信任裴瑯,才會給裴瑯如此大的體面。似乎是察覺到了這頭的目光,傅修宜忽然側(cè)過頭看過來,沈妙眼光流轉(zhuǎn),一瞬也不曾停歇。傅修宜在人群中看了片刻,又轉(zhuǎn)過頭去。

    而在客人的上座邊,卻是坐著一男一女,兩人皆是十分年輕。已至深秋時間,天氣其實是有些涼的,便是那些為了爭奇斗艷穿的花枝招展的官家女兒們,亦會披上披風(fēng)省的著涼。這少女卻是穿著薄薄的金紗長裙,上頭繡著繁復(fù)的花樣,這般的針線,大抵要繡上一年半載才可完成。這少女眉眼生的也精致,只是動作卻不甚恭敬,便是那祭典官開始念祝詞的時候,亦是面露不屑的掃著眾人,神情不見一絲恭敬。

    這少女便是明安公主。明安公主身邊的是秦國太子皇甫灝,皇甫灝比明安公主要好些,至少不如明安公主的放肆表現(xiàn)的那般明顯,仍舊是笑瞇瞇的看著臺上流程,仿佛是真心為明齊朝貢感到與有榮焉。只是這樣的笑面虎之下,反而更讓人覺得心中發(fā)寒。

    羅潭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覺得新奇,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那貴賓座上的人。她想了想,拉了拉身邊一位官家女兒的袖子,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低聲問:“為何只有秦國太子和公主,那位大涼睿王殿下呢?”

    那位小姐冷不防被羅潭這么一拉,差點嚇了一跳,雖然有些不悅,卻本著良好的教養(yǎng)還是與羅潭解答了疑惑:“大涼睿王殿下身子不適,今日不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