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毒后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說來也巧,亦或是沈信為了表達孝心,沈老夫人生辰,每一次沈信都不在京城中。次數多了,就有人說沈信是不孝。于是明齊六十八年的沈老夫人七十大壽,沈信提前回京了。

    那一日,沈信突然回府,沈老夫人正在府上宴賓客,而沈妙并未出席,為什么呢,自然是因為她躲在定王府上。沈信本想回來享受天倫之樂,卻知道自己女兒如此不顧禮儀,掉頭去往定王府要人,而她卻因為傅修宜虛偽的溫情,對沈信的話置若罔聞,甚至以死相逼嫁給定王。

    如今想想,總歸是一場冤孽。沈信風塵仆仆趕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不孝的女兒,從而將沈家拖入深淵,再無回頭之路。

    今生非前世,她既沒有因為豫親王而逃離沈家,也沒有再一味迷戀傅修宜的皮囊。如果沈信回來,看到的是一個不一樣的女兒,會不會能稍微贖清一點前生的罪孽。

    “父親一直很尊敬老夫人吧。”沈妙淡淡道。

    “是?!斌@蟄答。

    沈老夫人歌女出身,演戲也是一把好手,當初把個慈母作態做的天衣無縫,老將軍在世的時候,一點兒錯都挑不出來。武將重情,沈信知恩圖報,早年間受過沈老夫人的恩惠,讓他根本無法想到這個老婦公正面皮下那顆歹毒的心。

    “二嬸這一次倒便宜了我,”沈妙含笑道,一雙明眸亮的驚人:“正好,一并撕給天下人看吧?!?/br>
    ------題外話------

    爹娘哥哥終于要回來了┭┮﹏┭┮

    ☆、第七十章 壽辰

    十一月初三,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冬日難得有這樣好的日頭,適逢上沈老夫人七十壽辰大宴。

    將軍府中里里外外都被清掃過了,公中也拿出了銀子來置辦新的東西。壽宴自然是在東院辦的,東院環境清幽雅靜,花叢修剪的錯落有致,婢子們穿著清爽整潔的襦裙,言談舉止倒是不落俗套,各個又生的清秀乖巧。令人一走進來,只覺不愧是大戶人家做派。

    沈老夫人高坐榮景堂正廳之中,來來往往已經來了不少夫人和小姐前來問候。沈家在明齊畢竟是一等武將世家,達官貴人們多少也要看在人情上前來打點。任婉云也忙著招呼客人。

    雖說如今是陳若秋暫時管理著掌家之權,可往年沈老夫人的壽辰都是全部交給任婉云來cao辦。至于和這些貴夫人打交道,任婉云也能比陳若秋做的更好。陳若秋到底是端著一點書香門第的架子,任婉云卻不同,她應付得體,一時間榮景堂也是歡聲笑語。

    沈元柏依偎著沈老夫人吃著蜂蜜乳糖,底下的夫人們便不時地恭維起他小小年紀便如此機靈,日后定會大有作為。沈老夫人聽得眉開眼笑,就連任婉云也因為這些恭維的話,這些日子里因為沈清而陰霾的心也一掃而光。

    倒是陳若秋,見眾人口口聲聲夸得都是沈元柏以及在外頭赴任的沈垣,心中十分不舒坦。三房中最忌憚的便是說起兒子,誰都知道陳若秋嫁給沈萬多年,除了得了一個沈玥之外,一直都沒有兒子。偏偏沈萬對別的女人又并非有什么興趣,沈老夫人曾想給沈萬多塞幾個妾室開枝散葉,卻都被沈萬拒絕了。沈老夫人因此遷怒于陳若秋,比起陳若秋來,任婉云顯然更得沈老夫人的歡心。

    “不過,今日怎生沒見著沈家大姑娘和五姑娘?”易夫人笑道。

    任婉云負責接待這些夫人們,沈玥自然則就去親近那些貴門小姐了。帶著她們在園子里吃吃茶用用點心??山袢諈s仍舊沒見著沈妙和沈清。

    任婉云和沈老夫人聞言,面色同時一沉,陳若秋嘴角一撇。

    沈清身子還未大好,如今總算是能理智見人了,卻口口聲聲稱一定要將沈妙碎尸萬段。然而這些話不能被外人聽見,這些日子任婉云一直在安慰沈清,免得她有輕生的想法。至于是如何安慰的,陳若秋倒是能想到,無非就是承諾沈妙會落得一個怎樣的凄慘下場。

    至于沈妙,她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沈老夫人私自替她接了衛家的庚帖,從那一日起,她便一改之前的沉默,瘋了一樣的反抗,還揚言定會抗婚,甚至逃婚。這話被沈老夫人聽了可了不得,任婉云和沈老夫人尋思著,如今沈妙骨子里的桀驁漸漸顯現出來,她所說的抗婚逃婚,的確是可能辦出來的事情。然而如今沈妙萬萬不能出事,一旦她出事,和沈清姐妹易嫁的事情可就不成了。

    于是從沈妙揚言抗婚起,沈老夫人和任婉云一不做二不休,便直接將沈妙關進了祠堂里面。祠堂在沈府最西南的院子里,一般是無人瞧見的。外頭把手的護衛們至少增加了一半,而西院中的各個丫頭,包括沈妙的四個貼身丫頭,都被沈老夫人找出了賣身契,緊緊捏在手心。

    言外之意,便是沈妙但凡有一點動作,這幾個丫頭都是保不住的。

    于是這些日子,沈妙都一直被關在沈家祠堂中,日日念經祈禱。任婉云希望以此來磨平沈妙桀驁的性子,也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今日沈老夫人壽辰,若是放沈妙出來,怕她當眾說些驚世駭俗的話,和沈老夫人一商量,干脆便不讓沈妙出現在眾人面前了。

    想到沈妙,任婉云有些頭疼。她在大宅中浸yin了這么多年,如今卻是連一個小姑娘心里頭在想什么都說不清楚。說沈妙草包,她卻不動聲色的在沈清之事上算計了所有人,說她沉靜,卻又耀武揚威的將要逃婚之事毫不掩飾。只得將她關起來了。

    陳若秋欣賞完了任婉云精彩的神情,笑著道:“清姐兒身子還未大好,現在便就不出來了,等會子老夫人壽辰禮上再出來。妙姐兒卻是染了病癥,見不得風,臉上起了疹子,在場的姑娘們這么多,怕給給位小姐染上了,便讓她自個兒呆在屋里。”

    若說沈妙染病,難免有人好奇要去探究看一看,若說這病可以令別人也染上,沈妙自然就無人敢問津了。尤其是姑娘們都愛美,怎么可能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瞧他。

    江曉萱的母親江夫人也笑了,話里帶著若有若無的試探:“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兩個姑娘忙著繡嫁妝,連咱們都不愿見了呢。婉云可要將姑娘們照顧的好好地,這樣日后出嫁,才不會耽誤了事?!闭f罷,頓時引來周圍一眾太太們的附和聲。

    衛家和黃家的親事,在定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可惜沈家卻從未出口證實過,這便讓人有些奇怪,想來試探的人不在少數。究竟是哪位小姐嫁哪位,如今都是一團迷糊,于是今日江夫人便問出了口,想瞧瞧這傳的沸沸揚揚的親事能否做的了真。

    任婉云目光一閃,自然也是知道了江夫人的意圖,她笑道:“說哪里的話呢,就算再忙著繡嫁衣,若是老夫人生辰,自然也是要出來盡孝心的,若非是兩個孩子真是不巧病著了,怎么會不出來見見各位夫人?”

    話里連消帶打,竟是承認了有這親事的意思。

    在場的諸位夫人便都是在宅中見慣了事兒的人精,聽得出來任婉云的意思,一時之間恭喜的話不絕于耳,沈老夫人摸著沈元柏面帶慈愛的笑容,一副賓主盡歡的模樣。

    秋水苑的園子里,此刻正圍著一群妙齡少女,他們在青石桌上下棋打葉子牌,吃著點心,閑聊說笑。

    “說起來,玥兒,”江曉萱道:“你那jiejiemeimei,今日到現在還不曾見到,莫非是真的病了?”

    “是真的病了?!鄙颢h搖搖頭,目光顯出一絲擔憂:“大jiejie的病總是在好些,可五meimei的病癥卻是有些厲害,臉上出的疹子連身邊的幾個丫頭都染上了。這不,”她垂下頭:“你們今日來,怕也連她們身邊的丫頭都沒瞧見吧?!?/br>
    “難怪呢。”白薇恍然大悟:“西院外頭守著那么多人,都沒見人出來,想來那些院子里的下人也是怕出來染上別人吧。學堂里裴先生不是說過,從前有些瘟疫地方的,為了防止瘟疫到處肆虐,便將那些得了病的人隔離起來?”

    “正是這個道理?!鄙颢h道。

    易佩蘭摸了摸自己的雙肩,打了個冷戰:“真是可怕,可別染到我們身上了。”

    “放心吧?!鄙颢h笑道:“只要不去西院那邊,自然都是安全的,你瞧,我不也沒染上么?”

    “和這樣的meimei呆在一起,你可真是心寬?!币着逄m撇了撇嘴:“這沈妙怎么跟個災星似的,老出些這樣的事?!?/br>
    另一邊,馮安寧眼中怒色一閃,生生按捺住,小聲罵了一句:“也不知道這是在給沈妙招人恨呢還是招人恨,真是惺惺作態?!?/br>
    她說的,自然是沈玥。

    馮安寧最面的秦青冷哼了一聲,面色依舊高傲,不過瞧著沈玥的目光,也是十分鄙夷。

    她們二人,馮安寧如今和沈妙算作交情不錯,自然就被沈玥排斥了,至于秦青,生的美貌性情又高傲,在廣文堂中本就和沈玥算作是對手,今日是沈玥來招呼各位女兒,秦青自然就被忽略了。于是這二人陰差陽錯的,竟然也能坐到一起。

    “誰知道是不是生病?!鼻厍嘞騺聿患友陲棇ι颢h的看不起,此話被馮安寧聽到,立刻道:“原來你也這么覺得,要不咱們去看看沈妙吧?!?/br>
    “我和她沒什么交情,要去你自己去?!鼻厍嗪敛华q豫的拒絕,又補上一句:“不過沈府西院如今不許人進去,怕被染上疹子,想來你也是進不去的?!?/br>
    “哪有這樣的?!瘪T安寧義憤填膺:“都是沈府的孫女,憑什么就不能讓沈妙也參與沈老夫人的壽辰,將一個人關在西院,那不是跟坐牢沒什么分別?”

    “旁人的事情你還是莫管的好。”秦青掃了一眼馮安寧:“總歸和你我無關。”

    馮安寧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得恨恨地瞪向那邊正被眾人簇擁著談笑風生的沈玥。

    卻無人瞧見樹蔭中,某個人影一閃,迅速的消失在花叢中。

    沈府西北角落是荒蕪的院子,因著地勢不好又長了許多雜草,直接便被荒廢了。除了偶爾要飛過的鳥兒和棲息的野貓之外,平時并無人來。

    今日,墻下卻站著幾人。

    為首的人背對著園子,抱胸不知在沉思什么。身后有人道:“主子,屬下路過沈府東院,聽聞西院有人把手。”

    另一人卻道:“屬下已查探過,西院只有外頭有人守著,護衛并非在此。倒是沈府祠堂外,有許多高手把手,莫非……”

    “聲東擊西?!蹦侨宿D過頭,露出一張英俊的臉:“東西在沈府祠堂?!?/br>
    ------題外話------

    我的媽,昨天停電到現在,更了一點點,明天多更點補償_(:3ゝ∠)_

    ☆、第七十一章 火燒祠堂

    將軍府東院自然是熱鬧非常的,賓客來來往往,祝壽的祝壽,送禮的送禮,還未到宴席開場的時分便已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沈老夫人在外人面前,一向是要裝闊氣的,但凡個姑娘小姐上前祝壽,總是隨手送出些貴重的見面禮。見此情景,那些夫人們的臉上笑容也更真切了些,卻看得任婉云暗自咬牙。

    公中的錢,任婉云掌管著,平日里要打整三房事務。老太太揮霍的越多,她能中飽私囊的就少。何況沈貴平日里還要在官場上打點,這么一來,只怕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銀錢又捉襟見肘了。

    這廂熱鬧非凡,另一頭卻不然。沈府西南角的祠堂,此刻正是冷清清的,然后在院門外,竟也站在一些護衛打扮的人,一個祠堂,自然犯不著如此陣勢。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些人要負責看住沈妙,免得她從其中逃出來。

    祠堂本就在陰寒之地,長年累月的都見不到日頭,正是冬日,一走進去便覺得冷風刺骨的疼。四處彌漫著一股香灰的味道,香龕前燃著的熏香還在裊裊升起,襯得那些冷冰冰的牌位都有些騰云駕霧的味道起來。

    “姑娘,”谷雨搓了搓手:“今日是老夫人壽辰,他們卻故意將姑娘關在此處,實在是太欺負了人!”

    別說是將沈妙請出去,便是來個人問候一句話都沒有。簡直拿沈妙當犯了錯的下人看待。

    “急什么。”沈妙站在窗前,窗外是枝葉凋零的樹木,在冬日里,光禿禿的枝椏顯得分外蕭索。

    “姑娘怎么能不急?”谷雨憋了這么多天,終是忍不住道:“他們將姑娘關在這里,分明就是逼嫁,等老爺夫人回來后,姑娘早已嫁到了黃家,即便老爺夫人會護著姑娘,姑娘的一生也就毀了啊!”

    驚蟄一直在撥弄地上的炭火盆,冰冷的祠堂中,也就只有這炭火盆能發出些暖和的氣息。一張小塌搭在里屋,沈妙搖了搖頭:“你拿這屋里的幾床被子去外頭曬一個時辰。”

    “姑娘!”谷雨跺了跺腳,有些著急沈妙這般若無其事的態度??杀簧蛎畹哪抗庖粧?,便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得憋著其中的急怒將屋里的被子抱了出去,按照沈妙說的在外頭曬起被子來。

    “今日可是難得的好天氣?!鄙蛎羁粗巴猓展鈺癫坏届籼美?,只能曬到院子中。而她不能離開這祠堂的院子,卻也不愿意走出祠堂。

    “姑娘說的,”驚蟄終于停下撥弄盆里炭塊的手:“老爺和夫人果真會在今日趕回來么?”

    沈妙告訴驚蟄,一切自然不必擔心,因為沈老夫人壽辰當天,沈信夫婦會回到定京城。雖然這話說的太過荒謬,因為并沒有傳信的人前來通知沈信會在今日歸京,這離年關還有段日子。沈妙日日關在祠堂,又從哪里得來的這樣消息??审@蟄面對沈妙,心中的疑問卻一直問不出口。她在自家姑娘的身上,發現了一些以往沒有的氣度。有一點便是,她說的話,總是讓人沒有任何條件便信服了。

    沈妙道:“等一會兒,你便想法子纏住外頭的那些護衛,讓他們離這院子遠些,總歸他們不會直接離開,但遠一些也好。”

    “奴婢省得。”驚蟄道。雖然她不知道沈妙為什么要這樣做,但這些日子以來都和沈妙在祠堂里過,她發現沈妙對于面前的場景并不慌張。人不慌張于糟糕的局面,一是蠢笨不自知,二是早已有了應付的策略。而沈妙,驚蟄并不認為她蠢。所以即便心中也和谷雨一樣擔憂,驚蟄卻是無條件信任沈妙定能應付眼前的這些局面。

    沈妙注意到她的目光,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她的四個丫鬟中,谷雨最聰慧,白露最沉穩,霜降最忠義,而驚蟄,卻最膽大。

    當初為了幫助傅修宜拉攏權臣,驚蟄利用自己的美貌直接成了那權臣的小妾,權臣貪戀美色,驚蟄也是有手段的,雖然最后被正室活活杖責而死,卻也在死之前,將那權臣的把柄送了出來,令傅修宜成功拉攏對方。

    身為一個婢女,卻有此膽色。驚蟄是個不尋常的姑娘。所以此事,谷雨白露和霜降都不合適,唯有驚蟄能稍稍好一些,可驚蟄知道了她究竟要做什么后,會不會繼續幫助,沈妙也未嘗可知。

    畢竟,她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

    “其實,”驚蟄忍了忍,還是輕聲道:“如果姑娘想,讓莫擎想法子將姑娘帶出去也不是不可以?!?/br>
    莫擎的身手在將軍府的護衛之上,雖然說雙拳難敵四手,但抓住空子帶個人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然后呢?”沈妙反問:“天大地大,逃出去就天下太平了么?你們四個的賣身契在老夫人手中,我走了,你們又如何?”

    驚蟄一下子跪倒在地,道:“奴婢知道姑娘是為了奴婢們的性命才甘心留在這里的,可若是姑娘因奴婢們而不幸,奴婢真是萬死難辭其咎。當初老爺和夫人挑了奴婢四個在姑娘身邊,就是要奴婢們照顧姑娘,怎么能讓主子反過來照顧奴婢呢?”

    沈妙目光閃過一絲動容,沈信的確是很會挑人,這四個丫鬟,前生即使在她最艱難的時候,也從未有過一絲背棄之舉。然而人不是貨物,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么簡單,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要籠絡人心,總不能連身邊的丫鬟們都放棄了。

    “你放心吧?!鄙蛎畹溃骸澳銈兒臀遥疾粫惺隆=袢绽戏蛉藟鄢剑衣犝f二jiejie修了一副觀音圖給祖母,既然他們都將我忘記在這里,我便也不能聽之任之。”她微微一笑:“我也有一份大禮要送給老夫人,卻不知她,有沒有這個福氣消受了?!?/br>
    ……

    離定京城外的幾十里地,結了冰的溪水邊此刻正有馬匹在飲水。凋零的草原顯得有些枯黃衰敗,士兵們在此小憩。

    坐在一眾士兵最遠處的是個中年漢子,他的皮膚呈現古銅色,大約是在戰場上日曬雨淋弄成這樣的,然而卻顯得力量分明。身形好似座小山,而眉目更是正氣凜然,濃眉大眼,留著絡腮胡子,一眼瞧上去極為豪爽。

    在他身側坐著的女人正撫摸著低頭啃草根的馬兒頭。那婦人也是中年,穿著一件青色比甲短襖,下身一條繡金雀馬褲,頭發扎了個簡單的風螺髻,一雙妙目極為有神,生的也是清秀,然而吸引人的卻是她那股子英姿颯爽的氣質,她手腕間一對雙環銀鐲子,撫摸馬匹的時候便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

    “夫人,大約還有一個時辰便能到定京了。”中年漢子笑道:“成日在西北那地呆著,回京,這氣兒都是甜的?!?/br>
    “西北哪里不好了?”婦人美目一瞪,頗有些潑辣的問:“我便是在西北苦寒之地長大的,你若是喜歡甜的,還來娶我做什么?”

    那漢子連忙苦著臉告饒:“夫人說的是,這京城甜絲絲的,不適合咱們這些糙老爺們,還是西北好,入冬了還能去深山打獵,銀狐四處跑,獵來還能給夫人做袍子。”

    婦人聞言,這才揚起嘴角,笑罵道:“見官說官話!”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威武大將軍沈信和他的夫人羅雪雁。今日他們匆匆趕回來,便是為了參與沈老夫人的壽辰。而在這之前,他們也未曾向定京城中通氣兒,因著提前拿到了敵軍降書,這般早日凱旋,大約也是為了給京城眾人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