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
“掌柜的,那個馮家的什么人來了,在糾纏云姑娘吶,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封刀一聽,即刻站起了身子來,隨手將那小木頭人給揣進了懷里,大步的走了出去。 這邊馮先勇來找云長歌,可謂是心中充滿了斗志。 他有自信,云長歌一定會跟自己回去的。 “長歌,長歌你原諒我吧,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錯把魚目當珍珠,是我負了你,我悔不當初,現在我終于反省,我最愛的人應該是你才對,求求你跟我回去吧,孩子需要父親,家里需要你啊。” 馮先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云長歌說著,就站在酒樓門口不走了。 云長歌看著馮先勇,這個自己第一個嫁了的男人,自己為他生了兒子的男人,沒想到竟然背后的嘴臉這樣的讓人憎惡。 “馮先勇,你嘴里口口聲聲說的愛是什么,香蘭剛死,你就轉頭來說愛我,你的愛怎么變得這么快,我替我那死去的meimei感到惋惜,她怎么就跟了你這樣的一個爛人。” 馮先勇一愣。 倒是剛想起云香蘭已經死了。 “長歌,我不愛她,我愛的只有你一個,你不能就這樣拋棄我啊長歌,永川需要一個父親啊,我也不忍心看你一個人這樣拋頭露面的出來見人……” “放你媽的屁!” 正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正是大步趕來的封刀。 封刀上前幾步,站在了云長歌的身邊,先轉頭看了一眼云長歌,確定她沒有事,這才轉身看著馮先勇,皺眉道:“你少在這里放屁!不想讓她拋頭露面,你早干什么去了,這時候再來獻什么殷勤!” 封刀說著,一雙如銅鈴一般大的眼睛直直的瞪著馮先勇,差點將馮先勇給嚇尿了。 “你你你……你是誰?” 馮先勇嚇得哆嗦,可還是梗起了脖子來問。 “我是誰?老子是誰用得著你來管嗎?”封刀怒吼一聲。 馮先勇嚇得哆嗦,被封刀的氣勢所震驚,哆嗦著都不敢說話了。 “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永川更是不可能跟你回去的,我早已經跟你們馮家沒有關系,而你們上次收了夏老板的五百兩銀子,也早已跟永川斷絕了關系。” 云長歌看著馮先勇說著。 “長歌,我才是永川的親生父親,你不能把他交給另外的男人養啊,沒有人比我更疼永川了,你難道相信你旁邊的這個男人嗎?不是自己親生的,他是不可能去真心實意疼愛永川的。” 馮先勇大聲的說著。 “夠了!”云長歌怒了,“你到底在說些什么話,我從來沒有再找的意思,而且,先休了我的人是你,你現在又在這里說這些話,到底是要說明什么!” 云長歌說完,便轉身離開,“你快走吧,要不然可就是要被丟出去了!” 春刀急忙上前,惡狠狠道:“還不快滾?!” 馮先勇不甘心,還想再說幾句,春刀卻上前幾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 “還想說,趕緊的滾蛋!” 馮先勇被拍了一巴掌,覺得眼前都冒了金星,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敢還嘴一句,只得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走。 “呸!孬種!”春刀呸了一口,轉身對身后的小伙計道:“你們都看好了,就這個人,以后不準出現在酒樓門口,知道了嗎?” 幾人都是急忙點頭。 春刀這才轉身回去了。 而在二樓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的夏蟬,忍不住笑了。 “這個封刀,明顯就是喜歡上云姐了,嘖嘖,極好!” 對面的梅丫卻半晌沒有反應。 夏蟬轉頭,看著梅丫,“梅丫,梅丫……” “啊?”梅丫一下子反應過來,急忙轉頭看著夏蟬,“小姐,你剛才說什么?” 夏蟬瞇著眼睛看著梅丫,久久不語。 梅丫也是被夏蟬給看的有些不對勁,摸摸自己的臉道:“小姐,怎么了?” “梅丫,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夏蟬看著梅丫道。 “沒……沒有啊……” 觸及到夏蟬充滿探究的眼神,梅丫有些結巴,說不出話來了。 “梅丫,我不喜歡人騙我。” 夏蟬看著梅丫說著,“若這是旁人,也就罷了,我無關緊要,可是你,梅丫,你知道的,我不僅僅把你當朋友,更把你當做是姐妹一樣的對待。” 梅丫聽了夏蟬的話,心里更是糾結的不行。 夏蟬說的這番話,讓梅丫很是動心,她也知道,在自己的心里,不僅將夏蟬當做是主子一樣的對待,更多的是一種像是家人一樣的親情。 可是,這份關系建立在的是自己的身份夏蟬不知道的情況下的,萬一自己的秘密暴露了,那夏蟬還會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嗎? 還會愿意繼續拿自己當姐妹嗎? 梅丫不敢確定。 思量間,梅丫已經做出了選擇。 “小姐,奴婢是跟顧清吵架了,所以才有些心不在焉的,您不要責怪奴婢。” 夏蟬一聽,也是了然,“原來是小兩口之間的打鬧,也罷,我不該多過問的,床頭打架床尾合,你放心吧,顧清會先找你賠不是的。” 夏蟬笑著說著。 梅丫沒做聲,只是點點頭。 這邊云長歌回了后院,拿上賬本便要走,封刀正回來,擋在了她的身前。 “云姑娘,這個給你。”說著,將手里的小木頭人遞給了云長歌。 云長歌看了看,卻是沒有接。 “封刀,你是個好男人……” “我不聽你說的這些話,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你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反正我要順從自己的心意,我喜歡你我就要對你好,不會傷害你不會煩你,這個你拿著,不喜歡你可以立刻扔了。” 說著,將小木頭人兒一把塞給了云長歌,自己轉身離開了。 云長歌拿著這木頭人,一時間沒了辦法。 想了半天,還是將木頭人給揣進了懷里,轉身走了出去。 馮先勇被春刀一巴掌給打走了之后,便一直是憤憤不平,自己都這么拉下臉了的去求云長歌了,云長歌這個賤婦竟然還不為所動,實在是不知好歹。 “馮兄,好巧啊好巧啊。” 正走著路,就看見了一個中年男子走了上前來。 “付老板!” 馮先勇道。 “難得馮兄還記著我,怎么樣,我剛從外地談了一筆生意回來,馮兄最近過的可還好嗎?” “還好,還好……” 馮先勇尷尬的說著。 這個付老板是做絲綢生意的,以前家里也算是有點小錢,一直喜歡馮翠娥,可是依著以前馮家的勢力,一個小生意人可是不看在眼里的,只是這時候嘛,如果能將meimei嫁給他,豈不是可以得一筆不小的聘禮。 馮先勇轉起了眼珠子。 “付老板,最近家里可還好啊,我那meimei說過幾次,想要付老板家里的綢緞呢。” “是嗎?那有什么問題,令妹喜歡多少便拿多少。” 付老板眼神立時亮了起來。 他家里有十三房姨太太了,這人也已經五十多了,可就是喜歡這年輕水靈的小姑娘,這不就瞄上馮翠娥了嘛。 “行,我回去告訴meimei一聲您回來了,明兒個就去您莊子上看看,說實話,付老板為人這么好,我也是有意與您多親近的。” 馮先勇掐媚的說著。 “哈哈哈哈,那好,那好,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回了家,崔氏跟馮翠娥都在焦急的等著呢,瞧著馮先勇面帶喜氣的回了家,兩人都是以為馮先勇辦妥了。 “大哥,大嫂什么時候回來啊?” 馮翠娥笑著走了上前去。 “哼,那個賤人,不回來也罷,還羞辱了我一頓,我沒有再求她,自己回來了。” 提起云長歌,馮先勇十分的不屑。 崔氏一聽,臉色立時不好看了。 “不過你們也別著急,這個賤人不回來,今天還有一件好事呢。” “什么好事啊大哥?” 馮翠娥急忙問著。 “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碰見了付老板,付老板現在可是家大業大了,之前去談了一筆生意又是大賺了一筆,如果翠娥能嫁去付家,人家承諾的是給五百兩聘禮,并不少的鋪子和仆人。” 馮翠娥一聽這話,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不要,不要啊大哥,那個付老板家里已經有了十三房姨娘了,而且他的年紀比你還大,已經五十多了,我才十七,怎么能去嫁給他呢?” 馮翠娥急忙搖著手拒絕。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不懂事,大哥能害你嗎?你嫁去了付家,吃香的喝辣的,不用為了生計發愁,還不滿足?而且年紀大的人會疼人,你懂什么啊……” “大哥,可是他都五十多了,可以當我的爹了,我不想去,不想去……” “放肆,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時候輪得到你拿主意。” 說著,馮先勇道:“將二小姐給關進屋子里,不準放出來,要是敢跑出來,你們的命都別想要了。” “不要啊大哥……我不嫁,我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