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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詭案罪5(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那條山澗奔流而下,嘩啦啦注入水庫,濺起一片水花。

    兩人順著水流的方向找去,果然看見離岸十余米遠的水面上浮著一個人,臉朝上背朝下,正是鄭一鳴。

    弓建大叫一聲:“他在那里!”他連衣服也來不及脫,就縱身跳下水庫,游到鄭一鳴身邊,拖住他奮力往岸邊游來。

    何子尉也跳下水接應。兩人連拉帶拽,好不容易才將鄭一鳴弄上岸。

    這時的鄭一鳴,雙目緊閉,面色蒼白,肚子脹鼓鼓的,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水,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弓建把手伸到他鼻子前一探,早已沒有了呼吸。

    他如遭雷擊,臉色一變,一屁股坐在地上。

    何子尉俯下身,把耳朵貼在鄭一鳴胸口,凝神聽了一下,叫道:“他好像還有心跳!”說著,急忙將鄭一鳴抱起,讓他俯臥在一塊石頭上,頭朝下,一邊拍著他后背,一邊往外控水。

    弓建沒有學習過這些急救知識,愣在一邊竟幫不上忙。

    何子尉說:“你別愣著,小薇在大學里學的是醫護專業,趕快打電話叫她們過來幫忙。”

    弓建拿出手機,手機早已進水,根本打不出電話。

    何子尉掏出自己的手機,也是一樣,只好說:“你趕緊上山去叫她們吧。”

    弓建“哦”了一聲,撒腿就往山上跑。

    他沿著山路跑了幾分鐘,正好迎頭碰上正在山澗邊搜索的周心如和小薇。

    弓建喘口氣說:“阿鳴已經被沖到水庫里去了,我們剛把他撈上來,子尉正在對他進行急救。你們趕緊也過去幫忙吧。”

    周心如一聽還在急救,那就說明鄭一鳴還活著,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趕緊跟著弓建跑下山。

    遠遠的,就看見鄭一鳴平躺在地上,何子尉正跪在他跟前,嘴對嘴給他做人工呼吸。

    三人跑近,周心如急切地問:“阿鳴怎么樣了?”

    何子尉沒有回頭,又兩手重疊,在鄭一鳴胸口按了幾下,看看鄭一鳴完全沒有反應,就把耳朵貼到他胸口聽了聽,這才抬起頭看看周心如等人,緩緩搖頭:“人工呼吸,心肺復蘇,我都做了,可是……他已經沒有心跳了。”

    小薇上前察看后,也搖頭說:“他的瞳孔都已經擴散,沒有救了……”

    “啊?”周心如向后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小薇急忙伸手將她扶住。

    周心如看看鄭一鳴濕漉漉的尸體,眼睛里就流下淚來。忽然,她扭過頭盯著弓建,眼睛里的悲傷,瞬間化作一團怒火,“平白無故,你為什么要拍照片捉弄阿鳴,為什么要讓他追你?是你害死了阿鳴,是你害死了阿鳴!”她逼近弓建,每說一句,就用力在他胸口推一下。

    弓建目光低垂,面無表情,像個木頭人一樣,任由她罵著,推搡著,一連向后退了十余步。

    “是你,是你害死了阿鳴!”周心如越說越激動,最后竟然用肩膀朝他身上撞過去。

    弓建身子一晃,向后連退幾步,不想正好退到那條山澗邊,一腳踏空,人就“撲通”一聲,掉了下去。小腿脛骨正好磕在一塊尖利的大石頭上,差點把他痛暈過去。

    那澗水從山上奔流而下,沖力極大,他還沒有在水中穩住身體,人就被沖倒,撲騰幾下,就被沖出山澗,掉進水庫。好在他水性不錯,嗆了幾口水之后,終于浮出水面,奮力游到岸邊。

    何子尉急忙伸手將他從水中拉起來。

    弓建雙腳落地,才發現右腳褲腿已被鮮血染紅,拉起褲管一看,右腳小腿脛骨竟被那山澗中暗藏的尖利石頭磕斷了,白森森的斷骨都戳破皮rou,露到外面來了。

    他痛得直哆嗦,知道自己這一條腿,只怕是要瘸了。

    周心如坐在鄭一鳴的尸體邊流著眼睛,竟沒再看弓建一眼。

    小薇趕緊掏出手機報警,然后又給周心如的父親、她的姨父周遠成打電話……

    2

    三年之后。

    時間是醫治一切心靈創傷的良藥,三年時間很快就過去,周心如也漸漸從失去鄭一鳴的痛苦中走出來,很快就跟一直默默陪伴在她身邊安慰她、照顧她的何子尉確立了戀愛關系。

    弓建因為一個玩笑而斷送了好友性命,雖然不是他親手殺人,卻也難辭其咎,加上右腿骨折,變成了一個瘸子,意志消沉,很快就被公司炒了魷魚。

    他得罪了周心如這位大小姐,自知在家鄉難以立足,就扔下家里年邁的老母親,到外地打工去了。

    倒是小薇這丫頭心腸軟,經常背著表姐去探望弓建的母親。

    小薇的mama,是周心如她媽的親meimei。在小薇不滿兩歲的時候,她父親因為生意失敗上吊自殺,留下了她們這對可憐的母女,還有一屁股債。多虧姨父周遠成收留她們母女倆,不但幫她們還清債務,還供小薇念書上大學。畢業之后,又讓她跟周心如一起到自己的公司工作。周遠成對這個從小就沒有了父親的外甥女一直疼愛有加,視如己出。

    一進入夏天,天氣就變得炎熱起來。

    周心如和何子尉都請了婚假,開始籌備婚禮的事。

    這天晚上,小薇上網看完兩集韓劇,正準備睡覺,發現表姐房里還亮著燈,推門進去一看,只見靠窗的書桌上堆著一大堆紅色的請柬,周心如正在燈下埋頭往請柬上填寫婚禮受邀賓客的名字。

    一見小薇進來,她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扯著她的手說:“小薇,你快幫我寫一下,我寫得手都發麻了。”

    小薇笑嘻嘻地說:“想做新娘子,這點累都受不了啊?”

    她拿起受邀賓客名單看了一下,猶豫著說:“表姐,你這名單上是不是少了一個人的名字?”

    “少了誰?”周心如愣了一下。

    小薇說:“弓建。”

    “他?”周心如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表姐,我知道你對阿鳴的死一直耿耿于懷,可是那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弓建并不是故意的,而且他為這事還瘸了一條腿,也算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再說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你也找到了你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你就原諒了他吧,畢竟咱們曾經是那么好的朋友,我也不希望看到現在這種誰也不理誰的局面。”

    周心如的臉色緩和下來,瞧了她一眼說:“就算我肯原諒他,也沒有辦法邀請他參加我跟子尉的婚禮呀,他離家出走,三年來音訊全無,我到哪里去給他送請柬?”

    “這個你不用擔心,”小薇說,“他這幾年在外面混得不如意,一個月前已經回家了,只不過他不好意思聯絡你和子尉。我也是在去探望她mama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也許你給他送一張請柬,他來參加你們的婚禮,你們之間的疙瘩就能解開了,咱們幾個又可以變成好朋友了。”

    周心如用手指頭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好吧,我說不過你這丫頭,那就把他的名字加上去吧。”

    小薇就高興地拿起鋼筆,把弓建的名字工工整整地寫在了一張請柬上。

    一個星期后,婚禮準時舉行,弓建果然拿著請柬來了,而且還給新娘送了一束鮮花。

    周心如上下打量著他,三年未見,他消瘦了許多,滿臉都是沒有刮干凈的胡楂兒,面相也蒼老了許多,右腳很不靈便,走路一瘸一拐,已經完全沒有了昔日青春年少意氣風發的風采。

    周心如在心里“哼”了一聲,暗想當年如果不是你害死阿鳴,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直到伴娘小薇在旁邊用手指悄悄碰了她一下,她才舒緩臉色,接過鮮花,不冷不熱地說了一聲:“謝謝。”

    弓建站在酒店門口,略顯尷尬,新郎官何子尉急忙攬著他的肩膀笑著說:“咱們兄弟已經有三年沒見面了,快請里邊坐,等下咱們好好喝一杯。”

    婚禮結束后,新娘新郎當眾宣布了一個好消息:所有到場賓客可以免費到九侯山溫泉度假山莊玩三天!

    原來在青陽市往東約五十里外,有一座九侯山,山中林木茂盛,風景優秀,不但有溫泉從地下汩汩冒出,而且多山禽野畜。

    山上建有一個溫泉度假山莊,最近被周遠成的公司收購,經過重新規劃和包裝,這里被打造成了一個4a級風景區。

    游客來到這里,不但可以賞風景泡溫泉,還可以拿著弩槍上山打獵,“野”味十足。

    經過一段時間的試營業后,周遠成把度假山莊正式營業的日子定在了女兒婚禮這天,一則是為了提升山莊人氣,二則也是為了答謝各方賓朋。

    于是乎,這婚禮上的來賓,就成了九侯山溫泉度假山莊正式營業后迎來的第一批客人。

    婚禮之后,弓建和眾多賓客一起,被幾輛旅游大巴拉到了離城區五十里外的九侯山溫泉度假山莊。

    其時天色已晚,大家拿到酒店房間鑰匙,各自回房休息。

    一覺醒來,度假山莊就熱鬧起來,客人們分成幾撥,有的在山潭邊釣魚,有的在溫泉里泡著,有的在景區內看風景,而喜歡打獵的新郎官何子尉則帶著幾個年輕人手持弩槍,上山打獵去了。

    弓建腿腳不便,小薇本想留他在山莊里休息,但他卻想跟何子尉敘敘舊,也背了一把弩槍,一瘸一拐地跟著何子尉進了山。

    狩獵的隊伍下山的時候,收獲頗豐,獵到了不少山雞和野兔。

    晚上的節目是篝火晚會,那一只只山雞和野兔被架在篝火上烤著,不大一會兒,烤rou的香味就在整個度假山莊彌漫開來。

    弓建扯下一塊烤熟的兔rou,遞給小薇:“這是我今天用弩槍射到的兔子,你嘗嘗看。”見周心如也坐在旁邊,他便又切了一塊熱騰騰的兔rou遞過去,“心如,你也嘗嘗。”

    周心如連眼皮也沒有抬,忽然起身說:“時候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去了。”

    弓建舉著一塊兔rou,尷尬地愣在那里。

    何子尉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別介意,她最近在學瑜伽,每天早上都得很早起床練習,所以不能太晚睡覺。”

    弓建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到第二天午飯后,大多數賓客都已提前盡興歸去,只有一些年輕人還留在山莊里繼續享受這難得的假期。

    弓建自然知道新娘子周心如不待見自己,也想早點離去,卻架不住小薇和何子尉的挽留,還是留了下來。

    3

    下午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一直到傍晚,才停住。

    被雨水澆過的樹木,碧綠得如同翡翠,山莊里彌散著在城市里聞不到的草木清香。

    晚飯后,天就黑了下來。

    弓建閑來無事,獨自一人在山莊里散步。

    山莊里游客并不多,顯得十分安靜。

    他一瘸一拐走得很慢,也不知走了多遠,忽然看見前面有個噴泉,高高噴起的泉水灑下來的時候,形成一片水霧,被周圍橘紅色燈光一照,猶如一抹抹彤霞,煞是好看。

    他走近一瞧,才發現噴泉旁邊還有一個露天酒吧,幾個年輕人坐在小桌前,正在喝酒聊天。

    弓建知道周心如周大小姐對自己心存芥蒂,好在何子尉還一直把自己當朋友看待,心中對他頗為感激。

    他想了一下,掏出手機給何子尉打電話:“新郎官,有沒有空啊?我想請你喝酒,你敢不敢撇下新娘子出來啊?”

    何子尉在電話里笑道:“這有什么不敢的,你在哪里?”

    弓建說:“我在噴泉這邊的露天酒吧等你。”

    何子尉說:“好,我馬上到。”

    十來分鐘后,何子尉來到了酒吧。

    兩人在噴泉邊的一張小桌上坐下,弓建叫來服務員,要了啤酒和小吃。

    何子尉喝了一口啤酒,問:“阿建,這幾年你連個電話也不打回來,跑到哪里發財去了?”

    弓建嘆口氣說:“我都成瘸子了,還能發什么財啊?反正在外面混著唄,沒有餓死算是幸運了。”

    何子尉的表情有些沉重,抬眼看著他說:“三年不見,你身上的變化可真大啊。”

    弓建嘿嘿一笑,上下打量他一眼,見他西裝革履,意氣風發,就說:“你的變化也不小啊,真是士別三年,讓人刮目相看。三年前,你還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家伙,心里喜歡周大小姐,卻不敢向她表白,最終被阿鳴占了先機……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心如這坨天鵝rou,還是被你吃到了。”

    何子尉笑道:“臭小子,你這是在罵我是癩蛤蟆嗎?”

    弓建也笑了,說:“周遠成只有周心如這么一個女兒,你這乘龍快婿,日后就是遠成實業的繼承人了。”

    “這些我倒還真沒有想過。我是真心喜歡心如的,只要能在她身邊好好愛她一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何子尉的目光垂下去,落在弓建的右腿上,“我知道阿鳴的死,并不是你的責任,畢竟誰也不希望發生這樣不幸的事。心如當時對你責難確實有點過了,希望你不要怪她。等有機會我勸勸她,看能否重新安排你回公司工作。如果咱們幾個還能夠像以前一樣做好朋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