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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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姑姑附耳過去,嘰嘰咕咕說了兩句。 姜氏本來還平靜的臉上頓時笑意盈盈,如何也止不住。 “太好了,哎呦,這丫頭…….”姜氏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形容。 平姑姑笑道:“看夫人高興得。春枝,快回去讓少夫人躺好。” “是,是,快讓那丫頭躺好。”姜氏笑,“快吩咐孟管家,去請大夫來看看。這都這么久了,想來有些日子了。” 平姑姑笑道:“少夫人還是年輕。” 姜氏一面讓人穿好衣服,一面出了屋子,“可不是。不過還好這春枝機靈,要不來告訴我們,恐怕這到時候肚子大了起來才知道呢。不過聽這癥狀,想來肚子里的是個難纏的。” 平姑姑笑道:“可不是。不過夫人放心,我看少夫人的身體倒也不錯。我聽丫頭說,有時候還能看到少夫人舞劍呢。” 姜氏笑道:“那就好,不過以后可不能再做那么危險的動作了。我看楚然先前那個勁,之前還盤算著,也該有才是,如今想什么來什么。這丫頭是個有福氣的。” 平姑姑掩嘴二笑。 楚家這些日子雖然平靜,但到底這暗流還是洶涌。如今有了這般好事,姜氏如何不喜。 大夫已經替鄭城月把了脈。 果然如姜氏所料,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只是這些日子鄭城月一向穿得寬松,倒也不顯懷。 姜氏自己猜想是一回事,親耳從大夫口中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讓大夫好好休息。來人,從今日起,都伺候好少夫人了。”姜氏笑著吩咐,又對鄭城月道,”你以后就好好休息,安心養胎。其他的事也不必cao心了。對了,一會打發人去鄭家。這樣的好事情,想必親家母也會很高興。” 鄭城月躺在榻上,笑著應了。 “在我們家生男生女都好,你呀,不要想其他的,只管吃好喝好,睡好。”姜氏今日的話格外的多。 鄭城月笑:“母親,放心吧,我身體好,不妨事的。” 日常的事兒,不過也是動動嘴皮子罷了,還能如何。倒是姜氏的身體這些日子一向不大好。 姜氏笑道:“有孟管家和孟昭,你就放寬心好了。這吃食上,定要小心。” “我聽母親的。”鄭城月答應了。 這畢竟是她和楚然的第一個孩子,心下也不敢掉以輕心。楚然是正月離開,如今已經四月末了,想來這孩子定然是楚然離開前那幾日有的。 想起楚然,鄭城月倒是沒有一刻像現在一般都想他。 “我讓孟昭送信去京城。”姜氏又道,也不知想起什么,轉眼又道,“還得讓孟昭只會何老將軍他們一聲,畢竟是件大喜事。” 鄭城月道:“母親說的是。” 楚然有后,即使真的發生了什么,楚家軍至少知道會后繼有人。 果然沒過幾日,何老將軍帶著前鋒營的莫千戶幾人進了將軍府。鄭城月和姜氏見了幾人。 “這些日子都沒消息,不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夫人和少夫人放寬心,西洲這兒有我們。倒是少夫人千萬要保重身子。少將軍有了兒子,軍里都很是高興。”何老將軍道。 鄭城月看他:“老將軍費心了。京里的事我想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完。倒是這西洲,北涼人向來好戰。如今天氣轉暖,北涼人恐怕還是想松動松動。” “我們已經幾邊城墻加固了,前鋒營在城外日夜尋訪,若有風吹草動,定然不會放過。”何老將軍心下微微一喜,只知道少將軍愛戴少夫人,離開西洲前就將很多事交給了少夫人。當時他心里還是有些疑問的,若是個一般的婦人,乍然接手楚然那一堆事,恐怕都會頭痛撐不起來,聽孟昭說,很多事都是鄭城月在管了。如今看來這少夫人倒是個有膽色的。 鄭城月道:“南邊的城門雖說是去到京城,但是外面的靈山,從黑水河是可以過來的。若是穿過靈山,南邊恐怕有些危險。” 西洲城的防衛孟昭也給她提過,但南邊的防守軍隊并不是楚家軍,而是歷年來的西洲營房,也就是是類似于鄭霖那樣的人。 這些人常年生活在西洲,但和正規軍楚家軍比起來,實在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比。上輩子她并不知道西洲是如何城破的,但是當時的南邊確實死了很多人。 若是北涼人淌過黑水河過來,確實不是一件好事。 何老將軍看了看身邊的吳將軍和莫千戶一眼。 兩人對視一眼,最終莫千戶開口道:“少夫人說得不錯,那兒確實有一條,少將軍曾經說那條河饒過冥胡,最終匯去云河。不過那條河□□。恐怕很難渡過。” 吳將軍想了想,道:“將南邊的防守稍微改變一些。” 鄭城月見他幾人討論,也不便打擾,令人準備了吃食過來。 幾人這才醒悟到屋里還有兩位婦人。 姜氏與何將軍是見過不少面的,倒也未在意,只笑道:“這些防守上的事我們婦人家也不太懂。倒也不知出何注意了。” 何將軍一笑:“幸而少夫人提了。這事我們自會解決。” 鄭城月笑,“想必老將軍會有所準備,我就不妄言了。” 幾人又說了一會話,才辭了去。 鄭城月懷孕的事,姜氏第一時間就通知了鄭家。 張氏去歲生了個女兒,取名叫鄭城霜。她生了四個孩子,對這件事簡直沒有比她更熟的,自楚家送來消息后,就打理好東西來看了鄭城月兩次。 姜氏見她很有經驗,自然很歡迎她來。鄭城月懷孕了三月才知曉自己有了孩子這件事讓姜氏不太放心,覺著她太年輕了。如今巴不得張氏多來幾次。 這日見張氏來了,身邊還帶了個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她倒是認得的,是鄭城月的堂姐,名叫苦杏的。而另外一個青衣女子,倒也未見過。 “這是杏姐兒偶然遇到的姑娘,名叫青桐。”張氏笑道。 原來云河水泛濫,她家鄉也遭了災難,她便和父母逃了出來。哪料到一路到了西洲,父母均遭了強盜搶劫而死。只留了這女兒一人性命。 鄭方一次隨商隊經過遇見這女子躺在地上,不忍心便救了下來。 這女子懂些醫術,加上隔壁洪大夫那兒需要人幫忙,鄭芳就將這人留了下來幫忙苦杏。 這女子一向不愛說話,但對苦杏卻很是不錯,兩人處久了,便也和鄭家多了往來。 張氏來看女兒,苦杏聽說鄭城月懷孕也跟了過來。青桐知道些醫術,加上洪大夫吩咐為鄭城月帶些藥草過來。張氏便帶著她一起過來了。 姜氏聽了,笑道:“這也是緣分。” 張氏笑道:“可不是,這孩子也是可憐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現在的鄭城月倒也沒料到,自己竟然如此貪吃。 看到春枝帶著苦杏和青桐進來,放下手中的麻辣鴨爪,擦了手,笑道:“母親來了。這便是青桐meimei吧?” 青銅的來歷孟昭已經告訴過她。 鄭方兄妹之于她,也是親兄妹一般,對這突然進到他們生活的女子,鄭城月自然也多關注了幾分。 青桐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子,青春朝氣的臉,小腹微微有些凸起,但那寬松的衣服一蓋,倒也看不出來是個懷孕的女子。 她笑起來明亮極了,仿佛陰云都散過去一般。難怪楚然會愛她。哪像她這樣的,始終活在陰影中。 “少夫人安好。這是我的小小心意。”青桐遞了過來一瓶小小的白瓷。 一邊的苦杏笑道:“青桐,你這禮物真精巧,是什么?” 青桐笑:“這是碧玉膏。” 春枝接了過來。 鄭城月自然是聽過碧玉膏的,那莫家的小院子,莫蘭曾經給她擦拭過。 “青桐meimei有心了。”鄭城月笑著道謝。 青桐笑,不再多答話。 鄭城月心里微微有些吃驚,這個女子雖然在笑,可是眼里卻始終沒有笑意,甚至她看人時都有微微的悲傷。 “我看你最近食欲好了不少。”張氏看了看鄭城月氣色,白里透紅,倒也不似之前一樣的蒼白。 鄭城月笑道:“可能是經過了三個月了,終于不調皮了。” 四個月了,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也安靜了下來,不吵不鬧,讓她吃得好,睡得也好。 張氏笑道:“多吃些干果,孩子聰明;新鮮果子也多吃一些,這些對孩子身體好。” 鄭城月笑:“已經吃了很多,也不知這幾日是怎回事,對辣的饞得狠。” “我聽說酸兒辣女,城月,你這肚子里這個恐怕是個姑娘。”苦杏笑道。 她這些年在外面做事,已經和小時候的沉默不一樣,行事做事都頗有章法,雖說還未成親,但到底還是經歷了不少,對這些婦人家的話題也是知道幾分的。 鄭城月笑看她:“姑娘也好。貼心。對了,苦杏姐,我可是聽說了,那梁明可是年紀不小了。” 梁明是寧秀店的掌柜,這幾年一直在幫苦杏。 日子久了,那梁明的心思眾人也是看了個明白。 鄭城月和鄭方對他自然是信任的,奈何苦杏一直沒開口答應下來。 果然聽了鄭城月的話,苦杏道:“我是立志不嫁人的。” 這話鄭城月也聽過幾次,倒也沒什么。苦杏自幼看過了鄭二那模樣,想來對嫁人都有幾分恐懼罷了。 “你這孩子說的傻話。女子怎能不嫁人。”張氏開口訓道,“且不說你母親天天盼著。你別怪嬸嬸說你。你是個姑娘,一個姑娘家難道一輩子不嫁,天天和兄長住在一起?方子以后也是要娶親的,我知道你和方子感情好,但是嫂子就不是這么回事了。” 鄭城月自來知道張氏的,女子不嫁人在她那兒可是要不得的。 苦杏是知道張氏的性子的,兩家處久了,苦杏也知道張氏氏好心。但此時張氏的話可真是句句事實,不由哭笑不得:“嬸嬸!” 苦著半張臉看向鄭城月:“嬸嬸,我們可是來看城月的。” 張氏轉眼一想,也對,“我回去定要找你母親說說去。只是不知道那梁掌柜到底如何?” 她說的自然不是能力性格如何,這個憑著這么多年他在店里幫著苦杏,想來若是沒有能力,鄭芳和鄭城月也不會讓他當上了大掌柜。 鄭城月笑:“梁掌柜家里只有一個老母親,父親前些年病逝了。他還有個meimei。” “我聽說那meimei倒是個勤快的,如今已經找了人家了。”青桐笑著接口。 她在寧秀店做事,聽人說過也不足為奇。 鄭城月點頭:“苦杏姐,梁掌柜是個好的。你也并不是真的不嫁,何必苦著自己,也苦著別人。” 苦杏若是對那梁明沒有心思,鄭城月可不相信的,畢竟苦杏對他的關心也是可見的。 “大哥如今未娶,我怎能先他一步。在說我爹那樣。”苦杏半響,才答道。 一個幾乎毀了這個家的鄭二存在,好人家的女孩估計都不太愿意嫁進來。 鄭城月一笑,看向張氏。 張氏笑道:“這個你擔心什么。我明兒就去和你母親說。找官媒來看看不就是了。方子如今也是個家財萬貫的大掌柜了。你擔心他做什么。就算是你爹,那也不用擔心,別人是和你兄長過日子,難道你爹還在一輩子不成。” 張氏對鄭二是沒有好感,這幾年,鄭二雖然收斂了,不出去亂混,但是在家也是日日飲酒。沒有一絲父親的作為和擔當。 “嬸嬸,你這么說大哥,大哥回來定然要好好感謝你。”苦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