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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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之下,楚然看了看手中的書信,起身燒了。 北涼王慕蓉靳死了,接他位置的不是他兒子,而是自己的弟弟慕容松。曾經慕容松兩兄弟爭權,慕容靳能力平庸,而慕容松卻不同,此人很有抱負,多年前就揚言要撞開西洲的大門,誓死報祖先被定國公斬在馬下的“豪言”曾很清楚地傳到過晉國大小官員的耳邊。 可惜壯志未酬,老北涼王意外被人毒死,慕容靳先人一步找出了兇手,得了一堆人支持,從此坐穩了北涼王位置。 為防著弟弟造反,慕容靳奪了慕容松不少兵權,聽說慕容松自此后就很少出現在北涼。這些年西洲雖然和北涼也發生了不少的摩擦,但到底慕容靳還是有些懼怕楚家,尤其幾次偷襲均被楚家挫敗。而這慕容松就不同了,他的野心和能力恐怕不是慕容靳所比。 如今他當權,西洲焉能有安寧之日? 楚三進來,“京里已經有人上折子說三皇子遇刺之事了。” 云暮遇刺之事,雖然沒有被宣揚出去,但如此之快京里已經有人上折子了。如此一來,即使沒能離間楚家與云暮的關系,但在圣上心里楚家又是一筆了。 傷了楚家,對云暮的打擊也是一樣的。 四皇子這事干得確實不賴。云暮死了,可以將事全推給楚家,楚家五輪如何辯駁,都不得好;如今云暮無事,照樣可以參楚家護主不力。 楚然點頭,放下手里擺弄的荷包,笑道,“云浠既然如此想嫁禍楚家,讓趙家也嘗嘗。” 楚三愕然,“少將軍的意思是......” “趙貴妃生辰是十月,想來趙家不少人會去京城,既然趙家支持四皇子,不如讓四皇子傷在趙家的手上。”楚然慢慢道,“趙家在江南待得太舒服了。” 云浠是云暮的弟弟,當今四皇子,他母親趙貴妃一直很得皇帝寵愛。趙家如今已經是江南最大的世族了,而京里支持四皇子的也不少。 “這事得好處的是五皇子。若是四皇子有事,圣上一查,必然會疑心三皇子。”楚三不解。 楚然一笑:“四皇子出事時,云暮與祖母還未回到京城,才到寧州,寧州里京里還有半月的路程呢。五皇子已經到京城了。” 楚三一愣,半響,才明白了,又道:“如此,那么只有張兄杜兄和齊三最合適了。” 說罷,便要出門。 三個皇子,兩個出事,只有一個安然回了京城,以圣上的多疑...... 然而還未出門,楚然卻又慢慢道:“將兩家的家人都安排好。齊三就算了,差了很大一截。鎮國公世子身邊的人進不了四皇子身邊。讓吳桐去。” 聽楚然提起那個名字,楚三低聲:“吳桐的情緒才平穩下來,公子真的讓她去?” “她要辦的事,都給她辦了,這是她還回來的唯一機會,也是她唯一離開的機會。”楚然沉聲。 “俞家那邊怎么說?”楚三又問道,畢竟這事也太過出乎人的意料了,吳桐一去,是必須取到命的,若是出任何一點意外,不但三皇子,楚家也完了。 楚然垂目:“圣上若是還不決定,晉國恐怕就不是如今模樣了。齊王和北涼人可不等他。就這么回老太爺。” 楚三低頭,并不動作。 楚然看他:“我五歲起,你就在我身邊,俞家用了這么多心力,我怎會讓大家失望。若是此事出錯,楚家的兵馬也不會不動。當然除了兵馬,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楚家也只有十萬兵馬。”楚三抬眼看他,面前的年輕人已經早不復少年時的稚氣了,那時候的楚然殺了人會害怕,會恐懼。可是如今,這么多人的生生死死在他手上經傳,他已經不會有任何感覺。 楚然不說話,楚三只得低頭出了去。 云洲是齊王的,五皇子能調動的人馬就只有鎮國公的軍隊,然而經了云謙之事。圣上讓鎮國公守在云河對面,不得皇帝之命不得撤出。南邊的兵力是趙家的和張家的,四皇子出事,趙家的力量倒是可以一用。 張兄既然已經在其中,江南張家只會觀望。東南的人馬現在若是動了,三年前的夏家糧草案,杜家分尸案,易家兵器,邱家血婚案,待這幾家支持五皇子,則這些案子都會一一出現在圣上的面前。 六部都有涉水,到時候即便是鎮國公,也只能自保。 人人都不干凈,所以人人都干凈。 起身,推窗,窗外已盡起了風。 鄭城月沒有說錯,上輩子他死得太早,所以這輩子,他必然不能死得這么早。而離上輩子慕容松大破西洲城只有兩年半時間。他不能容許上輩子的錯誤再出現一次。忽視了四皇子和五皇子會聯合起來將楚家定在了反了的罪名之下。當時的楚之望無奈之下,只能尋求齊王幫助,然而卻也未如愿。 楚家十萬兵馬終是被鎮國公的軍隊和慕容松合圍屠殺。 而這輩子,所有阻礙他的,都必須一一鏟除。 ☆、第 69 章 經了林之謙的事,鄭家都有點低迷,好在馬上就到了鄭城月十五歲生日。 鄭城月的及芉禮,張氏刻意辦得很是隆重,仿佛要掃晦氣似的。甚至請戲班子來給鄭城月唱了一出戲。 這一天,林家也來了人。除了林老太太讓人送了一套頭面以外,林大太太也著人松了十匹紅菱紗來。就連林七也跟著來了。 林家如此,自然是要放下前事了。張氏自然很是高興。張二舅媽看了,也只得嘆氣,此事能如此收場,也算不錯了。 而更為讓人吃驚的是,楚家也著人送了禮來。 張氏聽人說了楚家,頭皮一麻。好在她還蹦得住,讓人接了楚家的人進來。 “我們也不進去打擾了,這兩廂全是大小姐讓人送給鄭姑娘的生辰禮。”送禮過來的楚家人很是客氣,說了幾句,便辭了回去。 “楚姑娘對城月倒是很不錯。”張二舅媽笑道,心理很是有些活絡。 張氏勉強一笑:“不過是她運氣好得了楚姑娘青眼罷了。” 她心中是萬萬不愿意女兒和楚家再交往的,若是哪日楚夫人發作起來,怪罪的還是自家女兒。 楚真送來的兩箱子,到底還是被搬到了鄭城月的屋子。 晚間鄭城月和春枝清點各人送來的禮,到了最后,看到了那兩箱子,鄭城月微微一愣。 “楚姑娘對姑娘真好。”春枝笑道。 鄭城月不接她話:“你將這兩箱子好好放起來,不準人隨便翻動。” 這幾年隨著鄭城知,鄭城文長大,鄭家的下人越來越多。 春枝點頭:“姑娘不打開看看是什么?” 鄭城月搖頭。 春枝有些奇怪,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鄭家和林家口頭上的婚事,自然沒能掀起什么大波瀾,鄭城月及芉禮一過,來鄭家的人其實不少,鄭城月人長得不錯,且又有自己的鋪子,加上鄭霖這幾年官升得快,鄭城月要想嫁人,市場還是不錯的。 但如前幾月一樣,看中的人都有些這兒那兒的不足。張氏更是有些著急。 鄭霖見了,很是好笑,其實他知道張氏私心里是愿意將女兒嫁回娘家的,但鄭霖并不開這個口。 張氏見丈夫如此,也不再多說,只管看其他人家。 哪里知道這日,張氏在家,卻見媒婆上了家來。 有婆子上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你說的是馮千戶馮家?”張氏聽到那媒人說的話,聲音提高了好幾倍。 那媒人長得富態,穿了件暗紅色的衣服,看起來很是喜慶。此時聽了張氏的話,笑道:“太太說的是,咱們西洲城除了這個馮千戶,又還從哪兒找來第二個馮千戶。” 張是心下生出幾分疑惑,嘴上卻道:“既然是他家,那你也不必和我多說了。” 那媒人笑道:“太太說的哪里話!馮太太是個大方人,再好相處不過。馮公子人更是長得俊俏。這馮家經了好幾次,都能再站起來,這家中豈是別人家能比的。” “我們家門第低,高攀不了。”張氏心中冷笑,馮家是什么人,那馮太太,她雖然和她沒見過幾面,但是經了張三姐的事,她聽到馮家,就心煩。也不知這馮家打的什么注意。竟然來自家提親。 那媒人見張氏冷了下來,也不惱,只笑道:“太太這話就太過謙了,如今鄭大人是千戶,又得將軍青眼,有什么不般配的,我看正是門當戶對呢。” 張氏看她,笑:“馮家家境厚實,我們家不過是運氣罷了。煩你轉告馮太太,多謝她的高看了,我們姑娘恐沒那個福分。另外馮公子是個什么人,我們家也清楚得很。” 那媒人再要說話,張氏站了起來:“看茶。” 這是明擺著攆人了。 這媒人只得起身告辭。她臉皮雖然厚,但到底這鄭家是千戶,不敢太過放肆。 待這媒人一走,張氏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這馮家簡直欺人太甚,禍害了自己的外甥女不說,還想來禍害自己家女兒嗎?真是無恥的東西。 而那邊馮太太自然聽了媒人的話,心下早已將鄭家罵了個遍,面上卻道:“想來是鄭太太對我有些誤會。無妨,我改日再去說,這事還得勞煩您呢。” 說罷,又讓人給了這媒人一兩銀子。 這媒人自然滿口應承了下來:“正是,這種事,男方家難免要多去幾次,女方好抬抬架子。太太就放心吧。我看公子俊俏得很,俗話說,哪個女人不愛俏。待那鄭姑娘見到公子,必然會同意的。” 說好話不要錢,這人并吝嗇。 馮太太點頭。讓人送了這人出門。 待這媒人出了去,她才長長吐了口氣:“鄭家是什么東西,不過是暴發戶罷了。” 身邊的丫頭上來給她捶背,“說的就是。我看他家是給臉不要臉。” 馮太太嘆氣:“也不知道老爺和你們少爺是如何想的。” 那丫頭笑道:“老爺是看這鄭千戶吧。” 馮太太不語。 馮殷來給她說了兩遭,要娶鄭家的姑娘,她先前還當是玩笑,哪知道這孩子竟然是真的。要她說,這鄭家和那張家的狐媚子幾然是表姐妹,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馮太太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兒子是不是和姓鄭的有什么牽連。悄悄著人問了,問了好幾次也沒見著有什么。 越是如此,心下越發有些不安定。 待馮殷家來,直接將人叫了過來。 馮殷聽了母親的話,笑道:“那鄭家的丫頭長得確實不錯。” 鄭城月,他自然是見過的。 馮太太簡直怒了,“人家這樣直接拒絕,你還要讓我這臉丟到什么地方去?” 她是非常不愿意去鄭家爭取這門婚事的。 馮殷笑道:“母親,我不過是幫人罷了。” 馮太太冷笑:“是這般幫法?這可是你一輩子的事。你這個孩子,我看你頭腦還不清楚呢。陸家的親事沒了,也沒見你如何。你現在倒好,有心情幫別人。要我說,搞不好陸家的事,和張家還有些關系呢。張家和鄭家可是親得很。” 她說道陸家,就一肚子氣。 哪知道馮殷突然站了起來,笑道:“母親,這事鄭家必然不同意的,你只管多讓人去幾次就罷了。做給人看看就好。” 想起陸家的事,馮殷心中如火燒一般。 鄭城月以為自己做得不留痕跡,哪知道還是讓他查了出來,真是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