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萬人迷的心機哥哥、帝師、[綜漫]在下千手、紅顏風華錄、[綜漫]游戲才不會變成現實、[綜漫]琴酒和紅方稱兄道弟、朕有特殊和諧技巧、香濃入骨、鐵骨英姿之小妻要逆襲、(穿越、重生)軟男嫩女H
鄭城月伸出了手指,道:“□□分成。” 云暮哈哈一笑,看了看楚然,這丫頭胃口很大啊! 楚然和他相交多年,哪有不明白他的意思,笑:“我看著價格合適。” 云暮笑,并不理楚然,反是對鄭城月道:“七三。” 鄭城月搖頭。 楚然看向云暮,一個皇子的商隊出面做關外的生意,對圣上來說,可不是好事。但商隊若只是和西州一家鋪子做生意,圣上想來也不會說什么。而關外生意自然是鄭城月做。 云暮一愣,半響,終于點頭,“好吧,依姑娘所言。我會盡快派人和姑娘聯系。” 鄭城月額首,“我堂兄在這生意之上極為有注意,這幾年他和西齊人也有生意往來,到時具體細節我堂兄都會告知。” 張鶴見二人如此簡單的就達成了協定,不由好笑,這二人倒是爽快。 云暮又簡單的問了幾句關于鄭方之事,鄭城月一一回答后,見云暮沒有別的事,便起身對幾人福了福身,道:“事情既然談妥,我就告辭了。” 話說完,也不看楚然一眼。 楚然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楚真只得笑道:“好,那我讓人送meimei歸家。” 待坐上歸家的車馬,鄭城月才微微放下心來。 春枝見她始終垂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出聲問道:“姑娘可是不舒服?” 鄭城月搖頭,“今日之事,除了生意之事,萬不可對父親母親提起。” 春枝點頭。 上輩子的親事,是如何成,她并不得知。然而在她看來,不過都是楚家的一個騙局。這輩子,也不知什么時候,楚然對她........ 想通此處,聯想到楚然這幾年待她的好,心下一片恍然,如果說剛開始她和楚然楚真相交,是出于對姜慧,還有一絲對楚家的報復。然而相處久了,不知什么時候起,那報復的心思早已丟了。如今她待楚真楚然都是誠心。可是要再如上輩子一般,她心中也是不愿意的。 她不能拿自家一家人的性命去賭這輩子楚家的沉浮。 馬車緩緩的信道自家門口。 春枝扶著鄭城月下了車,春枝塞了車夫銀子,這才和鄭城月進了屋。 回到家里,鄭方與苦杏卻在,正陪張氏說話,也不知說起什么,逗得張氏笑不可止。 見到鄭城月回來,張氏奇道:“今日回來得這般早。” 鄭城月勉強一笑:“事情說完了,便回來了。” 張氏笑道:“方子和苦杏來看我,看看,苦杏給你繡了什么。” 鄭城月看了看,是一件月白色裙子,上面繡有薔薇,用絲線勾成的忽隱忽現的月色。苦杏的手藝確實超乎尋常。 “離我及芉還有段日子,你繡得太早了吧。”鄭城月笑道。 苦杏笑:“我是最近得了這云錦,就買了來試一試吧,果然和我們西州刺繡不同。” 鄭城月奇道:“這西州城還有賣這的?” 一邊的鄭方道:“六嬸的店里偶有幾匹,這匹賣給了苦杏。” 因上次鄭毅和鄭霖出面,黃氏才歇下了那些心思,苦杏更是上門買她鋪子東西,黃氏這才沒有冷言冷語。 鄭城月暗暗搖了搖頭,想到將軍府云暮所言,便將和云暮達成的事對鄭方和苦杏說了一遍。 話說完了半響,都沒聽到兩人說完。 鄭城月納悶,望向二人。 鄭方這才笑了起來,伸出大拇指對鄭城月道:“我最近一直想,我們局限于西州可不是什么好事,與其和六嬸爭這市場,我們還不如將目光放遠點。”鄭城月笑道:“苦杏姐呢?” 苦杏笑道:“我哪有不同意的。我這兩年自己管那鋪子,看著旁邊人家賣那關外的皮子也是極好的。不免有些心癢,只是沒有這商隊,如何想也沒用。” 三人不謀而合,都很是興奮,又細細將關外所缺的一些物事列了出來討論。 待討論完,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鄭方這才帶著苦杏歸了家去。 鄭城月送走二人,梳洗后,就躺在床榻上,然而一宿未眠。 然而將軍府中卻未如鄭家的一般平靜。 待小周氏帶著姜冀姜牧幾兄妹歸了家去后。 裴氏將姜氏叫了過來。 姜氏心中也是一肚子委屈,見了裴氏,不由嘆道:“母親怎能如阿然一般的玩鬧?” 她和裴氏感情深厚,說起話來也沒有再多顧忌。 裴氏笑:“你這做母親的被他騙了這么久,也是應該生氣。我不是告訴過你,狐貍總會有露尾巴的時候,你竟然未發現。” 幾句話說得姜氏垂了頭,恨聲道:“那鄭家丫頭,我真是看錯了。若不是她小小年紀勾了.......” 裴氏搖頭失笑:“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這是氣頭上的話。今日你看那丫頭一副蒙了的樣子,你覺著她知曉?” 裴氏看人自然不是看一時。楚然看上一個百戶家的女兒,這事就連她當時聽來都很是吃驚,當時在京城以為不過是楚然為著姜楚兩家才在圣人面前如此說。哪料到楚真的說法卻證實了楚然所說并非虛言。 姜氏無奈:“母親可不能隨他胡鬧。” “這得看他有沒有這本事胡鬧。”裴氏沉吟。不過,那混小子確實是個沉得下心的,那丫頭不過十四五歲,楚然如今可是二十了,整整大了五歲。虧得他現在才在姜氏面前表露出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若非處心積慮,恐怕也難在京城和圣上心中掀起波瀾。 姜氏低聲:“母親只怕來這西州,也非只為冀哥兒吧?” 裴氏笑而不答。 姜氏臉色微微一變。如此,難道真的沒有轉圜了? 裴氏見她臉色一陣白,微微嘆了口氣,道:“他在京里辦出了那樣大的事,齊王是徹底被他得罪了。然而這對圣上來說也是一件喜事。由此就可知這孩子的心思不是你能控制的。京里看中他的人很多,溧陽長公主的女兒長平郡主很得圣上歡喜。圣上問過楚然愿不愿意。楚然說他要自己做主,且他已經看中了一個姑娘。” 姜氏臉色一白,“他竟然如此大膽。” 京中這些事,她竟然一絲也不得知! 裴氏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也沒什么,若非太后召我進宮,我也不會得知。圣上見他拒了長平郡主,就多問了幾句,他便說看中了一個百戶的女兒。圣上很不高興,然而也沒說什么。轉頭便讓太后召我入宮了。” 姜氏愕然。 京里的波瀾,西洲卻如此平靜?若不是有人故意瞞下,她怎會不知道?而這人除了自己的丈夫,她想不出第二人。 想到此處,心中越發難熬! 裴氏微微一嘆:“你難道還沒明白?你楚家掌握了多少兵馬?你丈夫有多大實權,那鐵礦圣上雖說讓了五分之一給你楚家,可是為何將秦家派了過來?無非就是監視楚家不得妄想其他。楚家已經太過耀眼,加上你父親,圣上心中怎會不擔憂!阿真的婚事,嫁到裴家去,這已經是一門很讓人議論的婚事。圣上怎還會再容許阿然再娶高門之女。長平郡主之事,不過是他在試探罷了。否則若是真心,太后早就給我下了旨意直接定下就是。哪有阿然做主的話。且又怎會故意讓我前來西州。說什么讓我來看看鄭家姑娘是否能匹配得上的話,不過是天家在做面子,安撫你丈夫罷了。” 姜氏再也沒料到裴氏來這西州背后竟然還有這故事。心下又是吃驚又是難過,不由輕聲問道:“這事,除了母親.......” 裴氏笑道:“你父親,你丈夫又怎會不知曉。” 姜氏心下一暗。淚水突然而下,原來人人都知曉,就她不知道,還一心要為兒子挑選貴女。想到兒子的終身,姜氏心中便是一痛。 裴氏見狀,心下生出幾分不忍,輕聲,“這事你難過也是應該的。但我看然哥兒可是愿意得很。” 姜氏沉默,半響,才道:“難道不能是別家的女子?” 鄭家那出身實在太過難看。 裴氏道:“自然可以是別人家的姑娘。只是,我看阿然已經.......” 姜氏一把站了起來,恨聲道:“這事哪能容他做主。” “你是氣糊涂了,那鄭家丫頭可是他在圣上面前說過的。”裴氏道,“這件事即便現在西洲沒有消息,但是再過些日子,也不會這么平靜了。” 姜氏看了看裴氏,一把跪了下來,低聲:“母親,既然他不能選高門之女。我這做母親的也還是想幫他一把,畢竟這地方上有些根基又不顯眼的,我覺著圣上也不會猜疑。” 只要裴氏回去說句話,換了個人,天家又怎會多想。既然是低門的女子,那么一個比鄭家出身更好一些的姑娘也沒什么。 裴氏嘆氣:“雖說出身差一些,我看鄭家那小姑娘也是個懂事的,頭腦清醒,長相周正。” 姜氏氣道:“小小年紀,就讓楚然如此,我看也不是什么好的。” 裴氏失笑,這女兒看來是被兒子的突然一擊氣到了。只得擺了擺手,道:“再看看吧。” 姜氏這才頓了心神。 ☆、第 64 章 回了自己屋里,姜氏坐在燈下一直等著楚之望歸來。 楚之望從營里回來,方才進門,屋里侍候的人早都退了下去,姜氏也并不理他。 楚之望笑問:“今天是怎么了?我聽說母親今天可是見了不少人。是誰惹得娘子不高興了。” 姜氏抬眼,見丈夫竟毫無知覺的樣子,心下又是氣又是怒。輕聲,“這個家我看以后你還是找別人當吧。” 楚之望一愣,夫妻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從姜氏口中說出這樣的話。趕忙上前安慰道:“這是發生了什么,好端端的怎說起這個?” 姜氏怒道:“楚然在京里做的事,說的話,你和父親母親都知曉,唯獨我不知。你們還當我是他母親嗎?你好狠的心啊,那可是你兒子,你既然知道官場險惡,世道艱難,那你怎忍心見他以后沒有娘家支持,孤零零一個在沉浮。” 姜氏是真心心疼兒子。 楚之望這才知道姜氏的怒氣從何而來,嘆道:“我怎會不知你的心思。只是那話已經讓他說出了口,我又怎能收回?” 姜氏不以為然:“你若是真心想為兒子打算,早就能收回那句話。” 楚之望沉聲:“如今朝中局勢紛雜,圣上忌諱我,阿然此舉雖然出乎我意料,但是對我楚家也是有利的。你若不滿意,就另擇一門就是。” 姜氏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心中卻如何也按捺不住憤怒,冷笑:“那可是你兒子。” “這個我怎會不知曉。兩個孩子,難道要讓真兒嫁到低門?”楚之望無奈。 他對楚然嚴厲,但是對楚真卻是百依百順,可是兩個孩子,他都是心疼的。 “我們只有兩個孩子。若是全和高門聯姻,楚家勢力太大,我們所承受的攻擊恐非你能想。且如今齊王對我.......”楚之望斟酌著道,姜家聯姻的全是高門大戶,世家之間互有牽扯。偏偏本朝皇帝卻很是不喜如此。 姜家是世家,關系網重重,政敵更不少。而楚家卻是毫無背景,要打擊姜家,從楚家下手在很多人看來是很好的入口。當年姜氏生出雙生子就飽受打擊便是如此。 如今楚之望手握重兵,位高權重,越是如此,自然圣上忌憚的東西就越多,且前些年因為江南和云州之事,皇帝就已不喜一次,楚之望如今并不想讓圣上覺著楚家又是另外一個不能控制的齊王。 加上這些年楚家手中的經營和愈加壯大的兵馬。京里早已有人暗中等待楚家露出的破綻了。再說楚然端了齊王京里的線,齊王又怎會輕易放過。 若是圣上對楚家疑心更重,到時候引起的反應,楚家遭受的可不僅僅是一門之難,那些跟隨他的人恐怕都難脫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