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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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讓有心人知道,你恐怕名聲都要臭了。”張鶴道。 云暮凝目一想,半響,才道:“西州的布莊看起來都一般,看來看去也就方才那個店里的東西還不錯,若是我將這店的刺繡放到京城,讓京城的貨放到此處。云錦蜀繡,各地往來,定然是個不錯的生意。” 張鶴見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低聲:“你還說真的不成?你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可不在此處。你若沉迷財錢之道,最好早早說明,也免得我和楚然,以及背后一干人最后被人送上......” 后面幾句話低得不能再低。 云暮知他所說,搖了搖頭,笑道:“沒有銀子,任何事我們可都干不成。算了,我找楚然說去。” 張鶴一呆。 云暮不由好笑,這家伙思維向來簡單。不過如此也很好,他少知道一些,也好過知道得太多。只是不知道這姑娘是否如楚然所說,是個會成事的? 而另一邊,見眾人散去,梁明趕緊招待起屋里的顧客,苦杏看收拾齊備了,這才陪著鄭城月進后院洗手。 “我看你和梁明的臉色,一副了然的樣子。難道今日這樣的事是常事?”鄭城月一邊洗手,一邊問道。 苦杏道:“這段時間很有幾次是這樣的,我讓梁明每次出貨前都小心登記了,沒想到還是會出這樣的事。” 鄭城月道:“方子知道嗎?” 苦杏點頭。 “這樣都好幾次了,沒有去查?”鄭城月問道,以方子的性格必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苦杏苦笑一聲:“查了。” 鄭城月低聲:“為何沒告訴我?” 苦杏笑道:“這些都不過小事,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說這樣的事,做生意,難免。難不成每次出點事都要去問你。再說我看你這些日子也忙。” 鄭城月問道:“方子查出是什么人了嗎?” 苦杏苦笑:“還能有誰。終究我們是擋了她的生意了。” 鄭城月心下了然,看來是鄭毅的老婆黃氏的注意了。黃氏的生意做得頗大,尤其這布匹刺繡上。但奈何寧繡店里,苦杏的手藝遠遠超過了黃氏手上的繡娘。日子久了,很多富貴人家都知道了寧繡店了,寧繡店的生意越大,黃氏自然越來越不高興。 鄭氏一族年關(guān)祭祖之時,黃氏話里話外都說了不少鄭方兄妹的壞話,尤其苦杏。若非鄭霖,鄭城月恐怕也是如此待遇。 “如此讓她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鄭城月輕聲。 苦杏笑道:“鄭六叔畢竟幫過我家。再說十一叔和他交好。算了,總歸我們不和她搶生意便是。” 這些年,鄭毅對鄭二一家也算是有個相助的,鄭二現(xiàn)在瘸著一條腿,還是鄭毅幫著才找了事做,沒整天在家摔摔打打,惹得何氏心煩。 鄭城月道:“若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直接送去官府吧。打個幾十大板子,讓人招了出來,黃氏顧忌臉面,也會有所收斂。” 苦杏點頭。 不過以著黃氏幾次三番如此,想要松手,恐怕也是難事。只盼不出什么大事才好。 兩人說了一會話,張二姐母女的布匹也挑好了。因張二姐刺繡不錯,但見著苦杏的繡活后,便邀了苦杏給她繡上兩件。 苦杏應(yīng)了下來。 張二姐母女這才歸了家去。 鄭城月和苦杏在鋪子里點了貨,對了賬冊,才歸了家去。 因著有些擔心還有人來鬧事,一連幾日鄭城月都去了店里陪著苦杏。一邊和鄭方悄悄商議使了銀子找到了那日來鬧事的婦人,令其去告訴黃氏,鄭城月幾人都知曉了背后使壞之人是黃氏之事。 一面又故意做出要去官府狀告的樣子。 果然,沒過幾日,鄭毅讓人來請了鄭霖和鄭方去吃酒。 “先這樣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鄭方吃了酒歸來,對苦杏和鄭城月道。 鄭霖自然聽鄭城月說過黃氏之事,見鄭毅并不想將事情鬧大,便對鄭城月道:“你鄭六叔是個和氣的人,大家和氣生財吧。” 鄭城月點頭:“我們也想如此。只是我擔心六嬸不會就這樣算了。” 鄭霖笑道:“那還能怎樣,這事鬧到官府去,她的面上也不好看。她也是做生意的,知道其中利害。” 鬧大了,黃氏面上不好看。如今鄭毅雖說也是百戶,和陸家也有些關(guān)系,但是鄭霖這兩年破得楚將軍喜歡。在營里幾次得到高看。 是以鄭毅和黃氏也不敢太過。 “只是苦了苦杏。”鄭城月有些擔心。 鄭霖笑道:“苦杏都是大姑娘了,難不成還沒你知道得多?再說她在外和人說生意,這些非議都是難免的。” 沒有家世,路自然難走一些,但好在鄭方不是個軟的。 鄭城月一笑,這才每隔幾日才去店里。這日去了店里回來,方才到了家,方給鄭老太太請了安,便被張氏叫了去。 張氏屋里,鄭城知和小弟鄭城文都在,鄭城文年紀小,卻很是調(diào)皮,鬧得屋里一時不得清凈。 張氏精神不大好,這些日子總覺得疲累。 “母親,明日讓大夫來看看吧。”鄭城月道。 張氏臉色卻微微一紅,笑道:“歇息幾日就罷了。倒是辛苦你了。” 自到了十三歲,張氏便有意讓鄭城月跟著管家,就連張氏自己鋪子里的賬都讓鄭城月來對。從安排家事,年節(jié)過禮,下人月錢發(fā)放等,鄭城月做起來都頗為有頭腦,張氏很是滿意。 鄭城月見母親臉上有些難為情的樣子,不由有些奇怪,抬眼去看站在邊上伺候的大花,大花掩嘴笑道:“姑娘別cao心了,太太這是又有了呢。” 鄭城月這才放下心來,不由笑道:“如此太好了。” 邊上的鄭城知聽見了,拍手笑道,“我又要有弟弟meimei了。” 鄭城文年紀小,見鄭城知如此,也跟著拍手。 張氏笑道,手上拿了帖子出來,“今日你不在,這是楚家遞過來的帖子。” 鄭城月接了,“想必是楚jiejie的帖子。” 楚真自京城歸來,女兒節(jié)的時候也邀過鄭城月,但當時因張三姐之事,鄭城月便未能前去。 倒是鄭城月前幾日去林家找洪大夫,見了林七,才聽說楚真定了親。定了定國公裴家的世子。 真是頂好的婚事。 定國公裴家和鎮(zhèn)國公裴家雖說都是同一族,百多年前,那時候還沒有定國公府,只有鎮(zhèn)國公裴家,當時的鎮(zhèn)國公世子也既后來承平年間的攝政王裴瑾瑜不知因何事,和鎮(zhèn)國公府并不太和睦,早早搬出了裴府,住在了仁宗賜下的攝政王府。 裴然是攝政王的兒子,攝政王去世后,裴然雖然成了鎮(zhèn)國公世子,但后來老鎮(zhèn)國公去世,要為孫子請封鎮(zhèn)國公時。裴然轉(zhuǎn)手讓出了鎮(zhèn)國公爵位,爵位由老鎮(zhèn)國公的另外一個孫子,裴然的堂兄裴慕鑫繼承。一直到今天,鎮(zhèn)國公裴家都指的均是除了裴然一只以外的其他裴家人。 而裴然因功勞卓越,被仁宗賜予定國公位置,府邸就是當初的攝政王府。兩府雖然都姓裴,關(guān)系也很近,但是兩府的做事風格卻決然不同。這些年,雖說把持朝政的是鎮(zhèn)國公府,但是定國公府依然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上輩子,楚真和鎮(zhèn)國公家的婚事最終讓姜慧搶了去,這輩子,楚真卻嫁進去定國公府,如斯變化,可不要再變了。 楚真大方爽朗,是個明快人,值得有個好的姻緣。 過了兩日,鄭城月打理好送給楚真的禮物,便帶著春枝去了將軍府。 到了將軍府,丫鬟帶了進去。 鄭城月有些奇怪,今日里來楚家,和往日里有些不同,往日的將軍府雖然肅穆規(guī)矩,但是氣氛卻不如今日這般小心翼翼。 往日里,鄭城月在楚夫人的偏廳里請了安,便會被楚真帶著去自己院子里。 今日卻被丫頭領(lǐng)著到了一處裝飾古樸,卻更加典雅的院子里。 鄭城月微微抬頭,上面寫了三個字:“余香閣”。 “大小姐在里面等著姑娘呢。”領(lǐng)路的丫頭微笑。 鄭城月額首:“多謝jiejie。” 那丫頭一笑,便退了下去。鄭城月輕輕往前走了兩步,便聞到院子里一股淡淡的菖蒲味道,清新典雅。 “meimei來了。”楚真站在廊下叫道。 自楚真去歲去了京城,鄭城月便在未見過她,如今的楚真,鵝蛋臉,高挑的身材,英朗而青春。 鄭城月快步走了過去,笑道:“楚jiejie越來越好看啦。” 楚真捏捏她鼻子:“幾月不見,你嘴巴越來越甜了。” 鄭城月微微福了一福,口中輕笑:“jiejie喜事將近,我的嘴巴當然得甜一點,討個好彩頭呢。” 楚真笑道:“放心吧,有你的好彩頭。走隨我進來。” 一把拉著鄭城月的手幾步穿了長廊,過了花園鋪子,便到了一間正廳前。 “jiejie,不知我一會兒要見的是誰?”鄭城月問道。 楚真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低聲笑道:“你現(xiàn)在才開口問道,看來還挺有耐心的。” 鄭城月笑道:“那是因為我知道jiejie斷然不會對我如何罷了。” “哎呀呀,果真是長大了。”楚真嘖嘖驚奇,“心眼也跟著多了起來。” 鄭城月只管笑,不說話。 楚真看了看正廳,里面隱有笑聲傳出,便笑道:“一會兒你要見的是我外祖母,還有我?guī)讉€相熟的世兄。放心,都是自己家人。我外祖母偶然一次見到你店里的刺繡,很是喜歡,便問了幾句。” ☆、第 62 章 “那也該見我苦杏jiejie才是。”鄭城月奇道。 楚真嘻嘻笑道:“難道有好生意,你不做?” 鄭城月心下一愣。還未來得及說話,卻只聽楚真又道:“不過,這生意之事,外祖母并不知道。你先見了外祖母再說。” 說罷,拉著鄭城月幾步進了那正廳。 那正廳里早坐了好些人。鄭城月根本來不及看一眼,目光就被主坐上的人吸引了。 那主位上坐著一個雍容的夫人,頭發(fā)不過簡單的挽起,面容典雅。見了楚真進來,微微一笑。 高貴而優(yōu)雅,其中卻含有幾分旁人不及的威嚴。 “外祖母,這就是我所說的那丫頭。”鄭城月聽見楚然的聲音。 外祖母! 鄭城月心中微微一驚,這人就是楚真的外祖母,可是她的年紀與姜氏相比,看起來不過才大個十歲左右罷了。 “城月meimei,這是我外祖母,前些日子才從京里過來。”楚真對鄭城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