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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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可是個財主了,可仔細放好了。”苦杏見她將銀子收了起來,笑道。 加上租出去的兩棟房子得來的租金,今年這個年關鄭城月收獲不少。鄭城月琢磨著還得做些其他生意,這銀子放在手上,不過是死錢。活錢才能生錢才是。 只是還沒等她想出來做何投資時,林家來帖子邀請俞平生和鄭家人前去林家做客。十一月的時候,因俞平生的信,林家果然是去賀州請到了洪大夫。洪大夫十一月的時候到了西州。見到的林之木已經只靠喝水度日了,一點飯食都不能進。 洪大夫看了當時就嘆了氣,若是晚了,恐怕也拖不過這個冬天了。 洪大夫在林家住了一月,林之木才漸漸好轉了起來。 ☆、第 54 章 洪大夫來西州,直接被接到了林家。也并未和俞平生見面,俞平生也未曾提起。若不是這次林家的帖子,鄭城月都懷疑俞平生是否和這洪大夫是舊識。 “先生今日很不一樣。”鄭城知見到俞平生的打扮,笑道。 俞平生自來了鄭家,除了教導鄭城月姐弟三人,就很少出門,偶爾也只和鄭霖去打獵。今日去林家,俞平生穿得很是齊整,那頭發也綁得很是精神。若不是瞎了的眼和腿,俞平生其實長得非常好看。 見弟子如此淘氣,俞平生罕見的不說話。鄭城知隨他坐上馬車,俞平生也很少說話。 鄭城月看了一眼,有些好奇,那洪大夫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讓先生如此緊張? 只是鄭城月未曾料到,到了林家,見到的洪大夫竟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蒙面的女子。那雙眼睛寧靜似水。 “得了先生的信,洪大夫才來西州救了之木一命。先生和洪大夫兩位的大恩,老夫一輩子不忘。”林三老太爺笑道,“以后但凡兩位有任何需要林家幫助的,兩位盡管說話。” 俞平生看了看一邊的洪大夫,笑道:“老太爺話太過謙。此事還是有賴于洪大夫醫術高明。” “是四少爺命數大罷了。”洪大夫開口,聲音沙啞。自她來了林家,除了為林之木看病以外,就很少出自己院門。 林家對其自然尊重萬分。今日林老太爺夫婦又親自招待她和俞平生及鄭霖。 林老太爺微笑。站在他身后的林之木向俞平生和洪大夫都行了一禮,道:“無論如何,兩位對小子的大恩,小子沒齒不忘。” 俞平生看了看他,清俊高瘦。笑道,“此事也是我那女學生提起,公子才能有緣和洪大夫見面罷了。” 林家自然早知道俞平生和鄭城月的關系。 林之木見俞平生提起,不由一笑,正要說話,卻聽林老太爺笑道,“正是,若非城月那丫頭心善,四郎,你這病可等不得洪老大夫了。以后可要好好對你姑父。” 林之木哪有不感激的,見鄭霖坐在一邊,便也對這鄭霖行了大禮。 鄭霖自然稱不敢,站了起來要還禮,卻讓林老太爺阻止了,“這是他該的。十一就不要推了。” 幾人說了一番,林老太爺又吩咐上了酒菜,林家二爺并幾個兄弟和少爺們都在陪。 而另一邊,林老太夫人直接帶洪大夫開了另一席。 洪大夫話不太多,坐在席上也難得有幾乎話,倒是林大夫人很是感激她,頻頻令人為她布菜。 “洪大夫,和俞先生不知是?”林二夫人問道,對兩人的關系,眾人都有些好奇。畢竟俞平生的來歷,林家也著人打聽了,不過是個舉人之子,平平無奇。 洪大夫答道:“俞先生是我舅家表兄,因世道不濟,我父母雙亡后,我和兄長以醫度日。后來表兄家遭了難,外家遭人陷害。外祖父和幾位舅爺都克死他鄉。我兄妹和表兄便這么些年未曾見過幾面。若非他來信,我都竟不知他在西州多年。” 席上眾人聽了,都有些唏噓,“這些年世道確實不穩。” “也不知遭了什么禍,竟累及這么多人?”林三夫人問道。 洪大夫沉默片刻,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朝廷已經平反。” 眾人見她不愿多說,便都自然地轉了話題。 一頓宴席下來,倒也其樂融融。尤其鄭城月和林七一桌,姑娘們說起冬日趣事,倒也自在。 “前幾日,我聽說馮家公子和陸家姑娘定了親。七妹可知?”林五姑娘笑問林七。 林七歷來得寵,消息很是靈通。這幾年林家姑娘也陸續長大,林家家大,姑娘也多,人人都不愁前程,可是也人人都愁前程。 林七嘴一撇,嘻嘻笑道,“我倒是聽人說了。要我說,那馮公子可配不上陸jiejie。” 一桌子的除了鄭城月,其余幾個都是林家的姑娘,平日里并不少八卦這些。 “難不成人家陸姑娘父母的眼光還比不上你?”林五笑道。 林七道:“陸jiejie人美,性格也好,少有配得上的。” 一句話說完,卻低頭對鄭城月道:“你舅家是不是有個表妹?” 鄭城月奇道:“你也認得表妹?” 林七似笑非笑:“我一日去聚寶齋買首飾,可是遇見了她,好巧不巧,還遇到了馮公子一起。也不知是我眼花還是其他。” 那日雖然兩人很是隱蔽避嫌,但是林七還是看到了馮殷陪著張三姐挑選首飾。林七并不認得張三姐,但卻認得陸霜,陸霜和誰定親,她可是聽說過的。平日里這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哥養個外室丫頭,或是瘦馬都不足為奇。林七本以為也是如此,可是那張三姐的模樣實在不像,于是派人多打聽了一二。不想竟然是張家姑娘。 “想來是你誤會了。我表妹和馮芳姑娘交好,兩人時常結伴出去。想來那日還有馮姑娘在,恐怕你沒見著罷了。”鄭城月輕聲。 林七看了她一眼,半響,才低聲笑道:“你還真是心善。” 鄭城月笑道:“那畢竟是我表妹。還望jiejie消除誤會才是。” 兩人對視一眼,林七點了點頭。隨后兩人都心照不宣地開口說了其他。 “城月那丫頭十三了吧?”坐在廳中吃茶時,林二太太問張氏。 張氏道:“是,過了十月,已經進十四了。” 林老太太笑道:“這一眨眼,這丫頭也要找人家了?可有看中的?” 張氏笑道:“不曾。我還想留她幾年呢。” 林老夫人笑道:“正是。這丫頭,我看乖巧懂事,我喜歡著緊。以后相中哪家,可來給我說一聲。” 林老夫人一向很少說這樣話的,而她說了這樣的話,想來是極喜歡鄭城月了。 張氏趕忙道謝。 而林二太太微微一笑,看到林大夫人不為所動。心下微微有了計較。 卻說因俞平生和洪大夫二人多年未見,待散了宴席,俞平生便帶著鄭城月姐弟去了洪大夫院里。 那院子里草木重重,還有股淡淡藥香。服侍的丫頭有林家的,也有洪大夫自己帶來的大丫頭舒彤。 “表兄來了。”洪大夫站在中庭處叫了一聲。 俞平生也不知怎的,拉著鄭城知的手微微就有些緊。 鄭城知納悶,悄悄看看了一邊的鄭城月。 “這便是你信里提到的學生了吧?”洪大夫笑。 俞平生點頭,道,“資質一般。” 一邊的鄭城月和鄭城知很是淡定,反正她二人的資質,先生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洪大夫一笑,令身后的舒彤端了東西上來,“方才在席間沒機會給,來,拿去玩兒吧。” 給鄭城月是一翡翠玉佩,而鄭城知的卻是一把炫黑的小刀。 鄭城知見了,大喜,趕緊對洪大夫行禮,“多謝大夫。” 拿起那把小刀來,愛不釋手。 鄭城月畢竟十四歲了,自然不像鄭城知那般,伸手接了玉佩,行了禮,含笑站在一邊。今日的俞平生卻是很不一樣,自見到這洪大夫,就話不多了。 “洪大夫,我和弟弟能去看看那藥草嗎?”鄭城月見小院子的拱門外栽了些魚腥草和月季。 俞平上一笑。 “讓舒彤帶你二人去吧。林老夫人還送了些花木過來,去看吧。”洪大夫點頭,轉頭又吩咐舒彤。 鄭城月領著鄭城知跟著舒彤到了拱門外的小花圃中,說是花圃,其實里面種的大多是藥草。 “這些都是林家著人照小姐的意思移栽過來的,都是普通藥草,很好活。”舒彤指著圃子中的藥草道。 “魚腥草這兒也能活,我也只偶爾在山里才見到呢。”鄭城月看著那叢叢繁茂的魚腥草很是驚奇。 晉國的西南才產這種東西。沒想到竟然在西州能見到。 舒彤一笑:“這草味道雖然很重,無論是根部還是葉子都能做藥,清熱解毒,祛濕散結,汁液還能入肺病藥房。” 鄭城月道:“我聽先生說,這藥草的葉子和根莖都能生吃涼拌。” 鄭方一次在地里偶爾見到,挖了好幾把回來,但是苦杏和何氏都不喜這味道,送到鄭家來,鄭城月令人將那根洗干凈,放了幾兩瘦rou一起炒,俞平生和鄭城月很喜歡那味道,但鄭霖和鄭老太太等人卻聞不得這味道。 一邊的鄭城知在兩人說起魚腥草的時候,早在一邊自個摸自己的刀去了,他是最不喜這味道的。 舒彤笑道:“不錯,不錯。小姐還曾用這根和晾干的臘rou一起炒。嗯,不過這味道嘛,只有小姐喜歡了。我和大老爺可都不喜歡。” 鄭城月笑道:“我家先生也喜歡呢。” 一邊的舒彤聞言,不知想起什么,嘆了一聲:“若非小姐,他又怎知這能當做一道菜。你家先生可是個糊涂人。” 鄭城月奇道:“先生學識淵博,怎會是糊涂人呢。” 舒彤一笑,道:“這世上學識好的人,人品可不一定好。” 鄭城月道:“這倒是真的。不過我先生可不是這樣的人。” “你很是維護你先生嘛,這也是人之常情。”舒彤道,“只是他若不是糊涂人,怎會鬧得這般下場。” 鄭城月辯護道:“閑時看花開雪落,山水筆墨盡在眼中。這也未必不是好呀。” 舒彤看了她一眼,笑道:“姑姑可告訴你,小心他把你教壞了。” 鄭城月一笑,這舒彤看起來三十多的樣子,那洪大夫也是這般年紀,看起來,這舒彤很是不喜歡先生,也不知先生是如何得罪了她?有心再打聽點其他,可惜舒彤卻拉著她給她介紹了一堆藥材,再多的話卻不再多說。 到了夕時,張氏著人過來,俞平生才帶著鄭城月姐弟二人離了去。 回了鄭家,俞平生辭了鄭霖夫婦,回了自己屋里。 “俞先生這是怎么了?”自從林家回來,俞平生一直泱泱的,直至除夕,都沒有多少精神。 鄭老太太見了,不免有些擔心。 鄭城月覺著這興許與那洪大夫有關,扣上卻道,“先生興許是身體不舒服吧。我一會問問去,看看要不要叫大夫過來看看。” 鄭老太太道,“這過年節的,可不能虧待了先生。” 鄭城月點頭稱是。 俞平生躺在榻上,手里抱了小火爐,頭歪在一邊,看著屋檐下掛的風鈴很是有些出神。見到鄭城月進來,才懶懶地點了點頭:“今日倒是沒雪。” 這幾日天氣都很是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