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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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城月看他:“不會是馮千戶吧?” 鄭方點頭:“陸千戶和馮千戶都一起呢。” 馮琉的外家就是因私采鐵礦一事全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聽說馮琉是從指揮使的位置只被降為千戶,如今又和陸千戶一起得了這差事,倒是個厲害的。鄭方自經歷上次之事后,就很是關注黑鴉山之事。 鄭城月道:“無論是誰管,這鐵礦之事都不好做,我們普通人家,還是離得遠點的為好。倒是你,可勸著那位點。可別為了點銀子又趕了過去。” 鄭二這兩年是老實了很多,可是鄭城月卻依然有些不放心。鄭方兄妹可別又被連累了。 鄭方道:“他跟著鄭六叔做事。” 也不知鄭毅使了什么法子,鄭二這兩年倒是頗為聽鄭毅的話。 鄭城月道:“如此便好。對了,你今日找我可是為了繡莊的事?” 這么久以來,兩人在生意上頗為有默契。繡莊的事,鄭方也觀察了很久。這些日子有了些名目。苦杏一直為寧掌柜做繡活,但是最近寧掌柜似乎有意將鋪子轉出去。 鄭方點頭:“寧掌柜的那店掛了賣價出來。” “寧掌柜的生意這幾年還是不錯的,為何想著把那店盤出去呢?”鄭城月問他。 鄭方道:“聽說寧掌柜不是西州人,是要舉家回去京城呢。” 鄭城月默,又道:“寧掌柜的繡莊雖然不大,但是有固定的繡娘,也有固定的布商供應,這確實是個合適的機會。只是這銀子恐怕不少吧?” 鄭方笑:“咱們果然是心有靈犀。” 一旁正在教鄭城知繞繡線的苦杏聽了,不由翻了個白眼,“你倒是好大的臉。” 鄭城知聽了,拍手笑道:“方子哥哥,你的臉確實很大呀。” 鄭方假意生氣道:“你那臉也不小呢。” 說罷將鄭城知一把抱起,鄭城知雖然已經六歲,但是還是很喜歡這種被人舉高的感覺,被人舉了起來,哈哈笑出了聲。 鄭城月好笑,鄭城知可沒少纏著她要讓她抱起來舉高。可是她那力氣不夠大,雖然手勁有所長進,奈何身高也不如鄭方一般,所以即便舉過一兩次,可鄭城知每次都不甚滿意。所以他最喜歡找各種理由讓鄭方舉高了。 ☆、機鋒 繡莊的事,鄭城月將自己的四百兩銀子都拿了出來,最終和鄭方兄妹湊足了一千一百兩。鄭方又和寧掌柜討價還價了好幾次,才最終買了下來。連帶著繡莊里的繡娘。三人依然是□□分成。 苦杏歷來就對繡品感興趣,鄭城月和鄭方便將繡娘和繡品的事交給了苦杏管,又將原來繡莊的管事提了起來做了二掌柜協助苦杏。 鄭方就只負責聯系管理供貨的事。 用俞平生的話說,鄭城月就是個甩手掌柜,不過鄭城月的各種點子還是非常有用的,從當初鹵rou脯店到繡店都如此。 西州的這道生意大半富貴人家的繡活都在鄭毅媳婦黃氏的云裳店里。 鄭城月卻覺著既然是繡品,貨品好,種類多,能滿足各種不同購買能力的人才行。除了賣給富貴人家,自然也得顧及那些請不起繡娘的人家,甚至還有那些窮人。所以鄭城月讓鄭方將店鋪先整理了再開業。 讓鄭方先理清那些繡品,哪些花色是最好賣的,哪些又是最次的。又找來俞平生畫了一幅百花爭艷圖。苦杏照著繡,最上好的布料,上好的針線,用了三十六天放繡完。 五月初重新開業的時候,那副百花圖便被放在了店內最大的地方展示,同時還展示了適合不同購買能力的繡品。即便是那些價錢很低的,展示出來的繡品都繡得工整又生動。又將那些繡得不甚好的繡品做了降價處理,同時也保留了一些精品貨品售賣。 如此一來倒是吸引了不少婦人。大部分人見到展示的繡活,果然或多或少都回去說了幾分。 連著七日只展示不售賣的方式,整個西州城倒是大半個城都知道有這么一家獨特而繡活很是不錯的繡莊。 就連楚真和秦茜都親自過來看了一回。見到苦杏繡的百花圖都好是稱贊了一番。忍不住又留了些活給了苦杏。不少姑娘看將軍府的姑娘都來這店里買繡品,也忍不住跟了來。如此一來,這新開的繡莊倒是生意不錯。 鄭城月自然又好生謝了一番楚真與秦茜。 楚真收到鄭城月的禮時,不由好笑了一番,“這丫頭越來越精怪了。” 送來的東西里面竟然有她自己雕的芙蓉花與荷包以外,竟然還有苦杏專門繡的云娟,上面繡了富貴牡丹,用了好幾種針法,精美飄逸。這丫頭是不但要讓人知道她的謝意,還能讓人知道她那繡莊掌柜的水平。 鄭城月到了現代,穩穩妥妥絕對是個營銷人才。 楚家自然是有繡娘的,楚真卻見慣了家里的繡娘針法,所以對那條云娟倒是頗為喜歡。 沒過幾日,楚真披了那云娟去參加姜慧的生辰,她本來就長得高挑,那云娟更襯得她整個人飄飄似仙子。 姜家出美人,姜夫人的長相在姜家并不算十分出色。但一雙兒女卻頗為出色,兩個孩子小時候還有些相像,如今成年了,卻越來不像了,但都是婉若游龍翩若驚鴻的人。 自來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姜慧自然也是個美人,所以見了楚真的云娟,問道:“表姐這云娟是哪家做的?” 楚真自然是如實說了。 姜慧聽了,面上也不改笑容,心里卻越發有些不得勁。她對鄭城月實在不喜歡得緊。 而另一邊的小周氏倒是暗嘆了兩分姜氏的好福氣。雖說當時姜氏嫁了個云州的泥腿子,奈何楚之望對姜氏卻一心一意,夫妻多年,竟然也未曾有過別人。哪像姜家其他男人,屋里的,外面的,真是一個也不缺。 這幾年,姜正煬收斂了不少,又往京里說了不少話,又恰逢京中越發熾熱的太子位置之爭,姜閣老就暫緩了將二兒子調走的計劃,至少在西州,還有楚之望看著。 姜正煬留在西州,小周氏自然沒什么話好說。但是姜牧和姜慧都已經及竿,尤其姜慧,她倒是想將女兒嫁到京城去,畢竟那兒的世家高門多。嫡母裴氏雖然也來信讓她將女兒送去京城,可是小周氏一想到京里的,就不愿意送去。女兒的終身大事,她還是想自己做主。可是再過兩年,姜慧十七八,這議親可就有些晚了。 又見女兒對楚然很上心,楚然今年才十七,可是已經在前鋒營當了差。楚之望的一切將來自然都是楚然的,楚家現在簡在帝心。小周氏看來看去,楚然與姜慧嫡親的表兄妹,再合適不過。 “今日怎不見大郎來?”小周氏問姜氏。 姜慧的生辰,楚然并沒來。 姜氏笑道:“他呀天天到營里當差,別說家里這些姐妹兄弟了。就連我這個做母親的,有時候也是想見也見不著人。” 前鋒營自然不是人人都可以待的地方。楚然三兩天宿在營里也是常有的事,有時候比他爹還忙。 小周氏笑道:“大郎以后是個有出息的。meimei有福氣,你看真姐兒也是個可人疼的。哪像牧哥兒,唉。” 同樣的年紀,姜牧今年才參加院試,可是運氣不好,連個秀才也未中。為此可沒少被姜正煬罵。 姜氏道:“我聽母親的信里說,家中請的先生很是不錯。二嫂是否打算將牧哥兒送過去?” 姜牧年紀小的時候,小周氏不愿意,姜氏也覺得情有可原。哪個母親愿意離開自己的孩子。可是自來了西州,姜氏發現這姜牧心思并不在正業上,吃喝嫖賭倒是都沾了。年紀輕輕,那屋里已經有了兩個通房。 姜閣老對兒孫的要求都是頗為嚴格的。即便是姜氏庶出的幾個兄長,姜閣老都是用了心的培養。待到年紀大,姜牧若還沒有個出身,姜閣老恐怕是要動怒的。姜家不是養不起富貴閑人,家里也有這樣的人。可是姜正煬顯然不想自己的兒子是個富貴閑人,這畢竟是嫡子呢。 小周氏道:“我倒是想啊。可是這孩子自幼身體就差,我怎忍心看他一個人回京里。” 姜氏道:“多帶護衛護送過去。大嫂雖然管家,但是還有父親和母親不是?” 大房不喜二房,但是也斷然不敢在姜閣老的眼皮子下做出對姜牧不好的事來。 然而小周氏的卻不愿意再說,反道:“這孩子們一看都大了。我看真姐兒和慧姐兒兩個都是要找婆家的人了。我這心里一想到將來慧姐兒出閣,心里就不好受。” 姜氏本想再勸她兩句,奈何人家不領情,便順著話道:“誰說不是呢,想到真兒以后是別人家的人,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打算多留她幾年呢。” 小周氏笑道:“話雖是真么說,只是真姐兒的親事,想來母親有章程了吧?” 裴氏曾說要來西州,但因身體不適,就被姜閣老攔下了。 姜氏笑道:“這也得是緣分才行。” 裴氏提過裴家,歷來高門娶媳,低門嫁女,姜氏倒未曾料到母親有這樣的想法。裴家有兩房,定國公和鎮國公的爵位都是裴家的。裴氏為楚真說的是定國公一支。 不過事情還未定下來,兩個孩子也只是小時候見過兩面,姜氏始終還是想女兒至少能見見這個年輕人,至少得讓女兒不討厭才行。再加上裴家關系復雜,姜氏便有些遲疑。所以這事在未定之前,姜氏自然不好說什么。 小周氏卻笑道:“真姐兒是個有福氣的。那裴家,誰不想去呢。我呀,就盼著慧姐兒嫁個知根知底的。” 姜氏嘆道:“誰說不是的。” 他們這樣的人家,兒女婚事大多是家族定的。就如楚真歡喜的姜云,聽說已經被大哥定了武陽候家的嫡女。武陽候陳家自來就有爵位在身,又有嫡長子在戶部任職,定的還是嫡出女兒。這樣的人家,大哥自然不會錯過。 當時楚真看到京里的信時,在屋里可沒少悶著。好在這孩子是個灑脫的,姜云的事,不但大哥不會同意,母親也定然不會同意的。所以楚真在屋里哭了一頓,也就好了。 “那么大郎呢?meimei可想過他的親事?”小周氏笑問。 “這孩子不是讀書走文官之路的,總得有些功名在身,才好議親事呢。”姜氏哪不知她的心思,侄女兒這幾年的心思她且有不知的。只是姜慧始終不是京里養的,這年紀越大,性子上卻差了一些,有些過于飛揚跋扈了。 在姜氏的心里,姜慧和楚然定然過不到一處去,尤其這幾年,楚然和姜慧相處的機會不是沒有,但是楚然卻表現冷淡。 姜氏自然不會替兒子娶一個他不歡喜的人。 小周氏笑道:“這孩子也太過小心了。他這出身,誰又會嫌棄他不成。我看慧姐兒自來就喜歡大郎和真姐兒,meimei看我們慧姐兒如何?” 小周氏這是把事情挑明了說了。 姜氏一怔,這二嫂也太急了吧。只是嘴上卻笑道:“二嫂真是高看他了。我自來就疼慧姐兒。可是大郎以后是要各處臥游的,跟著他有多少苦要吃呢。再說你二嫂不心疼她,我可是心疼她呢。哪能讓她吃了苦去。你說是吧,二嫂?” 這是婉拒了。 “誰說的不是,慧姐兒我養了多少年,可舍不得她吃這苦。這玩笑話,meimei別往心里去。”小周氏勉強一笑。臉色微微有些發僵,她倒未料到姜氏這是想都未曾想過就拒絕了。楚家真是越來越狂妄了,若是前些年,楚之望還未當上這西州將軍的時候,姜氏又哪敢這般說話。 楚家又哪敢拒絕她的女兒。 姜氏笑道:“我也知道二嫂是說笑呢。” 小周氏心中越發氣恨,嘴上卻又道:“我聽說楚然現今屋里沒人?meimei,不是我說你。這男兒啊,到了成年的年紀,有些事可得留意些。可別到時候出些稀奇古怪的事來。” 姜氏道:“二嫂說的是。只是他年紀也不太大,若是放上很多人,我擔心對孩子身體不好,畢竟還有大半生呢。這也不能急在一時。” 姑嫂二人在屋里打著機鋒。 姜慧的生辰,請了不少姑娘,楚真卻玩得很是無趣。聽到姜氏告辭,如蒙大赦,趕緊辭了姜慧。 “和慧姐兒玩的如何?”姜氏看著女兒無精打采的樣子。便出聲問她。 楚真道:“做什么都得表妹第一,游戲都無聊得緊。” 姜氏笑道:“你是她表姐,今日又是她生辰,忍讓一些又有什么關系。再說這世間不是總得第一才是好的。” 楚真將頭靠在姜氏懷里,道:“我讓她沒關系。可是她老向我打聽楚然,真真是無趣。” 楚真知道楚然不喜姜慧,自然不會說楚然的事,本來小女孩情竇初開也沒什么,可是姜慧越問越多,楚真心里是真有些煩了。 ☆、蒙騙 姜氏默,這表妹總是打聽表哥這讓外人知曉了去,人家還誤會自家兒子對她做了什么呢。想起去歲聽到的閑話,心里微微生出幾分不滿。 “你哥哥的事,我們自有主張。慧姐兒是要嫁給別人的。”姜氏道。 楚真笑:“娘,你和爹看中了哪家?” 姜氏輕拍她頭,道:“這是你能問的?”